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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三十六章:以战定论

    总第三十六章:以战定论

    付长晴道:“师父交代的事情,付长晴已经办好了,所以眼下也应当返回寒山去向先生复命了。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一个人。”

    雪痕道:“不知道付姑娘所说的是何人?”

    付长晴道:“就是那个跳梁小丑,就不必管他了,他想干什么,就让他自己去弄好了,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付长晴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付长晴的意思。

    雪痕见手下四将皆是疑惑的神情,便苦笑着问道:“雪痕愚钝,不知道付姑娘所说的是谁啊?”

    四将也道:“是啊,到底是何人?”

    付长晴想起被陈岩弄得十分狼狈的情景,苦笑道:“罢了,此人今日让我狼狈非常,我不想再提他。”

    雪痕见半淳也在笑,便问道:“你知道付姑娘所说的是何人,对吧?”

    半淳点头道:“是的。”说着在雪痕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雪痕听了半淳的话,方才知道付长晴所说那人就是陈岩,忍不住地哈哈而笑。

    付长晴道:“此人让我颜面尽失,实在可恨,若其不是宁国的柱国,我就请大将军杀了他。”

    雪痕道:“原来是宁国的柱国陈岩,此人不必担心他,如付姑娘所说的,他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让他四处去蹦跶吧。”说着对半淳道:“你去送付姑娘回去,记得带上礼物。”

    半淳道:“是。”说着向付长晴示意。

    付长晴却摆手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前去寒山的路,我还是认得的,不必劳烦大将军派人相送了。”

    半淳道:“付姑娘远道而来,我们只将姑娘迎来,而不送回,如此实在不好。”

    雪痕道:“半淳说的不错,若是付姑娘自己回去,这礼数上就是我们不对了。”

    付长晴道:“不必不必,只要给我一匹马就好,我自己可以回去。”

    雪立道:“付姑娘怎么能骑马,我有马车,让姑娘舒舒服服地坐着马车回去,不必骑马劳顿。”

    付长晴道:“各位实在太客气了,先生本就不是什么拘泥礼俗的人,所以我自然也是这样的人,大将军不必多礼了。”

    雪痕道:“那我让付姑娘带些礼物回去。”说着示意雪立。

    雪立道:“姑娘稍等,我去把礼物拿来给姑娘。”

    付长晴道:“之前大将军已经送过礼物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献策,无功不受禄,眼下付长晴该走了。”

    雪痕道:“既然付姑娘之意如此,我们再坚持,就是对姑娘的不敬了。”说着扭头对雪立道:“三弟,你去给付姑娘挑选最精良的宝马。”

    雪立示意身边的一位士兵前去,将精良的宝马牵来。

    一会,那士兵将精良宝马牵来,付长晴上马,雪痕拱手道:“雪痕感谢付姑娘能够前来献策。”

    付长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将军好生计划安排,其他的付长晴也无法相助了。”说罢策马而去了。

    第二天,雪痕按照付长晴所言,让人宣告了皇上雪常的所谓罪行,其中之意按照付长晴所言。此事传入了皇城,贴身太监将此事告诉了雪由,新君雪由听太监转述了雪痕宣告天下之言,怒道:“不管怎么样,哪有臣子围困郡主,还振振有词的道理?”

    那太监道:“大将军的做法,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可谓无耻至极。”

    雪由道:“说的好,好你个大将军,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到天下人吗?”说着起身,对太监道,“朕要去寝宫面见父皇。”

    雪由来到寝宫,跟卧床不起的雪常说了此事,道:“父皇,雪痕依葫芦画瓢,也学着我们昭告天下,这就是所谓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雪常道:“眼下你是行国的皇帝,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办?”

