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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好友

    王春兰和张幸母女努力的包着粽子,张知谦则在一旁打下手。

    张超离了几米独自坐着,张越则是在边上继续嗑起了瓜子。

    前世的张越忙忙碌碌,资产不低,成就却不高。

    以后的张家,随着兄妹三人的长大,更像是把家当做了一个驿站,只要逢年过节才会回来的驿站。

    而父母,做着一年一次的梦,梦醒后,热闹散场。然后积载思念,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的重逢。

    一种莫名地情绪涌上心间,张越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盯着包好的粽子,双眼逐渐失去了聚焦。

    这是一种只要张越才明白的感觉,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还很慢,亲人朋友也还没有四散天涯,那种家乡只有冬天,没有春夏秋的烦恼,常人还没法理会。

    直到煤饼炉上的水壶,开始不规则的晃动,滋滋的响了起来,才让张越从莫名地情绪中剥离出来,起身,提起水壶,倒入热水瓶中,当做一气呵成。

    这是父母印象中张越最熟练的家务活,也是以前的张越为了家里能够力所能及的极限。

    然后,继续灌满水,再放到煤饼炉上,继续坐下。

    发呆的臆想被意外中断了,发散的思维回归,和家人们重回闲聊的节奏。

    “妈,几年怎么比去年多了这么多。”往年,一边闲聊,一边包粽子,差不多一分钟一个,光母女两人,半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

    “今年你小哥回来,他很久没吃豇豆粽了,多包一点。”王春兰朴素的思维里,小儿子喜欢吃,就多准备点。

    “妈,那也太多了,我能吃掉几个啊。”豇豆粽是张越前世第二喜欢的,常年在外面走动,他最喜欢的成了蛋黄粽,只是他没有和母亲解释。

    “米和豇豆都泡过了,包完吧,吃不掉可以送人。”如果是往年,王春兰是不舍得送人的,过年的伙食虽然一年年越来越好了,但是,辛苦包出的粽子,每一个都是心血和钱啊。

    今年张越带来的变化,丈夫和儿子明显意味着年后开始会更忙,女儿也得去上学,而王春兰并不喜欢吃豇豆粽。

    一锤定音之后,脸盆里的糯米和豇豆,继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

    所有的粽子包好,打包,三个一捆的是白米粽,五个一捆的是豇豆粽。

    张越把三芯煤饼炉烧着,要不是把煤饼一个个拿去单芯煤饼炉那里过火,烘煤饼炉也是有一定技术难度的活儿。

    煮粽子,倒是难度不大,却极耗时间。

    冷水下锅,大火烧开后再把煤饼炉封一半,小伙煮上四五个小时,再焖个几小时,出锅就软糯可口了。

    纯米的,比加了豇豆的更难熟。

    廿九包粽子,三十早上早饭吃粽子,是当地的习俗,没有谁刻意去记,大部分人都心照不宣地实行了。

    正当张越享受着这个时代的悠闲时,一辆自行车嘎吱嘎吱的从村口骑来。

    “张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我爸说起,我还不知道你回来过年呢。”一个和卓远身形相似的青年,越来越近。

    “知谦叔,春兰婶,超哥,小迎妹妹好。”许重,和张越算得上世交了,他爸许西落和张知谦是小学初中同学兼好友,张越和许重,生日都只差了一天。

    多年不见,许重显得一点都不生疏。

    同一个病房出生,婴儿时代便一起开始玩耍。

    许重停下自行车,一路招呼着一路走来,将近两百斤的体重,压迫感扑面而来。

    “大胖,你这个外号得改改了。”张越站了起来,将椅子让给他,拍了拍他的肚子,这个年纪的大胖,没有一丝赘肉,然后将放了瓜子的凳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许重对他都没有丝毫生疏,自然更没有,重生前的张越,回老家和许重王力刚刚去看了得了肠癌后逐渐好转的钱文武。

    “晚上去打牌啊?”许重说的是江南省这边独有的玩法,幺零五。

    类似五十K,又有所区别,既玩分数,又比先后。

    张越儿时的玩伴有好几个,前世回来后,他重新融入了那个集体,这种不掺杂利益培养出来的感情,在张越后世,再没有遇到过。

    所以,他的朋友一直固定在罗松这个圈子里。

    虽然大家后来都各奔东西,不过离的不算远,主要以省城和明州为主,每年都能聚上几回。

    “我还没吃饭呢。”张越有些意动,前世的几人,友谊维持了几十年,每个人的发展都不尽相同,经济条件慢慢拉开,张越和在明州省城的发展更好,许重和留在开元的钱文武还有王力,稍微差些。

    不过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又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还是能够维系。

    人作为社会性动物,还是需要一定的社交来弥补空虚的灵魂的。

    “文武家肯定有吃的。”许重一点不客气地说道,他自始至终没有坐下,拉着张越就走。

    “去吧,你也多年没和他们玩了。”张知谦深怕张越在国外待久了,会觉得乡下无聊,也催促着儿子出去玩。

    在他看来,吃喝玩乐可不是无效的社交,无论是身体舒畅还是心理愉悦,都是有其意义的。

    “大胖,带点吃的再走,小越国外带回来的。”

    王春兰并不是炫耀,纯粹是想儿子拿着东西去分享,她起身,去屋里拿出了一整袋零食。

    张越没有开车,而是难得的骑了母亲的自行车。

    两人并排骑着,恍如前世地模样。

    整个罗松并不算大,骑着自行车,一路叫来王力,花不了几分钟,就到了钱文武家。

    “张越?”钱文武的父亲看着和王力大胖进来的陌生青年,疑惑的问着。

    “宇钢叔好,”他们此时已经看到钱文武正坐在饭桌前,吃着啥。

    “正好,我还没吃,宇钢叔,饭还有吧?”一路地交流,让张越越发地融入这个时代,他们几个小伙伴,虽然先后打牌,喜欢抓鱼,但是无一例外考上了大学。对于这个小团体,几个父母都是抱着支持的态度的。

    “你去坐着吧,我去给你们打饭。”文武的母亲已经吃好,正坐着看儿子吃,钱文武在明州大学读书,是他们这几个人里成绩最好的一位。

    “婶,就他一个没吃,我们吃了。”王力随手拿起一个桔子,也坐在了桌边。

    “赶紧吃,今天就我们四个,打牌可一个也不能少。”

    另外几个儿时玩伴中,韩松父母在省城安州做小饰品生意,三十晚上才能回来,张邦父母在明州做馒头,过年不回来了。

    “大胖,打牌时间多的是,饭要慢慢吃,”钱母将饭端到了张越身前,反驳着许重。

    重生前去文武家里,当时的他三次化疗之后,就开始了中药保守治疗,原本瘦骨嶙峋的模样,逐渐又长了些肉,属于长期的恢复治疗中。

    张越快速的扒了几口饭。

    小伙伴们都无病无灾地,年轻,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