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分享快乐与问责
乔纳·奎里很难受。
他过去一直都觉得，自己那帮同学挺不错的，结果没想到，在他和肖恩·布莱斯之间，这些人认为他才是失败者。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面对面的时候笑嘻嘻，背后却直戳他的痛处，毫无顾忌地提及他悲惨的历史。
更难受的是，肖恩·布莱斯在经历了前一次的惨痛失败后，这次真的成功了。
而且是特别特别成功的那种。
拍出来的电影不仅运作进入院线，首周末票房更超过1800万，如果算上点映，那就是超过1900万，接近2000万。
而成本……不足200万！
制作方并没有特意隐瞒成本，或者说在以此炒作，现在报纸上在铺天盖地的提。
宣传是各方各面的，只要在不引起影迷反感的前提下，能够引发热度，各种手段都可以用上。
乔纳·奎里看了眼手上的报纸。
“低成本，高票房，大回报！”
他看着那九个加粗的大字，双手不自觉的用力，将报纸捏的皱巴巴的。
一边不足200万，一边接近2000万，这就是十倍了！
仅仅只是首周末三天而已，票房就已经是成本的10倍！
三天！
正式上映才三天！
往后呢？继续上映下去，等到影片下映的时候，它的票房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乔纳·奎里不自觉的又看向另一份报纸，那上面给了个预测。
北美票房4000万美元保底，很可能会超过5000万美元！
众所周知，恐怖片票房潜力一向消耗的很快，可现在毕竟三天就已经接近2000万，这份报纸的预测是很有可信度的。
4000万美元保底，有可能超过5000万美元！
而成本不到200万美元！
最终的回报比例会超过20倍！
各种各样的数据在脑海中环绕，仿佛有数之不尽的铃铛，在不停的叮铃铃的响，让乔纳·奎里晕眩不已。
肖恩成功了，而且是大获成功！
乔纳·奎里难受极了。
那个对头，死对头，那个他希望一直倒霉下去的家伙，就这样就成功了。
自从他休学去制作电影，真正的踏入好莱坞，一共才制作两部影片而已。
这个行业明明失败才是常态，成功的，光鲜亮丽的，永远只是那一小撮。
可现在，肖恩确实失败过一次，血本无归极其惨痛的那种，但才一次而已。
为什么第二次就成功了？
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简单就能成功？
乔纳·奎里不自觉的看了眼，地上早已经被撕碎的某份报纸。
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上，依稀有着天才字眼。
天才？
乔纳·奎里恼怒不已，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这些报纸，可是毫无顾忌的说肖恩不务正业，在影视制作上没有丝毫天赋，甚至很多基础性的知识都没有掌握完全。
可现在？
他咬牙切齿。
这些报纸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操，这才多久，就把之前的报道给忘了吗？
这难道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是。
天才这两个字似乎又确实适合肖恩。
“我才是失败者……”
乔纳忽然身体一软，无力的靠在椅子靠背上。
肖恩16岁就出版了第一部小说，之后又接连出版另外两本，20岁不到就成了百万富翁。
如今不到21岁，又在影视制作上有了代表作。
和肖恩比起来，他似乎确实是失败者。
是Loser！
连跟暗恋的女神表白都不敢，最后两次被肖恩抢走。
想起女神，他忽的坐起来，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就在这时。
“乔纳，有人寄东西给你，我放门口了！”
外面有人喊道，嗓门特别大，似乎生怕他听不见。
有人寄东西给我？
是谁？
乔纳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断，有些疑惑。
他走到门口，果然发现有个包裹。
在好奇心驱使下，他直接将其打开。
里面有几份经过裁剪的报纸，一个信封，以及一张电影票。
他拿起报纸随意看了眼，就狠狠的甩开，满脸厌气。
那是关于肖恩，关于电锯惊魂的报道。
而那张电影票，也是电锯惊魂的票。
“到底是谁？”
乔纳怒气冲冲，他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寄给自己，来恶心自己的。
