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半途而废
“好吧，阎老哥，我也没想到凶案现场就是在大厅中。”杨允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只能说杀人犯脑子确实沾点毛病。”
他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来到了庄园内的宴会大厅。
这里的人不算少，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记录，有的在交谈，无论是否穿着便服，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阎生智对杨允说道：“把包里的设备给我。”
打开帆布包，里面是一个大型的照相机。阎生智端起它，非常自然地混入人群进行拍照，仿佛自己也是一位便衣。
从他熟练的状况来看，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等拍完自己想要的东西，阎生智以眼神示意离开。
两人就这样无惊无险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得不说，阎生智身体挺好的，出了庄园后那是跑得相当快，一溜烟的就脱离了那些在外守候的人的视野，冲进密林里，当然，这也有周旁绿化做的好的原因。
杨允出来后也没有立刻脱身，反而跟随着阎生智。
等跑到无人地带的时候，阎生智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杨允笑道：
“谢了，杨老弟，真是帮大忙了啊。”
“阎老哥为什么这么说？”杨允一脸不解，“我可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啊。”
阎生智有些尴尬，那感谢的客套话来源于生活中和别人相处，自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不过，阎老哥，如果你有什么话对家人说不太方便，但却又不吐不快的，可以我给我听。”杨允说着，从怀中掏出笔记本，撕下一张纸，写下自己的一个电话号码，不由分说塞进阎生智怀里。
“为什么？可我想抱怨的都是些琐事啊。”阎生智显得有些错愕，他并不认为这杨允乐意倾听那些极其琐碎的家长里短。
杨允呵呵笑道，“可硬要说起来，有个完整的家庭，才会有那些事情，会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这不正说明阎老哥有个完整的家吗。记得当个好的儿子，当个好的父亲。好了，我走了，多保重。”
杨允挥手告别。
阎生智呆呆看着那张纸条，轻笑一声，对着杨允离去的背影竖起个大拇指。
什么嘛，这人还行吧。
“喂，杨允，你一直叫我阎老哥，不会是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吧。”阎生智半开玩笑地喊着。
杨允没有回头，竖起中指，“急中生智，阎生智嘛，非得要我叫你的名字才好么。”
“哈哈哈……”
他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哪怕是杨允，也是发自内心的笑。
…………
“什么？你说你不干了？”电话传出钟正惊愕的声音，并带有愤怒。
“我说的不是国语吗？”已经回到家的杨允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我确实不打算干了。”
“杨先生！你什么意思？拿到那剩下四件物品的信息就不干了？莫非你是想吞并它们！”钟正厉声道。
杨允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而钟正的声音越发严厉：“杨先生，你这样的行为无疑于是在抹黑自己的信誉，你这样怎么让别人相信你？更何况，这个请求并不是我个人的，而是团体的。”
钟正的语言带有威胁的意味，似乎杨允若是不干了，他的组织就要对杨允进行报复。
但很明显，杨允并不吃这一套。
“你还记得最开始来的时候，我说问过什么吗？”杨允带着笑意说道，“‘教你来这里的人什么都没有教你？’今天我把这问话再重复一遍。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并不在乎信誉。你知道那些来找我办事的人都抱着什么心态吗？赌我会讲信誉。有的人赌成功了，但很不幸，你下注失败。”
“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姓杨的，别太傲慢！”
电话里钟正的声音愈发响亮，杨允都可以想象他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
与钟正的愤怒不同，杨允倒是显得游刃有余，“恰恰相反，我并不傲慢，我只是陈述事实。事实就是我还活着，还活得很好。而且，你真以为只有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知道的人很多。”
“……”钟正那边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杨允话语中的含义。
过了许久，钟正才重新开口，这次带有明显的哀求；“杨先生，您再考虑考虑，此事万分重要，若是办不好，我可能小命都不保了。求您了。”
“你听过一个成语吗？我觉得很适合形容你，叫作前倨后恭。”杨允说话毫不留情，“还有，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不干就不干，你可以来找我麻烦！呸！何况我不相信你就找了我一个人去搜集那些东西。”
杨允说得没错，钟正确实没有全仰仗杨允一个人，不过杨允是钟正找的几个人中效率最高的。
“说话，来。”杨允的声音已称得上吼叫。
“……杨允，我不追究了，你可以不干，但你必须保证不把那些信息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这样对大家都不好。”钟正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以。”杨允答应了，不过在挂断电话前，他又补充了一点，“你知道我从来没叫过你名字吗？因为你这人毫不重要，我完全记不住！”
