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树与果实
第二天一早，李春阳老师打来电话，让顾明孙晖二人早些报到，迟则生变。
“好的，老师！我们今天就动身，嗯嗯，您尽管放心。”
顾明挂断电话，抬脚对着孙晖踢去。
“哎呦！”孙晖吃痛，捂着屁股醒来，看着一堆破衣烂衫，有些发懵，道：“什么情况！”
……
二人轻装便行，买来新的背包，备些吃食衣物，赶上火车。
“我说，你怎么得罪张静涵这妮子了？她家可有钱的很，用钱就能砸死你，你可得小心了。”孙晖边吃泡面，又忍不住提醒。
“是她得罪了我，哼！有钱了不起啊！早晚她会后悔的。”顾明随意回道。
“是吗？”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顾明身后响起。
顾明愣了半秒，咕哝道：“玛德，幻听了！”
直到他看到对面孙晖惊呆的表情时，他才转头去看。
只见，一个身穿牛仔上衣黑发披肩的清丽女孩正透过墨镜打量着他。
“张静涵。”顾明皱眉，忽然意识到这列车厢为何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张静涵无视孙晖惊呆的神情，坐到了顾明的旁边，摘下墨镜，露出无辜又天真的样子。
“有些事，很复杂。但，有些事也很简单。只在你怎么决断了。我们之间，大可不必这么充满敌意。”
张静涵拿出纸笔，推到顾明身前，接着说道：“写下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孙晖脑子有点乱，看着对面有些暧昧的两个人，人生观都有些崩塌了。
顾明狡黠一笑，拿起笔写下三个字：张静涵。
字体张扬又跳脱，潦草却不失美感。
张静涵咬了咬牙，有怒气待爆发，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盯着顾明，说道：“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一件事，就在此时，孟悦已经在前往你老家的路上，她做事狠绝，极有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来。”
顾明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张静涵，怒道：“你们真是卑鄙！”
“她是她，我是我。我现在只想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一旦交易达成，危机自然解除。时间可不等人，我只给你五分钟考虑。”张静涵伸出五根纤细的手指威胁道。
顾明阴晴不定，埋头吃着刚刚泡好的面。
时间嘀嗒，在张静涵指尖划过。
眼看快到五分钟了，她有些坐不住了。
“你到底想清楚没有？”
顾明终于吃完最后一根面，舒爽地看了看车窗外，满眼苍翠，已经到了山里。
“你觉得我会傻到让自己的父母处在危险之中吗。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真的敢这么做。如此迫不及待，甚至不惜把事做绝。这块玉到底有什么魔力，不防说来听听？”
顾明从胸前摘下那枚平安符，把玩着。
这时张静涵的手机响了。
“好，我知道了。”
张静涵放下手机，低着头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孙晖在一旁剔着牙，似在看热闹。
“真的要听吗？”张静涵抬起鹅颈，阳光的余晖照在她的侧颜上，分外美丽。
顾明忽然感觉有些冷意袭来，张静涵出尘的气质里透着蔑视，一丝杀气在酝酿。
“当然。”
这次进入大山就是为了同禁区搭上关系，提前谋划，总好过蒙在鼓里，万一有一天这世界巨变，自己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上一些。”张静涵略微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地球其实不止于眼下这般大小，就好比一棵树，地上的部分有主干、枝叶，还有花朵，亦有果实。地下的部分，有根系，它们扎根于土壤，汲取营养和水分。我们所能看到的地球只是这棵大树的一枚果实，根本微不足道。”
顾明和孙晖都有些震惊，孙晖更是打断了张静涵的话。
“你的意思是，地球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那一面才是它本来的样子，并且地球很大，果实跟主干的比例……”
说着说着，孙晖有些不敢想了。
“你猜的没错，地球很大。大到一个凡人一生都无法度量。你们也一定好奇禁区里到底有什么吧。告诉你们也无妨，那里是通往地球内部的通道，它们连接着一个又一个大陆，是仙遗之地。”
“凡人，仙遗之地？”顾明心中暗念。
“那里有着丰富的资源，有着千奇百怪的奇景，有着如同影视剧里的仙府楼阁。相应的，也会有仙家典籍，有凶兽恶灵，据我所知，每一处禁区都连接着地球的一处界面，里面各不相同。你们只需知道，那是一个仙人的世界，凡人即便挤进去了，也只会沦为附属。”