    雪由道:“自然是坚守皇城,全力准备与之一战。父皇,眼下什么话语都是无用的,唯有以战定论。”

    雪常道:“以战定论,是啊,若非大将军将兵权掌握,我们也不至于这个地步。”

    雪由道:“不管怎么样,身为臣子,如此就是天大的罪过,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其反叛的事实。”

    雪常点头道:“说的不错,其实他所谓的昭告天下,一点用处都没有。”

    在行国人人皆知道雪常的贤能,所以此语一点不假。

    雪由道:“父皇在此之前,便精心运筹帷幄,布下了棋局,孩儿当尽心尽力而为,力保这一场棋局取胜,不负父皇的期望。”

    雪常道:“好,有决心是好的,可你是否有想过,若是此次败了,其后当如何是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失败了,皇帝有皇帝的做法。”说着咳嗽不止。其脸色更加苍白,病情也更为加重了。

    雪由道:“孩儿明白父皇的意思,不过是一死而已。孩儿将亲自巡城,鼓舞士气。此后之事,还是那句话,不过是以战定论。”

    雪常道:“好,这才是一个皇帝的样子。”说着咳嗽更加剧烈。

    雪由前去扶着雪常躺下,道:“父皇,且歇息吧。”

    雪常道:“为父的时日不多了,眼下最后的愿望,就是能够亲眼看见雪痕的失败。”

    雪由没有多言,此时百里集走了进来,道:“皇上,让我给你父皇输送真力吧。”

    雪由拱手道:“多谢了。”

    百里集道:“皇上不必客气。”说着将雪常扶起,然后双手附背,真力输送而去。

    在百里集真力的相助之下,雪常的气息逐渐平复。

    雪由见此,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宫。

    雪由退出寝宫后,便回去自己所居住的寝殿,见到了在寝殿外等候的雪郃。

    雪郃道:“大将军实在过分,胡言乱语,眼下希望皇上能够巡视守备,鼓舞士气,铠甲我已经拿来了。”

    雪由道:“朕正有此意。”然后进入殿里,穿上了铠甲,在雪郃的陪伴下,开始巡城,察看布防守备。

    自从大将军雪痕围困皇城后,宏大的行国都城,就此笼罩着一层厚重的肃杀的寂静。

    城中的人们都知道战事将来,士兵们在城头上日夜枕戈。

    “新君来了。”有士兵说道。

    众士兵看去,只见雪由穿着铠甲,亲自前来南门劳军。

    雪郃集合众将士,整装而立。

    雪由道:“眼下局面,十分危急,这一战,无异于行国的立国之战,我们就再打它一场立国之战。”

    “再打他一场定国之战……”将士们坚定的声音,回想在皇城。

    此时在不远处,雪嫆望见了这个情景,心下想起了花万盏,心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前来皇城?”

    十日后。

    陈岩和雪品真策马赶到了铁族的领地上,当时已经是晚上,被铁族值夜一行士兵遇见后,觉得二人行为鬼鬼祟祟,便被抓着审问,审问无他,便是为何来此,陈岩和雪品真如实相告。

    陈岩道:“我认识你们的世子花万盏和其手下之人劳计时。”

    那士兵打量了陈岩一眼,道:“且跟我来。”

    陈岩和雪品真被那些士兵先带去见了劳计时。

    劳计时在自己府中,就听见下人前来说有士兵敲门,劳计时因为花万盏还没有正式成为铁族之王的事情而心烦不已,此时听见下人说有士兵敲门,他不耐烦地对下人道:“你先去问问怎么回事。”

    那下人一会就回来道:“劳大人,有人说认识你,是你的朋友,劳烦大人前去看看真假。”

    劳计时出了们,见是陈岩,急忙对那些士兵道:“这是我尊贵的朋友,没事了,快去忙吧。”

    那些士兵道:“我们在值夜,见到他们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劳大人的朋友,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便去值夜了。

    劳计时得知了陈岩的来意,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也在为此事烦恼。”

    此后劳计时将陈岩待带到了铁城内,劳计时的府邸在铁城的东边距离三里,很快就能感到。

    铁城,乃是铁族领地上最大的一座城,不过这座城没有建起城墙。其中的王府乃是最大的一座府邸,陈岩和雪品真在劳计时于此见到了世子花万盏。

    花万盏见陈岩和雪品真前来,十分惊讶,道:“你们怎么不在皇城,而是前来这里了。”

    陈岩道:“皇上知道铁王去世,怕有生乱,所以特意让我们前来看看。”

    花万盏道:“父王去世,兄弟争权,其实这是历代铁王去世后,都会出现的情况。”

    陈岩道:“听你这么说来,这个难道还变成为一种习俗了?”

