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醒
曹萧落头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浑浑噩噩之间，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甩出去了。
然后脖子一歪，倒向一旁，彻底失去了意识。
龙城机场，T2航站楼，特殊人员通道口。
“季叔叔，您别担心，事发地就在胡氏大厦对面，我们第一时间就派出救护车把人送到了胡氏第一私立医院。
初步检测结果出来了：季小姐是轻度擦伤，因为受到惊吓，导致短暂昏迷，现在正在进行进一步的全身检查。
真的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通道出口处，胡维平弯腰垂首小心翼翼地等待面前中年男子的回复。
季耀祖正值壮年，身材清瘦，面有疲容。
闻言看都没有看面前深深弯腰的胡维平一眼，斜眸望向一边苦笑连连的胡广财。
胡广财讪讪一笑，拱手抱歉开口：
“季家主，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我不说什么。等我查清楚之后一定让你满意，绝非托言。
季侄女已经醒了，刚刚媛鸢给我发了消息，你看，不如咱们先去医院．．．”
听到这里，季耀祖冷冷看了胡维平一眼，然后快步向外走去。
通道两旁站着的保镖迅速打开前行大门，等季耀祖上车之后。
随行秘书上车之前向紧跟而至的胡广财打了个眼色，胡氏父子赶紧随便找了个辆车钻了进去。
紧接着安保人员迅速上车就位，然后由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疾驰而去。
季耀祖走入病房的时候，季欢颜刚恢复意识不久。
看着宝贝女儿惨白的小脸，季耀祖心疼的蹙起眉头，赶忙过去拉住了女儿的小手。
“爸，你怎么来了？”闭目养神的季欢颜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季耀祖心疼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个人了，开车上路不到一百米差点被撞飞。我不得赶紧来看看你有没有少胳膊少腿啊。”季耀祖声厉内荏的发着怒火。
坐在一旁陪着季欢颜的胡媛鸢赶紧站起来，忙摇晃着小手：
“季叔叔，不是的，没有少胳膊少腿的，刚医生过来说躺着静养几天就可以恢复了。都怪我，季叔叔您别骂欢颜姐。”
季欢颜看小鸢被自己爸爸吓的小脸紧绷，气的用手狠狠捏住季耀祖的手心。
季耀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也没把被捏住的那只手抽出来，转头冲着胡媛鸢笑了笑：
“傻孩子，我逗小颜儿呢。不怪你，你在这陪她吧，我去详细问问医生。”
走出病房，随行秘书和胡氏父子主治医生都站在门外等候，季耀祖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向办公室走去。
秘书打开门让季耀祖和主治医生进入后就关上了房门，回头对胡氏父子微笑招呼：
“俩位稍安勿躁，咱们一起找个地方等警察过来吧。”
胡氏父子连连点头：“麻烦徐秘书了。”
“季先生您好，我先说下季小姐的病情。
通过临床检查和仪器检测，初步诊断在这起车祸中，季小姐所受伤害不大，受惊晕厥静养几天，后续观察没有问题就可以放心了。”
“李院长是龙城有名的外科专家，车祸的问题不大，我是放心的。
我想问的是小颜的老毛病，不知李院长．．．”
“．．．一直听说季小姐身患隐疾，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确切的病情．．．
复杂性先天性心脏病...试过心脏移植吗？”
“很早就试过了，不行。”
听了季耀祖的话，李院长没蠢到去问为何不行。
哪怕他是龙城外科界的权威，面对这一病情，也颇感无力。
这是世界医学领域的禁忌话题，一个小小的龙城权威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李院长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手握权柄，对他哪怕对胡广财来说都是无所不能的男人，却面临着无解之题。
李院长都可以想象的到，季耀祖每天活的有多么痛苦，这就是命吗？
给予无上荣耀的同时，也加诸极致苦痛。
