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术前准备
但是乔封确实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嘴角带着笑，这个时候他的表情整体都软下来了，带着点懒散靠在椅背上，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说：“其实现在最担心的是怎么保住施干的命，我们担心的是他大出血止不住血。”
何罗鱼顿了一下，大概知道乔封想说什么了，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郤昱愣了一下，去帮着何罗鱼干活，就听见乔封幽幽地说：“如果有人不停给他输血的话，是不是成功的几率要大得多？”
钟鱼听见乔封这么说，刚想嘲讽他，就猛地想起他们之前是怎么救施干的，一下就沉默了。
乔封见钟鱼不说话，笑着转头看向卫见山：“但是呢，我一个人的血肯定是不够的，除非把我抽干了，你应该不想看见我变成干尸吧？”
“可行？”卫也看向何罗鱼，却发现何罗鱼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郤昱站在他边上，一脸无奈地看着众人。
卫也顿了一下，就看见卫见山也站起来了，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卫也知道他已经决定好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卫也看向多吉次旦他们，“万一出了变故，我们在外面也需要有人接应。”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乔封突然笑了笑，“沈景的人还在日喀则等着呢，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多吉次旦和洛桑卓嘎把人送到门口，最前面卫也和卫见山带着路，两个人都沉默了很多，卫见山始终觉得对不起施干和卫也，他忽然有点明白当初他们执意让乔封置身事外时，乔封的那种无能为力了，或者是说，乔封当时就知道那一想法非常可笑，只是他还是配合着他们。
卫见山叹了口气，就听见卫也问：“在想什么？”
“想之前的事情。”卫见山随口答道。
“有多以前？”卫也一边抠着身上干掉的泥土，一边笑了笑，“是小时候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卫见山又回想起他和六一五的约定，没再说什么了。
卫也缺发现了卫见山的不对劲，他抬起手揽住卫见山的肩带着他往前走，卫见山看了他一眼，没有挣扎，顺着卫也的力气往前走。
“不能等等啊？你们有没有良心吗？”钟鱼在后面马上就发出了抗议，卫也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就是这么没良心啊，有本事你就追上来。”
钟鱼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说道：“别让卫见山累着了，他和乔封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乔封在后面笑了，钟鱼回头看了他一眼，骂道：“笑什么？很好笑吗？赶紧走，就你走得最慢。”
卫也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对卫见山说：“之前遇见的那个年轻人，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他认识我。”卫见山如实回答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说过了，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所以等我们去了内蒙古以后，你会自己去查吗？”卫也看了卫见山一眼，“又一声不吭地跑掉，还是在我们行动的时候突然杀出一队人马叫你老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卫见山想了一下，觉得卫也说的第二种情况有点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怎么说呢。”卫也也忍不住笑了笑，“就是感觉身份越神秘的人越像是老大吧，比如沈景？”
卫见山收了笑，低下头沉思着。
“会烦的。”卫也轻松说道，“如果你老是这样，乔封他们会烦的，我们也许没这么关心你，但是钟鱼他们很关心你的。”
卫见山回想起他跑掉回来的那个晚上，钟鱼在多吉次旦家的客厅里骂了他足足一个小时，但是最后还是给他做了饭吃。
“我知道了。”卫见山应了一声，卫也突然松开他，往后面去了，卫见山心里一紧，以为卫也又要去说什么了，却看见卫也只是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帮何罗鱼拿东西去了。
