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的眼睛
泠尘宫是位于凌渊城上方的浮宫，历代女王及其皇室的居所，同时也包括了议事殿、专门待客的偏殿、藏着贵重物品的库房、藏书阁、还有其他一些功能的殿宇，以及供仆人和守卫居住的屋子等。
而泠尘宫的周围，分布着一张由武旭阁九位长老联手打造的透明防御结界，只有持有通行令的人才能打开这个结界，进出泠尘宫。
当然，为了防止通行令持有者遭人抢夺，引起泠尘宫的安全隐患，通行令发放的数量是严格管控的，并且会定期定时检查仆人、守卫的人数是否有异样，或出现被掉包的情况。
芃羽那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更衣梳洗完之后，一出门就看到了她的助手童昱在等候着她。
有事情向芃羽禀报的时候童昱便会出现在这里：“陛下，千尔小姐求见，还带了个小孩，已经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嗯。”芃羽淡淡地应了一声，往偏殿的方向走去。心里在想着：那个小鬼惹祸了？
偏殿外——
四个仆人恭敬地站在门口的两侧，而千尔黛黛带着离涑毫不客气地吃着摆放在殿里的美食，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芃羽来了之后，看见他们两个这副融洽的样子，便打消了离涑惹祸的想法，轻轻抬手示意那几个仆人离开。
芃羽进门的时候，离涑是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相斯文温润的男人，那便是童昱。
芃羽的装扮依旧是繁而不奢，明明没有珠光宝气却被她穿得很贵气，这种气质像是与生俱来的。她的手腕上和衣服的其他地方绑了几根红绳，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寓意，只是为了造型。
皮肤是清冷的白，就像她带给人的距离感一样，最让人目不能移的是她的眼睛，与她对视久了仿佛会深陷其中的漩涡，给人一种审视、洞察人心的感觉......
如果让他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眼睛，那一定是海。
“......”随着她的走近，离涑感觉心脏跳动的很快，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像是有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般，让他有点呼吸不上来。
他也不算第一次见到她的正脸，昨天为了掩护鬼越他们离开第一次与芃羽交手的时候，有一瞬间看见了她的脸，以及她眼神里的杀气。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该不会怕了吧？
“他是谁？”芃羽在主座上慢悠悠地坐下，翘起了腿，与离涑对视了一眼，便把视线移到千尔黛黛身上，眼神中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啊，是这样......昨天我不是出去办事嘛，路上看到有人在追杀这个孩子，碰巧救了他......”千尔黛黛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用手帕擦了擦嘴，瞄了离涑一眼，有些心虚，“我发现他的修炼资质很不错，跟你有的一比，怎么样，感不感兴趣？”
“我还远不及女王姐姐。”离涑“谦虚”地抓了抓后脑勺，故作一副局促的样子。
话说他这样称呼芃羽，应该不会被丢出去吧......不管了，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叫姐姐就对了。
“小离涑，可以，够大胆。”千尔黛黛朝他竖起了拇指，表示肯定。
听到这里，芃羽没什么情绪波动，反而是童昱忍不住浅笑了一声，引来了几人的目光后轻咳了一声，正了正色。
“总之呢，他现在无家可归，在他找到亲戚之前，我打算暂时收留他了一阵。说起来，这小家伙好像是你‘迷弟’来着，我特意带过来给你瞧瞧呢，怎么样怎么样，瞧上眼了吗？”千尔黛黛眼里满是笑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芃羽并不打算跟离涑计较称呼的事，只想好好收拾一下千尔黛黛，睨了她一眼，语气幽幽地：“我觉得我对千尔小姐倒是很瞧的上眼。所以你要不要跟我深入交流一下，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爱看热闹又聒噪的人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千尔黛黛是芃羽的友人里最活泼的一位，也是最让芃羽头疼的一位，仗着芃羽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在芃羽面前越来越没有规矩，也没个正经。
她认错的态度倒是很快，可惜就是不改。有时候芃羽的恐吓倒是对她挺有效的，比如现在。
“啊哈哈......这样啊，说起来女王陛下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啊。”千尔黛黛讪笑着，有些怂了，拽起离涑就想离开。
看她这副怂样，离涑依稀记得昨天她还说要冒着被揍一顿的风险让他来见见芃羽，果真只是见见而已吗？
然而两人前脚刚踏出殿门，便被芃羽喊住了：“站住。”
“......”离涑警惕地转头，还以为是她发现了什么。芃羽用手撑着头，这回看的是离涑，语气疏离中又带着些许慵懒：“谁追杀的你？”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是个带着黑色眼罩的怪人，我父母为了掩护我离开遇害了。”离涑的心脏又狂跳了起来，紧张感包裹着他的四肢百骸，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大概是因为有种被她那双眼睛“审讯”的感觉吧。
“......”芃羽一言不发地与离涑对视着，那双碧海一般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一切洞穿。
“女王姐姐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离涑扯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打破了这种无形之中的对峙。他怕再与她“对峙”下去，自己就不想演戏了。
芃羽起身，径直走过他俩，对离涑说道：“你跟我来。”
作为助手，童昱也习惯性地跟了上去，却被芃羽制止了：“童昱，你可以去做别的事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是，陛下。”童昱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目送芃羽离开。
离涑有些不安，但还是听话的跟上了她，留千尔黛黛一个人处于状况之外：昨天不是还说不想多管闲事吗？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就改变主意了？
