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局
祁寒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屈胖三扬起眉毛，“你还真知道啊？那说说看呗，就当还我救命之恩了，小狐狸。”
祁寒白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她一字一句道，“我能解释的也不多。目前知道的是，那并非我们所在的世界，而是另一个空间，是属于混沌女神的领域。像刚才那样，火焰灭世的过程，会在那片领域反复的出现。”
“生命自‘一’中诞生，进化，演变，分歧由此产生。痛苦与绝望，亦从这最大的错误中产生。当这苦痛到达极致，混沌的黄色火焰会将一切归零，新生的希望亦会重新开始孕育。”
她顿了顿，“这是拜火教最核心的教义。只不过那些信奉混沌的邪教徒……会人为加快这个进程，刚才经历的应当也是如此。”
李梦生沉默的听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和当初杨操调查到的说法可完全不一样。只不过眼见为实，这青丘族的女子说法要更可信一些。
屈胖三思考了片刻，“姑且当你说的全是真的，提炼一下要点，刚才那地方是另一个空间，类似……呃，不对啊，要真是类似的东西，哪有那么轻易进来？”
祁寒瞥了眼屈胖三，“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之前调查了很久，才跟着他们一个教徒摸了进来，只是没想到……”
她看向躺在地上仍没有醒转之意的女子，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心和懊悔。
这时，屈胖三起身拉了拉李梦生，两人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他才开口道，“老杂毛，我觉得……不太对劲。”
李梦生看向他，“你觉得这青丘女子说的话有问题？”
屈胖三摇摇头，“没有，我反而觉得她说的才是对的。但是怎么说呢……虽然大人我很牛波伊，但是一张青云图真就能穿梭空间吗？这可不是那种先天的空间异常，那地方可是正常的村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阵法呢。”
李梦生道，“你用的是解阵的手法？”
“对啊，不然呢？总不能真有哪一处时空之门就靠一块布就能打开吧，我都不知道穿梭时空什么时候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李梦生没有说话，莫名回忆起上一世晚年他于茅山，元神出窍神游太虚的记忆。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就此成型，他想了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解阵，是还原空间扭曲，将其恢复原状的过程。那片领域，可能已经以什么方式固定在此间了。”
至于怎么做到的，是谁干的，那恐怕就和那些拜火教徒脱不了干系了。
屈胖三不说话了，显然是陷入了沉思，手里甚至不自知的推演起来。
阵法与空间其中的精妙，还是他这个阵王好友最为精通。李梦生抛砖引玉完后便不再继续，他取出毛笔，打算尝试一下于此间沟通天地。
抬手落笔，一个金色的符文漂浮在半空中，忽明忽暗，如同风中的烛火。李梦生将其点散，他们怕是不知道处于哪个空间夹缝中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能知道该怎么回去了。”过了没多久，屈胖三出声道，“但要按你这么说，有点太荒谬了吧，咱们得快点出去看看。”
李梦生盯着他已经通红的眼睛，“有办法就快点用吧。”
“别那么着急嘛，刚才那两个妹子的情况你去看了吗？”
李梦生侧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江川来依旧躺在原地，而祁寒则盘腿坐在她旁边，身侧萦绕着淡淡的蓝色荧光，看起来像是在以妖法疗伤。
毕竟这两人在他们后面跟过来的，那混沌火焰肆虐的状况，她们两人应该也赶上了。
屈胖三朝那两人走过去，“你们什么打算，要不要本大人带你们出去？”
祁寒平复下气息，亮蓝色的火光随之熄灭。她的眼神始终没有从江川来身上移开，“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她带走吧，她是被我牵连进来的。而我还不能跟你们回去。”
屈胖三抿起嘴，“不如具体说说牵连的细节？不打哑谜是求人办事最基本的诚意吧？”
