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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射杀它,神枪

    “简单地解释一下吧。”

    “花天狂骨始解的能力是将游戏进行抽象,继而展开在双方的对峙之中。”

    “因为是小孩之间的打闹游戏,规则自然也是相当简单。而在游戏中失败的一方会面临接近致死级别的伤害。”

    “与此同时,因为‘主办方’的任性与随意,即便是作为施术者的一方也需要承担相当程度的风险。换而言之……要是你赢了的话,我也会被你活生生地玩弄致死呢。”

    讲解能力是游戏展开的必要一环。

    因为这是花天狂骨所执着的部分——游戏需要适量地公平,若非如此,那也就失去了博弈的乐趣。

    而这部分其实也具备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就如同原著里头的春水一般,在先得手的情况再进行展开,与对方解释……这毫无疑问就是一种接近作弊的行为了。

    方才的旗木白一正是如此。

    ‘你已经偷袭过了吧,要是这种情况还不能拿下对手,那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卑劣的家伙罢了。’

    还真是二重标准……

    所谓的任性,或许说的就这种脾气吧。

    想要驾驭这种程度的斩魄刀,旗木白一的确需要耗费更多的心血才行。

    “游,游戏?”

    尚且还有些懵逼的绝,它完全无法理解旗木白一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眼下狼狈地起身,似乎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看着对方那副慌不择路的表情,白一脸上也是浮出了个有些无奈的表情。

    “花姐……这种情况就不能怪我了吧。”

    并不是这边不愿意合作,而是对方根本不想跟他玩。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身穿和服的端庄女子轻叹口气,有些无奈地嘬起了烟斗,用着厌倦似的语气说道。

    “那就随意发挥吧。”

    “承知。”

    双刀在手中交错,旗木白一眼中光芒闪烁。

    始解的能力继续发动着,随着第一轮的游戏落幕,第二轮的游戏顺势展开。

    艳鬼。

    规则,砍到自己说出颜色的一方获胜。

    呼地一声轻响。

    旗木白一的身形闪烁,飘忽若秋叶的少年闪烁着,追赶上了绝的背影。

    他的目光紧锁在了对方暴露出来的后背之上,双目微凝。

    绝的身体分为两种对等的颜色,对于这家伙而言,不论黑与白,给予的伤害都没有任何的差别。

    “白。”

    沉吟过后,旗木白一低吟着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并且施展瞬步,将双刀稳稳地砍在了绝的白色半身之上。

    刀锋入体,划开的皮肉两分,鲜血从中挤了出来,艳若玫瑰。

    绝发出了一声惨叫,它的像是腿脚发软那般地瘫了下来,最后整个人更是顺势朝着前头翻滚,倒在地上好一会儿都站不起身。

    只要游戏组织方给出了判定,方才的伤害就会进行折算,从而使得落败方遭受到足以致命的伤害。

    ——是我赢……

    “不对。”

    刀殿之中,一众斩魄刀纷纷仰起头来,朝着被称之为花姐的刀魂凝望而去。

    后者的紫色的嘴唇微微上翘而去,勾勒出了个神秘而又诡异的弧度。

    “游戏,还没结束呢。”

    思绪只是停顿了仿佛一瞬的空挡。

    在白一的身后,便是传来了极为阴森的低沉之声。

    “黑。”

    噗!

    强烈的痛感从后背处袭来,旗木白一的神态也在瞬间凝固。

    他仿佛是有些愕然地半转过身,却看到通体漆黑的‘绝’正狞笑着站在了他的身后。

    对方的手中多了一柄经由木遁凝聚而来的粗制短刀,方才似乎就是用这个东西来对他进行的斩击。

    旗木白一的表情似乎因为吃痛而有些扭曲,他踉跄了几步,朝着一侧退去,勉强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你……”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绝像是从夜幕之中分离出来的半身,它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只剩下了那双无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旗木白一。