“我就不去了啊，”千尔黛黛怕被揍，“忙完了差人把小离涑送回来就行。”
而泠尘宫的周围，分布着一张由武旭阁九位长老联手打造的透明防御结界，只有持有通行令的人才能打开这个结界，进出泠尘宫。
当然，为了防止通行令持有者遭人抢夺，引起泠尘宫的安全隐患，通行令发放的数量是严格管控的，并且会定期定时检查仆人、守卫的人数是否有异样，或出现被掉包的情况。
芃羽那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更衣梳洗完之后，一出门就看到了她的助手童昱在等候着她。
有事情向芃羽禀报的时候童昱便会出现在这里：“陛下，千尔小姐求见，还带了个小孩，已经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嗯。”芃羽淡淡地应了一声，往偏殿的方向走去。心里在想着：那个小鬼惹祸了？
偏殿外——
四个仆人恭敬地站在门口的两侧，而千尔黛黛带着离涑毫不客气地吃着摆放在殿里的美食，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芃羽来了之后，看见他们两个这副融洽的样子，便打消了离涑惹祸的想法，轻轻抬手示意那几个仆人离开。
芃羽进门的时候，离涑是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相斯文温润的男人，那便是童昱。
芃羽的装扮依旧是繁而不奢，明明没有珠光宝气却被她穿得很贵气，这种气质像是与生俱来的。她的手腕上和衣服的其他地方绑了几根红绳，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寓意，只是为了造型。
皮肤是清冷的白，就像她带给人的距离感一样，最让人目不能移的是她的眼睛，与她对视久了仿佛会深陷其中的漩涡，给人一种审视、洞察人心的感觉......
如果让他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眼睛，那一定是海。
“......”随着她的走近，离涑感觉心脏跳动的很快，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像是有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般，让他有点呼吸不上来。
他也不算第一次见到她的正脸，昨天为了掩护鬼越他们离开第一次与芃羽交手的时候，有一瞬间看见了她的脸，以及她眼神里的杀气。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该不会怕了吧？
“他是谁？”芃羽在主座上慢悠悠地坐下，翘起了腿，与离涑对视了一眼，便把视线移到千尔黛黛身上，眼神中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啊，是这样......昨天我不是出去办事嘛，路上看到有人在追杀这个孩子，碰巧救了他......”千尔黛黛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用手帕擦了擦嘴，瞄了离涑一眼，有些心虚，“我发现他的修炼资质很不错，跟你有的一比，怎么样，感不感兴趣？”
“我还远不及女王姐姐。”离涑“谦虚”地抓了抓后脑勺，故作一副局促的样子。
话说他这样称呼芃羽，应该不会被丢出去吧......不管了，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叫姐姐就对了。
“小离涑，可以，够大胆。”千尔黛黛朝他竖起了拇指，表示肯定。
听到这里，芃羽没什么情绪波动，反而是童昱忍不住浅笑了一声，引来了几人的目光后轻咳了一声，正了正色。
“总之呢，他现在无家可归，在他找到亲戚之前，我打算暂时收留他了一阵。说起来，这小家伙好像是你‘迷弟’来着，我特意带过来给你瞧瞧呢，怎么样怎么样，瞧上眼了吗？”千尔黛黛眼里满是笑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芃羽并不打算跟离涑计较称呼的事，只想好好收拾一下千尔黛黛，睨了她一眼，语气幽幽地：“我觉得我对千尔小姐倒是很瞧的上眼。所以你要不要跟我深入交流一下，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爱看热闹又聒噪的人活着跟死了没区别？”
千尔黛黛是芃羽的友人里最活泼的一位，也是最让芃羽头疼的一位，仗着芃羽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在芃羽面前越来越没有规矩，也没个正经。
她认错的态度倒是很快，可惜就是不改。有时候芃羽的恐吓倒是对她挺有效的，比如现在。
“啊哈哈......这样啊，说起来女王陛下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啊。”千尔黛黛讪笑着，有些怂了，拽起离涑就想离开。
看她这副怂样，离涑依稀记得昨天她还说要冒着被揍一顿的风险让他来见见芃羽，果真只是见见而已吗？
然而两人前脚刚踏出殿门，便被芃羽喊住了：“站住。”
“......”离涑警惕地转头，还以为是她发现了什么。芃羽用手撑着头，这回看的是离涑，语气疏离中又带着些许慵懒：“谁追杀的你？”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是个带着黑色眼罩的怪人，我父母为了掩护我离开遇害了。”离涑的心脏又狂跳了起来，紧张感包裹着他的四肢百骸，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大概是因为有种被她那双眼睛“审讯”的感觉吧。
“......”芃羽一言不发地与离涑对视着，那双碧海一般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一切洞穿。
“女王姐姐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离涑扯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打破了这种无形之中的对峙。他怕再与她“对峙”下去，自己就不想演戏了。
芃羽起身，径直走过他俩，对离涑说道：“你跟我来。”
作为助手，童昱也习惯性地跟了上去，却被芃羽制止了：“童昱，你可以去做别的事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是，陛下。”童昱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目送芃羽离开。
离涑有些不安，但还是听话的跟上了她，留千尔黛黛一个人处于状况之外：昨天不是还说不想多管闲事吗？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就改变主意了？
“我就不去了啊，”千尔黛黛怕被揍，“忙完了差人把小离涑送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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