祁寒闻言抬起头，眼神变得恳求又凄切，任谁看了都会心神一颤，“她是普通人，你们也不希望普通人受到牵连吧？放心，她会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而我做的事也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屈胖三被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一盯，顿时感觉不太自在。他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大人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走吧走吧。”
祁寒听到这话，便收起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如同变脸一般自然。她朝两人作揖道，“多谢二位，我们有缘再会。”
随后她身形一闪，再次变回了狐狸的模样。就在他们以为她要离去的时候，狐狸开口道，“作为你们救了她的回报，告诉你们一件事吧，这样的空间异常已经在影响现实世界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想调查出点结果的话，这个答案应该够了。”
抛出重量级的言论后，它也不多解释，而是转过身，朝着空间的另一侧狂奔而去。
李梦生看着屈胖三表情如常的转过身，指了指地上仍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子，“把她背上吧，咱们先出去。”
江川来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不过状况似乎比方才稳定多了。李梦生叹了口气，把她背了起来，同时屈胖三再一次祭出了他的青云图。
青云图再次展开，只不过李梦生看到，上面原本的八卦纹样正在逐渐消失，整张布帛的颜色也在消失，只有边缘隐隐发出的金光彰显着它依旧存在。
“老杂毛。”屈胖三喊他，“站在我指的地方，往上看一眼。”
李梦生低头，地面上此时隐隐浮现着星宿的光影，他顺着屈胖三手指的地方，站在了朱雀柳宿的位置，随后抬眼一看。
此时他们头顶，是浩瀚无垠的星空。星光垂落，落在他们身上，又像流水般滑落，演化成四象八卦百般变化。天地的灵气，似乎在这一刻被引进了这处漂泊如落叶的空间。
“这是星星吗……我好久没看到过星星了。”
女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李梦生意识到他背上的人似乎醒了。
他侧过脸嘘了一声，率先堵住了对方即将要打开的话匣子。
“你是道爷！哇……怎么会！”江川来在搞清楚是谁背着他以后便亢奋了起来，嘴巴却是听话的闭好了，没再说多余的话。
屈胖三看到了青云图的变化也是一喜，他胳膊一弯，摸出了一袋子已经混合好的材料，朝空中一挥洒，却是于空中浮现出一个符文来。
李梦生睁大眼睛，那符文是超出他理解的，比起他的符文要更古老，也更凝练。仅仅只是浮现，都蕴含着更加深刻，更加底层的道。
屈阳是从哪学到的这东西？
这时屈胖三的声音响起，“别看了，快走。”
李梦生回过神，此时那符文所在的空间，已经撕开了一个裂口。于是他背着江川来，紧跟着屈胖三走了出去。
眼前场景陡然变幻，阳光和清风一同拂面而来，方才那种无名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了。看起来，他们已经远离了那混沌火焰的世界。
只不过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村庄，而是一处田野，光秃秃的农田已经被冻硬了，丝毫不见春耕秋收时的丰饶。
“道爷，刚才那是什么地方？”
江川来的声音响起，李梦生没有回答，他冲背后问道，“能自己走吗？”
江川来扭捏了一下，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下来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和短外套，微风拂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道爷，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冷？现在才秋天啊，难道北方都冷的比较早是真的？”
李梦生一转头，看到屈胖三朝他走来，他眯起眼辨认半晌，这才开口道，“没什么事吧？”
他看着屈胖三的脸，“你的眼睛还能看见多少？”
屈胖三闻言低下头，伸出五指在面前伸展开来，“有点像高度近视。哎，我刚才还以为出来就会正常呢。”
他看了眼一旁冷的发抖的江川来，“先把她送回去吧，这事咱俩得找杨操好好从长计议一下。”
