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直面
海水冰冷刺骨，这让阿尔贝托打了个寒颤。
他望着海水的深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他看不出来。
紧接着，他迈出了第二步。
“别去，快回来！！！”歌蕾蒂娅突然对着阿尔贝托大声喊道，这是他印象里歌蕾蒂娅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无论是在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
阿尔贝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回头看了看歌蕾蒂娅。
可就在这时，他的脚踝被触手缠住，瞬间就被拖入了海中。
虽然他是阿戈尔人，但是此时并不是深海猎人，根本做不到在水下呼吸。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阿尔贝托始料未及，拖入水中后海水全部灌入了他的口鼻之中，这让他呛咳不止，但是这只让水进的越来越多。
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传来的感受以及生存本能的反抗让他痛苦万分。
这感觉比在沙漠中真实，更加痛苦！
他看着逐渐远去的水面，一丝丝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很快就被黑暗吞噬。
他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抓住这一束束的阳光，让它们把自己带离这里。
但是光乃是无形之物，又怎能成为绝境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究是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大脑因为缺氧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常，而自己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臂，将他拉了上来。
在脱离水面的那一瞬间，阿尔贝托接触到了湿润的空气。
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喜欢这陆地之上的空气。
他被扔在了沙滩上，而有一双手将他的头想后仰，掰开了他的嘴，同时在不断的按压着他，为他做心肺复苏。
肺中和胃中的水不断的离开自己的身体后，阿尔贝托就像是饥渴的人遇上了琼浆玉液一般，疯一般的汲取着周围的空气。
肺部被气体重新充满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
而此时他也看到了刚刚对他施救的人。
那人正是歌蕾蒂娅。
但此时她却哭的像个孩子，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对不起，这让阿尔贝托内心十分震惊，真正的歌蕾蒂娅不会如此脆弱，更别说流泪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果然，我做不来这个啊……”歌蕾蒂娅在他的身边自顾自的念叨起来。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歌蕾蒂娅，我只是基于你脑海中对她的记忆所创造出来的虚拟人格。”
“我被创造的那一刻，就被告知要将你引入大海之中，这是出于我的本能，根本无法抗拒……”
阿尔贝托看着身旁的“歌蕾蒂娅”，笑了笑。
“可是你刚刚不是也救了我吗？”
“歌蕾蒂娅”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
“因为我比起被植入的本能，我更是歌蕾蒂娅。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你的……因为她在你的记忆中，就是那犹如水中阳光般最后的希望，也是你的光……”
“但是我终究不是她……真正的歌蕾蒂娅，哪里会这样丢脸的哭啊。”
她再次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喃喃自语道:
“害死小孩子什么的，我做不到啊！”
阿尔贝托看了看刚刚自己身处的海洋，忍不住向着“歌蕾蒂娅”问道:
“海洋中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被设置把我带去海洋的命令？这个梦境到底是谁创造的？”
在一旁哭的“歌蕾蒂娅”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回答阿尔贝托的问题。
“海洋中其实就是海嗣，这是一种在你梦中的意象，一种象征着你非人一面的意象。”
“而你以孩子的形象出现，是因为这象征着你内心的人性，这是你抗争的根本，也是你所有情感的源泉。”
“如果我将你在梦中的具象引入海洋，被非人的一面吞噬，那你将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转化为海嗣。”
“歌蕾蒂娅”稍微顿了顿，有些畏惧的回答阿尔贝托的最后一个问题。
“至于这个梦境的缔造者，其实是你自己。”
“这本来是一个寻常的梦，甚至在你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但是你被影响了，有东西入侵了你的梦境，这让你没有在该醒的时候醒来。”
每说一句话，她脸上的恐惧就加深一份，似乎就处在绞刑台之上，而下一个就是她自己了。
“是它影响了你……”
它？
它是谁？
就在阿尔贝托一头雾水时，他知道了“它”是谁了。
他起身望向了身后。
那是一条和蜥蜴一样的怪物，头部被外骨骼包裹着，而身体上是看起来十分顺滑的深蓝色鳞片，还能看出奇异的花纹。
嘴部并没有多么骇人的牙齿，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
但是它的体型让人望而生畏。
在阿尔贝托面前，它似乎就是一堵墙，让阿尔贝托只能够仰望。
它的身体足足有两个他那么高，长度更是目测超过了十米。
是它
是我
两种想法同时在他们的脑海中出现，就像是他们意识相通一样。
阿尔贝托认定是它
它承认了是其所为
丝丝海风吹过阿尔贝托的脸庞，冰凉凉等我感觉让他从恍惚中稍微清醒了一些。
刚刚在看到这只海嗣时，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之中，无法自拔。
等待阿尔贝托回头看去，却发现“歌蕾蒂娅”早已不见，只剩下一摊水印。
想到路上和她经历的种种，阿尔贝托不禁有些鼻头发酸。
虽然她不是真的，但是她真的让阿尔贝托感到了来自于歌蕾蒂娅的情感。
那是像母亲一样的感觉。
“我该怎么回到现实？”阿尔贝托不想和他废话，现在的他只想去寻找队员。
无鳞同胞，为何不回归大群？
责问声在阿尔贝托的脑海里想起。
“因为我是人类。”
无鳞同胞，为何要摆脱梦境？
“因为我的队员还在等着我。”
无鳞同胞，为何要执着队员？
“因为我是他们的队长。”
可是就在这时，它在脑海中说出了一句让阿尔贝托不知所谓的话:
无鳞同胞，请你思考，你是否还记得你的队员？
