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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一百四十一章:大会(一)风云再起

    总第一百四十一章:大会(一)风云再起

    起平心道:“请说。”

    赵长风道:“请问平心大师,为何同是佛门寺庙,惟有龙鸣寺武功典籍众多,高手辈出,而不见大相国寺如此?”

    此言有意将龙鸣寺和大相国寺的武学做对比,直言大相国寺的武学极差。

    平心身后的平理、平念两位大师听此,都有些怒气,想要争论,却见平心含笑摆手,示意于此不必。

    平念不顾平心的阻止,含怒对赵长风说道:“赵施主,不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长风微微一笑,道:“区区一言,就让两位得道高僧动怒,看来大相国寺僧人的佛法修为也不过如此。”

    平心道:“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施主吧,这比武寻将大会的擂台虽然在此设立,但是我大相国寺之人无一人将上擂台,因为我大相国寺上上下下,无用武力与他人争强好胜的心思,一心钻研于无尽的佛法,佛法的典籍,可有不少,说起来,与龙鸣寺各有高下。”这一番话可谓高明,既承认了龙鸣寺武器高深,又指出龙鸣寺佛法的钻研不如大相国寺。

    赵长风苦笑,心道:“还说什么没有争强好胜之心,眼下不也是在争个高下么?”想罢说道:“说的有道理,龙鸣寺与大相国寺,实则各有过人之处。”

    平心道:“其实今日之言,与赵施主毫无关系,毕竟赵施主已经不是龙鸣寺之人了。”言下之意是赵长风没有必要争论龙鸣寺和大相国寺孰高孰低。

    赵长风毫不在意平心此言,他呵呵一笑,说道:“平心大师说的对,所以我今日才会来此,想看看这魏国朝廷张罗许久的比武寻将大会,将会有哪些高手前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这,所以我也赶来了。”这是云飞扬的声音。

    赵长风扭头看去,面露些许惊讶,道:“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居然还敢前来?”

    云飞扬哈哈一笑,道:“若不是你的手下败将,我就不来了,输给了对方,然后想办法去战胜他,对我来说,这才是最快活的事情。”

    云飞扬手按剑柄,长剑待势行事。

    全场登时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此刻太阳才在东边升起,大地显出一片光明。大相国寺之人对此很是奇怪,这两人的打斗,似乎只为了私仇打斗,与比武寻将大会关系并不大!

    赵长风大步走到云飞扬两丈前站定,忽然嘿嘿而笑。

    云飞扬道:“不知阁下在笑什么?”

    赵长风道:“按照你的说法,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与你打斗又有什么意思?”

    云飞扬听此,也嘿嘿而笑,道:“用我说过的话来堵我,赵兄这是何必?我远道找来这里,赵兄权当成全一下,也让云某死了想要打败赵兄的这份心思。”

    赵长风正要说话,那平念忽然身形一晃,来到云飞扬的身边,其不是双手合十,而是左手拿着一把长剑,他对赵长风道:“你不是说大相国寺武学远不如龙鸣寺么,虽然你身负龙鸣寺的武学,但你已经不是龙鸣寺之人,此刻与你打斗,不会与龙鸣寺产生过节。所以我全力而出,你也不要藏着掖着,今日你我就在此好好斗一场。”

    平心见此,道:“平念,此事不可,这门武功太过于凶残,大相国寺中人,不可乱用之。”

    平心并无他意的话语,在赵长风听来却是平心看不起自己。

    赵长风冷然,含怒对平心道:“平心大师,你这是在看不起赵某吗?”