就在这时，远处的喊声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看过去，一个穿着中山装，发际线略有些危险的中年男人跑过来，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如同走散的孩童找到了爹娘一般的欣喜若狂起来。
“屈小先生，还有李先生，终于找到你们了，杨局长都快急疯了，你们失踪了两个月，要是各真出了什么事……”
“等会，打住。我们失踪了两个月？”
屈胖三被这人搞得有点懵了，“我们也就出去了……体感最多有两天？”
啊？这次轮到这中山装懵逼了。
“你们已经失联两个多月了，年都过完了，杨局长调动了手里大量资源，才查到你们最后到的地方是这座村庄，只是你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踪迹。包括我在内的几十个人这段时间在附近一直调查你们的踪迹，今天终于找到了。”
震惊之余，屈胖三叹了口气，“行了，我们没事，先回去吧，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你们杨局长说。”他指了指一旁的江川来，“牵连进来的无辜人员，把她也送回去吧。”
中山装打量了一下一旁的女子，面色有些为难，“屈小先生，她既然也涉及进来了，那肯定是要接受调查的，您看……”
屈胖三频频点头，“行行，先回去吧，大人我累坏了要赶紧歇会。”
这时江川来在一旁道，“等等，这是要回去了？但我的小狐狸还没有找到，你们看见它了吗？”
感受到其他人齐齐看过来的目光，她又有点瑟缩，“……它对我很重要，我本来就是为了找走丢的它才莫名其妙昏过去，又遇到你们救我的。”
想起那火红的巨大狐妖，李梦生沉吟片刻，拍了拍她的肩，“先回去吧。”
道爷既然都这么发话了，江川来也不再有异议了。中山装男人招呼了其他同事，没过多久，他们就坐上了一辆出山的汽车。
屈胖三一着汽车后座就直接睡着了，李梦生也感到迟来的疲乏涌了上来，于是也靠着后座小憩起来。前座的江川来之前昏了很久，此时倒还精神，她找出手机，看着黑屏的屏幕顿时泄了气。
这段时间的经历，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梦。她闭上眼，似乎有陌生的女子面容闪现过她的脑海，只余一双湿润的眼睛长久的凝视着她，就像她的亲亲小狐狸的眼睛一样漂亮。
那是谁？她不知道，只感觉心很乱，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屈胖三扬起眉毛，“你还真知道啊？那说说看呗，就当还我救命之恩了，小狐狸。”
祁寒白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她一字一句道，“我能解释的也不多。目前知道的是，那并非我们所在的世界，而是另一个空间，是属于混沌女神的领域。像刚才那样，火焰灭世的过程，会在那片领域反复的出现。”
“生命自‘一’中诞生，进化，演变，分歧由此产生。痛苦与绝望，亦从这最大的错误中产生。当这苦痛到达极致，混沌的黄色火焰会将一切归零，新生的希望亦会重新开始孕育。”
她顿了顿，“这是拜火教最核心的教义。只不过那些信奉混沌的邪教徒……会人为加快这个进程，刚才经历的应当也是如此。”
李梦生沉默的听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和当初杨操调查到的说法可完全不一样。只不过眼见为实，这青丘族的女子说法要更可信一些。
屈胖三思考了片刻，“姑且当你说的全是真的，提炼一下要点，刚才那地方是另一个空间，类似……呃，不对啊，要真是类似的东西，哪有那么轻易进来？”
祁寒瞥了眼屈胖三，“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之前调查了很久，才跟着他们一个教徒摸了进来，只是没想到……”
她看向躺在地上仍没有醒转之意的女子，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心和懊悔。
这时，屈胖三起身拉了拉李梦生，两人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他才开口道，“老杂毛，我觉得……不太对劲。”
李梦生看向他，“你觉得这青丘女子说的话有问题？”
屈胖三摇摇头，“没有，我反而觉得她说的才是对的。但是怎么说呢……虽然大人我很牛波伊，但是一张青云图真就能穿梭空间吗？这可不是那种先天的空间异常，那地方可是正常的村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阵法呢。”
李梦生道，“你用的是解阵的手法？”
