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蠹鱼
手里捧着一本名为《玄冥大陆地志录》的书，王谋看的津津有味。
玄冥大陆，天圆地方。
王谋脚下的大陆名为玄冥，方圆亿万里，生存着无数人类和妖兽。
按照书中的介绍，在玄冥大陆这片土地上，共有东南西北中五个大洲。
其中，东洲的版图最为辽阔，上面遍布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国家。有三大国家最为强盛：大周，大秦，大元，其余国家算是这三个国家的附庸。
西洲土地贫瘠，一大半都是荒漠，人口在五大洲当中属最少，但也存在十三个国家。它们分别是：楼兰，荒川，长沙，邦古，上野，安乐，平郡，商云，西陵，幽州，辰离，临月。其中以幽州最为强大，统御着其他十二国，所以西洲又被称之为“幽洲”。
北洲宗门广设，是道家教派兴旺之地。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实力最为雄厚的门派有七家：青云宗，晓苍派，幽冥洞，天剑山，绝情谷，凌天殿，千药岛。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玄元宗这样不大不小的宗门，他们以七大宗为首，建立了“万道盟”。
至于南洲，莽荒之地，妖兽聚集，人烟稀少。不过这里建有魔教的无极魔宗，以及妖族的万妖洞。关于这两个外族门派，书上描述很少，没什么记载。
中洲的版图最小，只有东洲的一半不到，但是最为神秘。它是佛道儒三家的起源之地，修行鼎盛，由各大氏族掌权，家族势力之间明争暗斗不断。
而后，王谋陆续又看了几本修行常识的书，对于整个修行界的境界划分，也算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玄冥大陆的修行，以修道为主流，修为主要分成两个大境界：“玄境”和“冥境”。玄境之前，统称为武夫境，含开窍、炼体，通脉，易经，正骨五个境界，每跨越一个境界，都能使人体脱胎换骨，气血倍增。
玄境又称人境，顾名思义，此时肉体还没摆脱凡人的范畴。玄境包括三个境界：力玄，气玄和灵玄，每个境界分大致分为下中上三个品阶。
力玄突破人力极限，是道家修行之始；气玄开始沟通天地，吸纳冥冥之气；灵玄奥妙无穷，显露法相真身，一招一式皆有灵动。
玄境之上，便是冥境，修行界也以“道境”相称。踏入冥境，说明修道已登堂入室，可以开宗立派，传经授典。
冥境同样有三个境界：幽冥，飞冥，神冥。幽冥化虚，飞冥遁空，神冥无物。
幽冥化虚，虚身法相与自身结合，化为体内元丹，内含毕生修为，这时候实力会有质的飞跃；飞冥遁空，修士踏入飞冥境，便可不假外物，列身而起，翱翔天地之间；神冥无物，修士的精气神已完全融为一体，没有魂海，也没有元丹，丹田位置会形成一个婴孩模样的小人，能将天地规则化为己用，移山填海，无所不能。
书中还隐晦提到，玄冥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只是书后面一片空白，没有写了。
王谋第一次从书中，见识了自己的渺小和世间的浩瀚。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书本上的知识，时间在阅读中不知不觉地过去，连有人进来了，也没有发觉。
靳海进门，见他仍沉浸书中，便没有打扰，笑着离开了。
傍晚，靳海还不忘让人送来饭食，王谋饿了就快速扒拉两口，然后继续看书。
除了常识书册之外，丹药，符篆，甚至灵植培育之类的书籍也有不少。
“唉，太多太多内容了，看过就忘，还是记不住啊！”王谋忍不住感叹。
单论丹药一道的知识，便浩如烟海，这是炼丹师们几千年智慧的结晶。即使这层的炼丹书籍，涉及的知识比较浅薄，也不是王谋这个门外汉所能完全掌握的。
王谋放下手里的书册，看着桌子上还没翻阅的卷轴，走了过去。
“风刃术，聚风成刀，削铁如泥，锋利不输下品宝器！”
“火球术，修士必修基础术法，威力巨大！”
“土遁术，能打能跑，逃命一流！”
“化金诀，身硬如铁，坚不可摧！”
