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投资
罗宾独坐在轮椅上，窗外透进一缕温和的阳光，把他半边脸映照得如同一副油画。他抬起头，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眸透出一种莫名的凄凉。尽管他的脸庞刻画着优雅的线条，嘴角悬挂着淡淡的微笑，但那对眼眸却似乎包含着深不见底的哀伤和孤独。
这不是伊森第一次见到罗宾，但却是最近距离最清晰地见到对方，回想起之前的情况，不禁让伊森感到老脸一红。
对着罗宾伸过来的手，伊森本能地双手与之握在一起，有点惊讶地询问：“您。。。怎么过来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不自觉地带上了敬称。
罗宾转过头对着绫音轻轻一点，示意对方自己没事，又伸手一按，让她也在一旁坐下。
看到这幅景象的伊森很难想象这是十几天前激烈冲突的两人，想到之前自己为了少女冲撞罗宾，更是想要找到一条地缝钻下去。
绫音如同一只乖巧的猫一样，从罗宾的身后走到伊森的对面再次坐下，似乎见到对方就能消融那冰冷的本性，回归一个正常女孩的模样。
“不用如此拘束”，罗宾和煦的微笑似乎能给人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对着伊森道：“我过来解答你几个疑惑，另外，我还会给你一个选择？”
伊森猜测，罗宾又是想要自己加入那个什么神秘组织，拒绝韩教授是一回事，当面拒绝罗宾似乎不太一样。
就在伊森绞尽脑汁想要找出理由拒绝时，罗宾善解人意地继续开口说道：“不用着急拒绝，你可以先听完那几个问题的答案，然后再慢慢想”，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像是能抚慰人心的音乐，可当你注视他的眼眸，你会感受到一种穿透力，仿佛他可以看透一切的秘密。
伊森刚要开口，罗宾伸手打断了对方，“相比起我的能力与弱点，我相信你有其他更想知道的事情。另外对于我的能力与弱点的信息，并非我不愿意告知你。而是目前的你无法承受的这种熵增，只要知道就会立即死亡”，随即他又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老毛病犯了，总是喜欢打断别人，现在你可以开始问了。”
听到罗宾的话，绫音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还想问这种问题？
伊森冷静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弄清楚当下的一些情况，不是特别确定的开口道：“今天袭击我的是什么人？”这件事看上去与罗宾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罗宾并未给问题的范围，而这个事情却是他当前最想知道的事，毕竟如果对方是国安九部的人，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那是一个神秘组织——‘阴影’的人，他们找你，纯粹是为了报复。你的上一次任务，摧毁了他们组织的一栋大楼。对于阴影这种牙呲必报的组织来说，找人杀你是再正常不过的理由”，罗宾接过绫音递过来的水，小小喝了一口，继续说，“当然，摧毁大楼这种事本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们不敢找绫音的麻烦，所以你就是那个替罪羔羊了。”
伊森有些无语，自己这是又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瞬间想到，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是不是有人出卖自己，于是便开口问道，“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想要找你有很多种方式，我基本都处理过了，但唯独有一点，你不该在离开治疗所的时候，特地去绕一个圈。这会造成一种命运的特意性，以后你会知道。在拥有命运能力的人看来，这种刻意就如黑夜中的萤火”，罗宾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烟火气的感觉。
伊森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之前的刻意躲避行为竟然反而成为了自己被找到的突破口，如果“阴影”有这种能力，那说明国安九部同样如此，为什么这些年自己似乎一直没有被找到的呢？看来，对于国家机器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个无足重轻的逃犯。
现在伊森终于体会到自己算是真的踏入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命运这种诡异的能力都出现了，之后还能有什么？他有些着急地开口询问：“那我要怎么摆脱他们的追踪”，他没有提怎么跟对方和解是因为对方找到自己，连沟通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下死手，那就意味着对方压根没有准备和解的意思，现在自己更是杀了对方一个人，和解更是不可能。
“目前的你，几乎没办法摆脱对方命运能力者的锁定，顺着你的命运丝线，对方可以在几天之内就找到所有跟你有联系的人，这里面包括你的朋友，你的亲人，甚至你的父母，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罗宾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伊森如遭雷击，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潜入任务，会牵出这么多的麻烦，像是亚马逊的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导致北美掀起了一阵飓风，“你有方式解决，对不对？”，伊森明白，这就是对方的谈判筹码。