也不待钟正反应，杨允便挂断了电话，并将和钟正对话过的电话卡拔出，随便扔到垃圾桶里，也不打算再使用这个号码。
和那些客户交流的电话，杨允从来都会在事后废弃，绝不多用，反正注册这些电话号码的身份证也不是用的自己的。
好的，从现在开始，那什么物品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只要把取《怀旧成愁》的报酬拿到手，我就不管其他的了。
就在杨允准备烧壶热水泡杯茶吃，以庆祝自己又一次半途而废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啧”杨允咂舌，不太高兴。并没有停下手中工作，仍是拿出茶叶、茶具、水壶，开始泡茶。
不管来的人是谁，他都不打算开门，就当作自己不在。
可那敲门声仍是不停，并且一声比一声响，到后面简直算是砸门了。
杨允依然稳坐泰山，在等茶水泡好的途中也没有闲着，懒散地坐在床上刷起手机。
敲门声渐息。
砰！
剧烈的声响连带着整个房屋都晃了几下——这是门被蛮力踢开的声音。
“为什么不开门？”一道声音响起，气打丹田里出来，声如洪钟，却明显来者不善。
杨允看去，便看见房门连接处竟然断开，整扇门居然倒在地上，如一张地毯样被人踏着，然后便有两人进入。
为首者是一年轻人，容颜俊美，难辨雌雄，清瘦而英俊，微微仰头，仿佛在审视着整个世界。身上衣装虽然质朴，但左手戴着一只白金手表，镶嵌着一颗华贵的蓝宝石。手指修长纤细，指甲修剪整齐，带着淡淡的指甲油，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跟随他的是位老者，穿着一身纯灰的中式长袍，妆容整洁，如同上了一层年轻的光彩。他的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背着一柄雕花的拐杖。其人目光如同猎鹰一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刚才说话的便是那位老者。
“王仕成，放松些，兴许是这位没听见呢。”
“三少爷，你太温和了，他明显当我们不存在，必须要教训一下，这可是大不讳。”
说着，那位老者便手持那雕花拐杖，前踏一步。
那位少爷无奈笑道，“好吧，但别打脸，这人脸还可以。”
“老奴明白，三少爷只管放心。”
而杨允呢，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两人破门这种小事，把注意力放在了泡茶这大事上。
那位名叫王仕成的老人见杨允是这态度，心中怒意更盛，抬起拐杖便朝杨允头上打去。
“唉。”
杨允叹了口气。
拐杖的攻势硬生生停住了，仅离杨允头部几厘米。
可王仕成却不敢敲打下去。
因为杨允比他更快。
而且快得多。
王仕成的心脏处有一把水果刀，已经扎破了皮肤，刺入了血肉，仅离心脏几厘米。
杨允拿着刀，眼睛仍是注意着茶水的情况。
好快的手！他绝对是个超凡者。
这时，杨允才偏过头，露出笑容，“这位老先生，怎么不继续了呢？半途而废可不是个好习惯。虽然我也经常半途而废就是了。”
仿佛恶魔的微笑
他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来到了庄园内的宴会大厅。
这里的人不算少，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记录，有的在交谈，无论是否穿着便服，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阎生智对杨允说道：“把包里的设备给我。”
打开帆布包，里面是一个大型的照相机。阎生智端起它，非常自然地混入人群进行拍照，仿佛自己也是一位便衣。
从他熟练的状况来看，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等拍完自己想要的东西，阎生智以眼神示意离开。
两人就这样无惊无险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得不说，阎生智身体挺好的，出了庄园后那是跑得相当快，一溜烟的就脱离了那些在外守候的人的视野，冲进密林里，当然，这也有周旁绿化做的好的原因。
杨允出来后也没有立刻脱身，反而跟随着阎生智。
等跑到无人地带的时候，阎生智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杨允笑道：
“谢了，杨老弟，真是帮大忙了啊。”
“阎老哥为什么这么说？”杨允一脸不解，“我可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啊。”
阎生智有些尴尬，那感谢的客套话来源于生活中和别人相处，自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不过，阎老哥，如果你有什么话对家人说不太方便，但却又不吐不快的，可以我给我听。”杨允说着，从怀中掏出笔记本，撕下一张纸，写下自己的一个电话号码，不由分说塞进阎生智怀里。
“为什么？可我想抱怨的都是些琐事啊。”阎生智显得有些错愕，他并不认为这杨允乐意倾听那些极其琐碎的家长里短。
杨允呵呵笑道，“可硬要说起来，有个完整的家庭，才会有那些事情，会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这不正说明阎老哥有个完整的家吗。记得当个好的儿子，当个好的父亲。好了，我走了，多保重。”
杨允挥手告别。
阎生智呆呆看着那张纸条，轻笑一声，对着杨允离去的背影竖起个大拇指。
什么嘛，这人还行吧。
“喂，杨允，你一直叫我阎老哥，不会是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吧。”阎生智半开玩笑地喊着。
杨允没有回头，竖起中指，“急中生智，阎生智嘛，非得要我叫你的名字才好么。”
“哈哈哈……”
他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哪怕是杨允，也是发自内心的笑。
…………
