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订第二批货
陈甜拿着画好的图纸到服装厂去。
纺织厂老板李东拿到图纸，有些疑惑，“你这衣服能赚钱？”
衣服的图样很简单，就是一件短袖上写着几个字。
比如：“载人航天”“星辰大海”“神舟五号”。
唯一好看的是一副火箭图，看上去也不是很清晰啊。
李东困惑：“你这全都是国内才能销售的，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
陈甜记得10月某一天，我国载人航天发射成功，成为了我国迈向太空的历史转折点。
上辈子的很多小事她不记得了，那些大事件倒是记忆犹新。
陈甜：“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砸锅也是砸在我手里。”
李东看向这个年轻的姑娘，也是十分佩服。
头次见这么大胆的姑娘，一张口就要两万条牛仔裤，靠着几个人摆摊就能赚回了本钱。
别人一年都卖不掉两万条裤子，她不到一个月就卖掉了一万条裤子。
货还没卖完呢，她就要出新品了。
胆子也够大，一般男人都比不上她。
李东：“成，还是原来的价。”
陈甜拿回图纸，“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别别，靓女，有话慢慢说。”
李东一咬牙，“一件衣服五块钱。”
“李老板，你不要欺负我是外行。像这种短袖，从压板到成品，不算上印花，顶天就是一块钱。”
她居然知道价格。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李东知道价钱就不好谈，打算用交情去打动陈甜。
“我们认识也有一年了吧。”李东拉家常，“年初你要进货，那些工厂都不愿意给货你。是我见你有干劲才给了你一批货，让你白手起家。”
“一眨眼就过了一年，真快，是不是。”
陈甜：“我要白C5号布料的2万件，一件2块5。”
这下轮到李东不干了，“你吃肉还得要让我喝口汤啊。没你这样做生意的。”
李东倒茶水给陈甜，“3块5一件，保证质量，按时交货。”
陈甜帮他算，“我用白C5号布料，所有花样全都是印花，2块5的价钱，你能赚1块一件。”
“你喝喝茶，七天出两万件货，轻轻松松赚到两万块。纯利润两万块啊。”
李东不乐意，“七天赚三万块我怎么养工人，下个月就能倒闭了哦。”
陈甜：“那就1块1毛钱一件白短袖，七天交货给我就成。印花我自己弄。”
工人与工厂是供大于求，只有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没有找不到工人的工厂。
纺织厂为了利益最大化，不断压榨工人的利益。
就拿李东的工厂来说，女工需要做十个小时，日夜不停地踩缝纫机。
女工在工厂吃饭还得扣三十块钱一个月。
像他这样压榨员工，一件短袖能赚一块五，比计算的多赚一万块钱。
她只是不想分人去管印花的事，所以才想一步到位让李东老板全包。
“做，做，别走啊。”李东服软了。
外头纺织小厂琳琅满目，他不做大把工厂抢着做。
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怎么都得做。
不过李东还是做出痛苦的样子，“服，给你写个服字。什么都计算得那么准确。”
“全部均码，后天我要见到样板。”
“没问题。”
都是均码就更好做了，李东心里哼小曲。
……
……
九月二十七号，顺应老太太的邀请，雅雅等人搬进校园住宿楼，留两个男生住在家村那边。
“老太太是可怜我们，才租这房子给我们。
出入这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给老太太摸黑。”
陈甜叮嘱姐妹们。
“能住进这么好的地方，谁还敢乱来？”
收工后，陈甜都会将车子停在大学远处的停车场，再走十几分钟的路回学校。
挺麻烦的，但胜在周边安全。
九月三十号，陈甜等人又回到步行街摆摊。