“木刺术...嗯？”
王谋伸手摸了摸，木刺术的“木”字旁边似乎有个淡淡的小字凸起，有些模糊不清。
“根，根刺术？”王谋小心地用手搓搓，发现“根”字中的“艮”变得清晰了，在卷轴上面显得格格不入。
王谋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不好的事，赶紧在手上沾了沾口水，想要把这个字擦掉。
“够了，别搓我，好疼！我在好好睡觉呢，被你弄醒了！”
突然发出的叫声，把王谋吓了一跳，连卷轴都掉在了地上。
“谁，谁在说话？”
“是我，就是你一直搓的那个字！”
“字？”
王谋小心翼翼地把卷轴捡起，在桌面上摊开，发现那个“木”字旁边的“艮”不见了。
“嘻嘻，别找了，我躲起来了，你找不到的。这么多年，总算有人发现我了！真无聊啊，来陪我玩玩。”
“你，你是什么东西，是书妖吗？”王谋脸色发白地问道。
“书妖，有这种妖怪吗？我叫蠹鱼，也就是你们人族所说的书虫。”
没想到靳海提过的书虫竟出现在这儿，藏在了卷轴上面！
“哦，我懂了，原来书虫只是一个文字！”王谋恍然大悟。
“呸呸呸，你才是文字，你全家都是文字！”蠹鱼气急败坏地说道：“那是我的本体，也是我的本命字！我们蠹鱼一族个个都掌握一个本命字，能够化虚为实，‘艮’就是我的本命字。”
“好吧，你为什么要躲在卷轴上面？”
“我也不想，但是大周国的人太可怕了，他们要吃我！我好不容易才从那边逃出来，躲进卷轴，来到这里。你也看到了，卷轴上有个‘木’字，我就扎‘根’了，短时间内没人可以发现，时间长了就不行。”
大周国尚文，以儒道为国教，修士大多以文入道，手段千奇百怪。
靳海只知大周文人骚客喜养书虫，却不知道他们为了提炼书虫的本命字，差一点把这一族给灭绝。
“看你这么笨的样子，算了，不跟你玩了。你把卷轴放回原来的地方，我继续睡我的觉。”
“别啊！”王谋顿时着急地喊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帮忙，我为什么帮你？除非你能让我离开这里。”
“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离开？”
“你先咬破手指，滴一滴血在我本命字上试试。”
“好！”王谋用力在手指上一咬，鲜血流出，他全部涂抹在“艮”字上。
“够了够了！”蠹鱼连忙出声制止。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鲜血被字体慢慢吸收，那个“艮”字慢慢剥离了卷轴，然后往王谋脑门上一撞，消失了。
王谋像是脑袋挨了一石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坐倒在地上，好久才缓过神来。
“哎呦，还可以嘛，没想到你一介凡人，魂海倒是挺开阔，我还以为只能勉强挤进去呢！”
书虫显然十分兴奋，在魂海中游来游去，高兴地说道。
“呼～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王谋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到了。
“没事，其他人听不见。好了，既然你能帮我出来，我也信守承诺，好心帮帮你的忙。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有一点方便，王谋想说什么，在脑海中想一下，它就知道了。
“小事，不就是试炼嘛！看见这些书了吗，你都囫囵翻一遍，我把内容吃下去，包你笔试稳过…对了，还有卷轴，也要记得看，我吃下去后，能把上面的术法都存起来，再释放出去！”
没想到，蠹鱼竟可以直接把卷轴上的法术给“吃”掉，在需要的时候“吐”出来。
“厉害吧！我可是无比稀有的书虫，这些只是雕虫小技。你还是早点修炼吧，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哦。”
王谋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一本书翻看。
