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概念违禁物
程致认为他和这个叫二十三的哥们儿肯定是犯冲，不然怎么每次透露点秘密的时候，都是二十三从旁见证。
复苏历没有巧合！
好在目前这人没表现出任何要伤害自己的意图，但在程致的直觉中，这个表面彬彬有礼的男人倒像是一个躲在暗影里的阴谋家，玩味地欣赏着其他人小丑一样表演。
程致本能地反感二十三这样的人和他带给自己的感受！他的存在也时刻提醒程致，要加倍小心地保护自己的秘密！
“哥哥，咱们是不是见过？”程致装作健忘，故意问道。
“见过，在傅玉那。”二十三开口时同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哥哥，你进屋的时候跟我说了句什么来着？”
“我说你唱的真不错。”二十三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哥哥，你叫什么来着？”程致当然记得，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我叫二十三。”回答依旧春风和煦。
“那谢谢二十三哥哥夸奖，歌是我跟一个陌生的金发阿姨学的，也不知道为啥，听完一遍跟印在脑子里似的。”程致紧盯着二十三的眼睛，试图用错位的信息从其反应里找到他和这件事的关联。
“哦？”二十三闻言一愣，“你在哪里见到的？我说不定认识她呢。”
“在咱村异常署门口碰到的，她好像在找什么人，还神神叨叨跟我说了很多瞎子叔的事，她是在找你吗？”程致信口胡诌着，只盼他真的去异常署门口逛逛，给他抓了才皆大欢喜。
“说不定真是找我的呢。”二十三好像突然没了兴致，对爷孙俩道：“忙一天了，我得睡了，老爷子、程致弟弟你们早点休息。”
程致紧盯其离开的背影，果然又在看到那个驼峰时闻到了恶臭。
夜越来越深。
程致见东屋灯光熄灭，先跟着爷爷学做了会饭，再将一周的食物送进了玉轮。一去一回，现实中眨眼都不到。
爷爷心疼孙子，按一天三顿冒着尖准备的，食材都是用程致的碗盘精细量的，生怕给孙子饿着！灶台边，锅碗瓢盆齐上，叠得一层又一层，眼见着它们突然从眼前消失，程吉富又是惊喜又是担忧，生怕这神奇的手段牵连着什么巨大的代价。
程致留在现实界，继续盯着东屋的动静。见爷爷对自己的行为不解，便写了张字条递过去，只交代了自己对二十三的提防，提醒爷爷不要以任何形式给二十三透露他的秘密。
至于每天厨房里热火朝天备饭这么奇怪的事情，就这样吧，该知道也肯定知道了。饭量大不可以吗？
带着爷爷进到自己房间，程致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于是问程吉富道：“爷爷咱们家很缺钱吗？”
“不缺啊。”
“那怎么想到把东屋租了呢？”
“也没想租啊，就是这个年轻人来看房，然后，然后，对啊，我为什么租给他来着？”
程致从爷爷对这件事轻松的反应里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担忧，这二十三大概是有什么神秘的能力影响了爷爷的决定，所以他是在针对程家吗？
一个概念武装牵连的人和事便已经让程致焦头烂额，又来了一个二十三，他又有什么意图呢？还是说自己多虑了？但总归这个不知道算不算隐患的人住到了眼皮底下，是坏事也是好事。
程致透过漆黑的窗看向东屋的方向，仿佛在凝望一道深渊……
深深雨夜绑架了秋凉，程致心里默念“救命”来到了玉轮。
十分钟后，二十三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玉轮，程致拿出了提前做好的计划：每个玉轮日完成一遍倏噎的体术，携带的食物优先供应体术带来的消耗；然后是和吴先生的约定，阅读和背诵《战后》这本书；接着探索方舟，寻找稀有的材料和纂刻雷符的方法，同时用探索的间隙先通过铅笔描画练习复刻雷纹。