“季先生，令爱今年26岁，如果是简单些的复杂性先天心脏病，以您的能力来说是有很大可能治愈或者长期拖延的，可是．．．
通过检查，以我的经验来看，难！太难了！”
李院长沉默片刻，在内心反复组织了语言之后，不得不艰难开口。
闻言季耀祖良久垂头不语，许久才沉沉说道：
“这么短的时间，李院长就洞悉病情，不愧是权威专家，过两天，罗博士和齐院长领导的心脏专研小组会回国。
我安排他们先来龙城，到时候请李院长一起为小女全面诊断一次吧。”
“这．．．在下何德何能．．．季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一定竭尽全力好好配合。”
听到这俩个享誉国际的名字，李院长兴奋的脸都涨红了。要不是顾忌到季耀祖就站在面前，他都忍不住想大叫几声。
季耀祖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李院长赶忙弯腰致意，然后后退出门。
顺手把门关上之后，靠在门上久久不能平复，如果能有机会与这俩位一同会诊，那自己的履历将有一个质的变化！
“这就是那个开车的司机？”徐秘书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
“对，就是他开车撞了季小姐。”一旁胡维平愤愤地回道。
“办差的怎么说？”
“刑警那边还在调查取证，因为那条路最近正好施工，好多监控设备都已拆除要更换。交警那边已封锁了车祸现场，正在现场勘查。
刚找熟人打听了下，应该今晚就会有大致结果，到时候他们会一起带着调查报告来医院找当事人做进一步了解。”
“那个甩出车外的女人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抢救，她应该没系安全带，所以撞击之后被甩了出去，反正当时整个人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胡维平是最早到达现场的，当时的场景哪怕是见过些风雨的胡家大少回想起来，都心悸不已。
“司机和这个女人你认识吗？”徐秘书突然转头盯着胡伟平问道。
“不认识，我没有什么印象。我让人去查了，出来结果我会立即转发给您。”
“嗯，感觉不像是冲着小姐来的，如果你也不认识，那就先等结果吧。”
傍晚的时候，公安局局长亲自带人赶到医院。
刑侦支队支队长和交警大队大队长进入病房询问了事故的经过，出来之后把笔录交给局长。
孙局大概的翻了翻，然后对着季耀祖恭声说道：“季家主，您看看。”
“我就不看了，不合规矩，说说你们的调查结果就好。”
“季家主，通过季大小姐提供的笔录来看，这应该是一场意外事故。”
交警大队大队长一脸严肃地给出了专业的判断。
闻听此言，孙局皱起眉头，紧张地看向季耀祖。
“等对方醒了之后，我希望和他见面谈一谈...私了吧，就按意外处理。”
“好，好！”闻听此言，几人都松了口气。
“我的头。。。好晕，我这是在哪？”
昏暗的病房中，曹萧落缓缓睁开眼睛，脑袋中阵阵剧痛传来，让他忍不住想抬手摸摸头，却发现手上插着输液针。
努力地转目环顾四周，发现是在病房中，刚才做的噩梦里，那双望穿秋水的双眸已消失不见，让曹萧落心里涌出淡淡失落。
难以抵抗的眩晕和疲惫再次袭来，眼睛重重的闭合，再一次陷入沉睡。
“护士，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体征已经稳定，病人随时可能苏醒，你们有联系到他的家人吗？”
“昨天下午就开始联系了，今天上午应该会有人过来。”
“好的，要不你们出去等吧，反正病人醒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好的，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为人民服务嘛！”
小护士俏皮地打趣了句，把面前的年轻警察逗了个脸红。
正当几人想退出病房的时候，不知是俩人的说话声吵到了曹萧落，还是休息够了，曹萧落睁开了眼睛。
“咦，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小护士看到曹萧落睁开眼，急忙上前问道。
“咳咳，好渴。。。”
许久没有喝水，曹萧落的嗓音有些沙哑。小护士赶紧把床头准备好的水喂给曹萧落喝下少许。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许鹏，有些问题需要向你核实，你现在的意识清醒吗？”
年轻警察走上前开口问道。
“你好，许警官。虽然头还是有些昏沉，但是意识没问题。”
曹萧落看向许鹏。
