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眼睛
队长捂着断臂伤口处，虽然依旧血流不止，但是稍微缓和了一点，不至于失血致死。
他脑海中的成像显示，老韩已经带着岳周和俊逸离开了，松了口气。
“幸亏这次听我话了。”
他开始感受起眼前海嗣的模样。因为队长的阻挡，这只海嗣竟然没有越过他去追赶其他三人，这令队长有些诧异，但是也无可厚非。
这样的举动，反而利于队长。他可以趁海嗣没有行动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恢复身体，毕竟他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留下来的，但是如果有生的希望，还是要尽力争取的。
随着脑内的图像将这只海嗣的每一寸皮肤勾勒出来时，阿尔贝托愣住了。
无论是体型还是外表，和自己梦中的那只海嗣都一模一样。
不，或许就是同一只！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咱们俩居然碰上了。”
队长自嘲的笑了笑。
梦中决定胜负的是他的意志，但是现实中可不一定。
这只海嗣不仅杀了源岩，还打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这让阿尔贝托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解决它。
“阿尔……贝托……”
身前的海嗣第一次开口说话了。
发音十分生涩，看起来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一样，但是奇怪的是阿尔贝托在听到话语之前就明白了它想表达的意思。
“源岩那个样子是你导致的？”
见它目前没有攻击的意向，阿尔贝托打算拖延时间，以此让局面逐渐向自己这一边倾倒。
现在他的计划就是，一直拖到支援到来，之后合力击败，和前往地面的三人汇合。
“是……无鳞同胞……的确是我做的……”
“我想给你们展现……展现一种新的可能性……”
“他当时的惨状……你们都看见了……可是……可是他依旧可以被我……转化……不死……”
“如果你们也进行转化……那就可以脱离脆弱肉体的限制……加入大群吧……”
在阿尔贝托的脑中，这些话语的意思直接让他领会了意思，自动翻译成了以他最熟悉的语言的语序和用词形成的句子，而它原本说出的话语其实断断续续，词不达意。
这种能够直接在脑海里使人直接明白意思的感觉，让阿尔贝托感到很恶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出于一种心里层面的恶心。
“你居然觉得那是好事？在你的眼里这是不是还能称之为是大群的馈赠？”
队长听到它的话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源岩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都快死了还不让他安生一点，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难道是好事？
“你们对于活着的定义太低了。如果只是维持身体的生命活动的话，那我并不认为这是活着，这不是活着，这仅仅只是最低限度的定义。”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自我认知，无法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存活，无法享受到人与人之间情感的交互，无法感受到喜怒哀乐，那我不认为他作为一个人在活着，这样生不如死。”
“你对源岩做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将他从人类变为了海嗣，让他失去了人类的形体；你将他的思维接入的大群，让他无法单纯的作为一个个体存活；你将他转化为海嗣后，非人的部分将他的情感压抑，让他的内心几乎再无悲喜，因为你们这些东西不需要那些所谓的人类的情感。”
“但是那些情感恰恰是最重要的，是海嗣最稀缺的，也是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战胜我们的原因。”
阿尔贝托虽然不能真正的看到这只海嗣，但是他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它。
到了这一步，他其实就已经准备搏命了。
“无鳞同胞……梦境之中你没有加入大群……你放弃了我们……凭借你作为人类的意志……”
“但是你错了，大群很强大……大群没有战胜你们……是因为大群的初生们并不能轻易地行动……”
“占领陆地……轻而易举……”
虽然它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情绪，但是阿尔贝托感觉它展露了一丝轻蔑。
它认为，陆地之上的生物并不能做到抵挡它们的脚步。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阿尔贝托撇了撇嘴。
“你们的初生现在无法轻易行动，难道之后就可以了？等你们的初生可以行动之时，我们的力量或许早就超越了你们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不需要想……没有必要……大群不死不灭。”
“始源的血脉将祂的身体融入了海洋之中……祂是微生物意识的集合体……大海不灭，祂将永存。”
“仅凭这一点……你们做不到彻底杀死海嗣……”
“所以不需要担心……海洋是你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你们做不到舍弃……这正是我们的资本……”
感受着脑海中涌入的信息，阿尔贝托感到十分的头疼。
它话语的意思一股脑的全部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头痛欲裂，但是又瞬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很令人厌烦。
“我知道……阿尔贝托…………你在拖延时间……你似乎在期待支援的到来……”
见自己的想法被拆穿，阿尔贝托干脆不演了。
“没错，我就是要等待增援，你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拖住你，直到增援赶来。”
“阿尔贝托…………你很在意歌蕾蒂娅，对吗……”
阿尔贝托眉头一皱，它为何会谈及歌蕾蒂娅？
“她的身体…………有一部分已经开始转化了…………她脖子上的鳞片你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只有一点，但是……这也说明了很多。”
“如果你愿意加入大群……我可以将她的异常压制……”
“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尔贝托此时有些慌乱，这件事它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感受到她……能感受到……
阿尔贝托叹了口气，知道已经没法谈了。
他并不会就此妥协。
他缓缓的解开了眼睛上的绷带。
“你能感知到同胞，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的眼底到底有些什么吧？”
