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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大婚三礼

    陈岩道:“大将军是个极其会打算的人,如此当然是对的,大将军,应该也明白,杀人有时候不能解决问题。”

    雪痕道:“所以现在还是与南鲁族长公主的大婚,是最好的办法。”

    陈岩道:“原来如此,这婚礼,是大将军提议和促成的。”

    雪痕点头道:“因为如此最好不过,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柱国大人回去好好地想想,我的想法,对于你我两方,都无半点坏处。”

    陈岩告辞了雪痕,出了将军府,来到自己所居住的府邸,就看见长公主派来的奴仆在等候自己。

    那奴仆道:“柱国大人可算从将军府回来了。”

    陈岩问其为何在此,那奴仆道:“长公主让我告诉柱国大人,让柱国大人到其所居的府上相聚。”

    陈岩有些惊讶,问道:“是现在么?”

    那仆人点头道:“是的,请柱国大人现在就出发吧!”

    听此,陈岩心道:“两日后就要大婚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可就麻烦大了。”想着对文秀和雪品真道,“我们一道骑马前去。”

    陈岩如此安排,是为了在外人看来乃是三人前去长公主住处,到时候也好对别人说是长公主想念其自小的玩伴雪品真,所以才在晚上前去,好以此堵他人的是非口舌。

    且说仲彩纶在府上居住的无聊,听到下人回报说陈岩前来的消息后,顿感轻松喜悦了许多。自己来到皇城,哪里都没有去,实在憋闷,眼下陈岩来了,正好可以解解闷,一解想念之苦。有时候仲彩纶会想着若是陈岩早些出现,自己可能就不用来皇城了。

    陈岩三人骑马前去,雪品真感觉有异,四顾周围的情况。

    陈岩见雪品真的神情不对,问道:“怎么回事?”

    雪品真道:“有几个学武之人在暗中跟着我们,我听到了他们异于常人的呼吸。”

    陈岩道:“你真是厉害啊,居然可以做出这般判断,如果有人跟着我们,那肯定是将军府的人。”

    雪品真道:“稍等一会。”说着飞身而起,去到一暗处,只听见兵器相斗的声音,其后听见一人道:“我们走。”

    雪品真回来,道:“我将他们几个打跑了。”

    陈岩道:“为何放过他们?”

    雪品真笑道:“这还用问,既然是将军府的人,就得留个颜面给人家。”

    陈岩,雪品真和文秀骑马来到了府上之后,仲彩纶便只让陈岩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里。

    仲彩纶一见陈岩,便要索取。

    陈岩毫无兴致,苦道:“你将要嫁给行国的皇上了,这怎么好?”

    仲彩纶道:“你也不必愁眉苦脸的,我早就有法子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陈岩道:“有什么好法子。”

    仲彩纶道:“从婚礼当天,我就给他送三个大礼,而且从新婚之夜起,我便让他得不到我。”

    陈岩原本充满期待地等仲彩纶说出一个好办法来,眼下一听,登时苦笑不已,道:“啊,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仲彩纶道:“怎么,这个办法不好吗,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陈岩道:“这法子好不好你用着再说吧。对了,你说三个大礼,是什么大礼啊!”

    仲彩纶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三个大礼,够他喝一壶的。”

    陈岩道:“人家可是行国的皇上,你可别太过火了。”

    仲彩纶笑道:“我自有分寸,对了,听说你刚才去了将军府?”

    陈岩点头道:“刚才我去了将军府上,一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说着将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仲彩纶。

    仲彩纶听罢,道:“原来要对付我们的是他,当时我还以为是当今皇帝暗中下手,不过当时父王说绝不可能是当今皇上,看来父王是说对了。他今日这般,究竟为为何?”

    陈岩道:“这才是让我忐忑的地方。”

    仲彩纶道:“你也不要发愁,总之雪品真会在你身边,我的美情郎,你会安然无事的。”说着便献上香吻,陈岩眼下这方面的手法已经十分纯熟,两人云雨起来,陈岩手法施展开,仲彩纶连连呼唤不止,极致地尽兴之后,陈岩才离开。

    第二天,陈岩还在自己的府中歇息,就被雪品真唤醒,说是皇上雪常派贴身的太监前来了,请其进入宫中一谈。

    陈岩心下一惊,难道是皇上知道了自己与仲彩纶之间的事情?但一想自己是宁国柱国身份,想来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陈岩对雪品真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雪品真道:“我和文秀要一起去长公主那里。”

    陈岩道:“你不跟着我了?”

