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辩论
“协助？怎么个协助法？”
老韩有些不好的预感，结合刚刚迪亚哥说的话，这个协助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很简单，只需要各位做我的实验素材。想必你们起码成为深海猎人至少有两年时间了，身体早就适应了海嗣的血液。而且对你们的身体进行解剖的话，或许就能找到阿戈尔为了处理深海猎人会失控变成海嗣问题所应用的技术，这正是我们所缺少的。”
迪亚哥面带微笑，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就好像他不知道这些话里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意义。
“那看来是没得谈了。”
老韩叹了口气，而其他人也纷纷摆好架势，随时准备迎战。
迪亚哥见状连忙摆手。
“诶等等等等，别急着动手，其实解剖这一步也不是必须的……你们只需要在我的引导下进行海嗣转化就可以，不会有什么危……”
“你这家伙没救了。”
这次摇头的是岳周。
看到四人都是这个态度，迪亚哥有些不高兴。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造福全人类的实验？现在进行到关键一步了，只要有你们的参与，想必一定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他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老韩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实验中死去了多少你所谓的小白鼠？我想都不敢想。迪亚斯是极少数的成功案例吧，看你们的重视程度就知道了。那些失败品呢？他们的结果呢？你们难道就要用一句必要的牺牲掩盖过去吗？如果这条路上必须踩着他们的尸体过去，那我觉得还不如不走。”
迪亚哥听到老韩说的话，似乎生气了。
“你们什么都不懂！少数人去死，多数人存活，这种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优胜劣汰是自然界的法则，我们只不过是在加速这一进程罢了，我们有什么错！你们这种肤浅的眼光也只能专注于当下了！”
迪亚哥情绪十分激动，一直眯着的眼睛都睁开了。
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老韩。
老韩也毫不畏惧，眼神迎了上去。
“不，我什么都懂，你说的确实没错，但是在我眼里，你和疯子没有区别。换句话说，你太没有人情味了。”
“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掉少数人，难道就不能一起探寻出路吗？”
没等老韩说完，迪亚哥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这是在讲大道理！这些话谁不会说？可是到最后有用吗？”
“你说得对，但是现在情况真的紧迫到了这个程度，需要很快的让全世界人都转化为海嗣吗？真的有必要这么急吗？”
“再者说，你一直提倡的是将人类转化为海嗣之后还能保留自己的意识，可是我有个问题。”
“如果到了那一步，还算是自己吗？还是说只是一个继承了自己记忆和性格的海嗣？你怎么证明这一点？”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迪亚哥突然说不出话。
“这个……暂时无法证实，因为目前只是在理论阶段，毕竟保持人类的形体的同时还能转化为海嗣这个条件太过苛刻了，目前没有成功案例，迪亚斯也只能算是半成品。”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作为学者，作为研究者，他做不到对事实说谎。
见迪亚哥有些动摇，老韩紧接着继续说道:
“而且，为什么人类一定要成为海嗣？为什么人类一定要舍弃自己原本的生命形态，去变成海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迪亚哥不假思索的回答:
“为了根除矿石病，消除纷争，以及更长久的寿命。”
老韩没想到迪亚哥的想法如此的单纯。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可是这些并不能轻易地解决。”
“海嗣的部分确实能极大程度的抑制矿石病，即使是暴露在源石粉尘之中也不回轻易感染。”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队长。
“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深海猎人手术成功率其实并不高，这还是在阿戈尔的最新技术下进行的。我们这一批深海猎人的改造成功率是百分之六十，难道转化海嗣会比这个概率更高吗？你要舍弃那百分之四十的人类，就为了隔绝矿石病？”
“并不是成为海嗣就不会被源石影响。过多的源石会对深海猎人的生理功能造成影响，这件事队长就曾经遇到过。因为暴露在源石粉尘中过度使用源石技艺，导致大脑附近出现了极高浓度的源石结晶，直接导致他昏迷不醒。”
“再说消除纷争。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想借助海嗣的集体意识让大家互相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互相理解，纷争也会存在。只要有利益存在，那么纷争就不会停止，无论是什么形式的纷争。因为你的前提是保留了人类的意识。”
“最后说到寿命问题。你应该是个陆地之上的阿戈尔人，不是长生种，这说明你并不理解过长的寿命对于人类来说是好是坏。”
“漫长的寿命最终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孤独。先不谈转化成功率，就说手术时间，我甚至不谈你如何让那些人接受你的计划。”
“一个长生种最为痛苦的事情，就是看着和他相识的人一个个老去，一个个死亡，而你的计划将不可避免的造成这种情况。”
“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太多了，你如何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他们一个个的迅速转化？”
“无论是技术改良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这件事你起码要做一百年不止，你真的能给那些人带来他们真正想要的吗？”
老韩少见的十分严肃。
“那我可以先将他们的亲属转化。”
“天真，如果这样做，其他人怎么办？你这是完全不顾及后果的做法，你这样只会让这个计划越来越难以实行。”
他拍了拍迪亚哥的肩。
“记住了，并不是活的越久越好。”
“生命之所以璀璨，是因为其短暂。”
“刹那之间绽放出的耀眼光芒，才能在人们的心目中闪闪发亮。”
“如果你利用这样的方式逃避死亡的话。”
“那便是在否定前人所做的努力。”
“在有限的生命中创造出无限的能量，这才是人类啊。”