他脑海中的成像显示，老韩已经带着岳周和俊逸离开了，松了口气。
“幸亏这次听我话了。”
他开始感受起眼前海嗣的模样。因为队长的阻挡，这只海嗣竟然没有越过他去追赶其他三人，这令队长有些诧异，但是也无可厚非。
这样的举动，反而利于队长。他可以趁海嗣没有行动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恢复身体，毕竟他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留下来的，但是如果有生的希望，还是要尽力争取的。
随着脑内的图像将这只海嗣的每一寸皮肤勾勒出来时，阿尔贝托愣住了。
无论是体型还是外表，和自己梦中的那只海嗣都一模一样。
不，或许就是同一只！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咱们俩居然碰上了。”
队长自嘲的笑了笑。
梦中决定胜负的是他的意志，但是现实中可不一定。
这只海嗣不仅杀了源岩，还打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这让阿尔贝托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解决它。
“阿尔……贝托……”
身前的海嗣第一次开口说话了。
发音十分生涩，看起来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婴儿一样，但是奇怪的是阿尔贝托在听到话语之前就明白了它想表达的意思。
“源岩那个样子是你导致的？”
见它目前没有攻击的意向，阿尔贝托打算拖延时间，以此让局面逐渐向自己这一边倾倒。
现在他的计划就是，一直拖到支援到来，之后合力击败，和前往地面的三人汇合。
“是……无鳞同胞……的确是我做的……”
“我想给你们展现……展现一种新的可能性……”
“他当时的惨状……你们都看见了……可是……可是他依旧可以被我……转化……不死……”
“如果你们也进行转化……那就可以脱离脆弱肉体的限制……加入大群吧……”
在阿尔贝托的脑中，这些话语的意思直接让他领会了意思，自动翻译成了以他最熟悉的语言的语序和用词形成的句子，而它原本说出的话语其实断断续续，词不达意。
这种能够直接在脑海里使人直接明白意思的感觉，让阿尔贝托感到很恶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出于一种心里层面的恶心。
“你居然觉得那是好事？在你的眼里这是不是还能称之为是大群的馈赠？”
队长听到它的话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源岩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都快死了还不让他安生一点，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难道是好事？
“你们对于活着的定义太低了。如果只是维持身体的生命活动的话，那我并不认为这是活着，这不是活着，这仅仅只是最低限度的定义。”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自我认知，无法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存活，无法享受到人与人之间情感的交互，无法感受到喜怒哀乐，那我不认为他作为一个人在活着，这样生不如死。”
“你对源岩做的事情就是这样。你将他从人类变为了海嗣，让他失去了人类的形体；你将他的思维接入的大群，让他无法单纯的作为一个个体存活；你将他转化为海嗣后，非人的部分将他的情感压抑，让他的内心几乎再无悲喜，因为你们这些东西不需要那些所谓的人类的情感。”
“但是那些情感恰恰是最重要的，是海嗣最稀缺的，也是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战胜我们的原因。”
阿尔贝托虽然不能真正的看到这只海嗣，但是他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它。
到了这一步，他其实就已经准备搏命了。
“无鳞同胞……梦境之中你没有加入大群……你放弃了我们……凭借你作为人类的意志……”
“但是你错了，大群很强大……大群没有战胜你们……是因为大群的初生们并不能轻易地行动……”
“占领陆地……轻而易举……”
虽然它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情绪，但是阿尔贝托感觉它展露了一丝轻蔑。
它认为，陆地之上的生物并不能做到抵挡它们的脚步。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阿尔贝托撇了撇嘴。
“你们的初生现在无法轻易行动，难道之后就可以了？等你们的初生可以行动之时，我们的力量或许早就超越了你们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不需要想……没有必要……大群不死不灭。”
“始源的血脉将祂的身体融入了海洋之中……祂是微生物意识的集合体……大海不灭，祂将永存。”
“仅凭这一点……你们做不到彻底杀死海嗣……”
“所以不需要担心……海洋是你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你们做不到舍弃……这正是我们的资本……”
感受着脑海中涌入的信息，阿尔贝托感到十分的头疼。
它话语的意思一股脑的全部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头痛欲裂，但是又瞬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很令人厌烦。
“我知道……阿尔贝托…………你在拖延时间……你似乎在期待支援的到来……”
见自己的想法被拆穿，阿尔贝托干脆不演了。
“没错，我就是要等待增援，你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拖住你，直到增援赶来。”
“阿尔贝托…………你很在意歌蕾蒂娅，对吗……”
阿尔贝托眉头一皱，它为何会谈及歌蕾蒂娅？
“她的身体…………有一部分已经开始转化了…………她脖子上的鳞片你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只有一点，但是……这也说明了很多。”
“如果你愿意加入大群……我可以将她的异常压制……”
“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尔贝托此时有些慌乱，这件事它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感受到她……能感受到……
阿尔贝托叹了口气，知道已经没法谈了。
他并不会就此妥协。
他缓缓的解开了眼睛上的绷带。
“你能感知到同胞，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的眼底到底有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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