张静涵讲到这里似乎不愿再往下说了，眼角的余光始终在顾明的手指间，那枚藏在平安符里的血玉棋子牵动着她的心弦。
“仙？真的有仙吗？”顾明不禁问道。
孙晖同样投以好奇的目光。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再往下说你们也终究触及不到。那枚血玉棋子对于修仙者来说是个宝贝，而在你手上也仅仅是个用来把玩的物件，你强行将它留在身边，只会招来数之不尽的恶意。不是每一个人都遵纪守法，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发生了上千起。我们之间的交易，目前为止至少是相对公平的。”
张静涵言之深切，似乎一切都是为了顾明考虑。
顾明勉强笑了笑，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自己大约保不住这枚祖传的古物。一堆具备超能力的人去抢一个凡人的东西，不要太容易。想必有着某种约束，才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
思虑再三，顾明说道：“我可以给你，但是有三个条件，否则我宁可立刻将它摔碎。”
张静涵先是一喜，随即瞪了顾明一眼。
“什么条件？”
“我可以不要你，但钱要给够，三千万太少，我要十倍。”
“三个……亿！”孙晖咽了口唾沫，心想这货昨天怎么没提。
张静涵咬牙切齿，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顾明大笑，心底又是一惊，看来这枚玉的价值远远在三亿之上。
“如果有一天地球发生了灾难，你要设法保住我和老孙，还有我们的家人。”
“可以，最多直系三代。”张静涵回答的很痛快，又问：“我已经把钱打到你的卡上了。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顾明闻言一愣，急忙翻看手机短信，孙晖更是梗着脖子往前瞅。
“三，一个两个……，亿零二百五。”孙晖下意识念了出来。
“闭嘴吧你！”老顾老脸一红，笑着掩饰尴尬：“他看错了，是两万五。”
“老顾你钱呢。”
“昨天都花光了呗。本来有富裕，你偏偏要了几瓶好酒，差一点被你坑死。”
张静涵被逗乐了，但猛地又冰冷起来。
“快说你第三个条件。”
顾明还沉浸在自己从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的喜悦里，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既然答应了第二个条件，第三个不提也罢。但是，你如果食言了，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将手上的平安符递了出去。
张静涵将之拆开，露出血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谨慎地收好，戴上墨镜，起身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她回过头说了声谢谢。
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似乎这一刻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老顾，你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哪儿有什么第三个，我只是觉得提三个更符合此刻的氛围。”
“切！”
“哎我说，你干嘛不让她带我们进入禁区，这么一来，也不用苦哈哈住深山老林了。一步到位，多好啊！”孙晖直叫可惜。
“你懂什么，你觉得我们跟她进去会有自由吗，不是奴隶一样的角色料想也差不了多少，被压榨，翻身是想都别想。”
“也是。就好比进皇宫却当了太监，成日里目睹后宫三千佳丽，却心如止水……，不划算。”
“……”
火车很快，山色很美。
顾明努力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进入禁区，一探究竟。
只有这样，有一天发生了不可预料的灾难，他不至于茫然无措。
裸露出来的地球只是一个果实吗？那地球的本来面目该有多大。如果每一颗星球都有它另一面，这个宇宙似乎也变得十分诡异了。
天空上，那无尽的深空里，会不会有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想知道，他渴望得到真相，探求未知。
同时，他也暗暗惊奇，因为这里面似乎涉及到了仙人。
古时所提及的修仙炼道可能确有其事，至于到如今为何销声匿迹了，现在忽然又有了禁区，以及里面的世界也涉及了仙，这里面恐怕有很多关联吧。
“山羊站到了，旅客请按秩序下车。”
二人收拾行李，走出车站。
“喂！李哥，你在哪儿，我们到了。哦，黑色的越野，打着双闪。看到了，我们马上过去！”孙晖锁定了前来接他们的车辆。
二人愣头愣脑地上了车。开始跟司机熟络起来。