步行街的位置她本来就租了两个月，没人敢来占她的。
即便有人占了，她也能拿出合同将人赶走。
苏梅等人见陈甜的架子摆出来了，又拉下了脸。
“死八婆，怎么又回来了？”
“今天纺织厂发工资，她可不得回来。”一旁的店家说道。
这附近的工厂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发工资，步行街的店主们摸得一清二楚。
两家大型纺织厂同时发工资，同时放假一天。
这一天内将会有八千多职工会走出纺织厂。
陈甜这次不再统一行动，而是将摊位分成三个。
一个摆设在邮政附近，一个摆设到步行街，另一个摆放在回纺织厂的必经之路。
八千人发工资，就算有四千人买牛仔裤也够她赚的了。
步行街的陈甜：“外贸大清单，要钱不要货，给钱就卖啊。”
邮政门口的海子：“米国货29一条，50块两条。”
街口的雅雅：“牛仔裤，能穿十年的牛仔裤，帅哥美女不要错过了。”
去存钱回来的大妈回到工厂，找好姐妹说道：“外头有牛仔裤，一条裤子能穿十年，你不去看看。”
“这话能信？”
“怎么不能信呐？你看我这裤子就是那买的，质量杠杠滴。
你不是很羡慕吗？快去买一条，去晚了就没有了。”
另一头一群年轻的女职工回工厂，“海老板一直对我笑，我都不好意思了。”
“发工资了不买买买，留着钱做什么？看到好看的就买。”
步行街的生意是最火爆的，陈甜今天让员工穿得漂漂亮亮的招待顾客。
卖衣服的都穿不好看，这衣服还能卖出去吗？
“这个29一件，你好姐妹买过，你问她这裤子怎么样。”
“很舒服吧。”
看顾客还是不想要，陈甜直接扯过此等品，“25一件给你。
本来这个是要卖50块两件的，看你人这么好看，25给你了。
你捡到大便宜了小妹妹。”
原本不想要的小妹妹，听到老板愿意为了她而25一件卖，当即掏钱买下。
“老板找钱。”
“老板，这个款的能不能便宜点？”
“我买三条裤子不能便宜点吗？”
陈甜一边应付着客人，一边收钱找钱。
摊位里她是成交率最高的，不仅是因为她嘴甜，还因为她会表演。
她表现出来的无可奈何，给顾客提供了很大的情绪价值，顾客心情好了，自然会掏钱买单。
发工资的人们买东西最大方了，有些不讲价直接就付款走人。
每到月底步行街就变成小吃街，变成人潮涌动的地方。
陈甜三人从早忙到晚，午饭都是抽空吃两口。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半。
十一点多，众人蹑手蹑脚回到住宿楼。
三大麻袋的纸币倒在地上，众人围着数钱。
芳子：“我去给你们煮宵夜。”
这边有厨房，为了省钱，她们决定自己弄宵夜吃。
“先将一百的抽出来检验。”陈甜说道。
1999年10月发行了第五套人·民·币，银行在100元和50元的纸币上做了防伪标识。
但是技术不够过关，还是被有心人士给破译了，造成大量假币流入市场。
做买卖的人需要反复磨蹭纸币去伪存真。
这段时间，大家经常揉搓纸币，分辨真假的速度快了很多。
海子：“这张是假的。”
陈甜拿过去再度揉搓一番，对着光查看纸币的防伪标识，查看纸币的头像。
“确实是假的。”
雅雅不忿，咒骂了几句。“什么时候才能不收到假币啊？”
陈甜回想起上辈子便捷的生活，说道：“再过20年，到时候人人手拿手机，用手机滴一下就能付款，出门都不用带钱。商家就不会收到假币了。”
众人笑姐姐异想天开。
“不可能，出门不用带钱，我们吃什么？”
“要是有那一天，我跟你姓都成。”
“人人拿手机，不得人人都成大富豪了？”
海子：“真是个伟大的梦想。”
随即他又来一句，“要知道，梦想都是不能实现的。”
“哈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陈甜让她们压低声音，别吵到隔壁。
“我们速度快点，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明天是10月1日。
半个小时后，雅雅：“多少钱？”
陈甜：“两万三。”
姐妹们无声欢呼，轻轻地鼓掌。