“对啊，不然呢？总不能真有哪一处时空之门就靠一块布就能打开吧，我都不知道穿梭时空什么时候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李梦生没有说话，莫名回忆起上一世晚年他于茅山，元神出窍神游太虚的记忆。一个荒谬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就此成型，他想了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解阵，是还原空间扭曲，将其恢复原状的过程。那片领域，可能已经以什么方式固定在此间了。”
至于怎么做到的，是谁干的，那恐怕就和那些拜火教徒脱不了干系了。
屈胖三不说话了，显然是陷入了沉思，手里甚至不自知的推演起来。
阵法与空间其中的精妙，还是他这个阵王好友最为精通。李梦生抛砖引玉完后便不再继续，他取出毛笔，打算尝试一下于此间沟通天地。
抬手落笔，一个金色的符文漂浮在半空中，忽明忽暗，如同风中的烛火。李梦生将其点散，他们怕是不知道处于哪个空间夹缝中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能知道该怎么回去了。”过了没多久，屈胖三出声道，“但要按你这么说，有点太荒谬了吧，咱们得快点出去看看。”
李梦生盯着他已经通红的眼睛，“有办法就快点用吧。”
“别那么着急嘛，刚才那两个妹子的情况你去看了吗？”
李梦生侧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江川来依旧躺在原地，而祁寒则盘腿坐在她旁边，身侧萦绕着淡淡的蓝色荧光，看起来像是在以妖法疗伤。
毕竟这两人在他们后面跟过来的，那混沌火焰肆虐的状况，她们两人应该也赶上了。
屈胖三朝那两人走过去，“你们什么打算，要不要本大人带你们出去？”
祁寒平复下气息，亮蓝色的火光随之熄灭。她的眼神始终没有从江川来身上移开，“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她带走吧，她是被我牵连进来的。而我还不能跟你们回去。”
屈胖三抿起嘴，“不如具体说说牵连的细节？不打哑谜是求人办事最基本的诚意吧？”
祁寒闻言抬起头，眼神变得恳求又凄切，任谁看了都会心神一颤，“她是普通人，你们也不希望普通人受到牵连吧？放心，她会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而我做的事也不会牵连到任何人。”
屈胖三被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一盯，顿时感觉不太自在。他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大人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走吧走吧。”
祁寒听到这话，便收起了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如同变脸一般自然。她朝两人作揖道，“多谢二位，我们有缘再会。”
随后她身形一闪，再次变回了狐狸的模样。就在他们以为她要离去的时候，狐狸开口道，“作为你们救了她的回报，告诉你们一件事吧，这样的空间异常已经在影响现实世界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想调查出点结果的话，这个答案应该够了。”
抛出重量级的言论后，它也不多解释，而是转过身，朝着空间的另一侧狂奔而去。
李梦生看着屈胖三表情如常的转过身，指了指地上仍躺着一动不动的女子，“把她背上吧，咱们先出去。”
江川来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不过状况似乎比方才稳定多了。李梦生叹了口气，把她背了起来，同时屈胖三再一次祭出了他的青云图。
青云图再次展开，只不过李梦生看到，上面原本的八卦纹样正在逐渐消失，整张布帛的颜色也在消失，只有边缘隐隐发出的金光彰显着它依旧存在。
“老杂毛。”屈胖三喊他，“站在我指的地方，往上看一眼。”
李梦生低头，地面上此时隐隐浮现着星宿的光影，他顺着屈胖三手指的地方，站在了朱雀柳宿的位置，随后抬眼一看。
此时他们头顶，是浩瀚无垠的星空。星光垂落，落在他们身上，又像流水般滑落，演化成四象八卦百般变化。天地的灵气，似乎在这一刻被引进了这处漂泊如落叶的空间。
“这是星星吗……我好久没看到过星星了。”
女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李梦生意识到他背上的人似乎醒了。
他侧过脸嘘了一声，率先堵住了对方即将要打开的话匣子。