“好的，因为你是这场事故的主要当事人，所以你的口供很重要，我来问，你来说，如果感觉身体不适，咱们随时停止。”
许鹏虽然年轻，但是说话很有技巧，让人心生好感。
“好的，没问题。”
“八月八日中午十时五十五分，你驾驶的黑色奔驰C200，车牌号晋ABC×××，与一辆路虎揽胜发生碰撞，当时是你在开车吗？”
“对，是我开的车。”
“可以详细说下当时的经过吗？”
“那天中午我开车拉着朋友一起去吃饭，想着走兴阳路然后顺道走一下汾河晓月，我朋友十多年没回龙城了，正好开车带她看看咱们龙城新建的跨河大桥。
然后在兴阳路的时候，经过一个花池空隙，突然发现有辆车违规掉头，就那么直冲冲的拐了过来。
兴阳路比较宽，所以一般只要不超速，我们开的是比较快的，等我想刹车的时候，发现刹车距离不够，只能边刹车边强行打方向规避，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
曹萧落一边努力回忆一边慢慢讲道。
许鹏仔细地做完笔录，又随便挑了几个问题进行询问。最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位文质彬彬的三十岁许的男子。
“徐秘书，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很抱歉曹先生，您刚苏醒，我们就来冒昧打扰。”
徐秘书一脸歉意地看着曹萧落。
“没事，配合调查是应该的，请问您是？”
徐秘书这个称谓让曹萧落有些疑惑。
“呃，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顾。是季先生的第一秘书，也负责季小姐的行程安排。”
“季小姐？”
“就是开路虎的那位年轻女子。”
徐顾这样说，曹萧落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双眼睛，为什么只一眼，就如此的难以忘怀呢。
“额，曹先生您还好吗？”
徐顾看曹萧落有些走神，关心的问道。
“咳，没事，您问吧。”
“首先请您理解，因为我的工作关系，所以经常会对一些相关的人做一些背景调查。”
听到这里，曹萧落不由地微微皱起眉头。
徐顾看在眼里，也不等曹萧落有所表示，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曹先生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也是在福利院和曹云渺女士相识。
大学毕业之后，曹先生从事过很多职业，后来通过积攒的人脉，搞起了建材方面的事业。
这些年也在龙城安家落户，稳定了下来，并且时常给福利院提供物材和资金上的支持援助。
可是让我心生疑惑的是，曹先生这些年一直孑然一身，从没有感情经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曹先生是对曹云渺女士念念不忘，一直在等她？”
听到徐顾的话，曹萧落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这和车祸有关系吗？这是我的隐私吧？”
“徐秘书，虽然季小姐全权委托您负责此事，但是您的问题也太．．．”
就连一旁的许警官也尴尬的提醒起来。偏偏当事人一点都不尴尬，反而很认真的盯着曹萧落说道：
“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后续的赔偿问题。所以，希望曹先生这边可以尽可能的详实告知。”
然后脖子一歪，倒向一旁，彻底失去了意识。
龙城机场，T2航站楼，特殊人员通道口。
“季叔叔，您别担心，事发地就在胡氏大厦对面，我们第一时间就派出救护车把人送到了胡氏第一私立医院。
初步检测结果出来了：季小姐是轻度擦伤，因为受到惊吓，导致短暂昏迷，现在正在进行进一步的全身检查。
真的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通道出口处，胡维平弯腰垂首小心翼翼地等待面前中年男子的回复。
季耀祖正值壮年，身材清瘦，面有疲容。
闻言看都没有看面前深深弯腰的胡维平一眼，斜眸望向一边苦笑连连的胡广财。
胡广财讪讪一笑，拱手抱歉开口：
“季家主，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我不说什么。等我查清楚之后一定让你满意，绝非托言。
季侄女已经醒了，刚刚媛鸢给我发了消息，你看，不如咱们先去医院．．．”