距离28万又近了一步。
纺织厂老板李东拿到图纸，有些疑惑，“你这衣服能赚钱？”
衣服的图样很简单，就是一件短袖上写着几个字。
比如：“载人航天”“星辰大海”“神舟五号”。
唯一好看的是一副火箭图，看上去也不是很清晰啊。
李东困惑：“你这全都是国内才能销售的，要是卖不出去怎么办？”
陈甜记得10月某一天，我国载人航天发射成功，成为了我国迈向太空的历史转折点。
上辈子的很多小事她不记得了，那些大事件倒是记忆犹新。
陈甜：“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砸锅也是砸在我手里。”
李东看向这个年轻的姑娘，也是十分佩服。
头次见这么大胆的姑娘，一张口就要两万条牛仔裤，靠着几个人摆摊就能赚回了本钱。
别人一年都卖不掉两万条裤子，她不到一个月就卖掉了一万条裤子。
货还没卖完呢，她就要出新品了。
胆子也够大，一般男人都比不上她。
李东：“成，还是原来的价。”
陈甜拿回图纸，“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别别，靓女，有话慢慢说。”
李东一咬牙，“一件衣服五块钱。”
“李老板，你不要欺负我是外行。像这种短袖，从压板到成品，不算上印花，顶天就是一块钱。”
她居然知道价格。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李东知道价钱就不好谈，打算用交情去打动陈甜。
“我们认识也有一年了吧。”李东拉家常，“年初你要进货，那些工厂都不愿意给货你。是我见你有干劲才给了你一批货，让你白手起家。”
“一眨眼就过了一年，真快，是不是。”
陈甜：“我要白C5号布料的2万件，一件2块5。”
这下轮到李东不干了，“你吃肉还得要让我喝口汤啊。没你这样做生意的。”
李东倒茶水给陈甜，“3块5一件，保证质量，按时交货。”
陈甜帮他算，“我用白C5号布料，所有花样全都是印花，2块5的价钱，你能赚1块一件。”
“你喝喝茶，七天出两万件货，轻轻松松赚到两万块。纯利润两万块啊。”
李东不乐意，“七天赚三万块我怎么养工人，下个月就能倒闭了哦。”
陈甜：“那就1块1毛钱一件白短袖，七天交货给我就成。印花我自己弄。”
工人与工厂是供大于求，只有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没有找不到工人的工厂。
纺织厂为了利益最大化，不断压榨工人的利益。
就拿李东的工厂来说，女工需要做十个小时，日夜不停地踩缝纫机。
女工在工厂吃饭还得扣三十块钱一个月。
像他这样压榨员工，一件短袖能赚一块五，比计算的多赚一万块钱。
她只是不想分人去管印花的事，所以才想一步到位让李东老板全包。
“做，做，别走啊。”李东服软了。
外头纺织小厂琳琅满目，他不做大把工厂抢着做。
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怎么都得做。
不过李东还是做出痛苦的样子，“服，给你写个服字。什么都计算得那么准确。”
“全部均码，后天我要见到样板。”
“没问题。”
都是均码就更好做了，李东心里哼小曲。
……
……
九月二十七号，顺应老太太的邀请，雅雅等人搬进校园住宿楼，留两个男生住在家村那边。
“老太太是可怜我们，才租这房子给我们。
出入这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给老太太摸黑。”
陈甜叮嘱姐妹们。
“能住进这么好的地方，谁还敢乱来？”
收工后，陈甜都会将车子停在大学远处的停车场，再走十几分钟的路回学校。
挺麻烦的，但胜在周边安全。
九月三十号，陈甜等人又回到步行街摆摊。
步行街的位置她本来就租了两个月，没人敢来占她的。
即便有人占了，她也能拿出合同将人赶走。
苏梅等人见陈甜的架子摆出来了，又拉下了脸。
“死八婆，怎么又回来了？”
“今天纺织厂发工资，她可不得回来。”一旁的店家说道。