卫见山收回视线的时候看了乔封一眼，乔封正在打哈欠，钟鱼一边调侃着乔封的黑眼圈一边很犯贱又夸张地学着乔封打哈欠，惹得乔封一下笑出声来了，哈欠也断了。
阿水和卫观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阿水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卫观海看起来却有点惊讶的样子，一直压低声音和阿水说这话，阿水偶尔点点头，肯定卫观海说的话。
看着身后的人，卫见山有点恍惚，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后也有这么多人了。
行程不算近，将近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又回到了宗巴前，钟鱼一撇嘴，说道：“之前还以为这里有多了不得，现在还不是来来回回这么多遍。”
卫见山拿出小瓶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血已经很少了，正想着办法，阿水就上前来把卫见山手里的小瓶子拿走了，然后在手背上划了道口子，把血滴进去。
卫也是第一个进去的，他直接抓着阿水的手先把血滴进了眼睛，先进去了。
进去以后卫也先四处看了看，宗巴里的人虽然都不在街上，但是有人进去以后，所有人都从窗户探头往外看，看见卫也他们依次进来，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他们见鬼了？”卫也回头看了卫见山一眼。
“龙已经死了，他们又不是傻子，这是我们进来以后发生的事情，也许对他们来说我们已经比活死人还可怕了。”卫见山耸耸肩。
“那太好了，这下总不会有人挡我们了。”卫也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偶尔还冲屋里的人挥挥手，只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屋里的人一把把帘子拉上，把窗户遮住。
“施干在哪里？”卫也问卫见山。
卫见山顿了一下，他确实不知道施干在哪里，但是这里施干能去的地方不多，卫见山大概猜到施干在哪里了。
“去看看那个地窖吧。”卫见山说着，看了乔封一眼。
“分开行动吧。”阿水突然停下说道，“我们都去一个地方的话，太引人注意了，这里面也许还有本家的人。”
乔封顿了一下，他知道阿水不是这个意思，阿水应该是要去找她的母亲。
“好。”乔封应下了，“自己小心。”
“我和她一起去。”卫观海冲乔封他们摆摆手，转身去追阿水了。
卫也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径直去了藏巴的房子，他一进去就发现了地窖的入口，把板子掀开就下去了。
卫见山他们准备下地窖的时候，听到了施干非常惊恐的惊叫声。
卫见山顿了一下，直接就被乔封一掌推下去了，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卫见山还是脚底打滑，差点滚下去了。
乔封从卫见山身边挤过去，踩着青苔滑下去，就看见卫也蹲在门口，手捂着脸。
“怎么了？”乔封着急地问道，一抬头，看见施干急匆匆从床上下来，一脸紧张地把横在门口的桌子搬开，问道：“你没事吧，卫组长？”
“你搞什么突袭？”卫也揉着额头站起来，钟鱼他们跟下来了，看见卫也发红的额头，都在问怎么回事。
施干一脸抱歉地说：“我以为是宗巴的人。”
“你太猥琐了吧。”钟鱼憋着笑，“你被一块压缩饼干袭击了？”
卫也嘟囔着，乔封松了口气，施干看起来休息得很好，他一边转身去拿他的背包，一边说：“可以走了吗？”
“还不可以。”卫见山这个时候才站出来，“我们要在这里把你背上的东西处理了。”
施干提背包的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卫见山，就看见何罗鱼进来了，卫也帮着把那张桌子扶起来，然后郤昱和加央贡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几张白布，拿在手里用水壶里的水打湿了，就开始擦桌子。
“在这里？”施干问道，随后何罗鱼就拿出另一张大的白布出来，用酒精浸湿了铺在桌子上，郤昱和加央贡布像是收到什么信号一样，很默契地说道：“我们去上面守着。”
“来趴着。”卫也朝施干招招手，指指桌子。
“你们要干什么？”施干突然紧张起来，他看见乔封和卫见山都开始挽袖子了。
“办法比较笨。”乔封笑着看向施干，“但是绝对有效。”
施干迟迟不愿意过去，他觉得眼前的局面看起来太像诱拐谋杀的场面了，卫也看不下去了，从何罗鱼那里拿了麻药，朝施干走去。
“我自己来！”施干赶紧挡住卫也的手，小心翼翼地把麻药注射进去，刚抬眼看了卫也一眼，就被卫也一下打晕了。