罗宾点了点头，耐心道：“这就是我带来的选择，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笔无息贷款”，他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伊森立即抢答道：“用这笔钱去跟他们谈判买命？”他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就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对面的两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绫音正在帮罗宾擦拭他的拐杖，一根金色的金属杆，此时，她的动作僵在了半空，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伊森。
伊森看着两人的反应，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一句蠢话，有些迟疑地说：“不。。。不对吗？”
“哈哈哈”，罗宾用一种爽朗的笑声化解了此刻的尴尬，“不，阴影是不会接受任何层面的和解的。这是他们组织的本性，只有你的死亡才能终止这一切”，他随即又按下绫音忙碌的双手，示意她不用做这些，“你可以用这笔钱，请一位命运层面的大师帮助你嫁接命运，让你从这种身份中摆脱出来。”
伊森觉得对方既然提出了这种方案，肯定已经帮忙联系好那位所谓的命运大师，并且估计连价码都谈好了，他沉默地看着对方。
果然，罗宾继续开口，“你猜的没错，我已经帮你找好了”，他又有一些玩味地看着伊森，“你不想知道需要支付多少钱吗？”
“肯定是我目前无法支付的费用”，伊森如是想着，他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于是调转话题，“如果我选择嫁接命运，会发生什么？”
“你过去的一切都与当前的你再无关系，你的父母会认为你不是他们的孩子，你的朋友会认为你是陌生人”，罗宾并不打算编织一个谎言来欺骗对方。
“不能将炸毁大楼的这段命运轨迹”，伊森突然想到了问题所在，“是叫命运轨迹吧，不能将这一小段进行嫁接吗？”
罗宾似乎对于伊森能够想到这个方案感到满意，他先是点了点头，但最终还是说道：“在你没有遇到刺杀前可以，你遇到了刺杀，说明对方已经找到到了那条命运丝线，并且顺着这条线进行了回溯。这个过程有点复杂，不过你可以理解为假设每个人的命运是一条大河，对方已经找到这条河流，想要摆脱，只能终结这条河流。让对方误以为你已经死亡，至少在命运层面已经死亡。”
“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伊森觉得这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社会性死亡。
罗宾的目光中再次浮现那种哀伤与孤独，他缓了缓，开口道：“是的，从本质上说，你的社会身份就是已经死亡，只有这样，阴影才会放弃对你的追捕。你的家人朋友才能平安去过普通生活。而你，才有机会去复仇。”
“这种嗜血组织，难道就没有政府会去管理吗？”伊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么一个小喽啰都要被国安追杀，阴影这个一看就是犯罪分子团伙的神秘组织，竟然没有国家机器去追捕？
罗宾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之后会有，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牵扯到非常多的隐秘。这个话题会很大，你可以自己慢慢思考。我建议你先接受这个方案，据我估计，再过几个小时，你的家人朋友，就会面临危险。”
伊森坐在咖啡桌前，天气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他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罗宾以平和的语气布下了这个“交易”的先决条件，却像是在揭开伊森内心深处的一层薄膜。他的目光游走在罗宾平静的脸庞和眼前摆放在桌面上的餐点。这个决定意味着割舍，意味着他将抛下与他至亲至爱的一切。他默默地闭上了眼，试图在这黑暗的深渊中寻找那一丝可能的光亮。
“伊森，你是要选择过去的温馨，还是为了未来的安宁？”，这是绫音在罗宾到来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伊森的心口。
伊森低下头，不吱声，他已经明白，既然罗宾会提出这样一个交易，那么这极有可能是目前唯一的选择，只是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还可以再陪你聊会，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罗宾没有催促，看了看时间，然后将水杯递给绫音，后者接过之后重新给他倒了一些水，两人默契无言。
“你知道廖小东吗？”伊森再次开口，他没指望对方能够知道，只是想打破这种安静。
“国安九部廖小东，他是几年前追捕的你的其中一人，现在他已经是国安九部的中层了”，罗宾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他是一个天才，对于异能的使用、理解都远远高于常人，短短几年时间，他已经从一个野生种变成了中阶异能者。目前的你，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另外，你们之间的距离，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会越来越大。”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爬上了伊森的心头，他再一次感受自己的弱小，“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接受你的交易，你有办法帮助我变强吗？”
