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心的老华头
这是个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破草帽儿，标准的灵农打扮。
“好久不见，老华头。”谭振招了招手。
他父母尚在人世的时候，无论是刚刚叫做潘巧艳的女子一家，还是眼前这个老头儿，都是依托谭振父母的庇护，在葫芦谷生活的最底层修士。
树倒猢狲散，父母陨落之后，这些人立刻就与谭振疏远了关系，而这个叫做老华头的灵农，却是为数不多，跟谭振有些来往的。
算不上照顾有加，却让他感受到了点人情味儿。
故而准备卖掉灵田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老头儿。
“确实好久没见了，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老华头坐到椅子上，捏着一根做工精致的石楠木烟斗，深吸一口气后，便忍不住询问道，“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卖灵田了，这可是你能够在葫芦谷立足的根本啊。”
毕竟在葫芦谷，有九成以上的灵农，也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灵田，为了生存也只能付着高昂的租金，赚取一点点辛苦钱。
“这也算好吗？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谭振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的资质你老又不是不知道，自打我选择成为灵农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仙道与我彻底绝缘，还不如在葫芦谷当个凡人安度余生。”
“小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老华头苦口婆心的试图劝说：
“就算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那死去的父母考虑一下。你想啊，你们谭家数代人的努力，好不容易在葫芦谷混出个样子来，连自己的灵田都有了，总不能将仙路断绝在了你这里吧。”
听完老华头的这句话，谭振只是笑了笑，因为这些话他经常在父母的唠叨里，被强行灌输到耳中。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让他了解到了他谭家的修仙历史。
谭振的太爷爷也跟何苗一样，在世俗界被测出灵根后，就带到了葫芦谷。
不过他的这位太爷爷比较幸运，心态也比何苗强大，在深知自己前途无望的情况下，与苟家签下卖身契约后，便安心的成为一个灵农。
然后在这期间，他又利用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在葫芦谷寻几房漂亮的凡人妾室，开始日以夜继的在两个田地来回耕耘，播撒种子，将自己曾经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人的身上。
尽管这么多妾室，也只生出一个拥有灵根的孩童，还是跟自己一样的四灵根，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
他苦口婆心的说服自己的孩子，继续走他的老路，开始往复循环下去。
事实证明，谭振这太爷爷的规划还是非常不错的，他的孙子，也就是谭振的父亲，也是一个三灵根。
这让他们全家立即重新燃起了希望，决定将两代积攒的所有资源，全部花费在这个他父亲身上，只为寻那渺茫的筑基机缘。
毕竟在整个豫国修仙界，任何修士只要成功筑基，就至少能够保证自己的家族兴旺百年。
然而残酷的现实就是，像谭振太爷爷，就算是花尽两代人积攒的资源，也顶多只能将这个三灵根培养到炼气中期，也就是炼气四五六层的样子。
这还是在他能够踏踏实实走下去的情况下。
当然，若真的能培养出一个炼气中期的苗子，那么赚取修炼资源的路子，就变得更广，比如说坊市招收执法队的标准就是炼气中期，一个月的俸禄，都快要比得上灵农一年的收入。
若实力不错，还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在圈子里娶个拥有灵根的女性，充当自己的伴侣，继续强化家族的血脉。
然后再继续积攒资源，将希望放到下一代。
长此以往下去，只要在这期间，后代里不出现各种败家玩意儿，或者中途因意外陨落，断了香火，总有在豫国修仙界出人头地的一天。
至于筑基，还是算了吧。
寒门难出贵子，散修无望筑基，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博望山脉中的三十六福地，七十二山，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有数百个修仙家族，能够成功筑基的修士，也不过三大筑基家族，更何况是这些生活在最底层，以种地为生的散修。
毕竟人家数代，乃至数十代的努力和积累，凭什么被你个种地的推到沙滩上。
可惜的是，虽然谭振的父亲是一个三灵根，不但顺利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炼气中期，连他四灵根的母亲，也因此受益，突破炼气中期，然而他们的下一代谭振，却是个废灵根。
即便如此，他的父母也没有放弃希望，认为就算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出息，但只要实力达到炼气中期，至少在葫芦谷有自保之力，然后继续将希望放到下一代人的身上。
结果可想而知，为了给谭振提前准备突破中期瓶颈的丹药，最终不幸双双陨落在了博望山脉。
老华头的意思很明白，变卖灵田当个凡人，就意味着他谭家数代人努力换来的修仙之路，就要断绝在了他的手里。
谭振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又不可能跟他人说出自己的秘密。
