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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神秘”切磋

    牛友铁刚走到窑门前不远处,年轻女子就端着盘子走出来了,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好奇了。

    “你,你找谁哩?”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腕子摔的不合尺了,不知叔在不在屋里。”一边说,一边偷瞥了女子一眼。

    确定了她正是前世的倪珍梅。

    相较于前世他对她的印象,此时的她,更美不止十倍。

    “在屋里哩,要不......”倪珍梅没说下去,满脸一副不可打扰的表情。

    牛友铁立马欠下腰,做出歉意的姿势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倪珍梅想了想,说:“要不你过来,我先帮你看看。”

    牛友铁一喜,急忙走过去掀开袖子,给出左胳膊。

    倪珍梅把盘子夹到咯吱窝,先是观察了阵子,又不放心似的,帮牛友铁捋了捋主骨,面带喜色道:“咳......你这手腕没事呀!”

    一脸的稚嫩,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纯而友善。

    “啊!没事呀?”

    牛友铁故作姿态,用手捏了捏,立马又说:“可是我感觉很疼啊!哎呀......疼得厉害啊!”

    倪珍梅蹙起眉头,有些不知所措,着急的样子无不让人心安,看的牛友铁都真想骨折。

    “唻,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叫我达出来帮你看看吧。”

    “好嘞!”牛友铁咧嘴笑了,没有声音。

    远远的,他竟通过门缝看到了王玉兰和王绣花俩人,似乎是看到什么,气的咬牙切齿。

    牛友铁假装啥都没看见,直等到倪珍梅她达掀开门帘从窑里走出来,才主动客客气气地迎了上去。

    她达叫倪银松,年约五十四岁,个子高挑,许是操劳过度,两鬓的头发中已稀稀拉拉夹杂了不少白发,跟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不过眼神之中却是神采奕奕。

    “小伙,你哪里不舒服?”

    牛友铁未开言,先把胳膊给伸了过去。

    “你胳膊扭了么?”

    “手腕子,摔了一跤。”牛友铁不慌不忙地说。

    倪银松搭眼一看,笑着说:“你这手腕子没啥事呀!”

    “是吗?”牛友铁说:“我就害怕骨折了。”

    一边说,一边在大脑中快速运转,想象下一步攻略。

    正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窑里走出来,看了倪银松一眼,问:“啥事?”

    一边提着裤带,急急忙忙往灰圈子方向小跑。

    “好家伙,原来王永春这家伙也在窑子里钻着哩!”牛友铁忍不住心里嘀咕道。

    “小伙,你手腕子好着哩,如果实在疼的没法,我这有跌打草药,你来叔给你弄一些,回去热敷就可以。”

    牛友铁点头答应了,跟着往窑子里走,一边问:“叔,你的女长大了么!该还没出嫁么?”

    倪银松回头看了牛友铁一眼,似乎是对他的话感兴趣,笑着说:“是啊!都快18岁了。”

    “呃,那还是有些大了,我婆娘嫁给我时才17岁,对了叔,你咋不给你女找个下家呢?”

    “找不到么!这年头消息封闭的,谁知道哪有好下家哩?”

    “叔,如果你不嫌弃,我倒是有个好下家。”

    “啥?你有?”倪银松再次好奇地回头看了牛友铁一眼。

    “是啊!”

    俩人已经走进了窑里。

    此时窑炕上坐着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太婆,穿一身崭新的棉衣,外层套着一身浅灰色“的确良”女式西装,嘴里还抽着一杆大烟枪。

    老太婆面前支着一张碎炕桌子,摆满了丰盛的菜品。

    牛友铁只看了一眼,大脑中便立刻有了印象,心想:这老太婆该不会是专给人说媒的吧?

    如此的一想,心里猛然间就上来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块肥肉岂不就成这老妖婆的了?

    可回头又一想,这媒要是说成功的话,李宝福这货岂不就是要打光棍了么?这不符合历史逻辑呀!

    罢了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倪银松很快就给牛友铁包了一把草药,并叮嘱了使用方法,牛友铁象征性点点头,紧跟着就文质彬彬起来。

    “如果令尊有意,我倒是可以帮忙从中撮合这对新人。”

    “可以啊!只要俩娃娃能看得上彼此,我没啥意见。”倪银松爽快地答应了。

    这么好的事,还是直接送上门的,岂有拒绝之理?

    正这时,王永春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一看是牛友铁,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前妖笑道:“咦,牛大师,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也没啥事,你咋会在这里呀?”牛友铁顺水推舟问。

    “我啊!他叔今儿给女说媒哩,我过来陪喝哩,都是一个邻呀。”

    见王永春称呼牛友铁大师,倪银松立刻重视了起来,指着牛友铁问王永春。

    “原,原来你俩认识呀!”

    “对对,我们认识。”王永春笑着道:“他是个算命先生,算的准得很,我前几天就在他那算了一卦,结果好巧不巧,就躲过了灾祸。”

    “原来你还是个大师啊!”

    倪银松立刻对牛友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赞赏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哪里哪里!我只是使用了一点雕虫小技罢了,没王支书说的这么神乎。”

    牛友铁话音一落,倪银松立刻对他产生了好感,不仅敬佩他的神算能力,更是喜欢他谦虚的样子。

    王永春呢,更是从他那双眼睛里就能看出他对牛友铁有多崇拜了。

    “来来,快上炕去坐。”倪银松一下客气的不得了。

    王永春更是喧宾夺主,气长的,直接拉着牛友铁的胳膊把他往炕上拽。

    “咳咳......你们一个个,这是弄啥哩?我只不过是来看个手腕,结果......”牛友铁哭笑不得地说。

    最终还是脱了鞋,跟那老太婆一样,坐到了上席。

    全程足有五六分钟,直接把这老太婆尴尬地晾在一边,无人陪说。

    “这位姨,我没猜错的话,她该是个媒人吧?”牛友铁拿腔拿调道。

    “是啊!”王永春笑嘻嘻说:“这就是我袁庄村大名鼎鼎的王婆,我队里好些娃娃都是她一手撮合成的。”

    “唻,幸会幸会!”牛友铁抱拳对王婆使了个礼。

    “咳......你这碎小伙子,你可真会给人算命呀?”这王婆一脸狐疑。

    作为玄学行业中的老油条,她活了六十多年,啥事没见过?

    年纪大点的算命,叫神秘莫测,叫玄之又玄,像牛友铁这种愣头货给人算命,这不叫忽悠叫啥?

    还脸大,居然跟自己同坐上席!简直是没大没小!还明打明跟自己抢媒!

    牛友铁看着王婆,嘴角慢慢勾起弧度,说:“会一点点。”

    “会一点点?咳,唻你给我这老朽算一卦么?”王婆很是不屑,把一口老黄牙咬得咯吱响。

    这一下,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猎奇心。

    连王永春都不肯说话了,生怕打扰到这一老一少之间的“神秘”切磋。

    倪银松直接瓷起来,明知这其中充满了几丝淡淡的火药味,可就是没法插手。

    嘴也没法插!

    可要知道,今儿的头等大事是说媒,而不是装腔作势,看谁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