“变强？”罗宾有些意外，一直在东躲西藏的伊森，竟然提出了想要变强的想法，他定了定神，开口道：“人只有靠自己才能变强。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不过我可以为你指出一条合适的道路。”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帮我？”伊森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抬起头，此刻眼中哪还有颓丧，只有无尽的星芒在闪烁。
罗宾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微笑着回答：“同样，这是一个你目前无法承受的答案。”
伊森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的他一穷二白，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对方觊觎的东西，自己的异能，不过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异能而已，在普通眼中可能是稀缺货，但在罗宾这种量级的大佬眼中，并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伊森，也就不害怕那个代价了。
“那么，来吧，告诉我会欠你多少钱？”，伊森将话题转回到了之前被中断的部分。
罗宾伸出5根手指，“5万熵减。”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当伊森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却依旧有些头晕目眩，5万熵减，就是5000万的钱，这是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数字，他苦笑一下：“你就不怕我跑路不还钱？”
罗宾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最不可取的方式。
伊森挠了挠头，“我是真的还不出这么多钱，把我卖了也远远不够”，自己几斤几两伊森还是知道的，5000万钱，别说本金了，即便按照银行最低利息，也不是伊森能够还上的。
同时，伊森也知道，既然对方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交易，必定有方式可以让自己还钱，对于毫无谈判资本的自己，哪里还有什么谈条件的余地。
“我可以等，你听说过投资吗？你现在是我的一支原始股”，罗宾微笑着回答，他抬起手，一道高挑的身影，从咖啡厅的另外一个角落走来。
这不是伊森第一次见到罗宾，但却是最近距离最清晰地见到对方，回想起之前的情况，不禁让伊森感到老脸一红。
对着罗宾伸过来的手，伊森本能地双手与之握在一起，有点惊讶地询问：“您。。。怎么过来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不自觉地带上了敬称。
罗宾转过头对着绫音轻轻一点，示意对方自己没事，又伸手一按，让她也在一旁坐下。
看到这幅景象的伊森很难想象这是十几天前激烈冲突的两人，想到之前自己为了少女冲撞罗宾，更是想要找到一条地缝钻下去。
绫音如同一只乖巧的猫一样，从罗宾的身后走到伊森的对面再次坐下，似乎见到对方就能消融那冰冷的本性，回归一个正常女孩的模样。
“不用如此拘束”，罗宾和煦的微笑似乎能给人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对着伊森道：“我过来解答你几个疑惑，另外，我还会给你一个选择？”
伊森猜测，罗宾又是想要自己加入那个什么神秘组织，拒绝韩教授是一回事，当面拒绝罗宾似乎不太一样。
就在伊森绞尽脑汁想要找出理由拒绝时，罗宾善解人意地继续开口说道：“不用着急拒绝，你可以先听完那几个问题的答案，然后再慢慢想”，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像是能抚慰人心的音乐，可当你注视他的眼眸，你会感受到一种穿透力，仿佛他可以看透一切的秘密。
伊森刚要开口，罗宾伸手打断了对方，“相比起我的能力与弱点，我相信你有其他更想知道的事情。另外对于我的能力与弱点的信息，并非我不愿意告知你。而是目前的你无法承受的这种熵增，只要知道就会立即死亡”，随即他又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老毛病犯了，总是喜欢打断别人，现在你可以开始问了。”
听到罗宾的话，绫音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还想问这种问题？
伊森冷静了一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弄清楚当下的一些情况，不是特别确定的开口道：“今天袭击我的是什么人？”这件事看上去与罗宾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罗宾并未给问题的范围，而这个事情却是他当前最想知道的事，毕竟如果对方是国安九部的人，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那是一个神秘组织——‘阴影’的人，他们找你，纯粹是为了报复。你的上一次任务，摧毁了他们组织的一栋大楼。对于阴影这种牙呲必报的组织来说，找人杀你是再正常不过的理由”，罗宾接过绫音递过来的水，小小喝了一口，继续说，“当然，摧毁大楼这种事本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们不敢找绫音的麻烦，所以你就是那个替罪羔羊了。”