听到这里，季耀祖冷冷看了胡维平一眼，然后快步向外走去。
通道两旁站着的保镖迅速打开前行大门，等季耀祖上车之后。
随行秘书上车之前向紧跟而至的胡广财打了个眼色，胡氏父子赶紧随便找了个辆车钻了进去。
紧接着安保人员迅速上车就位，然后由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疾驰而去。
季耀祖走入病房的时候，季欢颜刚恢复意识不久。
看着宝贝女儿惨白的小脸，季耀祖心疼的蹙起眉头，赶忙过去拉住了女儿的小手。
“爸，你怎么来了？”闭目养神的季欢颜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季耀祖心疼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个人了，开车上路不到一百米差点被撞飞。我不得赶紧来看看你有没有少胳膊少腿啊。”季耀祖声厉内荏的发着怒火。
坐在一旁陪着季欢颜的胡媛鸢赶紧站起来，忙摇晃着小手：
“季叔叔，不是的，没有少胳膊少腿的，刚医生过来说躺着静养几天就可以恢复了。都怪我，季叔叔您别骂欢颜姐。”
季欢颜看小鸢被自己爸爸吓的小脸紧绷，气的用手狠狠捏住季耀祖的手心。
季耀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也没把被捏住的那只手抽出来，转头冲着胡媛鸢笑了笑：
“傻孩子，我逗小颜儿呢。不怪你，你在这陪她吧，我去详细问问医生。”
走出病房，随行秘书和胡氏父子主治医生都站在门外等候，季耀祖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向办公室走去。
秘书打开门让季耀祖和主治医生进入后就关上了房门，回头对胡氏父子微笑招呼：
“俩位稍安勿躁，咱们一起找个地方等警察过来吧。”
胡氏父子连连点头：“麻烦徐秘书了。”
“季先生您好，我先说下季小姐的病情。
通过临床检查和仪器检测，初步诊断在这起车祸中，季小姐所受伤害不大，受惊晕厥静养几天，后续观察没有问题就可以放心了。”
“李院长是龙城有名的外科专家，车祸的问题不大，我是放心的。
我想问的是小颜的老毛病，不知李院长．．．”
“．．．一直听说季小姐身患隐疾，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确切的病情．．．
复杂性先天性心脏病...试过心脏移植吗？”
“很早就试过了，不行。”
听了季耀祖的话，李院长没蠢到去问为何不行。
哪怕他是龙城外科界的权威，面对这一病情，也颇感无力。
这是世界医学领域的禁忌话题，一个小小的龙城权威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李院长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手握权柄，对他哪怕对胡广财来说都是无所不能的男人，却面临着无解之题。
李院长都可以想象的到，季耀祖每天活的有多么痛苦，这就是命吗？
给予无上荣耀的同时，也加诸极致苦痛。
“季先生，令爱今年26岁，如果是简单些的复杂性先天心脏病，以您的能力来说是有很大可能治愈或者长期拖延的，可是．．．
通过检查，以我的经验来看，难！太难了！”
李院长沉默片刻，在内心反复组织了语言之后，不得不艰难开口。
闻言季耀祖良久垂头不语，许久才沉沉说道：
“这么短的时间，李院长就洞悉病情，不愧是权威专家，过两天，罗博士和齐院长领导的心脏专研小组会回国。
我安排他们先来龙城，到时候请李院长一起为小女全面诊断一次吧。”
“这．．．在下何德何能．．．季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一定竭尽全力好好配合。”
听到这俩个享誉国际的名字，李院长兴奋的脸都涨红了。要不是顾忌到季耀祖就站在面前，他都忍不住想大叫几声。
季耀祖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李院长赶忙弯腰致意，然后后退出门。
顺手把门关上之后，靠在门上久久不能平复，如果能有机会与这俩位一同会诊，那自己的履历将有一个质的变化！
“这就是那个开车的司机？”徐秘书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
“对，就是他开车撞了季小姐。”一旁胡维平愤愤地回道。
“办差的怎么说？”
“刑警那边还在调查取证，因为那条路最近正好施工，好多监控设备都已拆除要更换。交警那边已封锁了车祸现场，正在现场勘查。