司机叫李双根，是个鲁地汉子，长得周正，是个话唠，没一会儿将项目部里的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
公司承揽的是一段十公里的高速，项目部建在居中的一座山上。山下有一个村子，人口不多。
项目部人员不算少，施工主要看工程部和测量队，一个抓技术盯着施工队施工，一个测方位定点算是先行者。还有资料室，财务室，食堂…等等，另外工程部旁边是砂石厂，梁场。
至于施工队有十多个，人数众多。
从李双根口中隐约得知，这个项目部氛围不是很好，似乎分两派，去了势必要站队。
顾明和孙晖两人暗中嘀咕，既然站队，不如一人一边，两边互相照应。
“不行，咱俩最好在一起，别忘了我们的主要目的。”
两人打定主意，到了项目部先观望，轻易不表态。
山路崎岖，各种疾走急刹，孙晖晕的半死不活，沿途的风景都来不及欣赏。
山林很密，枝叶茂盛，时不时路过陡峭的山壁。林鸟低飞，预示山雨欲来。
“这边天气说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吹来一股云，就会下场雨。下雨还好，白天紫外线强，你们细皮嫩肉，最好不要长时间待在日头里。”
李双根热心提醒着，在整个项目部里，就属他同所有人没有利害冲突。
“李哥，还有多远，我快不行了。”孙晖突然诈尸。
“呵呵！快到了，过了这个山坡就是了。”
顾明仔细看去，山脚下有一个长条的村子，山上临建房很大，有很多排，似乎为此将山头炸平了。
再看远处，旁边更高的山上有亭子，有山庙，甚至还有圆圆的坟包。
施工的机械正在叮叮当地凿岩，稀稀拉拉有不少工人在忙活。
车子驶进项目部，两人见了总工程师，看起来好说话，啤酒肚明显，带着眼镜，从李双根口中得知总工叫冯越谦。
冯越谦领着二人到了工程部，此时工程部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都上工地现场了，你们两个先看两天图纸，不懂的地方记得请教他们，我还有事。”冯越谦拿出一沓图纸丢给顾明，然后离开了这里。
人一走，孙晖就蔫了，头晕恶心导致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趴在一旁喘气。
顾明见孙晖这么废，叹了一口气，开始观察四周，忽然他看到了一处墙上贴着不少照片。
好奇走过去，一张一张细看，很快锁定了其中一张。
那是一张路基照片，土壤明显与其他地方颜色深浅不同。看远处的参照物，顾明判断出那里就是刚开始见到的那处坟包的后方，离得不远。
这种土壤颜色的差异，人为的因素很大，那里会不会是盗墓贼光顾的地方？
咔嚓！
电闪雷鸣，天整个阴沉下来。
“好的，老师！我们今天就动身，嗯嗯，您尽管放心。”
顾明挂断电话，抬脚对着孙晖踢去。
“哎呦！”孙晖吃痛，捂着屁股醒来，看着一堆破衣烂衫，有些发懵，道：“什么情况！”
……
二人轻装便行，买来新的背包，备些吃食衣物，赶上火车。
“我说，你怎么得罪张静涵这妮子了？她家可有钱的很，用钱就能砸死你，你可得小心了。”孙晖边吃泡面，又忍不住提醒。
“是她得罪了我，哼！有钱了不起啊！早晚她会后悔的。”顾明随意回道。
“是吗？”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顾明身后响起。
顾明愣了半秒，咕哝道：“玛德，幻听了！”
直到他看到对面孙晖惊呆的表情时，他才转头去看。
只见，一个身穿牛仔上衣黑发披肩的清丽女孩正透过墨镜打量着他。
“张静涵。”顾明皱眉，忽然意识到这列车厢为何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张静涵无视孙晖惊呆的神情，坐到了顾明的旁边，摘下墨镜，露出无辜又天真的样子。
“有些事，很复杂。但，有些事也很简单。只在你怎么决断了。我们之间，大可不必这么充满敌意。”
张静涵拿出纸笔，推到顾明身前，接着说道：“写下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孙晖脑子有点乱，看着对面有些暧昧的两个人，人生观都有些崩塌了。
顾明狡黠一笑，拿起笔写下三个字：张静涵。
字体张扬又跳脱，潦草却不失美感。
张静涵咬了咬牙，有怒气待爆发，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盯着顾明，说道：“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一件事，就在此时，孟悦已经在前往你老家的路上，她做事狠绝，极有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来。”
顾明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张静涵，怒道：“你们真是卑鄙！”
“她是她，我是我。我现在只想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一旦交易达成，危机自然解除。时间可不等人，我只给你五分钟考虑。”张静涵伸出五根纤细的手指威胁道。
顾明阴晴不定，埋头吃着刚刚泡好的面。