    平心道:“这是哪里的话,赵施主曾经也是佛门中人,当知道身为佛门中人,任何言语都不会有轻视他人,看不起他人的意思。”

    赵长风听此也不好再发怒,他收起了怒气道:“平心大师不必为我担心,既然大相国寺有这厉害至极的武学,那么赵某很想领教一下。”说着看向平念,再道:“请吧,让我看看一个只会钻研佛法的大相国寺,在武学上能有多少造诣。”语气中满是不屑之意。

    云飞扬见赵长风言语有些无礼,忍不住说道:“赵兄,你怎么在大相国寺对这几位得道高僧如此言语行为,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你的前辈,言语中如此不屑,实在是有辱自己。”

    平念对云飞扬道:“要不然当年怎么会被逐出龙鸣寺呢。”说着讽然而笑。

    赵长风对云飞扬道:“此事与你无关。”说着对平念道:“我是自己离开的,并不是大师所说的被逐出龙鸣寺。”

    平念冷笑道:“你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显得自己有些面子吧。”言语间满是嘲讽。他说着看向一旁的云飞扬,两人竟相视而笑,好似多年的朋友。

    赵长风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他运集功力,拔剑而出,全速击去。这是他习练剑法的精华一招“天地俱灭”。这一招几乎可罩住平念手中长剑所有可能出击的路数,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赵长风意在取平念的性命。

    平念挥舞长剑,也是极速出击,这一招打出,乃是以硬攻硬。

    两人的剑招都非常凌厉。

    在场之人几乎停止了呼吸,不知道这两人的剑招若是相交碰触,会有怎样的结果。

    平心忽然施展动作,他使出了奇异的脚步,身子极速而去,来到将平念身边,然后伸手拉着平念,一道退开一丈远,让赵长风的剑招扑空,然后对赵长风道:“你这一招如此恶毒,哪里像是一个曾经在佛门里习武的人。”

    赵长风见平心如此,便晓得平心的武功不弱,心下竟怯了三分,道:“大相国寺武学十分高深,为何平心大师要骗人,不是说佛门中人不是不打诳语么?”

    平心大师道:“此事老衲可没有骗人,只是不屑于在武学上与别人争个高下。你认为的所谓高深,在老衲看来,只不过是浅薄罢了。”

    平念对平心道:“赵施主鄙视我大相国寺武学,方丈大师且让我与之过几招,让其看看我大相国寺浅薄武学。”

    平心晓得平念心中有气,宽慰道:“师弟,不必如此。”

    赵长风虽然有些胆怯于平心,但对平念却毫无惧意,听此冷哼道:“好,平心大师,今日若是不能领教,便是大相国寺不该有此名,此后我自会告知天下,东魏不该有大相国寺。”

    平心苦笑,道:“赵施主的言语可谓咄咄逼人啊,既然如此,平念师弟,你且给赵施主看看我大相国寺的武学就好。”

    平念明白平心师兄的意思,其是要自己显示一下,但是出招不要过于凶狠,以免伤了赵长风。平念转身对平心道:“师兄放心吧。”说着对赵长风道:“我就以大相国寺的一剑十一式与赵施主过几招。”

    赵长风道:“好极了,一剑十一式,大相国寺武学并非没有,只是鲜为人知罢了。”

    平心立刻出剑,这一剑照着赵长风的双脚直去。

    所谓一剑十一式,便是十一个极为刁钻凌厉的剑招,取对手双眼,双耳,双脚,双股,双手和人中。因为这门武功实在过于狠辣,所以大相国寺便将其封存,不过此举遭到一些人反对,说是不可没有镇寺的武功,可以不用其伤人害人,但是决不可无人习练。

    所以这一剑十一式便由大相国寺的方丈以及指定的人选习练,含方丈及以下,大相国寺习练者不过五人。人数所以不多,是因为要求习练者对佛法的钻研领悟极深。如此只为这狠辣武功不会被习练者用来恶意伤人害人。

    赵长风见平念出剑,直对自己的双脚,且速度奇快,他挥剑而出,直跃而上。

    平念似乎早就知道赵长风会这般躲避,冷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说着长剑一收一出,在赵长风落下时,平念的剑尖抵在其左眼上。

    这下若是平念胜了一招。平念顾及平心的话,冷笑之余就要收剑。

    却不想赵长风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他长剑一甩,将平念的长剑打掉,然后一剑极速刺出。

    平念不想赵长风会这般,他手中长剑被打掉,面对赵长风刺来的长剑,避无可避,只能双手合十,将长剑夹住。

    赵长风乘势而起,一膝疾撞在平念的胸口。平念惨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血箭,身子就要倒在地上,一旁的云飞扬大步而去,将平念扶着。

    全场鸦雀无声。

    平心道:“你如此行做法,恐怕有辱于自己曾经是佛门弟子的身份。”

    赵长风没头答话,只是冷笑。

    云飞扬责道:“喂,难道刚才你没有看见么?这般岂不是有意伤人?”