基地隔壁练功室，程致用废旧木板将一个华丽异常的置物柜残留修补成了一个朴实无华的货架，用来摆放饭菜。玉轮的银白气息带着天然的恒温属性，完全不用担心保鲜问题。
酣畅淋漓地打完一遍体术，又去“底裤室”畅快洗了个澡，常规安排且不细表。
回到练功室，挥拳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发现体术带来的增幅果然稳定了下来。至于家宝哥送的册子，则被程致留在现实来用，也不怕被发现。白天课程间隙，他便找个角落勤加习练。只是原本的强度数据已不匹配，程致先凭感觉改了一版，准备等过段时间再去和家宝哥同步自己的变化，免得吓到他。
两相比对之下，程致也发现了倏噎的体术和家宝牌体训法的不同——体术的每个动作都伴随着一种玄之又玄的助力，这似乎和小女孩们复现历史影像的能力有所关联——随着肢体的伸展和腾挪，好似有一支体术大师的戒尺在督促着他将每一个动作演练到极致，过程中每一寸筋骨和肌肉都在撕裂的边缘极限震颤，但又维持在一个妙不可言的节奏里，体能也在快速消耗和回复中不断平衡，进而获得脱胎换骨的反馈。
虽说修行体术的过程是极考验耐性的，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但对程致来说，能从坚持中获得如此直接和有效的进益，是非常让人沉迷的事情。鉴于食物有限，又要考虑在玉轮的其他安排，程致也不得已控制了操练的频次。
程致争分夺秒，吃完了荤素搭配，但忽咸忽淡、忽熟忽生的饭菜，又进入了阅读时间。
五个小时后，程致背上饭盒、饼干和水，踩上传送平台来到了方舟底仓，这里还没有进行过一次完整的探索。
底仓靠舷梯这一边尽是整齐排布的格子，此前已走马观花，不再细表。
再往里走约几公里脚程，穿过六道矗立的白色岩柱，来到一片挑高的矩形广场。抬眼一望，是目测二、三十个村百货那么高的中空地带，四处漂浮着断裂的台阶与走道。
繁复的立体交通网连接到星罗棋布的居住空间，这些居住空间像是一个个景致迥异的巨大方盒，无凭无靠地嵌在虚空里，绕着广场，从地面一直向上排布到顶棚，从而围合成整个广场的边界。
从方位上判断，这里的顶棚似乎连通着甲板上那个巨大的浴场，是一片蕴着彩光的水面。整片区域夸张的空间容量再次刷新了程致对这艘巨船尺寸的认知。
程致试探着踩上漂浮的阶梯，借力越过数米宽的裂隙。“砰”的一声撞到了一栋石屋的屋角，堪堪稳住了身体。随便揉揉，啥事没有。透过窗洞看向屋内，除了一团浮空的散着腥气的血肉再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调整好力量，奔着一栋木屋跳去，平稳落地。
程致在这里有了一些猜测，通过另外几处居住空间验证，发现每处居住空间的季节感和自然参数都是截然不同的。这里曾满足不同生物的不同习性造就了各色各样的生活场景！例如青林掩映的低矮竹屋、雨林环绕的巨木树洞、仙人掌点缀的干旱沙堡……
可惜如今只留下一些残破不堪的庇护所和死气沉沉的生态遗痕。
再向上探索，气温逐渐降低。
一栋冰屋前，突然一声动物的惊叫吓得程致汗毛倒竖，七魄升天。程致赶紧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硬生生等了快一个小时，确认无害才又跳回来检查冰屋里的情况。
小心翼翼隔着冰屋的裂口向内看去，却见一张森寒的冰床上，躺着一只幼小的白熊！
“竟然有活物！”
小白熊身体上方不到一米处神异飘着一小团乌云，乌云冲着小白熊不断下着细雪，雪落到小熊身上便自动消失。它看起来极为痛苦，那一声尖叫或许耗尽了它的力量。