    花万盏苦笑道:“那也不是,若是有一人强势强力,此事就可以避免,虽然我在龙鸣寺里多年,避开了这些年里的兄弟之间的互相倾轧,但是也造成了一个不好的结果,就是我那两个弟弟不服气我这个做哥哥的。”

    雪品真道:“就算在怎么不服气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他们不管不顾你父王留下的旨意么?”

    陈岩道:“不管怎么样,你是王位的继承人啊,难道他们敢违逆?”

    花万盏道:“在我们铁族,礼法可没有那么多,所以一些事情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他们手下各自有四千兵马,支持我的叔父手下我也只有四千兵马。哎,这是最为关键的地方,可是父王没有来得及处理,就离去了。”

    陈岩想起大将军,苦笑道:“是啊,兵权只为重要,要不然皇城也不会如此。”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道:“这不,他们现在就找来了。”其后只见一个胖子走来,此人就是花万盏的叔父花安里。

    花万盏道:“二弟和三弟他们来了?”

    花安里点头道:“他们来了,我让他们跟我进来了,就在屋外。”说着大声道:“进来吧!”

    其后两人走了进来,其身材个子面容与花万盏仿佛,二弟叫花松柏,三弟为花一斯。

    花松柏道:“大哥,也不要怪我们不服气,在这些年里,你一直在龙鸣寺里,父王虽然说是把王位让你继承,但是不在这里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们两个在忙碌,你什么都没有做,要说换作是你,你也不服气,对吧!”

    陈岩道:“此事还是让我来说说吧。”

    花松柏道:“你是谁?”

    陈岩道:“我是行国皇帝派来的,叫陈岩,见过各位了。”

    花一斯皱眉道:“你来做什么,行国皇帝不是说了,铁族这方面的事情,他不会管吗?”

    陈岩道:“管倒是不敢,只是一个建议,眼下皇城危急,我们当集合兵马,前去皇城勤王才是啊,要不然你们这样,误了时间该如何是好啊?”

    花一斯看向花万盏,道:“皇城危急,怎么回事?”

    花万盏道:“大将军雪痕造反,现在已经围困了皇城。”

    花松柏道:“居然有这等事情?”

    陈岩道:“所以这王位之事可否快点定下来?”

    花安里道:“我身为你们的叔父,也赞成陈岩的说法,先不要争执了,没有行国皇帝当年的恩情,就没有我们的铁族今日,所以王位之事,就不要再争了。”

    花一斯道:“叔父,你看,每次王位空缺,兄弟之间都会争一争,历来如此,我们是不是也该意思一下?”

    花安里一愣,道:“什么?此事你要意思一下?此事怎么能开玩笑呢?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花一斯道:“我主要想着来争一争王位,大家就会觉得这铁族的王不是一个平平之人。”

    花安里道:“你的想法还真是角度新颖,别致极了。”

    陈岩和雪品真听了花一斯的话,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花一斯言语想法还真有意思。

    就在这时,一士兵快步而来,气喘吁吁地道:“世子,左将军,右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花安里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慢慢说。”

    那士兵喘了口气,道:“大将军雪痕派骠骑将军雪立前来了,现在正在二十里之外,骠骑将军雪立派人其那里,说是让我们铁族人要么投降,要么他们就将在天亮后动手,把我们铁族人彻底剿灭。眼下他们已经兵分为北中南三路,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们的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