他看向剩下的信。
“亲爱的乔纳·奎里，有几个月时间没见了，作为你的老同学，我甚是想念，犹记得你上次说要见证我的失败，真是遗憾，我没办法满足你这个愿望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报纸？如果没看过，我贴心的为你准备了几份，电锯惊魂首周末票房超过1800万美元，而制作的成本……不知道老同学你去看过没有，无论如何，我都为你准备了一张票，诚邀你去观看我的作品！”
落款人，肖恩·布莱斯。
“啊啊啊！”
“肖恩！！！”
乔纳这次是真的气炸了。
……
新的一天到来，威尔·高斯林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手下有个演员客户，通过了某个独立电影项目的角色试镜，今天他要过去谈合同。
那只是个小项目，总体预算不超过300万美元，但他客户得到的，是个很不错的角色，拥有好几句台词。
而且这个客户，是他目前所有签约客户中，发展态势最好，最有潜力的。
所以威尔·高斯林很重视，今天他要在谈判桌上大展雄风，尽量为其争取到最好的待遇。
想到300万的项目预算，想到发展最好，最有潜力，威尔·高斯林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年轻身影。
最近关于对方的新闻是真不少。
电锯惊魂投资不到200万，预测北美票房有可能超过5000万。
天才导演，天才制作人……
威尔人都麻了。
这真是自己当初那个客户？
对方第一个项目，自己全程跟随，对方的能力达到什么程度，他可太清楚不过了，完全就是个菜鸟。
自己当初也是觉得他没有丝毫潜力，这才将其当做一次性资源。
可现在呢？
不能用成功来形容！
简直是大获成功！
制作第一部电影的时候，连有些常识都不懂，成片烂之又烂，没有任何发行公司愿意将他的影片运作进影院，当初绝大多数看片员，只看了不到20分钟，就直接离场了。
然而现在，相隔还不到完整的一年，新作不仅进了院线，仅仅只是首周末和点映的票房，就已经超过成本十倍！
威尔只觉的太魔幻了，对方的进步实在超乎想象。
他心里也是特别后悔。
如果当初没有把对方当做一次性资源，而是认认真真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在旁提醒，不故意让对方踩坑。
那现在自己很可能依然是对方的经纪人，肖恩就会成为他手中，能力最大，潜力也最大的客户。
只凭电锯惊魂这一个项目，自己在公司里的待遇，就可以得到极大的改变。
未来更是很可能财源滚滚。
毕竟肖恩才20岁！
未来简直不可限量！
然而，现在这些都成了梦幻泡影，只存在于如果中。
因为上个项目后，肖恩直接与他解除了合作，之前两次遇到，也基本都被对方无视。
原本有可能改变命运，跟着对方起飞，然而却因为自己的短视，亲手让这样一个天才离自己而去，失去了这个机会。
威尔知道，每年都有人在好莱坞得到自己想要的，从此一飞冲天，光鲜亮丽，但却有更多的人淘汰在了这里，成为了那一小撮人的陪衬，甚至是资粮。
很多时候，机会比努力更重要，毕竟在好莱坞打拼的，谁又不努力呢？
然而还不是有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努力了很多年，依然只能混迹在最底层。
抓不住机会的人是绝难成功的，威尔明白，是自己亲手把原本能够拥有的机会，给狠狠的推远了。
“唉！”
他叹了口气。
想起前两次偶遇，自己还因为被肖恩无视，而心生恼怒，在背后诋毁对方，就一阵复杂。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当别人失败或者默默无闻的时候，他们并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态度有什么问题。
但是一旦等到对方成功，心态就会立即发生转变。
“威尔，有你的包裹！”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响亮的声音。
“有我的包裹？”
威尔脑子里转了一圈，根本没有谁提前提醒他，会寄东西过来。
而且是哪里来的工作人员，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
他看了眼时间，去门口将东西拿回来，然后直接拆开。
里面是经过裁剪的几份报纸，一封信，以及一张电影票。
报纸上是关于肖恩和电锯惊魂的报道，电影票则是电锯惊魂的。