一目十行，很快一本书看完，书上所有的文字跟画在脑海里一样，怎么也忘不掉。
看书跟开挂作弊似的，王谋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随后，无尽的知识像水流一样冲进脑袋。
所幸，王谋之前服用过凝神丹，魂海扩充了一倍有余，不然脑袋还真塞不下这些知识。
不过，王谋没有发现，他看过的书，上面的字像枯萎的花一样，失去精神，随着时间慢慢凋落、蜷曲，最后消失不见…
这一看又是两天两夜，不知什么原因，靳海再也没来看过一次。
等到所有的知识都“储存完毕”，王谋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书本。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好饿，不知道呆了多久，是时候该出去了！”
刚走出负一层，来到藏书阁大厅，就看见之前在藏书阁门口的男子向王谋招手。
“王谋是吧，我叫柳俊杰，算是靳海的朋友。靳海有事已经离开宗门，他走之前特地嘱咐我，要等你出来再带你出去，现在跟我走吧。”说完领着他出门。
“多谢柳兄，请问靳兄去哪里了？”
“他啊，神秘兮兮的，我也不知去哪了。对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他没找到办法，要你好好修炼。即使这次不成，三年后还有机会，要是有问题或需要帮忙的，来找我。”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不客气，我痴长你几岁，不如你叫我柳师兄吧。”
柳俊杰没什么架子，倒是让王谋有些不好意思，连声感谢。
回到绿庭居，冷冷清清的一个人，王谋有点不习惯。
有了书虫相助，文试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如何应付武试了。
想要通过武试就要开始修炼，第一步便是开窍。
问了下书虫，王谋得到的回答是：
“我也不知道，你是人族，跟我们蠹鱼一族不一样。我建议，你晚上去一楼大厅多转转，让我多吃几本书，说不定就有修行方面的东西。”
王谋一听，觉有很有道理，接着书虫慢悠悠说道：“有件事我忘了说，我吃过的书，不可用第二次。简而言之，就是吃过的书，废了。所以你得小心点，一楼人多，万一被发现了…嘿嘿！”
卧槽，还有这一回事？那之前负一楼看的书，岂不是后面都不能看了？
“你想的没错，包括那些卷轴，都是！不过卷轴是术法师撰写的，上面精神力量残留充足，吃了后，短时间没人知道。至于我吃下去后吐出的术法威力嘛，大概有原卷轴威力的一半吧！”
王谋不太敢信它的话了，这也太不靠谱了！
要是听了他的话，再把一楼的书也吃了，那玄元宗的修士发现后，会不会把他的皮给扒了？
还好藏书阁负一层几乎没人来，不然王谋干的好事，很快就会被发现。
第二天，王谋找到柳俊杰，提出要修炼的想法。
“嗯，没问题！开窍而已，很简单的。只要你舍得花灵石，修炼起来很快。”
凡人开窍，主要依靠气血的冲击，可以通过药物来辅助，提高效率，极大节约时间。
王谋有些犯了难，自己一个小国农户出身，哪里有钱去买补气血的药材？
“没事，钱我借给你，不着急还。反正你跟靳海认识，你要跑了，我去找他算账，哈哈哈。”
说完，柳俊杰列了一个单子，上面是辅助开窍所需的药物。王谋接过单子看了看，都是俗世的药材，就是价格不便宜。
接着，柳俊杰又掏出一个发着淡青色光芒的椭圆石头，递给了王谋。
“我身上没有世俗钱财，这块下品灵石可值百两黄金，你先拿去用吧。”
王谋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灵石，他在书上已了解了灵石的用途，于是收了起来。
灵石蕴含灵气，是修行界最基础的货币，也是修行的重要资源。
为了抓单子上面的药，王谋特意去炼丹阁那边问了一遍，结果药没抓到，还被几个弟子嘲笑一番。
“你去北边二十里外的凡人集市或者杂役峰看看，应该可以找到不少药铺。”最后，一个外门弟子好心提醒。