程致偏斜目光，看到白熊背部似乎被一个棍子模样的东西洞穿了。等下！这不就是在既往碎梦中“烫伤”程致的短棍吗！竟这样找到了？
程致大着胆子靠近白熊，只见小家伙圆目乌黑，可怜兮兮看向程致，小鼻子微弱地翕动，嘴里呜咽着发出微弱的呻吟，身体或因恐惧极力蜷缩着，就连那团小乌云都变得越来越黯淡。
“我不是坏人。”
程致想着这么神奇的小东西，应该能听懂人话吧，一边宽慰一边贴近，学着书上教的获得动物信任的办法，将手轻轻凑到白熊鼻下。白熊竟真的嗅了嗅程致的气息，渐渐放松了下来。
果然书不是白读的，个屁，这家伙昏过去了，连特么乌云都消失了。
程致担忧却仔细观察了白熊的状况，发现它被短棍贯入的伤口并没有血迹，而是有一丝冰寒的气息不断从它体内流入短棍。
“一定是短棍的问题。”
程致担心直接触碰又会像上次一样被烫回现实界。于是飞奔回到基地，从书柜下面的格子中拿出阿弥斯的底裤（碎），又赶回白熊的住所。
将绸布缠到左手，试探着伸向短棍，果然成功握住，但灼热与冰寒交织的气息依旧隔着绸布不断传递到手掌。
程致一边留意着白熊的伤口，一边缓慢地抽离短棍，随即发现短棍离开的地方，伤口便会自动愈合，遂放下心来，果断取出了棍子。
短棍露出全貌，长约六十公分，本身是一根不知从哪截断的向一头变细的木棍，棍子上无规律盘虬着一道自下而上的裂痕，裂痕中黑白交织的光如即将燃尽的炭火般闪烁着。
“这么厉害的东西，居然没有被玉轮认证？还是说必须直接用手触碰才能感应到词条？”程致拎着棍子，这想法一闪而逝。
程致守了一会，见白熊呼吸逐渐平稳，走到离冰床远一点，没那么冷的地方坐下来，从裤兜里掏出雷符和纸笔，一边描画雷纹，一边等待小家伙苏醒。
书包里闹钟响起，这是程致给自己设定的睡眠时间。定一个新的闹钟，便就地躺下，刚刚高强度往返基地和白熊居所的疲惫潮水般涌来，沉沉睡了过去……
待清脆的闹铃再次响起，程致惺忪着睁开眼睛，刚好迎上了一对乌黑晶莹的圆目。
“你好了呀！”程致开心道。
复苏历没有巧合！
好在目前这人没表现出任何要伤害自己的意图，但在程致的直觉中，这个表面彬彬有礼的男人倒像是一个躲在暗影里的阴谋家，玩味地欣赏着其他人小丑一样表演。
程致本能地反感二十三这样的人和他带给自己的感受！他的存在也时刻提醒程致，要加倍小心地保护自己的秘密！
“哥哥，咱们是不是见过？”程致装作健忘，故意问道。
“见过，在傅玉那。”二十三开口时同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哥哥，你进屋的时候跟我说了句什么来着？”
“我说你唱的真不错。”二十三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哥哥，你叫什么来着？”程致当然记得，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我叫二十三。”回答依旧春风和煦。
“那谢谢二十三哥哥夸奖，歌是我跟一个陌生的金发阿姨学的，也不知道为啥，听完一遍跟印在脑子里似的。”程致紧盯着二十三的眼睛，试图用错位的信息从其反应里找到他和这件事的关联。
“哦？”二十三闻言一愣，“你在哪里见到的？我说不定认识她呢。”
“在咱村异常署门口碰到的，她好像在找什么人，还神神叨叨跟我说了很多瞎子叔的事，她是在找你吗？”程致信口胡诌着，只盼他真的去异常署门口逛逛，给他抓了才皆大欢喜。
“说不定真是找我的呢。”二十三好像突然没了兴致，对爷孙俩道：“忙一天了，我得睡了，老爷子、程致弟弟你们早点休息。”
程致紧盯其离开的背影，果然又在看到那个驼峰时闻到了恶臭。
夜越来越深。
程致见东屋灯光熄灭，先跟着爷爷学做了会饭，再将一周的食物送进了玉轮。一去一回，现实中眨眼都不到。