时间嘀嗒，在张静涵指尖划过。
眼看快到五分钟了，她有些坐不住了。
“你到底想清楚没有？”
顾明终于吃完最后一根面，舒爽地看了看车窗外，满眼苍翠，已经到了山里。
“你觉得我会傻到让自己的父母处在危险之中吗。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真的敢这么做。如此迫不及待，甚至不惜把事做绝。这块玉到底有什么魔力，不防说来听听？”
顾明从胸前摘下那枚平安符，把玩着。
这时张静涵的手机响了。
“好，我知道了。”
张静涵放下手机，低着头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孙晖在一旁剔着牙，似在看热闹。
“真的要听吗？”张静涵抬起鹅颈，阳光的余晖照在她的侧颜上，分外美丽。
顾明忽然感觉有些冷意袭来，张静涵出尘的气质里透着蔑视，一丝杀气在酝酿。
“当然。”
这次进入大山就是为了同禁区搭上关系，提前谋划，总好过蒙在鼓里，万一有一天这世界巨变，自己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上一些。”张静涵略微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地球其实不止于眼下这般大小，就好比一棵树，地上的部分有主干、枝叶，还有花朵，亦有果实。地下的部分，有根系，它们扎根于土壤，汲取营养和水分。我们所能看到的地球只是这棵大树的一枚果实，根本微不足道。”
顾明和孙晖都有些震惊，孙晖更是打断了张静涵的话。
“你的意思是，地球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那一面才是它本来的样子，并且地球很大，果实跟主干的比例……”
说着说着，孙晖有些不敢想了。
“你猜的没错，地球很大。大到一个凡人一生都无法度量。你们也一定好奇禁区里到底有什么吧。告诉你们也无妨，那里是通往地球内部的通道，它们连接着一个又一个大陆，是仙遗之地。”
“凡人，仙遗之地？”顾明心中暗念。
“那里有着丰富的资源，有着千奇百怪的奇景，有着如同影视剧里的仙府楼阁。相应的，也会有仙家典籍，有凶兽恶灵，据我所知，每一处禁区都连接着地球的一处界面，里面各不相同。你们只需知道，那是一个仙人的世界，凡人即便挤进去了，也只会沦为附属。”
张静涵讲到这里似乎不愿再往下说了，眼角的余光始终在顾明的手指间，那枚藏在平安符里的血玉棋子牵动着她的心弦。
“仙？真的有仙吗？”顾明不禁问道。
孙晖同样投以好奇的目光。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再往下说你们也终究触及不到。那枚血玉棋子对于修仙者来说是个宝贝，而在你手上也仅仅是个用来把玩的物件，你强行将它留在身边，只会招来数之不尽的恶意。不是每一个人都遵纪守法，杀人越货这种事情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发生了上千起。我们之间的交易，目前为止至少是相对公平的。”
张静涵言之深切，似乎一切都是为了顾明考虑。
顾明勉强笑了笑，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自己大约保不住这枚祖传的古物。一堆具备超能力的人去抢一个凡人的东西，不要太容易。想必有着某种约束，才不至于太过明目张胆。
思虑再三，顾明说道：“我可以给你，但是有三个条件，否则我宁可立刻将它摔碎。”
张静涵先是一喜，随即瞪了顾明一眼。
“什么条件？”
“我可以不要你，但钱要给够，三千万太少，我要十倍。”
“三个……亿！”孙晖咽了口唾沫，心想这货昨天怎么没提。
张静涵咬牙切齿，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顾明大笑，心底又是一惊，看来这枚玉的价值远远在三亿之上。
“如果有一天地球发生了灾难，你要设法保住我和老孙，还有我们的家人。”
“可以，最多直系三代。”张静涵回答的很痛快，又问：“我已经把钱打到你的卡上了。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顾明闻言一愣，急忙翻看手机短信，孙晖更是梗着脖子往前瞅。
“三，一个两个……，亿零二百五。”孙晖下意识念了出来。
“闭嘴吧你！”老顾老脸一红，笑着掩饰尴尬：“他看错了，是两万五。”
“老顾你钱呢。”
“昨天都花光了呗。本来有富裕，你偏偏要了几瓶好酒，差一点被你坑死。”
张静涵被逗乐了，但猛地又冰冷起来。
“快说你第三个条件。”
顾明还沉浸在自己从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的喜悦里，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既然答应了第二个条件，第三个不提也罢。但是，你如果食言了，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将手上的平安符递了出去。