面对老华头的劝说，他毫不动摇的说，“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说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葫芦谷这个新手村，这些最底层的修士，注定不会跟自己有什么交集，说的太多也没什么意义。
看对方态度如此坚决的样子，老华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老头儿叹了口气，拿着烟袋，抽了几口后，接着又道：
“不管怎么说，当初若不是你的父亲帮忙，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被苟横那个王八蛋给拆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其实你你根本就没必要变卖灵田，我这里还有更好的建议，想听听吗？”
“什么建议？”谭振好奇的道。
“那我可就直说了。”老华头咂咂嘴，将烟灰磕掉，“我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女儿今年刚好十七岁，虽然没有被测出灵根，但我的儿子却是个三灵根。”
他态度诚恳的说，“所以，我想把我的大女儿华芸许配给你，等我儿子华飞的实力达到炼气中期，就不会再怕苟横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没有了苟横的压榨，你完全可以凭借这块灵田的收入，过上安稳的日子。
如果运气好，让芸儿那丫头给你生个有灵根的后代，不就又可以续上你谭家的修仙之路，也算是能够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谭振能够从这老头的话语里，感受对方的真诚，这老头儿并没有像潘巧艳那般，只是单纯的打自己的主意。
说实话，他若只是个普通修士，这个建议的确不错。
如果他的灵田没有苟横的压榨，每年至少都能够攒个二三十块灵石，花费个十几年时间，把实力提升到炼气中期，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再买点安神养胎的灵药，提高生出灵根后代的几率，他老谭家的修仙之路还真有可能被他给续上。
但也仅限于此，毕竟谭振还有更好的选择，自然不可能去娶他的女儿。
提到老华头的女儿，谭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头朝上方一望了眼。
果不其然，在酒馆二楼的凭栏上，那个给自己多上一份茴香豆的侍女，正躲在那里，偷偷的打量着两人的谈话。
当谭振与这个女孩儿的视线交汇到一起的时候，对方俏脸又浮过一抹红晕，好似个受惊的小鹿一样，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慌忙逃离了。
仅此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孩儿对自己的心意。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葫芦谷有名的俊后生，若不是父母陨落，怕不是门槛都要被媒婆们踏破了。
‘倒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可惜了她的一片心意。’
谭振收回目光，微微摇头，一下子觉得刚刚吃的茴香豆，带了点不知名的滋味。
他望向等着自己答复的老华头，“你老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替我向华……华芸说声抱歉吧。”
说着，他便从储物袋里掏出自己那亩灵田的灵契，“我还是决定把这块地卖出去，在葫芦谷里当个逍遥快活的凡人。”
老华头见对方如此坚决的样子，微微一叹，也不再强求，“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他掏出一个装着灵石的小布袋，略显歉意的说：
“这灵契你暂时先收着吧，前几天，我为了给华飞购买突破中期瓶颈的丹药，花费了很多灵石，只能先付你一半，等灵石凑齐，你再将灵田给我也不迟。”
“好吧。”谭振并未在意，点头后便收起灵石与灵契，起身告辞。
望着谭振远去的身影，老华头露出惋惜的神色。
毕竟在他眼中，谭振可是个很踏实能干的孩子，把自己那没有灵根的女儿托付给他，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这小子太固执了，根本就不明白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早就制定好计划的谭振，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他回到住处后，便开始打坐修炼。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谭振方才从修炼状态里退出来。
他换掉平日里常穿的朴素布衣，穿上一件宽松的灰色长袍。
长袍上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只有细腻而均匀的线条勾勒出衣物轮廓，然后戴着竹编斗笠来到院外。
谭振意念一动，一股精纯的自然能量在周身涌现，德鲁伊职业的变身能力被快速激活，瞬间化作一只矫健的凶暴鹰。
伴随着那种好似肌肉记忆般的飞行能力涌向心头，让他只花费片刻时间，就冲天而起，飞到了近千米的高空。
此刻的谭振，在化身凶暴鹰后，不仅拥有其超高的飞行能力，连它的种族特性，也尽数掌握。
比如凶暴鹰的敏锐视觉。
这足足比人类高出20倍左右的视力，不光看得远，还能够如同多功能望远镜一样，随意调节分辨率。
最让谭振感到意外的就是，在他的印象里，托瑞尔世界的德鲁伊，激活变身能力后，若是没有掌握‘野性施法’这项特殊能力，是不能够正常释放神术的。
而他察觉到，自己虽然无法释放神术，但却可以使用修仙界的小法术。
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使用物品。
因为他身上的物品，甚至包括储物袋，都随着变身而暂时消失。
即便如此，他也觉得非常不错。
如果他再掌握几个加速类的小法术，其飞行速度，绝对完爆那些驾驭法器飞行的炼气期修士。
接着，他双翼猛地一阵，流线型的完美身躯，宛如利箭般，划破空气，朝着博望山脉的坊市，疾驰而去。