他有些奇怪的打开那封信。
“亲爱的前经纪人威尔·高斯林先生，许久没见，甚是想念，犹记得上一次合作还是上一次，当时你还是我的经纪人，而我则是个懵懵懂懂，才进入好莱坞的新人，当时你……感谢你在那一次的合作中对我的培养，给予了我难以忘怀的教训，事后我每每复盘，每每遇到困难，都能想起你，我从上一个项目，从你的身上，实在学到了太多太多！”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的第二个项目获得成功，没有当初你这块故意绊了我一下的石头垫脚，我可能还不会这么容易成功……敬爱的前经纪人先生，我诚挚邀请你去欣赏我的新作，虽然我觉得你的眼睛和鉴赏能力有问题，但这并不妨碍我，以及我制作的电影的优秀！”
落款人，肖恩·布莱斯。
硬了。
威尔的拳头硬了。
不完全是愤怒，更是憋闷，是难受。
肖恩给他寄这份包裹，特别是这封信，明显就是故意来恶心他。
然而，威尔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肖恩……”
……
肖恩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小气记仇的人，只是看到自己制作的电影成功，票房数字不断上涨，心里觉得开心，然后单纯的想要将这份开心与人分享罢了。
他认为那两个人和他有过很深的羁绊，这才找专人给他们送去包裹。
绝对是善意！
没有其他！
这种待遇，一般人就算想要，他都还不愿意给呢。
他觉得那两个人收到自己的包裹，应该会很开心，所以自己也更开心了。
‘果然，只有把好东西与人分享，才能收获更多的愉快和满足。’
肖恩站在窗边，迎着温暖的阳光，使劲伸了个懒腰。
这个世界真和谐，真美妙啊！
……
试金石影业，发行部会议室。
彼得·沃伦看到人到齐，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是他临时召集的会议。
“电锯惊魂看来要创造一个恐怖片奇迹了。”
他语气随意，给其他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正式议题前的闲聊。
“是啊，仅仅100来万的制作成本，而它的最终票房落点，很可能会在5000万美元以上，这还仅仅只是北美，只是票房，这种恐怖的投入与回报比例，实在是让人羡慕！”
其中一人开口，“我看了那部电影，肖恩·布莱斯确实是个天才，故事很精彩，拍摄很专业，后期制作也特别好，这部电影明显留了很多悬念，会有续作，我们应该尽快的接触肖恩·布莱斯，不能让新线继续吃独食！”
“对！接触肖恩·布莱斯！”
其他人也附和。
好莱坞并不缺少票房超过5000万美元的电影，但票房高不一定就赚钱，就算赚钱，也绝难出现电锯惊魂这样恐怖回报比例的。
而且众所周知，续作成功的概率往往比原创高。
“新线这次肯定会赚不少。”
彼得·沃伦依次看向议桌两边的人，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那么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为什么电锯惊魂不是由我们发行的呢？”
为什么不是由我们发行的？
许多人一愣，注意到主管语气和表情的变化。
这是问责？
“天使娱乐似乎并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们，我们此前也不知道有这部……”
左边有个家伙小心翼翼的开口。
“没有联系过我们？真的没有联系吗？”彼得·沃伦直接打断了他。
稍微靠后的位置上，赞恩脸色微微变化，心跳忽然就加快了不少。
“也是巧了，今天我助理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咱们公司居然有电锯惊魂的拷贝，所以我就联系了一下天使娱乐，那边说是在邀请看片员看片后，第一时间邮寄过来的。”
彼得·沃伦语气格外平淡，“我找过那个看片员了，他说他当天就递交了观影报告给上司，给的评价是A，是正向的建议。”
“可是为什么，这部片子根本没有进入审核流程，直接就放进了柜子底层吃灰？”
“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办公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寂静。