“抬过来。”钟鱼发出一声很像反派的笑声，“抓紧时间处理了。”
何罗鱼一边戴口罩和手套，一边看了钟鱼一眼，钟鱼就正色了，随时在一边准备帮忙。
何罗鱼顿了一下，大概知道乔封想说什么了，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郤昱愣了一下，去帮着何罗鱼干活，就听见乔封幽幽地说：“如果有人不停给他输血的话，是不是成功的几率要大得多？”
钟鱼听见乔封这么说，刚想嘲讽他，就猛地想起他们之前是怎么救施干的，一下就沉默了。
乔封见钟鱼不说话，笑着转头看向卫见山：“但是呢，我一个人的血肯定是不够的，除非把我抽干了，你应该不想看见我变成干尸吧？”
“可行？”卫也看向何罗鱼，却发现何罗鱼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郤昱站在他边上，一脸无奈地看着众人。
卫也顿了一下，就看见卫见山也站起来了，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卫也知道他已经决定好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卫也看向多吉次旦他们，“万一出了变故，我们在外面也需要有人接应。”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乔封突然笑了笑，“沈景的人还在日喀则等着呢，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多吉次旦和洛桑卓嘎把人送到门口，最前面卫也和卫见山带着路，两个人都沉默了很多，卫见山始终觉得对不起施干和卫也，他忽然有点明白当初他们执意让乔封置身事外时，乔封的那种无能为力了，或者是说，乔封当时就知道那一想法非常可笑，只是他还是配合着他们。
卫见山叹了口气，就听见卫也问：“在想什么？”
“想之前的事情。”卫见山随口答道。
“有多以前？”卫也一边抠着身上干掉的泥土，一边笑了笑，“是小时候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卫见山又回想起他和六一五的约定，没再说什么了。
卫也缺发现了卫见山的不对劲，他抬起手揽住卫见山的肩带着他往前走，卫见山看了他一眼，没有挣扎，顺着卫也的力气往前走。
“不能等等啊？你们有没有良心吗？”钟鱼在后面马上就发出了抗议，卫也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就是这么没良心啊，有本事你就追上来。”
钟鱼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说道：“别让卫见山累着了，他和乔封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乔封在后面笑了，钟鱼回头看了他一眼，骂道：“笑什么？很好笑吗？赶紧走，就你走得最慢。”
卫也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对卫见山说：“之前遇见的那个年轻人，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他认识我。”卫见山如实回答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说过了，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所以等我们去了内蒙古以后，你会自己去查吗？”卫也看了卫见山一眼，“又一声不吭地跑掉，还是在我们行动的时候突然杀出一队人马叫你老大？”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卫见山想了一下，觉得卫也说的第二种情况有点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怎么说呢。”卫也也忍不住笑了笑，“就是感觉身份越神秘的人越像是老大吧，比如沈景？”
卫见山收了笑，低下头沉思着。
“会烦的。”卫也轻松说道，“如果你老是这样，乔封他们会烦的，我们也许没这么关心你，但是钟鱼他们很关心你的。”
卫见山回想起他跑掉回来的那个晚上，钟鱼在多吉次旦家的客厅里骂了他足足一个小时，但是最后还是给他做了饭吃。
“我知道了。”卫见山应了一声，卫也突然松开他，往后面去了，卫见山心里一紧，以为卫也又要去说什么了，却看见卫也只是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帮何罗鱼拿东西去了。
卫见山收回视线的时候看了乔封一眼，乔封正在打哈欠，钟鱼一边调侃着乔封的黑眼圈一边很犯贱又夸张地学着乔封打哈欠，惹得乔封一下笑出声来了，哈欠也断了。