伊森有些无语，自己这是又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瞬间想到，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是不是有人出卖自己，于是便开口问道，“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想要找你有很多种方式，我基本都处理过了，但唯独有一点，你不该在离开治疗所的时候，特地去绕一个圈。这会造成一种命运的特意性，以后你会知道。在拥有命运能力的人看来，这种刻意就如黑夜中的萤火”，罗宾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烟火气的感觉。
伊森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之前的刻意躲避行为竟然反而成为了自己被找到的突破口，如果“阴影”有这种能力，那说明国安九部同样如此，为什么这些年自己似乎一直没有被找到的呢？看来，对于国家机器来说，自己不过就是个无足重轻的逃犯。
现在伊森终于体会到自己算是真的踏入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命运这种诡异的能力都出现了，之后还能有什么？他有些着急地开口询问：“那我要怎么摆脱他们的追踪”，他没有提怎么跟对方和解是因为对方找到自己，连沟通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下死手，那就意味着对方压根没有准备和解的意思，现在自己更是杀了对方一个人，和解更是不可能。
“目前的你，几乎没办法摆脱对方命运能力者的锁定，顺着你的命运丝线，对方可以在几天之内就找到所有跟你有联系的人，这里面包括你的朋友，你的亲人，甚至你的父母，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罗宾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伊森如遭雷击，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潜入任务，会牵出这么多的麻烦，像是亚马逊的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导致北美掀起了一阵飓风，“你有方式解决，对不对？”，伊森明白，这就是对方的谈判筹码。
罗宾点了点头，耐心道：“这就是我带来的选择，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笔无息贷款”，他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伊森立即抢答道：“用这笔钱去跟他们谈判买命？”他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就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对面的两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绫音正在帮罗宾擦拭他的拐杖，一根金色的金属杆，此时，她的动作僵在了半空，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伊森。
伊森看着两人的反应，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一句蠢话，有些迟疑地说：“不。。。不对吗？”
“哈哈哈”，罗宾用一种爽朗的笑声化解了此刻的尴尬，“不，阴影是不会接受任何层面的和解的。这是他们组织的本性，只有你的死亡才能终止这一切”，他随即又按下绫音忙碌的双手，示意她不用做这些，“你可以用这笔钱，请一位命运层面的大师帮助你嫁接命运，让你从这种身份中摆脱出来。”
伊森觉得对方既然提出了这种方案，肯定已经帮忙联系好那位所谓的命运大师，并且估计连价码都谈好了，他沉默地看着对方。
果然，罗宾继续开口，“你猜的没错，我已经帮你找好了”，他又有一些玩味地看着伊森，“你不想知道需要支付多少钱吗？”
“肯定是我目前无法支付的费用”，伊森如是想着，他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于是调转话题，“如果我选择嫁接命运，会发生什么？”
“你过去的一切都与当前的你再无关系，你的父母会认为你不是他们的孩子，你的朋友会认为你是陌生人”，罗宾并不打算编织一个谎言来欺骗对方。
“不能将炸毁大楼的这段命运轨迹”，伊森突然想到了问题所在，“是叫命运轨迹吧，不能将这一小段进行嫁接吗？”
罗宾似乎对于伊森能够想到这个方案感到满意，他先是点了点头，但最终还是说道：“在你没有遇到刺杀前可以，你遇到了刺杀，说明对方已经找到到了那条命运丝线，并且顺着这条线进行了回溯。这个过程有点复杂，不过你可以理解为假设每个人的命运是一条大河，对方已经找到这条河流，想要摆脱，只能终结这条河流。让对方误以为你已经死亡，至少在命运层面已经死亡。”
“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伊森觉得这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社会性死亡。
罗宾的目光中再次浮现那种哀伤与孤独，他缓了缓，开口道：“是的，从本质上说，你的社会身份就是已经死亡，只有这样，阴影才会放弃对你的追捕。你的家人朋友才能平安去过普通生活。而你，才有机会去复仇。”