老韩有些不好的预感，结合刚刚迪亚哥说的话，这个协助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很简单，只需要各位做我的实验素材。想必你们起码成为深海猎人至少有两年时间了，身体早就适应了海嗣的血液。而且对你们的身体进行解剖的话，或许就能找到阿戈尔为了处理深海猎人会失控变成海嗣问题所应用的技术，这正是我们所缺少的。”
迪亚哥面带微笑，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就好像他不知道这些话里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意义。
“那看来是没得谈了。”
老韩叹了口气，而其他人也纷纷摆好架势，随时准备迎战。
迪亚哥见状连忙摆手。
“诶等等等等，别急着动手，其实解剖这一步也不是必须的……你们只需要在我的引导下进行海嗣转化就可以，不会有什么危……”
“你这家伙没救了。”
这次摇头的是岳周。
看到四人都是这个态度，迪亚哥有些不高兴。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造福全人类的实验？现在进行到关键一步了，只要有你们的参与，想必一定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他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老韩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实验中死去了多少你所谓的小白鼠？我想都不敢想。迪亚斯是极少数的成功案例吧，看你们的重视程度就知道了。那些失败品呢？他们的结果呢？你们难道就要用一句必要的牺牲掩盖过去吗？如果这条路上必须踩着他们的尸体过去，那我觉得还不如不走。”
迪亚哥听到老韩说的话，似乎生气了。
“你们什么都不懂！少数人去死，多数人存活，这种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优胜劣汰是自然界的法则，我们只不过是在加速这一进程罢了，我们有什么错！你们这种肤浅的眼光也只能专注于当下了！”
迪亚哥情绪十分激动，一直眯着的眼睛都睁开了。
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老韩。
老韩也毫不畏惧，眼神迎了上去。
“不，我什么都懂，你说的确实没错，但是在我眼里，你和疯子没有区别。换句话说，你太没有人情味了。”
“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掉少数人，难道就不能一起探寻出路吗？”
没等老韩说完，迪亚哥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这是在讲大道理！这些话谁不会说？可是到最后有用吗？”
“你说得对，但是现在情况真的紧迫到了这个程度，需要很快的让全世界人都转化为海嗣吗？真的有必要这么急吗？”
“再者说，你一直提倡的是将人类转化为海嗣之后还能保留自己的意识，可是我有个问题。”
“如果到了那一步，还算是自己吗？还是说只是一个继承了自己记忆和性格的海嗣？你怎么证明这一点？”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迪亚哥突然说不出话。
“这个……暂时无法证实，因为目前只是在理论阶段，毕竟保持人类的形体的同时还能转化为海嗣这个条件太过苛刻了，目前没有成功案例，迪亚斯也只能算是半成品。”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作为学者，作为研究者，他做不到对事实说谎。
见迪亚哥有些动摇，老韩紧接着继续说道:
“而且，为什么人类一定要成为海嗣？为什么人类一定要舍弃自己原本的生命形态，去变成海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迪亚哥不假思索的回答:
“为了根除矿石病，消除纷争，以及更长久的寿命。”
老韩没想到迪亚哥的想法如此的单纯。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可是这些并不能轻易地解决。”
“海嗣的部分确实能极大程度的抑制矿石病，即使是暴露在源石粉尘之中也不回轻易感染。”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队长。
“但是你也是知道的，深海猎人手术成功率其实并不高，这还是在阿戈尔的最新技术下进行的。我们这一批深海猎人的改造成功率是百分之六十，难道转化海嗣会比这个概率更高吗？你要舍弃那百分之四十的人类，就为了隔绝矿石病？”
“并不是成为海嗣就不会被源石影响。过多的源石会对深海猎人的生理功能造成影响，这件事队长就曾经遇到过。因为暴露在源石粉尘中过度使用源石技艺，导致大脑附近出现了极高浓度的源石结晶，直接导致他昏迷不醒。”
“再说消除纷争。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想借助海嗣的集体意识让大家互相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互相理解，纷争也会存在。只要有利益存在，那么纷争就不会停止，无论是什么形式的纷争。因为你的前提是保留了人类的意识。”
“最后说到寿命问题。你应该是个陆地之上的阿戈尔人，不是长生种，这说明你并不理解过长的寿命对于人类来说是好是坏。”
“漫长的寿命最终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孤独。先不谈转化成功率，就说手术时间，我甚至不谈你如何让那些人接受你的计划。”
“一个长生种最为痛苦的事情，就是看着和他相识的人一个个老去，一个个死亡，而你的计划将不可避免的造成这种情况。”
“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太多了，你如何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他们一个个的迅速转化？”
“无论是技术改良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这件事你起码要做一百年不止，你真的能给那些人带来他们真正想要的吗？”
老韩少见的十分严肃。
“那我可以先将他们的亲属转化。”
“天真，如果这样做，其他人怎么办？你这是完全不顾及后果的做法，你这样只会让这个计划越来越难以实行。”
他拍了拍迪亚哥的肩。
“记住了，并不是活的越久越好。”
“生命之所以璀璨，是因为其短暂。”
“刹那之间绽放出的耀眼光芒，才能在人们的心目中闪闪发亮。”
“如果你利用这样的方式逃避死亡的话。”
“那便是在否定前人所做的努力。”
“在有限的生命中创造出无限的能量，这才是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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