    雪品真道:“明日就是长公主的大婚,我和文秀要做长公主的伴娘,今日是皇上找你,无论如何你都是安全的。”

    陈岩道:“昨晚你有发现将军府的人么?”

    雪品真道:“发现了两人,不过立刻就走了,所以待会不会有将军府的人跟着你。”

    陈岩道:“你真是厉害,抱抱个!”说着就呀去抱雪品真。

    雪品真一躲,道:“但凡习武到了一定境界,都可以觉察到身边的人有无武功,藏于何处,柱国大人要不要也学点武艺。”

    陈岩道:“我看你不必了。”

    雪品真道:“柱国大人,快去吧,可不能让行国的皇帝等得太久,我和魏旭过去长公主那里了。”说着便离开了屋子。

    陈岩快速漱洗更衣后就跟着那太监进入了皇宫里。

    那太监微笑道:“柱国大人,我们行国的皇宫和宁国相比如何啊?”

    陈岩虽然多次进出过宁国的皇宫,但进入行国的皇宫之后,被其更甚于宁国皇宫的庄严肃穆的气氛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或许是有些心虚吧。

    陈岩道:“行国的皇城更为庄严肃穆一些。”

    那太监道:“那是因为柱国大人是第一次来,而宁国的皇宫大人进出多次了。”

    陈岩道:“也许是这样吧。”

    陈岩赶着那太监来到了一个屋子里,这屋子空间十分宽广,不过空间确是封闭的,在屋子正中,有一个大桌子,一个人身着袍服,头戴皇冠,其好像在低头看书,又好像在批阅奏章。

    陈岩认得那人就是行国的皇帝雪常。

    雪常听到了脚步声,便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射向陈岩。

    陈岩心虚,被雪常的目光吓了一跳,雪常虽然脸色苍白,身体不好,但是极具皇帝的威严。

    陈岩恭恭敬敬的拱手躬身,道:“宁国使臣,陈岩,拜见陛下。”

    雪常离开书桌,走到陈岩跟前,一把扶着陈岩,道:“柱国千里迢迢而来,今日一见,其一是为了表明对柱国的重视之意,其二是想让柱国为朕办一件事情。”

    陈岩道:“皇上请说。”

    雪常道:“明日就是朕与南鲁长公主的大婚,请柱国大人为朕的伴郎,婚礼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到皇宫里的望月楼一聚,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在那里好好说谈,柱国大人觉得如何?”

    陈岩心下稍安,道:“好。”

    雪常一拍陈岩的肩膀,道:“好,多谢柱国肯相助朕。”

    陈岩道:“这是小事。”

    雪常道:“这是朕的书屋,里头除了天下武学,应有尽有,为了感谢柱国大人,柱国大人可以在此任意选取书策。”

    陈岩道:“我不喜欢读书,所以这不选了。”

    雪常道:“那好,就不打扰柱国了,明日就是十五了,是个好日子,到时候我们再见。”

    出了皇宫,陈岩大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行国皇帝盛大的婚典开始了,整个皇城皆是红彩漫天,街道上的树木,以及百姓的屋门上,都挂着喜庆的红坠。

    这天的皇城可谓是万人空巷,街头上涌去了大量的王族和百姓,皆想要亲眼目睹这一次罕见的大婚,在此之前,南鲁族与北鲁族的敌对状态持续多年,眼下的双方之间的这一场大婚,有了深一层的重大意义。

    雪常身着红衣,头戴白玉高冠,站在皇宫的城门口等候前来的仲彩纶。

    陈岩则在雪常的身后,丞相来正勤与陈岩并排。

    文武百官则在陈岩和来正勤之后。

    喜庆的乐声不断。

    此时在远处,雪痕对半淳道:“奇怪,陈岩怎么成了皇上的伴郎了,那雪品真听说成了仲彩纶的伴娘,这可真有意思,对了,陈岩和皇上是什么时候见的面?”