    就像是藏在了阴影之中的野狼。

    “因为我跟那家伙本来就不是一个整体啊……算了,跟你解释也没有意义。”

    本来只是一场单对单的游戏,此刻却变成了三方的对弈。如此突兀的转变,让本已稳定的局势急转直下。

    把玩着手中还沾染着鲜血的短刀,黑绝的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森然的气息。

    “叫做艳鬼吗……作为游戏而言,的确有点意思。”

    “在口中喊出对方身上的颜色,之后只要砍中对方,就算是获胜的一方了吧。真是个简单而又直白的规则,一目了然。”

    “不跟别人解释的话就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没想到现如今的忍界居然还能有这种诡异的技巧,旗木白一,你这家伙果然有点与众不同。”

    胜券在握的黑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能够与白绝分裂,独自行动,这便是他最大的底牌所在。此刻看着瘫软在地上了的旗木白一,黑绝已然信心大增。

    艳鬼的游戏是说出颜色,砍中对方,那相对而言的……

    “你身上的这身黑色束衣,可是让你破绽百出了啊。”

    黑绝的身影没入阴影之中,而在旗木白一起身,想要躲避之时,它又是一刀斩在了白一的肩膀上。

    “嗤……”

    血水涌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旗木白一的半边身体。他背靠着树干站定,嘴里头不住地喘着粗气。

    “啊呀,还真是不得了……”

    有些嘲讽似的笑容浮现在了嘴角处,旗木白一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轻笑道。

    “看来今天要栽在你手上了啊。”

    胜负已分。

    又是一轮的游戏落幕。

    随着斩魄刀的解放回归,不远处的白绝一声不吭地断了气,直接断绝了生机。

    旗木白一肩上的创口像是被人撕开来了那般,直接崩成了道硕大的菱形伤。

    伤势已经足够夸张,可黑绝却是突然脸色微变,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嗯?”

    不对劲,根本不一样!足以让白绝致命的伤势。

    为什么落在旗木白一的身上,却似乎只不过是让他的伤势加重了一些而已?

    “很好奇吧。”

    半身浴血的少年背靠着大树,他的脸上沾染着自己的鲜血,在此刻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因为你只听了一半的规则呢。”

    艳鬼的游戏中,被指名,并且砍中的颜色会返还巨大的伤势,这一点的确不错。可在同时。

    “被指定了的颜色范围越大,换算而来的伤害也就越小。怎么样,很好理解吧?”

    旗木白一露出了极为畅快的笑容。

    “根本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

    花天狂骨的确任性不假。

    但还不至于别扭到要把旗木白一都给作弄到死的程度——隐藏一部分的规则,若是对方领会了尚且不论,但若是没能反应过来。

    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毕竟这是顽劣孩童的游戏,想要过于追求公平的话……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吧。”

    伤害结算。

    斩魄刀解放终止。

    缠绕于浅打之上的灵压瞬间溃散,可就在露出本貌的下一刻,旗木白一体内的灵力又开始迅速地奔涌。

    “随着一幕的落场,另一幕就会顺势登台。”

    到你上场了。

    “射杀它,神枪。”

    那是一道仿佛比光还要更快的长影,只是一瞬间的恍惚,黑绝感觉自己像是见证了蔚蓝色的流星闪烁。

    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它木木地张开了嘴,刚刚想要说些什么,但胸口处传来的撕裂痛感,却是让它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只见修长的刀刃自它胸前贯穿,于后背凸显。

    飞快收拢而来的锋刃抽出,血液从菱形的创口处喷涌,使得黑绝脚步踉跄,最后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咕……噗!”

    混着脏器的鲜血从嘴角四溢而出。

    黑绝直接躺倒在了地上,他像是虾米一般地开始蠕动身体。体内的剧痛让它意识到,方才的那柄刀绝对不单单只是刺穿了它的身体。

    肯定还有着其他作用在里头!