“这种嗜血组织，难道就没有政府会去管理吗？”伊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么一个小喽啰都要被国安追杀，阴影这个一看就是犯罪分子团伙的神秘组织，竟然没有国家机器去追捕？
罗宾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之后会有，这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牵扯到非常多的隐秘。这个话题会很大，你可以自己慢慢思考。我建议你先接受这个方案，据我估计，再过几个小时，你的家人朋友，就会面临危险。”
伊森坐在咖啡桌前，天气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他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罗宾以平和的语气布下了这个“交易”的先决条件，却像是在揭开伊森内心深处的一层薄膜。他的目光游走在罗宾平静的脸庞和眼前摆放在桌面上的餐点。这个决定意味着割舍，意味着他将抛下与他至亲至爱的一切。他默默地闭上了眼，试图在这黑暗的深渊中寻找那一丝可能的光亮。
“伊森，你是要选择过去的温馨，还是为了未来的安宁？”，这是绫音在罗宾到来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伊森的心口。
伊森低下头，不吱声，他已经明白，既然罗宾会提出这样一个交易，那么这极有可能是目前唯一的选择，只是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还可以再陪你聊会，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罗宾没有催促，看了看时间，然后将水杯递给绫音，后者接过之后重新给他倒了一些水，两人默契无言。
“你知道廖小东吗？”伊森再次开口，他没指望对方能够知道，只是想打破这种安静。
“国安九部廖小东，他是几年前追捕的你的其中一人，现在他已经是国安九部的中层了”，罗宾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他是一个天才，对于异能的使用、理解都远远高于常人，短短几年时间，他已经从一个野生种变成了中阶异能者。目前的你，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另外，你们之间的距离，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会越来越大。”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爬上了伊森的心头，他再一次感受自己的弱小，“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接受你的交易，你有办法帮助我变强吗？”
“变强？”罗宾有些意外，一直在东躲西藏的伊森，竟然提出了想要变强的想法，他定了定神，开口道：“人只有靠自己才能变强。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不过我可以为你指出一条合适的道路。”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帮我？”伊森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抬起头，此刻眼中哪还有颓丧，只有无尽的星芒在闪烁。
罗宾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微笑着回答：“同样，这是一个你目前无法承受的答案。”
伊森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的他一穷二白，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对方觊觎的东西，自己的异能，不过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异能而已，在普通眼中可能是稀缺货，但在罗宾这种量级的大佬眼中，并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伊森，也就不害怕那个代价了。
“那么，来吧，告诉我会欠你多少钱？”，伊森将话题转回到了之前被中断的部分。
罗宾伸出5根手指，“5万熵减。”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当伊森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却依旧有些头晕目眩，5万熵减，就是5000万的钱，这是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数字，他苦笑一下：“你就不怕我跑路不还钱？”
罗宾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最不可取的方式。
伊森挠了挠头，“我是真的还不出这么多钱，把我卖了也远远不够”，自己几斤几两伊森还是知道的，5000万钱，别说本金了，即便按照银行最低利息，也不是伊森能够还上的。
同时，伊森也知道，既然对方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交易，必定有方式可以让自己还钱，对于毫无谈判资本的自己，哪里还有什么谈条件的余地。
“我可以等，你听说过投资吗？你现在是我的一支原始股”，罗宾微笑着回答，他抬起手，一道高挑的身影，从咖啡厅的另外一个角落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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