“这位师兄，杂役峰在哪里？”王谋向他拱手问道。
“诺，出了宗门，大门正对面的那座山峰便是。”
玄冥大陆，天圆地方。
王谋脚下的大陆名为玄冥，方圆亿万里，生存着无数人类和妖兽。
按照书中的介绍，在玄冥大陆这片土地上，共有东南西北中五个大洲。
其中，东洲的版图最为辽阔，上面遍布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国家。有三大国家最为强盛：大周，大秦，大元，其余国家算是这三个国家的附庸。
西洲土地贫瘠，一大半都是荒漠，人口在五大洲当中属最少，但也存在十三个国家。它们分别是：楼兰，荒川，长沙，邦古，上野，安乐，平郡，商云，西陵，幽州，辰离，临月。其中以幽州最为强大，统御着其他十二国，所以西洲又被称之为“幽洲”。
北洲宗门广设，是道家教派兴旺之地。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实力最为雄厚的门派有七家：青云宗，晓苍派，幽冥洞，天剑山，绝情谷，凌天殿，千药岛。此外，还有一些类似玄元宗这样不大不小的宗门，他们以七大宗为首，建立了“万道盟”。
至于南洲，莽荒之地，妖兽聚集，人烟稀少。不过这里建有魔教的无极魔宗，以及妖族的万妖洞。关于这两个外族门派，书上描述很少，没什么记载。
中洲的版图最小，只有东洲的一半不到，但是最为神秘。它是佛道儒三家的起源之地，修行鼎盛，由各大氏族掌权，家族势力之间明争暗斗不断。
而后，王谋陆续又看了几本修行常识的书，对于整个修行界的境界划分，也算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玄冥大陆的修行，以修道为主流，修为主要分成两个大境界：“玄境”和“冥境”。玄境之前，统称为武夫境，含开窍、炼体，通脉，易经，正骨五个境界，每跨越一个境界，都能使人体脱胎换骨，气血倍增。
玄境又称人境，顾名思义，此时肉体还没摆脱凡人的范畴。玄境包括三个境界：力玄，气玄和灵玄，每个境界分大致分为下中上三个品阶。
力玄突破人力极限，是道家修行之始；气玄开始沟通天地，吸纳冥冥之气；灵玄奥妙无穷，显露法相真身，一招一式皆有灵动。
玄境之上，便是冥境，修行界也以“道境”相称。踏入冥境，说明修道已登堂入室，可以开宗立派，传经授典。
冥境同样有三个境界：幽冥，飞冥，神冥。幽冥化虚，飞冥遁空，神冥无物。
幽冥化虚，虚身法相与自身结合，化为体内元丹，内含毕生修为，这时候实力会有质的飞跃；飞冥遁空，修士踏入飞冥境，便可不假外物，列身而起，翱翔天地之间；神冥无物，修士的精气神已完全融为一体，没有魂海，也没有元丹，丹田位置会形成一个婴孩模样的小人，能将天地规则化为己用，移山填海，无所不能。
书中还隐晦提到，玄冥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只是书后面一片空白，没有写了。
王谋第一次从书中，见识了自己的渺小和世间的浩瀚。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书本上的知识，时间在阅读中不知不觉地过去，连有人进来了，也没有发觉。
靳海进门，见他仍沉浸书中，便没有打扰，笑着离开了。
傍晚，靳海还不忘让人送来饭食，王谋饿了就快速扒拉两口，然后继续看书。
除了常识书册之外，丹药，符篆，甚至灵植培育之类的书籍也有不少。
“唉，太多太多内容了，看过就忘，还是记不住啊！”王谋忍不住感叹。
单论丹药一道的知识，便浩如烟海，这是炼丹师们几千年智慧的结晶。即使这层的炼丹书籍，涉及的知识比较浅薄，也不是王谋这个门外汉所能完全掌握的。
王谋放下手里的书册，看着桌子上还没翻阅的卷轴，走了过去。
“风刃术，聚风成刀，削铁如泥，锋利不输下品宝器！”
“火球术，修士必修基础术法，威力巨大！”
“土遁术，能打能跑，逃命一流！”
“化金诀，身硬如铁，坚不可摧！”
“木刺术...嗯？”
王谋伸手摸了摸，木刺术的“木”字旁边似乎有个淡淡的小字凸起，有些模糊不清。
“根，根刺术？”王谋小心地用手搓搓，发现“根”字中的“艮”变得清晰了，在卷轴上面显得格格不入。
