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

    红宝石在寂静的夜晚开口了（假定她有口）：“我还挺帅的。”

    “你真的不是出于恶搞整出来的影像吗？”

    “怎么可能伊莉雅，在你的心中我就那么坏吗？”

    伊莉雅想想红宝石对她做过的事，郑重地点了点头。

    “啊，伊莉雅，我是会伤心的。”

    “你乱搞我也会伤心的喂！”

    经历了一场闹剧，夜已经深了，伊莉雅伴着寂静的夜色逐渐沉入梦乡。

    醒来之时，阳光已经洒满大地，窗外人声嘈杂，但玛蒂尔达还没回来。

    伊莉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注视着门。水温在慢慢降低，已经变为和室内一样的温度了。门还是老样子，那个门也许下一秒打开，也许不会从外面打开了。

    门把转动，玛蒂尔达出现了。她面色匆忙，眼中竟有些许血丝。她进来后迅速收起东西，招呼伊莉雅也来帮忙。

    伊莉雅没什么可拿的，玛蒂尔达也没多少。她们最后选择了几套衣服，那个玩具熊，一盆植物。

    伊莉雅不明白为什么要搬那么大个花盆。玛蒂尔达说：“那就是我。”

    “什么？”

    “我是说那个盆栽，你就把它当成我。我没都没有根。”玛蒂尔达看向窗外，“不过，我们最后有该去的地方。”

    伊莉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玛蒂尔达没有一丝留恋，推门就走，她们快速下楼。在楼下，玛蒂尔达迟疑了一下，塞给伊莉雅一些钱：“买两瓶，啊不，三瓶牛奶。”

    老奶奶还在借着阳光读书，她的目光投过来，微微一笑：“还要两瓶牛奶？”

    “三瓶。”

    老奶奶起身，又在那个地方取出三瓶牛奶，放进伊莉雅的大包里。她看着里面的行李：“你们要出去？”

    “搬家。”

    “这样啊。”老奶奶点点头，又放进去一包薯片，“这个好吃，尝尝吧。”

    “嗯嗯。”伊莉雅走出门，回头望去，老奶奶在向她招手，伊莉雅在最后发出告别：“再见了奶奶。”

    “再见小姑娘。”

    伊莉雅把东西放进后备箱里，提着牛奶和薯片爬上车。玛蒂尔达帮她系好安全带后，她们就上路了。

    城市的喧嚣慢慢抛在身后，高楼大厦被一望无际的天空取代，原野平铺在眼前，隐约能看到远处的山峰，飞鸟划过云朵，日光逐渐明亮。

    玛蒂尔达单手开车，伊莉雅帮她打开后一口吸进两瓶，伊莉雅也学她的样子喝下那一瓶牛奶。

    “以前是我给另一个人买牛奶。”

    “那个人是？”

    “有机会告诉你吧。”

    在一个无人的荒野处，玛蒂尔达停车了，她环顾四周，确认并没有什么人和监控。然后她让伊莉雅下车，到后备箱取走东西。

    伊莉雅右手抱着盆栽，左手抱着个大包，大包里面那个玩具熊吊在外面。玛蒂尔达拿着个小包，里面似乎有枪械。

    她们就这样往前走，走向远方。玛蒂尔达记着以前，她似乎也这么走过，走在街道上，走向安心的地方。

    远处一个人影显现，走近以后，玛蒂尔达把钥匙给他：“这车开着挺好，别就那么报废了。”

    “已经有人要了。”陌生的人耸耸肩，把一叠钞票放在玛蒂尔达手里。他看见了伊莉雅：“小孩，你带来的？”

    “马上就送走。”

    “那就好，不然的话……你比我清楚。”

    伴随着引擎声，一辆黑色的汽车已经来了，玛蒂尔达示意伊莉雅跟上，她们坐在后座上，汽车发动了。

    “不要多看。”玛蒂尔达小声对伊莉雅说，后者知趣的点点头。

    就这样，一个杀手带着一个小孩，在尘土飞扬中驶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