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梦境君主

    尖叫之后-仅剩下的一十亿个宇宙

    奇点离开了杰森，开始攀登楼梯。杰森怀疑它能否到达楼梯的顶端。要到达顶端还得先证明顶端确实存在。这些攀登者的梦想，即使对于一个君主来说，也通常是难以企及的。最简单的例子是杰森遇到的那个奇点，因为即使是生命君主也无法为它创造一个伴侣。

    它们常常从无到有地出现，它们的基因密码无法解读，仿佛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些是杰森现在可能能解开的谜团之一。

    但今天，他并不想知道它们存在的答案，而是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在手中召唤出一根透明的棍子，走向楼梯。这武器大约两米长，表面没有任何特别的图案。当他踏上楼梯的一级时，他用棍子的底部敲击它。

    楼梯在攻击下剧烈震动。杰森本可以打破它，但他并没有这个意图。梦境君主没有显现，所以他继续攻击，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有力，将震撼波传遍其它台阶。

    楼梯现在像心脏一样跳动，攀登它的人开始惊慌失措。

    尽管震动剧烈，没有攀登者受伤，仿佛他们被宇宙本身所保护。

    但几秒钟后，桥梁稳定下来。它的创造者出现在杰森身旁。

    梦境君主看起来像一只奇点，它的身体让人想起龙。它巨大的头部只是由无数球形眼睛组成的一团。它的脸上没有嘴巴或鼻子，只有无数观察着杰森的好奇眼睛。

    “有趣。我不能把你拖入梦境。”梦境君主平静地宣布，他有力的声音在虚空中回响。

    “如果我放下防备呢？”杰森问，突然显得非常严肃。

    “有趣。”生物的唯一回应。

    在人和君主之间长时间的沉默中，杰森观察着脚下延伸的楼梯，而奇点则满怀好奇地盯着他。

    最终是杰森打破了沉默，问他的主人：

    “楼梯的尽头是什么？”

    “它的开始。”

    “这不是残酷吗？”

    “我给他们希望，他们给我力量。如果他们表现出我认为足够的毅力，那么他们将永远沉睡。美好的梦想总比面对残酷的现实要好。”

    “不应该由他们自己来选择吗？”

    “生活是否公平？强者吞噬弱者。我完全可以无人指责地利用他们。如果有一天比我更强的君主来为他们伸张正义，难道他不也是利用他的强大来强加自己的意志吗？如果他们抱

    怨自己太弱，那么他们应该努力变强，而不是来向我祈求。”

    杰森不同意他的话，但也不反对。

    他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君主和远处的星星，然后关闭了他的防御。

    “开始吧。”他最终宣布。

    在他的视野中，虚空慢慢让位给一片绿色的草地。动物在河边吃草。

    几秒钟后，虚空完全消失了，梦境君主也不见了。只剩下这宁静的环境。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和谐的，这里的宁静让杰森想起了永恒湖。他只想坐下来，欣赏星星，冥想以平静他的心灵。

    但他不是为此而来。他知道这个梦不是梦境君主的创作，而是别人的，比后者更强大的人。

    杰森开始沿着河流行走。他在路上欣赏着当地的动物。一只鸟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多么美丽的物种’杰森想。

    它有着耀眼的白色羽毛，闪闪发光的金色喙，和提醒着杰森他母星大海的碧蓝眼睛。

    杰森已经在同一个方向走了大约三十分钟，毫无目的地走着。在穿过一片森林后，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地方有人居住的迹象。

    事实上，一座小房子就建在河边。感觉到里面没有人，杰森继续前行。

    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张长椅。除了有人坐在上面，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个人正在凝视着地平线上闪烁的星星，神情恍惚，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但杰森不是傻瓜。是他把杰森带进了这个梦。那个人一定在杰森靠近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一直停留在他肩膀上的鸟飞了起来，落在了那个陌生人的肩膀上。

    那人甚至没有说一句话或转过身来，就示意杰森靠近坐在他身边的长椅上。

    一旦坐在长椅上，杰森只需一眼就能确认他身边这个人的身份。

    他的整个存在都在照耀着周围。他那迷人的微笑和充满生机的眼睛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他就是杰森在梦中看到的那个人。

    他很可能是主任的兄弟。

    “孩子，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