王谋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不好的事，赶紧在手上沾了沾口水，想要把这个字擦掉。
“够了，别搓我，好疼！我在好好睡觉呢，被你弄醒了！”
突然发出的叫声，把王谋吓了一跳，连卷轴都掉在了地上。
“谁，谁在说话？”
“是我，就是你一直搓的那个字！”
“字？”
王谋小心翼翼地把卷轴捡起，在桌面上摊开，发现那个“木”字旁边的“艮”不见了。
“嘻嘻，别找了，我躲起来了，你找不到的。这么多年，总算有人发现我了！真无聊啊，来陪我玩玩。”
“你，你是什么东西，是书妖吗？”王谋脸色发白地问道。
“书妖，有这种妖怪吗？我叫蠹鱼，也就是你们人族所说的书虫。”
没想到靳海提过的书虫竟出现在这儿，藏在了卷轴上面！
“哦，我懂了，原来书虫只是一个文字！”王谋恍然大悟。
“呸呸呸，你才是文字，你全家都是文字！”蠹鱼气急败坏地说道：“那是我的本体，也是我的本命字！我们蠹鱼一族个个都掌握一个本命字，能够化虚为实，‘艮’就是我的本命字。”
“好吧，你为什么要躲在卷轴上面？”
“我也不想，但是大周国的人太可怕了，他们要吃我！我好不容易才从那边逃出来，躲进卷轴，来到这里。你也看到了，卷轴上有个‘木’字，我就扎‘根’了，短时间内没人可以发现，时间长了就不行。”
大周国尚文，以儒道为国教，修士大多以文入道，手段千奇百怪。
靳海只知大周文人骚客喜养书虫，却不知道他们为了提炼书虫的本命字，差一点把这一族给灭绝。
“看你这么笨的样子，算了，不跟你玩了。你把卷轴放回原来的地方，我继续睡我的觉。”
“别啊！”王谋顿时着急地喊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帮忙，我为什么帮你？除非你能让我离开这里。”
“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离开？”
“你先咬破手指，滴一滴血在我本命字上试试。”
“好！”王谋用力在手指上一咬，鲜血流出，他全部涂抹在“艮”字上。
“够了够了！”蠹鱼连忙出声制止。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鲜血被字体慢慢吸收，那个“艮”字慢慢剥离了卷轴，然后往王谋脑门上一撞，消失了。
王谋像是脑袋挨了一石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坐倒在地上，好久才缓过神来。
“哎呦，还可以嘛，没想到你一介凡人，魂海倒是挺开阔，我还以为只能勉强挤进去呢！”
书虫显然十分兴奋，在魂海中游来游去，高兴地说道。
“呼～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王谋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到了。
“没事，其他人听不见。好了，既然你能帮我出来，我也信守承诺，好心帮帮你的忙。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有一点方便，王谋想说什么，在脑海中想一下，它就知道了。
“小事，不就是试炼嘛！看见这些书了吗，你都囫囵翻一遍，我把内容吃下去，包你笔试稳过…对了，还有卷轴，也要记得看，我吃下去后，能把上面的术法都存起来，再释放出去！”
没想到，蠹鱼竟可以直接把卷轴上的法术给“吃”掉，在需要的时候“吐”出来。
“厉害吧！我可是无比稀有的书虫，这些只是雕虫小技。你还是早点修炼吧，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哦。”
王谋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一本书翻看。
一目十行，很快一本书看完，书上所有的文字跟画在脑海里一样，怎么也忘不掉。
看书跟开挂作弊似的，王谋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随后，无尽的知识像水流一样冲进脑袋。