他望着海水的深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他看不出来。
紧接着，他迈出了第二步。
“别去，快回来！！！”歌蕾蒂娅突然对着阿尔贝托大声喊道，这是他印象里歌蕾蒂娅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无论是在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
阿尔贝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回头看了看歌蕾蒂娅。
可就在这时，他的脚踝被触手缠住，瞬间就被拖入了海中。
虽然他是阿戈尔人，但是此时并不是深海猎人，根本做不到在水下呼吸。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阿尔贝托始料未及，拖入水中后海水全部灌入了他的口鼻之中，这让他呛咳不止，但是这只让水进的越来越多。
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传来的感受以及生存本能的反抗让他痛苦万分。
这感觉比在沙漠中真实，更加痛苦！
他看着逐渐远去的水面，一丝丝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很快就被黑暗吞噬。
他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抓住这一束束的阳光，让它们把自己带离这里。
但是光乃是无形之物，又怎能成为绝境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究是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大脑因为缺氧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常，而自己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臂，将他拉了上来。
在脱离水面的那一瞬间，阿尔贝托接触到了湿润的空气。
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喜欢这陆地之上的空气。
他被扔在了沙滩上，而有一双手将他的头想后仰，掰开了他的嘴，同时在不断的按压着他，为他做心肺复苏。
肺中和胃中的水不断的离开自己的身体后，阿尔贝托就像是饥渴的人遇上了琼浆玉液一般，疯一般的汲取着周围的空气。
肺部被气体重新充满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
而此时他也看到了刚刚对他施救的人。
那人正是歌蕾蒂娅。
但此时她却哭的像个孩子，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对不起，这让阿尔贝托内心十分震惊，真正的歌蕾蒂娅不会如此脆弱，更别说流泪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果然，我做不来这个啊……”歌蕾蒂娅在他的身边自顾自的念叨起来。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歌蕾蒂娅，我只是基于你脑海中对她的记忆所创造出来的虚拟人格。”
“我被创造的那一刻，就被告知要将你引入大海之中，这是出于我的本能，根本无法抗拒……”
阿尔贝托看着身旁的“歌蕾蒂娅”，笑了笑。
“可是你刚刚不是也救了我吗？”
“歌蕾蒂娅”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
“因为我比起被植入的本能，我更是歌蕾蒂娅。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你的……因为她在你的记忆中，就是那犹如水中阳光般最后的希望，也是你的光……”
“但是我终究不是她……真正的歌蕾蒂娅，哪里会这样丢脸的哭啊。”
她再次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喃喃自语道:
“害死小孩子什么的，我做不到啊！”
阿尔贝托看了看刚刚自己身处的海洋，忍不住向着“歌蕾蒂娅”问道:
“海洋中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被设置把我带去海洋的命令？这个梦境到底是谁创造的？”
在一旁哭的“歌蕾蒂娅”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回答阿尔贝托的问题。
“海洋中其实就是海嗣，这是一种在你梦中的意象，一种象征着你非人一面的意象。”
“而你以孩子的形象出现，是因为这象征着你内心的人性，这是你抗争的根本，也是你所有情感的源泉。”
“如果我将你在梦中的具象引入海洋，被非人的一面吞噬，那你将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转化为海嗣。”
“歌蕾蒂娅”稍微顿了顿，有些畏惧的回答阿尔贝托的最后一个问题。
“至于这个梦境的缔造者，其实是你自己。”
“这本来是一个寻常的梦，甚至在你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但是你被影响了，有东西入侵了你的梦境，这让你没有在该醒的时候醒来。”
每说一句话，她脸上的恐惧就加深一份，似乎就处在绞刑台之上，而下一个就是她自己了。
“是它影响了你……”
它？
它是谁？
就在阿尔贝托一头雾水时，他知道了“它”是谁了。
他起身望向了身后。
那是一条和蜥蜴一样的怪物，头部被外骨骼包裹着，而身体上是看起来十分顺滑的深蓝色鳞片，还能看出奇异的花纹。
嘴部并没有多么骇人的牙齿，看起来似乎人畜无害。
但是它的体型让人望而生畏。
在阿尔贝托面前，它似乎就是一堵墙，让阿尔贝托只能够仰望。
它的身体足足有两个他那么高，长度更是目测超过了十米。
是它
是我
两种想法同时在他们的脑海中出现，就像是他们意识相通一样。
阿尔贝托认定是它
它承认了是其所为
丝丝海风吹过阿尔贝托的脸庞，冰凉凉等我感觉让他从恍惚中稍微清醒了一些。
刚刚在看到这只海嗣时，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之中，无法自拔。
等待阿尔贝托回头看去，却发现“歌蕾蒂娅”早已不见，只剩下一摊水印。
想到路上和她经历的种种，阿尔贝托不禁有些鼻头发酸。
虽然她不是真的，但是她真的让阿尔贝托感到了来自于歌蕾蒂娅的情感。
那是像母亲一样的感觉。
“我该怎么回到现实？”阿尔贝托不想和他废话，现在的他只想去寻找队员。
无鳞同胞，为何不回归大群？
责问声在阿尔贝托的脑海里想起。
“因为我是人类。”
无鳞同胞，为何要摆脱梦境？
“因为我的队员还在等着我。”
无鳞同胞，为何要执着队员？
“因为我是他们的队长。”
可是就在这时，它在脑海中说出了一句让阿尔贝托不知所谓的话:
无鳞同胞，请你思考，你是否还记得你的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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