    半淳道:“大将军,具体不知道,但肯定是明天。”

    雪痕道:“你说的不是废话么,我是要你时刻盯着陈岩,具体是什么时候?”

    半淳道:“昨晚派人前去了,不过大将军你知道的,陈岩的身边,可有行国的第一高手守护着。”

    雪痕道:“将军台之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跟着陈岩?”

    半淳道:“那雪品真实在厉害,我们实在没有办法跟着,后来……”

    雪痕道:“后来什么?”

    半淳道:“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品真离开了陈岩,去了仲彩纶那里,我们得知之后,便四处便找寻陈岩,确实不知道其具体是什么时候见了皇上。”

    雪痕道:“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没有办好。”

    半淳急忙道:“半淳知错了,还请大将军责罚。”

    雪痕道:“罢了,念在这三天是行国的大喜日子,就不责罚你了。”

    此时众人欢呼起来了,原来仲彩纶在轿子里,由八个奴仆抬着,正在道上往城门缓缓而来。雪常和仲彩纶两人遥遥相对。道路两边淳朴的百姓欢呼起来,有人说道:“此后我们南北合二为一,行国必定会重归强大。”

    那八抬大轿在距离城门十丈外的地方停住了。

    雪品真前来道:“见过皇上,我是长公主的伴娘雪品真,长公主特意给皇上准备了三份大礼。”说着示意文秀拿来了一个端盘,其上放着两瓶酒。

    雪常道:“这个是什么?”

    雪品真道:“这是福寿酒,喝了便能多福多寿。”

    雪常将那瓶酒打开,一股劲烈的酒气传入他的鼻中。

    雪常对陈岩和来正勤道:“你们是朕的伴郎,这酒就你们来吧!”

    来正勤知道雪常不喜欢饮酒,便接过那一瓶烈酒。

    陈岩道:“这福寿酒,寓意多福多寿,不能不喝。”说着拿了端盘上的那一瓶酒。

    来正勤道:“柱国大人,我们一起吧。”

    陈岩道:“一起。”

    众人听此,开始欢呼起来,给陈岩鼓劲。

    陈岩表面上看似爽快,心里却是极为无奈,开是责怪起仲彩纶来,其心下暗道:“你这大礼,奈何没有为难别人,倒是为难我了。”说着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热辣的酒力,让陈岩脑袋昏昏沉沉。

    雪常道:“实在是难为柱国了,柱国没事吧。”

    陈岩摆手道:“没事没事。”

    这个时候,文秀又端拿来了两碗面,雪品真道:“这是喜乐面。”说着将碗盖子拿开,原来是两碗分量十足的,满是红辣椒的清水面。

    雪品真道:“吃了,日后就能天天欢喜快乐,没有忧愁。”

    雪品真说罢,众人便开始欢呼,这喜乐面非吃不可。

    雪常从来不喜欢这味道太重的饮食,所以自然也是来正勤和陈岩负责吃下去了。

    来正勤对陈岩道:“我们一起可否?”

    陈岩怎能拒绝,道:“好。”

    两人拿起筷子大口地吃了起来。

    众人在一边欢呼拍掌。

    文秀来到轿子边,对轿子里的仲彩纶道:“长公主,你这整人的法子,都整到你的美情郎身上了。”

    仲彩纶已经,打开轿子窗上的帘子,道:“怎么回事?”

    文秀道:“长公主自己看。”

    仲彩纶看去,奇怪不已,道:“他怎么成为别人的伴郎了?这下可苦了他!”然而眼下事情已经至此,也没有办法了。

    待喜乐面吃下之后,文秀端上了一斤恩爱肉,这一斤肉虽然不多,却是十分干硬。

    雪品真道:“这是恩爱肉,吃了恩爱肉,才能夫妻恩爱。”

    众人更是欢呼。

    雪常试了一块肉,苦笑着对陈岩道:“这个还行,就是有点费牙费力。”

    陈岩捂着热辣得疼痛的肚子,亦苦笑道:“今日无论如何,我都同陛下一起吃了这肉。”两人开始吃起来。

    一旁的雪痕忍不住笑了起来,三弟雪立来到他身边,道:“二哥,五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