这附近的工厂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发工资，步行街的店主们摸得一清二楚。
两家大型纺织厂同时发工资，同时放假一天。
这一天内将会有八千多职工会走出纺织厂。
陈甜这次不再统一行动，而是将摊位分成三个。
一个摆设在邮政附近，一个摆设到步行街，另一个摆放在回纺织厂的必经之路。
八千人发工资，就算有四千人买牛仔裤也够她赚的了。
步行街的陈甜：“外贸大清单，要钱不要货，给钱就卖啊。”
邮政门口的海子：“米国货29一条，50块两条。”
街口的雅雅：“牛仔裤，能穿十年的牛仔裤，帅哥美女不要错过了。”
去存钱回来的大妈回到工厂，找好姐妹说道：“外头有牛仔裤，一条裤子能穿十年，你不去看看。”
“这话能信？”
“怎么不能信呐？你看我这裤子就是那买的，质量杠杠滴。
你不是很羡慕吗？快去买一条，去晚了就没有了。”
另一头一群年轻的女职工回工厂，“海老板一直对我笑，我都不好意思了。”
“发工资了不买买买，留着钱做什么？看到好看的就买。”
步行街的生意是最火爆的，陈甜今天让员工穿得漂漂亮亮的招待顾客。
卖衣服的都穿不好看，这衣服还能卖出去吗？
“这个29一件，你好姐妹买过，你问她这裤子怎么样。”
“很舒服吧。”
看顾客还是不想要，陈甜直接扯过此等品，“25一件给你。
本来这个是要卖50块两件的，看你人这么好看，25给你了。
你捡到大便宜了小妹妹。”
原本不想要的小妹妹，听到老板愿意为了她而25一件卖，当即掏钱买下。
“老板找钱。”
“老板，这个款的能不能便宜点？”
“我买三条裤子不能便宜点吗？”
陈甜一边应付着客人，一边收钱找钱。
摊位里她是成交率最高的，不仅是因为她嘴甜，还因为她会表演。
她表现出来的无可奈何，给顾客提供了很大的情绪价值，顾客心情好了，自然会掏钱买单。
发工资的人们买东西最大方了，有些不讲价直接就付款走人。
每到月底步行街就变成小吃街，变成人潮涌动的地方。
陈甜三人从早忙到晚，午饭都是抽空吃两口。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半。
十一点多，众人蹑手蹑脚回到住宿楼。
三大麻袋的纸币倒在地上，众人围着数钱。
芳子：“我去给你们煮宵夜。”
这边有厨房，为了省钱，她们决定自己弄宵夜吃。
“先将一百的抽出来检验。”陈甜说道。
1999年10月发行了第五套人·民·币，银行在100元和50元的纸币上做了防伪标识。
但是技术不够过关，还是被有心人士给破译了，造成大量假币流入市场。
做买卖的人需要反复磨蹭纸币去伪存真。
这段时间，大家经常揉搓纸币，分辨真假的速度快了很多。
海子：“这张是假的。”
陈甜拿过去再度揉搓一番，对着光查看纸币的防伪标识，查看纸币的头像。
“确实是假的。”
雅雅不忿，咒骂了几句。“什么时候才能不收到假币啊？”
陈甜回想起上辈子便捷的生活，说道：“再过20年，到时候人人手拿手机，用手机滴一下就能付款，出门都不用带钱。商家就不会收到假币了。”
众人笑姐姐异想天开。
“不可能，出门不用带钱，我们吃什么？”
“要是有那一天，我跟你姓都成。”
“人人拿手机，不得人人都成大富豪了？”
海子：“真是个伟大的梦想。”
随即他又来一句，“要知道，梦想都是不能实现的。”
“哈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陈甜让她们压低声音，别吵到隔壁。
“我们速度快点，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明天是10月1日。
半个小时后，雅雅：“多少钱？”
陈甜：“两万三。”
姐妹们无声欢呼，轻轻地鼓掌。
距离28万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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