张静涵将之拆开，露出血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谨慎地收好，戴上墨镜，起身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她回过头说了声谢谢。
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似乎这一刻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老顾，你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哪儿有什么第三个，我只是觉得提三个更符合此刻的氛围。”
“切！”
“哎我说，你干嘛不让她带我们进入禁区，这么一来，也不用苦哈哈住深山老林了。一步到位，多好啊！”孙晖直叫可惜。
“你懂什么，你觉得我们跟她进去会有自由吗，不是奴隶一样的角色料想也差不了多少，被压榨，翻身是想都别想。”
“也是。就好比进皇宫却当了太监，成日里目睹后宫三千佳丽，却心如止水……，不划算。”
“……”
火车很快，山色很美。
顾明努力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进入禁区，一探究竟。
只有这样，有一天发生了不可预料的灾难，他不至于茫然无措。
裸露出来的地球只是一个果实吗？那地球的本来面目该有多大。如果每一颗星球都有它另一面，这个宇宙似乎也变得十分诡异了。
天空上，那无尽的深空里，会不会有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想知道，他渴望得到真相，探求未知。
同时，他也暗暗惊奇，因为这里面似乎涉及到了仙人。
古时所提及的修仙炼道可能确有其事，至于到如今为何销声匿迹了，现在忽然又有了禁区，以及里面的世界也涉及了仙，这里面恐怕有很多关联吧。
“山羊站到了，旅客请按秩序下车。”
二人收拾行李，走出车站。
“喂！李哥，你在哪儿，我们到了。哦，黑色的越野，打着双闪。看到了，我们马上过去！”孙晖锁定了前来接他们的车辆。
二人愣头愣脑地上了车。开始跟司机熟络起来。
司机叫李双根，是个鲁地汉子，长得周正，是个话唠，没一会儿将项目部里的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
公司承揽的是一段十公里的高速，项目部建在居中的一座山上。山下有一个村子，人口不多。
项目部人员不算少，施工主要看工程部和测量队，一个抓技术盯着施工队施工，一个测方位定点算是先行者。还有资料室，财务室，食堂…等等，另外工程部旁边是砂石厂，梁场。
至于施工队有十多个，人数众多。
从李双根口中隐约得知，这个项目部氛围不是很好，似乎分两派，去了势必要站队。
顾明和孙晖两人暗中嘀咕，既然站队，不如一人一边，两边互相照应。
“不行，咱俩最好在一起，别忘了我们的主要目的。”
两人打定主意，到了项目部先观望，轻易不表态。
山路崎岖，各种疾走急刹，孙晖晕的半死不活，沿途的风景都来不及欣赏。
山林很密，枝叶茂盛，时不时路过陡峭的山壁。林鸟低飞，预示山雨欲来。
“这边天气说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吹来一股云，就会下场雨。下雨还好，白天紫外线强，你们细皮嫩肉，最好不要长时间待在日头里。”
李双根热心提醒着，在整个项目部里，就属他同所有人没有利害冲突。
“李哥，还有多远，我快不行了。”孙晖突然诈尸。
“呵呵！快到了，过了这个山坡就是了。”
顾明仔细看去，山脚下有一个长条的村子，山上临建房很大，有很多排，似乎为此将山头炸平了。
再看远处，旁边更高的山上有亭子，有山庙，甚至还有圆圆的坟包。
施工的机械正在叮叮当地凿岩，稀稀拉拉有不少工人在忙活。
车子驶进项目部，两人见了总工程师，看起来好说话，啤酒肚明显，带着眼镜，从李双根口中得知总工叫冯越谦。
冯越谦领着二人到了工程部，此时工程部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都上工地现场了，你们两个先看两天图纸，不懂的地方记得请教他们，我还有事。”冯越谦拿出一沓图纸丢给顾明，然后离开了这里。
人一走，孙晖就蔫了，头晕恶心导致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趴在一旁喘气。
顾明见孙晖这么废，叹了一口气，开始观察四周，忽然他看到了一处墙上贴着不少照片。
好奇走过去，一张一张细看，很快锁定了其中一张。
那是一张路基照片，土壤明显与其他地方颜色深浅不同。看远处的参照物，顾明判断出那里就是刚开始见到的那处坟包的后方，离得不远。
这种土壤颜色的差异，人为的因素很大，那里会不会是盗墓贼光顾的地方？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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