爷爷心疼孙子，按一天三顿冒着尖准备的，食材都是用程致的碗盘精细量的，生怕给孙子饿着！灶台边，锅碗瓢盆齐上，叠得一层又一层，眼见着它们突然从眼前消失，程吉富又是惊喜又是担忧，生怕这神奇的手段牵连着什么巨大的代价。
程致留在现实界，继续盯着东屋的动静。见爷爷对自己的行为不解，便写了张字条递过去，只交代了自己对二十三的提防，提醒爷爷不要以任何形式给二十三透露他的秘密。
至于每天厨房里热火朝天备饭这么奇怪的事情，就这样吧，该知道也肯定知道了。饭量大不可以吗？
带着爷爷进到自己房间，程致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于是问程吉富道：“爷爷咱们家很缺钱吗？”
“不缺啊。”
“那怎么想到把东屋租了呢？”
“也没想租啊，就是这个年轻人来看房，然后，然后，对啊，我为什么租给他来着？”
程致从爷爷对这件事轻松的反应里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担忧，这二十三大概是有什么神秘的能力影响了爷爷的决定，所以他是在针对程家吗？
一个概念武装牵连的人和事便已经让程致焦头烂额，又来了一个二十三，他又有什么意图呢？还是说自己多虑了？但总归这个不知道算不算隐患的人住到了眼皮底下，是坏事也是好事。
程致透过漆黑的窗看向东屋的方向，仿佛在凝望一道深渊……
深深雨夜绑架了秋凉，程致心里默念“救命”来到了玉轮。
十分钟后，二十三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玉轮，程致拿出了提前做好的计划：每个玉轮日完成一遍倏噎的体术，携带的食物优先供应体术带来的消耗；然后是和吴先生的约定，阅读和背诵《战后》这本书；接着探索方舟，寻找稀有的材料和纂刻雷符的方法，同时用探索的间隙先通过铅笔描画练习复刻雷纹。
基地隔壁练功室，程致用废旧木板将一个华丽异常的置物柜残留修补成了一个朴实无华的货架，用来摆放饭菜。玉轮的银白气息带着天然的恒温属性，完全不用担心保鲜问题。
酣畅淋漓地打完一遍体术，又去“底裤室”畅快洗了个澡，常规安排且不细表。
回到练功室，挥拳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发现体术带来的增幅果然稳定了下来。至于家宝哥送的册子，则被程致留在现实来用，也不怕被发现。白天课程间隙，他便找个角落勤加习练。只是原本的强度数据已不匹配，程致先凭感觉改了一版，准备等过段时间再去和家宝哥同步自己的变化，免得吓到他。
两相比对之下，程致也发现了倏噎的体术和家宝牌体训法的不同——体术的每个动作都伴随着一种玄之又玄的助力，这似乎和小女孩们复现历史影像的能力有所关联——随着肢体的伸展和腾挪，好似有一支体术大师的戒尺在督促着他将每一个动作演练到极致，过程中每一寸筋骨和肌肉都在撕裂的边缘极限震颤，但又维持在一个妙不可言的节奏里，体能也在快速消耗和回复中不断平衡，进而获得脱胎换骨的反馈。
虽说修行体术的过程是极考验耐性的，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的，但对程致来说，能从坚持中获得如此直接和有效的进益，是非常让人沉迷的事情。鉴于食物有限，又要考虑在玉轮的其他安排，程致也不得已控制了操练的频次。
程致争分夺秒，吃完了荤素搭配，但忽咸忽淡、忽熟忽生的饭菜，又进入了阅读时间。
五个小时后，程致背上饭盒、饼干和水，踩上传送平台来到了方舟底仓，这里还没有进行过一次完整的探索。
底仓靠舷梯这一边尽是整齐排布的格子，此前已走马观花，不再细表。
再往里走约几公里脚程，穿过六道矗立的白色岩柱，来到一片挑高的矩形广场。抬眼一望，是目测二、三十个村百货那么高的中空地带，四处漂浮着断裂的台阶与走道。