“好久不见，老华头。”谭振招了招手。
他父母尚在人世的时候，无论是刚刚叫做潘巧艳的女子一家，还是眼前这个老头儿，都是依托谭振父母的庇护，在葫芦谷生活的最底层修士。
树倒猢狲散，父母陨落之后，这些人立刻就与谭振疏远了关系，而这个叫做老华头的灵农，却是为数不多，跟谭振有些来往的。
算不上照顾有加，却让他感受到了点人情味儿。
故而准备卖掉灵田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老头儿。
“确实好久没见了，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老华头坐到椅子上，捏着一根做工精致的石楠木烟斗，深吸一口气后，便忍不住询问道，“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卖灵田了，这可是你能够在葫芦谷立足的根本啊。”
毕竟在葫芦谷，有九成以上的灵农，也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灵田，为了生存也只能付着高昂的租金，赚取一点点辛苦钱。
“这也算好吗？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谭振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的资质你老又不是不知道，自打我选择成为灵农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仙道与我彻底绝缘，还不如在葫芦谷当个凡人安度余生。”
“小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老华头苦口婆心的试图劝说：
“就算是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那死去的父母考虑一下。你想啊，你们谭家数代人的努力，好不容易在葫芦谷混出个样子来，连自己的灵田都有了，总不能将仙路断绝在了你这里吧。”
听完老华头的这句话，谭振只是笑了笑，因为这些话他经常在父母的唠叨里，被强行灌输到耳中。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让他了解到了他谭家的修仙历史。
谭振的太爷爷也跟何苗一样，在世俗界被测出灵根后，就带到了葫芦谷。
不过他的这位太爷爷比较幸运，心态也比何苗强大，在深知自己前途无望的情况下，与苟家签下卖身契约后，便安心的成为一个灵农。
然后在这期间，他又利用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在葫芦谷寻几房漂亮的凡人妾室，开始日以夜继的在两个田地来回耕耘，播撒种子，将自己曾经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人的身上。
尽管这么多妾室，也只生出一个拥有灵根的孩童，还是跟自己一样的四灵根，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希望。
他苦口婆心的说服自己的孩子，继续走他的老路，开始往复循环下去。
事实证明，谭振这太爷爷的规划还是非常不错的，他的孙子，也就是谭振的父亲，也是一个三灵根。
这让他们全家立即重新燃起了希望，决定将两代积攒的所有资源，全部花费在这个他父亲身上，只为寻那渺茫的筑基机缘。
毕竟在整个豫国修仙界，任何修士只要成功筑基，就至少能够保证自己的家族兴旺百年。
然而残酷的现实就是，像谭振太爷爷，就算是花尽两代人积攒的资源，也顶多只能将这个三灵根培养到炼气中期，也就是炼气四五六层的样子。
这还是在他能够踏踏实实走下去的情况下。
当然，若真的能培养出一个炼气中期的苗子，那么赚取修炼资源的路子，就变得更广，比如说坊市招收执法队的标准就是炼气中期，一个月的俸禄，都快要比得上灵农一年的收入。
若实力不错，还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在圈子里娶个拥有灵根的女性，充当自己的伴侣，继续强化家族的血脉。
然后再继续积攒资源，将希望放到下一代。
长此以往下去，只要在这期间，后代里不出现各种败家玩意儿，或者中途因意外陨落，断了香火，总有在豫国修仙界出人头地的一天。
至于筑基，还是算了吧。
寒门难出贵子，散修无望筑基，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博望山脉中的三十六福地，七十二山，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有数百个修仙家族，能够成功筑基的修士，也不过三大筑基家族，更何况是这些生活在最底层，以种地为生的散修。
毕竟人家数代，乃至数十代的努力和积累，凭什么被你个种地的推到沙滩上。
可惜的是，虽然谭振的父亲是一个三灵根，不但顺利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炼气中期，连他四灵根的母亲，也因此受益，突破炼气中期，然而他们的下一代谭振，却是个废灵根。
即便如此，他的父母也没有放弃希望，认为就算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出息，但只要实力达到炼气中期，至少在葫芦谷有自保之力，然后继续将希望放到下一代人的身上。
结果可想而知，为了给谭振提前准备突破中期瓶颈的丹药，最终不幸双双陨落在了博望山脉。
老华头的意思很明白，变卖灵田当个凡人，就意味着他谭家数代人努力换来的修仙之路，就要断绝在了他的手里。
谭振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又不可能跟他人说出自己的秘密。
面对老华头的劝说，他毫不动摇的说，“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说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葫芦谷这个新手村，这些最底层的修士，注定不会跟自己有什么交集，说的太多也没什么意义。