“你是道爷！哇……怎么会！”江川来在搞清楚是谁背着他以后便亢奋了起来，嘴巴却是听话的闭好了，没再说多余的话。
屈胖三看到了青云图的变化也是一喜，他胳膊一弯，摸出了一袋子已经混合好的材料，朝空中一挥洒，却是于空中浮现出一个符文来。
李梦生睁大眼睛，那符文是超出他理解的，比起他的符文要更古老，也更凝练。仅仅只是浮现，都蕴含着更加深刻，更加底层的道。
屈阳是从哪学到的这东西？
这时屈胖三的声音响起，“别看了，快走。”
李梦生回过神，此时那符文所在的空间，已经撕开了一个裂口。于是他背着江川来，紧跟着屈胖三走了出去。
眼前场景陡然变幻，阳光和清风一同拂面而来，方才那种无名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了。看起来，他们已经远离了那混沌火焰的世界。
只不过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村庄，而是一处田野，光秃秃的农田已经被冻硬了，丝毫不见春耕秋收时的丰饶。
“道爷，刚才那是什么地方？”
江川来的声音响起，李梦生没有回答，他冲背后问道，“能自己走吗？”
江川来扭捏了一下，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下来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和短外套，微风拂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道爷，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冷？现在才秋天啊，难道北方都冷的比较早是真的？”
李梦生一转头，看到屈胖三朝他走来，他眯起眼辨认半晌，这才开口道，“没什么事吧？”
他看着屈胖三的脸，“你的眼睛还能看见多少？”
屈胖三闻言低下头，伸出五指在面前伸展开来，“有点像高度近视。哎，我刚才还以为出来就会正常呢。”
他看了眼一旁冷的发抖的江川来，“先把她送回去吧，这事咱俩得找杨操好好从长计议一下。”
就在这时，远处的喊声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看过去，一个穿着中山装，发际线略有些危险的中年男人跑过来，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如同走散的孩童找到了爹娘一般的欣喜若狂起来。
“屈小先生，还有李先生，终于找到你们了，杨局长都快急疯了，你们失踪了两个月，要是各真出了什么事……”
“等会，打住。我们失踪了两个月？”
屈胖三被这人搞得有点懵了，“我们也就出去了……体感最多有两天？”
啊？这次轮到这中山装懵逼了。
“你们已经失联两个多月了，年都过完了，杨局长调动了手里大量资源，才查到你们最后到的地方是这座村庄，只是你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踪迹。包括我在内的几十个人这段时间在附近一直调查你们的踪迹，今天终于找到了。”
震惊之余，屈胖三叹了口气，“行了，我们没事，先回去吧，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你们杨局长说。”他指了指一旁的江川来，“牵连进来的无辜人员，把她也送回去吧。”
中山装打量了一下一旁的女子，面色有些为难，“屈小先生，她既然也涉及进来了，那肯定是要接受调查的，您看……”
屈胖三频频点头，“行行，先回去吧，大人我累坏了要赶紧歇会。”
这时江川来在一旁道，“等等，这是要回去了？但我的小狐狸还没有找到，你们看见它了吗？”
感受到其他人齐齐看过来的目光，她又有点瑟缩，“……它对我很重要，我本来就是为了找走丢的它才莫名其妙昏过去，又遇到你们救我的。”
想起那火红的巨大狐妖，李梦生沉吟片刻，拍了拍她的肩，“先回去吧。”
道爷既然都这么发话了，江川来也不再有异议了。中山装男人招呼了其他同事，没过多久，他们就坐上了一辆出山的汽车。
屈胖三一着汽车后座就直接睡着了，李梦生也感到迟来的疲乏涌了上来，于是也靠着后座小憩起来。前座的江川来之前昏了很久，此时倒还精神，她找出手机，看着黑屏的屏幕顿时泄了气。
这段时间的经历，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梦。她闭上眼，似乎有陌生的女子面容闪现过她的脑海，只余一双湿润的眼睛长久的凝视着她，就像她的亲亲小狐狸的眼睛一样漂亮。
那是谁？她不知道，只感觉心很乱，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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