繁复的立体交通网连接到星罗棋布的居住空间，这些居住空间像是一个个景致迥异的巨大方盒，无凭无靠地嵌在虚空里，绕着广场，从地面一直向上排布到顶棚，从而围合成整个广场的边界。
从方位上判断，这里的顶棚似乎连通着甲板上那个巨大的浴场，是一片蕴着彩光的水面。整片区域夸张的空间容量再次刷新了程致对这艘巨船尺寸的认知。
程致试探着踩上漂浮的阶梯，借力越过数米宽的裂隙。“砰”的一声撞到了一栋石屋的屋角，堪堪稳住了身体。随便揉揉，啥事没有。透过窗洞看向屋内，除了一团浮空的散着腥气的血肉再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调整好力量，奔着一栋木屋跳去，平稳落地。
程致在这里有了一些猜测，通过另外几处居住空间验证，发现每处居住空间的季节感和自然参数都是截然不同的。这里曾满足不同生物的不同习性造就了各色各样的生活场景！例如青林掩映的低矮竹屋、雨林环绕的巨木树洞、仙人掌点缀的干旱沙堡……
可惜如今只留下一些残破不堪的庇护所和死气沉沉的生态遗痕。
再向上探索，气温逐渐降低。
一栋冰屋前，突然一声动物的惊叫吓得程致汗毛倒竖，七魄升天。程致赶紧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硬生生等了快一个小时，确认无害才又跳回来检查冰屋里的情况。
小心翼翼隔着冰屋的裂口向内看去，却见一张森寒的冰床上，躺着一只幼小的白熊！
“竟然有活物！”
小白熊身体上方不到一米处神异飘着一小团乌云，乌云冲着小白熊不断下着细雪，雪落到小熊身上便自动消失。它看起来极为痛苦，那一声尖叫或许耗尽了它的力量。
程致偏斜目光，看到白熊背部似乎被一个棍子模样的东西洞穿了。等下！这不就是在既往碎梦中“烫伤”程致的短棍吗！竟这样找到了？
程致大着胆子靠近白熊，只见小家伙圆目乌黑，可怜兮兮看向程致，小鼻子微弱地翕动，嘴里呜咽着发出微弱的呻吟，身体或因恐惧极力蜷缩着，就连那团小乌云都变得越来越黯淡。
“我不是坏人。”
程致想着这么神奇的小东西，应该能听懂人话吧，一边宽慰一边贴近，学着书上教的获得动物信任的办法，将手轻轻凑到白熊鼻下。白熊竟真的嗅了嗅程致的气息，渐渐放松了下来。
果然书不是白读的，个屁，这家伙昏过去了，连特么乌云都消失了。
程致担忧却仔细观察了白熊的状况，发现它被短棍贯入的伤口并没有血迹，而是有一丝冰寒的气息不断从它体内流入短棍。
“一定是短棍的问题。”
程致担心直接触碰又会像上次一样被烫回现实界。于是飞奔回到基地，从书柜下面的格子中拿出阿弥斯的底裤（碎），又赶回白熊的住所。
将绸布缠到左手，试探着伸向短棍，果然成功握住，但灼热与冰寒交织的气息依旧隔着绸布不断传递到手掌。
程致一边留意着白熊的伤口，一边缓慢地抽离短棍，随即发现短棍离开的地方，伤口便会自动愈合，遂放下心来，果断取出了棍子。
短棍露出全貌，长约六十公分，本身是一根不知从哪截断的向一头变细的木棍，棍子上无规律盘虬着一道自下而上的裂痕，裂痕中黑白交织的光如即将燃尽的炭火般闪烁着。
“这么厉害的东西，居然没有被玉轮认证？还是说必须直接用手触碰才能感应到词条？”程致拎着棍子，这想法一闪而逝。
程致守了一会，见白熊呼吸逐渐平稳，走到离冰床远一点，没那么冷的地方坐下来，从裤兜里掏出雷符和纸笔，一边描画雷纹，一边等待小家伙苏醒。
书包里闹钟响起，这是程致给自己设定的睡眠时间。定一个新的闹钟，便就地躺下，刚刚高强度往返基地和白熊居所的疲惫潮水般涌来，沉沉睡了过去……
待清脆的闹铃再次响起，程致惺忪着睁开眼睛，刚好迎上了一对乌黑晶莹的圆目。
“你好了呀！”程致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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