而坐在靠后位置的赞恩，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他过去一直都觉得，自己那帮同学挺不错的，结果没想到，在他和肖恩·布莱斯之间，这些人认为他才是失败者。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面对面的时候笑嘻嘻，背后却直戳他的痛处，毫无顾忌地提及他悲惨的历史。
更难受的是，肖恩·布莱斯在经历了前一次的惨痛失败后，这次真的成功了。
而且是特别特别成功的那种。
拍出来的电影不仅运作进入院线，首周末票房更超过1800万，如果算上点映，那就是超过1900万，接近2000万。
而成本……不足200万！
制作方并没有特意隐瞒成本，或者说在以此炒作，现在报纸上在铺天盖地的提。
宣传是各方各面的，只要在不引起影迷反感的前提下，能够引发热度，各种手段都可以用上。
乔纳·奎里看了眼手上的报纸。
“低成本，高票房，大回报！”
他看着那九个加粗的大字，双手不自觉的用力，将报纸捏的皱巴巴的。
一边不足200万，一边接近2000万，这就是十倍了！
仅仅只是首周末三天而已，票房就已经是成本的10倍！
三天！
正式上映才三天！
往后呢？继续上映下去，等到影片下映的时候，它的票房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乔纳·奎里不自觉的又看向另一份报纸，那上面给了个预测。
北美票房4000万美元保底，很可能会超过5000万美元！
众所周知，恐怖片票房潜力一向消耗的很快，可现在毕竟三天就已经接近2000万，这份报纸的预测是很有可信度的。
4000万美元保底，有可能超过5000万美元！
而成本不到200万美元！
最终的回报比例会超过20倍！
各种各样的数据在脑海中环绕，仿佛有数之不尽的铃铛，在不停的叮铃铃的响，让乔纳·奎里晕眩不已。
肖恩成功了，而且是大获成功！
乔纳·奎里难受极了。
那个对头，死对头，那个他希望一直倒霉下去的家伙，就这样就成功了。
自从他休学去制作电影，真正的踏入好莱坞，一共才制作两部影片而已。
这个行业明明失败才是常态，成功的，光鲜亮丽的，永远只是那一小撮。
可现在，肖恩确实失败过一次，血本无归极其惨痛的那种，但才一次而已。
为什么第二次就成功了？
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简单就能成功？
乔纳·奎里不自觉的看了眼，地上早已经被撕碎的某份报纸。
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上，依稀有着天才字眼。
天才？
乔纳·奎里恼怒不已，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这些报纸，可是毫无顾忌的说肖恩不务正业，在影视制作上没有丝毫天赋，甚至很多基础性的知识都没有掌握完全。
可现在？
他咬牙切齿。
这些报纸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操，这才多久，就把之前的报道给忘了吗？
这难道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是。
天才这两个字似乎又确实适合肖恩。
“我才是失败者……”
乔纳忽然身体一软，无力的靠在椅子靠背上。
肖恩16岁就出版了第一部小说，之后又接连出版另外两本，20岁不到就成了百万富翁。
如今不到21岁，又在影视制作上有了代表作。
和肖恩比起来，他似乎确实是失败者。
是Loser！
连跟暗恋的女神表白都不敢，最后两次被肖恩抢走。
想起女神，他忽的坐起来，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就在这时。
“乔纳，有人寄东西给你，我放门口了！”
外面有人喊道，嗓门特别大，似乎生怕他听不见。
有人寄东西给我？
是谁？
乔纳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断，有些疑惑。
他走到门口，果然发现有个包裹。
在好奇心驱使下，他直接将其打开。
里面有几份经过裁剪的报纸，一个信封，以及一张电影票。
他拿起报纸随意看了眼，就狠狠的甩开，满脸厌气。
那是关于肖恩，关于电锯惊魂的报道。
而那张电影票，也是电锯惊魂的票。
“到底是谁？”
乔纳怒气冲冲，他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寄给自己，来恶心自己的。
他看向剩下的信。