    赵长风自然知道刚才平念胜了自己一招,面对云飞扬的责问,他只能故作惊讶道:“看见什么?”

    云飞扬道:“刚才平念大师已经胜了,他没有继续出手去刺瞎你的眼睛,这里明眼人都看到了,你反而这般,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如此做法也太不讲道义了,何况你曾经还是佛门中人。”虽然他与平念初次见面,心里却有念是自己多年未见的朋友的奇异感觉,所以忍不住责备赵长风几句。

    赵长风道:“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此事与你何干,要你在此多管闲事。”

    云飞扬道:“你可能不知道,平念大师是我的朋友。朋友被如此对待,我自然要为其说几句话。”

    赵长风知道云飞扬是在找个理由与自己再交手,道:“云飞扬,你既然想与我再交手,那就尽管来吧,别扯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说着长剑举起,再道:“这一次,我让你这个手下败将先出招,尽管来吧。”

    云飞扬也不客气,手中长剑打出,那剑招化作一片光影,漫天遍地向赵长风压去。

    赵长风想不到仅仅在短短的时间里,云飞扬剑法已精进了不少。他不敢小觑,发出一声暴喝,身形一会向左一会向右闪电急移,手中剑招极速而出,从不同的角度化解云飞扬的剑势。

    云飞扬全面压制了赵长风,让后者难作寸进。而赵长风屡次想要剑走偏锋然后反守为攻,都被云飞扬料到而率先变招压制。

    一旁观战的平心对平理道:“平理师弟,这云施主的剑法你可曾见过或者听过?”

    平理在进入大相国寺前,曾经游历江湖十年,十年里,其走遍魏行宁三个大国,游遍裕博达三个小国,与江湖上不少人有交往,是大相国寺里见识最多最广的高僧,他听平心相问,回道:“方丈师兄,这云施主的剑法自成一家,应该是其自创的。”

    平心道:“云施主年纪不大,居然能够自创剑法,何以见得?”

    平理道:“回师兄,师弟当年游历,大小门派之人都有些交往,所以对于各种武学,多少都有见识,所以这剑法除了自创,师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门派有这门剑法。”

    云飞扬一边以强悍的剑招压制着赵长风,一边却暗暗叫苦,虽然自己占据上风,可是赵长风却应对有余,毫无败象。云飞扬心中一动,决定先停手。其后一声大喝,长剑大力一扫。

    赵长风运剑一带,剑锋相对,只见两人各自一连退了五步,才能站稳。

    赵长风道:“好厉害的剑法,请问这剑法的名字。”

    云飞扬道:“这是巽之剑,乃鄙人自创。这一次换赵兄先出招。”

    赵长风道:“居然能自创剑法,实在了不起。”说着便将长剑打出,剑招亦是凶猛。

    云飞扬再全力展开巽之剑,阻挡着赵长风水银泻地般的攻击。

    刚才云飞扬将赵长风彻底压制,所以后者这一次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云飞扬反守为攻。

    平心对平理道:“师弟见识多广,这剑法果然是他自创。”

    平理道:“假以时日,此人的武学造诣不可估量。”

    见本在一旁打坐的平念站起身,平心道:“师弟不必有复仇之心,此人若是心性不改,他日自有报应。”

    平念道:“师兄,刚才我已经胜了他,是他没有礼数,这般只会让他脸面更失,师弟可不会像他那样。”

    平心微笑道:“师弟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

    平理道:“方丈师兄,我大相国寺仅仅凭借一剑十一式这门武功,就能将龙鸣寺的第一高手打败,这有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