所幸，王谋之前服用过凝神丹，魂海扩充了一倍有余，不然脑袋还真塞不下这些知识。
不过，王谋没有发现，他看过的书，上面的字像枯萎的花一样，失去精神，随着时间慢慢凋落、蜷曲，最后消失不见…
这一看又是两天两夜，不知什么原因，靳海再也没来看过一次。
等到所有的知识都“储存完毕”，王谋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书本。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好饿，不知道呆了多久，是时候该出去了！”
刚走出负一层，来到藏书阁大厅，就看见之前在藏书阁门口的男子向王谋招手。
“王谋是吧，我叫柳俊杰，算是靳海的朋友。靳海有事已经离开宗门，他走之前特地嘱咐我，要等你出来再带你出去，现在跟我走吧。”说完领着他出门。
“多谢柳兄，请问靳兄去哪里了？”
“他啊，神秘兮兮的，我也不知去哪了。对了！他还让我告诉你，他没找到办法，要你好好修炼。即使这次不成，三年后还有机会，要是有问题或需要帮忙的，来找我。”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不客气，我痴长你几岁，不如你叫我柳师兄吧。”
柳俊杰没什么架子，倒是让王谋有些不好意思，连声感谢。
回到绿庭居，冷冷清清的一个人，王谋有点不习惯。
有了书虫相助，文试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如何应付武试了。
想要通过武试就要开始修炼，第一步便是开窍。
问了下书虫，王谋得到的回答是：
“我也不知道，你是人族，跟我们蠹鱼一族不一样。我建议，你晚上去一楼大厅多转转，让我多吃几本书，说不定就有修行方面的东西。”
王谋一听，觉有很有道理，接着书虫慢悠悠说道：“有件事我忘了说，我吃过的书，不可用第二次。简而言之，就是吃过的书，废了。所以你得小心点，一楼人多，万一被发现了…嘿嘿！”
卧槽，还有这一回事？那之前负一楼看的书，岂不是后面都不能看了？
“你想的没错，包括那些卷轴，都是！不过卷轴是术法师撰写的，上面精神力量残留充足，吃了后，短时间没人知道。至于我吃下去后吐出的术法威力嘛，大概有原卷轴威力的一半吧！”
王谋不太敢信它的话了，这也太不靠谱了！
要是听了他的话，再把一楼的书也吃了，那玄元宗的修士发现后，会不会把他的皮给扒了？
还好藏书阁负一层几乎没人来，不然王谋干的好事，很快就会被发现。
第二天，王谋找到柳俊杰，提出要修炼的想法。
“嗯，没问题！开窍而已，很简单的。只要你舍得花灵石，修炼起来很快。”
凡人开窍，主要依靠气血的冲击，可以通过药物来辅助，提高效率，极大节约时间。
王谋有些犯了难，自己一个小国农户出身，哪里有钱去买补气血的药材？
“没事，钱我借给你，不着急还。反正你跟靳海认识，你要跑了，我去找他算账，哈哈哈。”
说完，柳俊杰列了一个单子，上面是辅助开窍所需的药物。王谋接过单子看了看，都是俗世的药材，就是价格不便宜。
接着，柳俊杰又掏出一个发着淡青色光芒的椭圆石头，递给了王谋。
“我身上没有世俗钱财，这块下品灵石可值百两黄金，你先拿去用吧。”
王谋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灵石，他在书上已了解了灵石的用途，于是收了起来。
灵石蕴含灵气，是修行界最基础的货币，也是修行的重要资源。
为了抓单子上面的药，王谋特意去炼丹阁那边问了一遍，结果药没抓到，还被几个弟子嘲笑一番。
“你去北边二十里外的凡人集市或者杂役峰看看，应该可以找到不少药铺。”最后，一个外门弟子好心提醒。
“这位师兄，杂役峰在哪里？”王谋向他拱手问道。
“诺，出了宗门，大门正对面的那座山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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