“亲爱的乔纳·奎里，有几个月时间没见了，作为你的老同学，我甚是想念，犹记得你上次说要见证我的失败，真是遗憾，我没办法满足你这个愿望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报纸？如果没看过，我贴心的为你准备了几份，电锯惊魂首周末票房超过1800万美元，而制作的成本……不知道老同学你去看过没有，无论如何，我都为你准备了一张票，诚邀你去观看我的作品！”
落款人，肖恩·布莱斯。
“啊啊啊！”
“肖恩！！！”
乔纳这次是真的气炸了。
……
新的一天到来，威尔·高斯林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手下有个演员客户，通过了某个独立电影项目的角色试镜，今天他要过去谈合同。
那只是个小项目，总体预算不超过300万美元，但他客户得到的，是个很不错的角色，拥有好几句台词。
而且这个客户，是他目前所有签约客户中，发展态势最好，最有潜力的。
所以威尔·高斯林很重视，今天他要在谈判桌上大展雄风，尽量为其争取到最好的待遇。
想到300万的项目预算，想到发展最好，最有潜力，威尔·高斯林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年轻身影。
最近关于对方的新闻是真不少。
电锯惊魂投资不到200万，预测北美票房有可能超过5000万。
天才导演，天才制作人……
威尔人都麻了。
这真是自己当初那个客户？
对方第一个项目，自己全程跟随，对方的能力达到什么程度，他可太清楚不过了，完全就是个菜鸟。
自己当初也是觉得他没有丝毫潜力，这才将其当做一次性资源。
可现在呢？
不能用成功来形容！
简直是大获成功！
制作第一部电影的时候，连有些常识都不懂，成片烂之又烂，没有任何发行公司愿意将他的影片运作进影院，当初绝大多数看片员，只看了不到20分钟，就直接离场了。
然而现在，相隔还不到完整的一年，新作不仅进了院线，仅仅只是首周末和点映的票房，就已经超过成本十倍！
威尔只觉的太魔幻了，对方的进步实在超乎想象。
他心里也是特别后悔。
如果当初没有把对方当做一次性资源，而是认认真真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在旁提醒，不故意让对方踩坑。
那现在自己很可能依然是对方的经纪人，肖恩就会成为他手中，能力最大，潜力也最大的客户。
只凭电锯惊魂这一个项目，自己在公司里的待遇，就可以得到极大的改变。
未来更是很可能财源滚滚。
毕竟肖恩才20岁！
未来简直不可限量！
然而，现在这些都成了梦幻泡影，只存在于如果中。
因为上个项目后，肖恩直接与他解除了合作，之前两次遇到，也基本都被对方无视。
原本有可能改变命运，跟着对方起飞，然而却因为自己的短视，亲手让这样一个天才离自己而去，失去了这个机会。
威尔知道，每年都有人在好莱坞得到自己想要的，从此一飞冲天，光鲜亮丽，但却有更多的人淘汰在了这里，成为了那一小撮人的陪衬，甚至是资粮。
很多时候，机会比努力更重要，毕竟在好莱坞打拼的，谁又不努力呢？
然而还不是有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努力了很多年，依然只能混迹在最底层。
抓不住机会的人是绝难成功的，威尔明白，是自己亲手把原本能够拥有的机会，给狠狠的推远了。
“唉！”
他叹了口气。
想起前两次偶遇，自己还因为被肖恩无视，而心生恼怒，在背后诋毁对方，就一阵复杂。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当别人失败或者默默无闻的时候，他们并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态度有什么问题。
但是一旦等到对方成功，心态就会立即发生转变。
“威尔，有你的包裹！”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响亮的声音。
“有我的包裹？”
威尔脑子里转了一圈，根本没有谁提前提醒他，会寄东西过来。
而且是哪里来的工作人员，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
他看了眼时间，去门口将东西拿回来，然后直接拆开。
里面是经过裁剪的几份报纸，一封信，以及一张电影票。
报纸上是关于肖恩和电锯惊魂的报道，电影票则是电锯惊魂的。
他有些奇怪的打开那封信。