    “好了,看来你也没有了其他办法?既然如此……”

    不远处,半身浴血的少年摇晃着站立起身。他身上的黑色束衣有些破破烂烂,走路也变得一瘸一拐。

    可脸上凝而不散的笑意依旧,在此刻散发着足以让黑绝都胆颤的气息。

    “汝之头颅,在下可就要不客气地收下了。”

    生死攸关之刻。

    黑绝根本没能思考太多,尽管作为大筒木辉夜的三子,它之生命力绝非凡俗可比。

    但在这个能力诡异的男人面前,黑绝也多少产生了一些畏惧的心态——鬼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有办法搞死自己!

    跑!

    赶紧跑!

    想办法离开这里,用全力远离这个男人!

    铺垫了千年之久,名为月之眼的复活计划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中止。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一声不似人嚎的动静从黑绝口中爆发了出来,也不知道它哪里涌现出来的力量,在此刻竟是双手拍地,凄厉喊道。

    “木遁·树界降诞!”

    较之于宇智波族地还要夸张的地震在瞬间蔓延,黑绝的身影顺势没入翻滚的土地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似乎是没有意识到对方还留有如此余力,旗木白一飞快地后退,最后将彻底断气了的白绝提在手中,这才轻巧地退出木遁的范围。

    “厉害呐……”

    看着原本还只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在此刻瞬间就蔓延成了仿佛原始之地的模样,旗木白一也是忍不住感慨一番。

    这种程度的绿化能力,不去造福百姓真是可惜了。

    而且……

    “也只有这种程度的敌人,才值得让你们出手了吧。”

    刀殿之中,数位不动声色的身影微微昂首。雄浑的战意在它们身上翻滚,却又很快平息了下去。

    无需焦急,更不用催促。

    对于斩魄刀而言时间没有意义,只需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至最佳,等待被呼唤之时到来即可。

    刀刃也只有在出鞘的时候,才最是锋利。

    心中思绪翻滚,旗木白一的表情却是突然微微抽搐了一下,他腾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单肩。

    血肉模糊的一片,看起来的确骇人。

    “痛痛痛……”

    轻叹口气,旗木白一最后选择端坐在了树梢之上。

    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村子那边肯定已经反应了过来才对。这种时候呼叫救援也没有意义,只要静等即可。

    是时候清点今晚的收获了。

    旗木白一对着身旁的白绝尸体扫了一眼。

    被神树同化,之后生成的特殊生命体……白绝作为最佳的素材物,在大蛇丸手底下必然能够大放异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给忍界的科研方面加了一大把的油门。

    而比起这个。

    最值得期待的还是另一件事。

    只见旗木白一微眯起了双眼,他完好的左手半抬而起,在自己的面前平竖成了单掌状。

    天挺空罗的能力并没有完全消散。

    而凭借着方才的对峙,游戏,以及神枪射杀等方式……旗木白一已经完全记住了黑绝的灵魂气息。

    凭借着原著的内容,旗木白一明白,此刻在‘暗面’处,操控着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还未彻底老死的宇智波斑。

    想要将他找出来绝非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对方老成精了不说,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绝对个相当棘手的家伙。

    但即便如此,尽早找出这家伙的藏身之地,也是很有必要的‘未雨绸缪’。

    毕竟白一最为信奉的条例,便是不打无准备之仗。

    所以……

    白一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

    把黑绝的灵魂气息铭记,之后只需要在忍界展开行动。

    同时找机会适当地使用天挺空罗,就能用通过‘扫雷’的方式,去寻找黑绝的位置。

    这也是白一方才只是刻意恫吓,而非直接对黑绝下死手的缘故。

    毕竟……

    “你只是我放出去的一条饵。”

    真正的大鱼,背后的宇智波斑,才是旗木白一真正的目标。

    怀揣着尝试的念头,白一催动了天挺空罗。而返还而来的信息也是让他露出了自嘲似的笑容。

    果然不在附近。

    “该有的流程看来还是不能少……”

    寻找宇智波斑的踪迹,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