阿水和卫观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阿水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卫观海看起来却有点惊讶的样子，一直压低声音和阿水说这话，阿水偶尔点点头，肯定卫观海说的话。
看着身后的人，卫见山有点恍惚，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后也有这么多人了。
行程不算近，将近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又回到了宗巴前，钟鱼一撇嘴，说道：“之前还以为这里有多了不得，现在还不是来来回回这么多遍。”
卫见山拿出小瓶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血已经很少了，正想着办法，阿水就上前来把卫见山手里的小瓶子拿走了，然后在手背上划了道口子，把血滴进去。
卫也是第一个进去的，他直接抓着阿水的手先把血滴进了眼睛，先进去了。
进去以后卫也先四处看了看，宗巴里的人虽然都不在街上，但是有人进去以后，所有人都从窗户探头往外看，看见卫也他们依次进来，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他们见鬼了？”卫也回头看了卫见山一眼。
“龙已经死了，他们又不是傻子，这是我们进来以后发生的事情，也许对他们来说我们已经比活死人还可怕了。”卫见山耸耸肩。
“那太好了，这下总不会有人挡我们了。”卫也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偶尔还冲屋里的人挥挥手，只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屋里的人一把把帘子拉上，把窗户遮住。
“施干在哪里？”卫也问卫见山。
卫见山顿了一下，他确实不知道施干在哪里，但是这里施干能去的地方不多，卫见山大概猜到施干在哪里了。
“去看看那个地窖吧。”卫见山说着，看了乔封一眼。
“分开行动吧。”阿水突然停下说道，“我们都去一个地方的话，太引人注意了，这里面也许还有本家的人。”
乔封顿了一下，他知道阿水不是这个意思，阿水应该是要去找她的母亲。
“好。”乔封应下了，“自己小心。”
“我和她一起去。”卫观海冲乔封他们摆摆手，转身去追阿水了。
卫也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径直去了藏巴的房子，他一进去就发现了地窖的入口，把板子掀开就下去了。
卫见山他们准备下地窖的时候，听到了施干非常惊恐的惊叫声。
卫见山顿了一下，直接就被乔封一掌推下去了，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卫见山还是脚底打滑，差点滚下去了。
乔封从卫见山身边挤过去，踩着青苔滑下去，就看见卫也蹲在门口，手捂着脸。
“怎么了？”乔封着急地问道，一抬头，看见施干急匆匆从床上下来，一脸紧张地把横在门口的桌子搬开，问道：“你没事吧，卫组长？”
“你搞什么突袭？”卫也揉着额头站起来，钟鱼他们跟下来了，看见卫也发红的额头，都在问怎么回事。
施干一脸抱歉地说：“我以为是宗巴的人。”
“你太猥琐了吧。”钟鱼憋着笑，“你被一块压缩饼干袭击了？”
卫也嘟囔着，乔封松了口气，施干看起来休息得很好，他一边转身去拿他的背包，一边说：“可以走了吗？”
“还不可以。”卫见山这个时候才站出来，“我们要在这里把你背上的东西处理了。”
施干提背包的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卫见山，就看见何罗鱼进来了，卫也帮着把那张桌子扶起来，然后郤昱和加央贡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几张白布，拿在手里用水壶里的水打湿了，就开始擦桌子。
“在这里？”施干问道，随后何罗鱼就拿出另一张大的白布出来，用酒精浸湿了铺在桌子上，郤昱和加央贡布像是收到什么信号一样，很默契地说道：“我们去上面守着。”
“来趴着。”卫也朝施干招招手，指指桌子。
“你们要干什么？”施干突然紧张起来，他看见乔封和卫见山都开始挽袖子了。
“办法比较笨。”乔封笑着看向施干，“但是绝对有效。”
施干迟迟不愿意过去，他觉得眼前的局面看起来太像诱拐谋杀的场面了，卫也看不下去了，从何罗鱼那里拿了麻药，朝施干走去。
“我自己来！”施干赶紧挡住卫也的手，小心翼翼地把麻药注射进去，刚抬眼看了卫也一眼，就被卫也一下打晕了。
“抬过来。”钟鱼发出一声很像反派的笑声，“抓紧时间处理了。”
何罗鱼一边戴口罩和手套，一边看了钟鱼一眼，钟鱼就正色了，随时在一边准备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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