“亲爱的前经纪人威尔·高斯林先生，许久没见，甚是想念，犹记得上一次合作还是上一次，当时你还是我的经纪人，而我则是个懵懵懂懂，才进入好莱坞的新人，当时你……感谢你在那一次的合作中对我的培养，给予了我难以忘怀的教训，事后我每每复盘，每每遇到困难，都能想起你，我从上一个项目，从你的身上，实在学到了太多太多！”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的第二个项目获得成功，没有当初你这块故意绊了我一下的石头垫脚，我可能还不会这么容易成功……敬爱的前经纪人先生，我诚挚邀请你去欣赏我的新作，虽然我觉得你的眼睛和鉴赏能力有问题，但这并不妨碍我，以及我制作的电影的优秀！”
落款人，肖恩·布莱斯。
硬了。
威尔的拳头硬了。
不完全是愤怒，更是憋闷，是难受。
肖恩给他寄这份包裹，特别是这封信，明显就是故意来恶心他。
然而，威尔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肖恩……”
……
肖恩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小气记仇的人，只是看到自己制作的电影成功，票房数字不断上涨，心里觉得开心，然后单纯的想要将这份开心与人分享罢了。
他认为那两个人和他有过很深的羁绊，这才找专人给他们送去包裹。
绝对是善意！
没有其他！
这种待遇，一般人就算想要，他都还不愿意给呢。
他觉得那两个人收到自己的包裹，应该会很开心，所以自己也更开心了。
‘果然，只有把好东西与人分享，才能收获更多的愉快和满足。’
肖恩站在窗边，迎着温暖的阳光，使劲伸了个懒腰。
这个世界真和谐，真美妙啊！
……
试金石影业，发行部会议室。
彼得·沃伦看到人到齐，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是他临时召集的会议。
“电锯惊魂看来要创造一个恐怖片奇迹了。”
他语气随意，给其他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正式议题前的闲聊。
“是啊，仅仅100来万的制作成本，而它的最终票房落点，很可能会在5000万美元以上，这还仅仅只是北美，只是票房，这种恐怖的投入与回报比例，实在是让人羡慕！”
其中一人开口，“我看了那部电影，肖恩·布莱斯确实是个天才，故事很精彩，拍摄很专业，后期制作也特别好，这部电影明显留了很多悬念，会有续作，我们应该尽快的接触肖恩·布莱斯，不能让新线继续吃独食！”
“对！接触肖恩·布莱斯！”
其他人也附和。
好莱坞并不缺少票房超过5000万美元的电影，但票房高不一定就赚钱，就算赚钱，也绝难出现电锯惊魂这样恐怖回报比例的。
而且众所周知，续作成功的概率往往比原创高。
“新线这次肯定会赚不少。”
彼得·沃伦依次看向议桌两边的人，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那么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为什么电锯惊魂不是由我们发行的呢？”
为什么不是由我们发行的？
许多人一愣，注意到主管语气和表情的变化。
这是问责？
“天使娱乐似乎并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们，我们此前也不知道有这部……”
左边有个家伙小心翼翼的开口。
“没有联系过我们？真的没有联系吗？”彼得·沃伦直接打断了他。
稍微靠后的位置上，赞恩脸色微微变化，心跳忽然就加快了不少。
“也是巧了，今天我助理去找东西的时候发现，咱们公司居然有电锯惊魂的拷贝，所以我就联系了一下天使娱乐，那边说是在邀请看片员看片后，第一时间邮寄过来的。”
彼得·沃伦语气格外平淡，“我找过那个看片员了，他说他当天就递交了观影报告给上司，给的评价是A，是正向的建议。”
“可是为什么，这部片子根本没有进入审核流程，直接就放进了柜子底层吃灰？”
“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办公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寂静。
而坐在靠后位置的赞恩，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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