“什么？你说你不干了？”电话传出钟正惊愕的声音，并带有愤怒。
“我说的不是国语吗？”已经回到家的杨允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我确实不打算干了。”
“杨先生！你什么意思？拿到那剩下四件物品的信息就不干了？莫非你是想吞并它们！”钟正厉声道。
杨允嫌弃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而钟正的声音越发严厉：“杨先生，你这样的行为无疑于是在抹黑自己的信誉，你这样怎么让别人相信你？更何况，这个请求并不是我个人的，而是团体的。”
钟正的语言带有威胁的意味，似乎杨允若是不干了，他的组织就要对杨允进行报复。
但很明显，杨允并不吃这一套。
“你还记得最开始来的时候，我说问过什么吗？”杨允带着笑意说道，“‘教你来这里的人什么都没有教你？’今天我把这问话再重复一遍。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并不在乎信誉。你知道那些来找我办事的人都抱着什么心态吗？赌我会讲信誉。有的人赌成功了，但很不幸，你下注失败。”
“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姓杨的，别太傲慢！”
电话里钟正的声音愈发响亮，杨允都可以想象他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
与钟正的愤怒不同，杨允倒是显得游刃有余，“恰恰相反，我并不傲慢，我只是陈述事实。事实就是我还活着，还活得很好。而且，你真以为只有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知道的人很多。”
“……”钟正那边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杨允话语中的含义。
过了许久，钟正才重新开口，这次带有明显的哀求；“杨先生，您再考虑考虑，此事万分重要，若是办不好，我可能小命都不保了。求您了。”
“你听过一个成语吗？我觉得很适合形容你，叫作前倨后恭。”杨允说话毫不留情，“还有，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不干就不干，你可以来找我麻烦！呸！何况我不相信你就找了我一个人去搜集那些东西。”
杨允说得没错，钟正确实没有全仰仗杨允一个人，不过杨允是钟正找的几个人中效率最高的。
“说话，来。”杨允的声音已称得上吼叫。
“……杨允，我不追究了，你可以不干，但你必须保证不把那些信息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这样对大家都不好。”钟正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以。”杨允答应了，不过在挂断电话前，他又补充了一点，“你知道我从来没叫过你名字吗？因为你这人毫不重要，我完全记不住！”
也不待钟正反应，杨允便挂断了电话，并将和钟正对话过的电话卡拔出，随便扔到垃圾桶里，也不打算再使用这个号码。
和那些客户交流的电话，杨允从来都会在事后废弃，绝不多用，反正注册这些电话号码的身份证也不是用的自己的。
好的，从现在开始，那什么物品就和我没有关系了，只要把取《怀旧成愁》的报酬拿到手，我就不管其他的了。
就在杨允准备烧壶热水泡杯茶吃，以庆祝自己又一次半途而废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啧”杨允咂舌，不太高兴。并没有停下手中工作，仍是拿出茶叶、茶具、水壶，开始泡茶。
不管来的人是谁，他都不打算开门，就当作自己不在。
可那敲门声仍是不停，并且一声比一声响，到后面简直算是砸门了。
杨允依然稳坐泰山，在等茶水泡好的途中也没有闲着，懒散地坐在床上刷起手机。
敲门声渐息。
砰！
剧烈的声响连带着整个房屋都晃了几下——这是门被蛮力踢开的声音。
“为什么不开门？”一道声音响起，气打丹田里出来，声如洪钟，却明显来者不善。
杨允看去，便看见房门连接处竟然断开，整扇门居然倒在地上，如一张地毯样被人踏着，然后便有两人进入。
为首者是一年轻人，容颜俊美，难辨雌雄，清瘦而英俊，微微仰头，仿佛在审视着整个世界。身上衣装虽然质朴，但左手戴着一只白金手表，镶嵌着一颗华贵的蓝宝石。手指修长纤细，指甲修剪整齐，带着淡淡的指甲油，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跟随他的是位老者，穿着一身纯灰的中式长袍，妆容整洁，如同上了一层年轻的光彩。他的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背着一柄雕花的拐杖。其人目光如同猎鹰一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刚才说话的便是那位老者。
“王仕成，放松些，兴许是这位没听见呢。”
“三少爷，你太温和了，他明显当我们不存在，必须要教训一下，这可是大不讳。”
说着，那位老者便手持那雕花拐杖，前踏一步。
那位少爷无奈笑道，“好吧，但别打脸，这人脸还可以。”
“老奴明白，三少爷只管放心。”
而杨允呢，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两人破门这种小事，把注意力放在了泡茶这大事上。
那位名叫王仕成的老人见杨允是这态度，心中怒意更盛，抬起拐杖便朝杨允头上打去。
“唉。”
杨允叹了口气。
拐杖的攻势硬生生停住了，仅离杨允头部几厘米。
可王仕成却不敢敲打下去。
因为杨允比他更快。
而且快得多。
王仕成的心脏处有一把水果刀，已经扎破了皮肤，刺入了血肉，仅离心脏几厘米。
杨允拿着刀，眼睛仍是注意着茶水的情况。
好快的手！他绝对是个超凡者。
这时，杨允才偏过头，露出笑容，“这位老先生，怎么不继续了呢？半途而废可不是个好习惯。虽然我也经常半途而废就是了。”
仿佛恶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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