看对方态度如此坚决的样子，老华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老头儿叹了口气，拿着烟袋，抽了几口后，接着又道：
“不管怎么说，当初若不是你的父亲帮忙，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早就被苟横那个王八蛋给拆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其实你你根本就没必要变卖灵田，我这里还有更好的建议，想听听吗？”
“什么建议？”谭振好奇的道。
“那我可就直说了。”老华头咂咂嘴，将烟灰磕掉，“我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女儿今年刚好十七岁，虽然没有被测出灵根，但我的儿子却是个三灵根。”
他态度诚恳的说，“所以，我想把我的大女儿华芸许配给你，等我儿子华飞的实力达到炼气中期，就不会再怕苟横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没有了苟横的压榨，你完全可以凭借这块灵田的收入，过上安稳的日子。
如果运气好，让芸儿那丫头给你生个有灵根的后代，不就又可以续上你谭家的修仙之路，也算是能够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谭振能够从这老头的话语里，感受对方的真诚，这老头儿并没有像潘巧艳那般，只是单纯的打自己的主意。
说实话，他若只是个普通修士，这个建议的确不错。
如果他的灵田没有苟横的压榨，每年至少都能够攒个二三十块灵石，花费个十几年时间，把实力提升到炼气中期，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再买点安神养胎的灵药，提高生出灵根后代的几率，他老谭家的修仙之路还真有可能被他给续上。
但也仅限于此，毕竟谭振还有更好的选择，自然不可能去娶他的女儿。
提到老华头的女儿，谭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头朝上方一望了眼。
果不其然，在酒馆二楼的凭栏上，那个给自己多上一份茴香豆的侍女，正躲在那里，偷偷的打量着两人的谈话。
当谭振与这个女孩儿的视线交汇到一起的时候，对方俏脸又浮过一抹红晕，好似个受惊的小鹿一样，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慌忙逃离了。
仅此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孩儿对自己的心意。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葫芦谷有名的俊后生，若不是父母陨落，怕不是门槛都要被媒婆们踏破了。
‘倒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可惜了她的一片心意。’
谭振收回目光，微微摇头，一下子觉得刚刚吃的茴香豆，带了点不知名的滋味。
他望向等着自己答复的老华头，“你老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替我向华……华芸说声抱歉吧。”
说着，他便从储物袋里掏出自己那亩灵田的灵契，“我还是决定把这块地卖出去，在葫芦谷里当个逍遥快活的凡人。”
老华头见对方如此坚决的样子，微微一叹，也不再强求，“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
他掏出一个装着灵石的小布袋，略显歉意的说：
“这灵契你暂时先收着吧，前几天，我为了给华飞购买突破中期瓶颈的丹药，花费了很多灵石，只能先付你一半，等灵石凑齐，你再将灵田给我也不迟。”
“好吧。”谭振并未在意，点头后便收起灵石与灵契，起身告辞。
望着谭振远去的身影，老华头露出惋惜的神色。
毕竟在他眼中，谭振可是个很踏实能干的孩子，把自己那没有灵根的女儿托付给他，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这小子太固执了，根本就不明白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早就制定好计划的谭振，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他回到住处后，便开始打坐修炼。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谭振方才从修炼状态里退出来。
他换掉平日里常穿的朴素布衣，穿上一件宽松的灰色长袍。
长袍上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只有细腻而均匀的线条勾勒出衣物轮廓，然后戴着竹编斗笠来到院外。
谭振意念一动，一股精纯的自然能量在周身涌现，德鲁伊职业的变身能力被快速激活，瞬间化作一只矫健的凶暴鹰。
伴随着那种好似肌肉记忆般的飞行能力涌向心头，让他只花费片刻时间，就冲天而起，飞到了近千米的高空。
此刻的谭振，在化身凶暴鹰后，不仅拥有其超高的飞行能力，连它的种族特性，也尽数掌握。
比如凶暴鹰的敏锐视觉。
这足足比人类高出20倍左右的视力，不光看得远，还能够如同多功能望远镜一样，随意调节分辨率。
最让谭振感到意外的就是，在他的印象里，托瑞尔世界的德鲁伊，激活变身能力后，若是没有掌握‘野性施法’这项特殊能力，是不能够正常释放神术的。
而他察觉到，自己虽然无法释放神术，但却可以使用修仙界的小法术。
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使用物品。
因为他身上的物品，甚至包括储物袋，都随着变身而暂时消失。
即便如此，他也觉得非常不错。
如果他再掌握几个加速类的小法术，其飞行速度，绝对完爆那些驾驭法器飞行的炼气期修士。
接着，他双翼猛地一阵，流线型的完美身躯，宛如利箭般，划破空气，朝着博望山脉的坊市，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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