刚找熟人打听了下，应该今晚就会有大致结果，到时候他们会一起带着调查报告来医院找当事人做进一步了解。”
“那个甩出车外的女人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抢救，她应该没系安全带，所以撞击之后被甩了出去，反正当时整个人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胡维平是最早到达现场的，当时的场景哪怕是见过些风雨的胡家大少回想起来，都心悸不已。
“司机和这个女人你认识吗？”徐秘书突然转头盯着胡伟平问道。
“不认识，我没有什么印象。我让人去查了，出来结果我会立即转发给您。”
“嗯，感觉不像是冲着小姐来的，如果你也不认识，那就先等结果吧。”
傍晚的时候，公安局局长亲自带人赶到医院。
刑侦支队支队长和交警大队大队长进入病房询问了事故的经过，出来之后把笔录交给局长。
孙局大概的翻了翻，然后对着季耀祖恭声说道：“季家主，您看看。”
“我就不看了，不合规矩，说说你们的调查结果就好。”
“季家主，通过季大小姐提供的笔录来看，这应该是一场意外事故。”
交警大队大队长一脸严肃地给出了专业的判断。
闻听此言，孙局皱起眉头，紧张地看向季耀祖。
“等对方醒了之后，我希望和他见面谈一谈...私了吧，就按意外处理。”
“好，好！”闻听此言，几人都松了口气。
“我的头。。。好晕，我这是在哪？”
昏暗的病房中，曹萧落缓缓睁开眼睛，脑袋中阵阵剧痛传来，让他忍不住想抬手摸摸头，却发现手上插着输液针。
努力地转目环顾四周，发现是在病房中，刚才做的噩梦里，那双望穿秋水的双眸已消失不见，让曹萧落心里涌出淡淡失落。
难以抵抗的眩晕和疲惫再次袭来，眼睛重重的闭合，再一次陷入沉睡。
“护士，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体征已经稳定，病人随时可能苏醒，你们有联系到他的家人吗？”
“昨天下午就开始联系了，今天上午应该会有人过来。”
“好的，要不你们出去等吧，反正病人醒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好的，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为人民服务嘛！”
小护士俏皮地打趣了句，把面前的年轻警察逗了个脸红。
正当几人想退出病房的时候，不知是俩人的说话声吵到了曹萧落，还是休息够了，曹萧落睁开了眼睛。
“咦，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小护士看到曹萧落睁开眼，急忙上前问道。
“咳咳，好渴。。。”
许久没有喝水，曹萧落的嗓音有些沙哑。小护士赶紧把床头准备好的水喂给曹萧落喝下少许。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许鹏，有些问题需要向你核实，你现在的意识清醒吗？”
年轻警察走上前开口问道。
“你好，许警官。虽然头还是有些昏沉，但是意识没问题。”
曹萧落看向许鹏。
“好的，因为你是这场事故的主要当事人，所以你的口供很重要，我来问，你来说，如果感觉身体不适，咱们随时停止。”
许鹏虽然年轻，但是说话很有技巧，让人心生好感。
“好的，没问题。”
“八月八日中午十时五十五分，你驾驶的黑色奔驰C200，车牌号晋ABC×××，与一辆路虎揽胜发生碰撞，当时是你在开车吗？”
“对，是我开的车。”
“可以详细说下当时的经过吗？”
“那天中午我开车拉着朋友一起去吃饭，想着走兴阳路然后顺道走一下汾河晓月，我朋友十多年没回龙城了，正好开车带她看看咱们龙城新建的跨河大桥。
然后在兴阳路的时候，经过一个花池空隙，突然发现有辆车违规掉头，就那么直冲冲的拐了过来。
兴阳路比较宽，所以一般只要不超速，我们开的是比较快的，等我想刹车的时候，发现刹车距离不够，只能边刹车边强行打方向规避，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
曹萧落一边努力回忆一边慢慢讲道。
许鹏仔细地做完笔录，又随便挑了几个问题进行询问。最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位文质彬彬的三十岁许的男子。
“徐秘书，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很抱歉曹先生，您刚苏醒，我们就来冒昧打扰。”
徐秘书一脸歉意地看着曹萧落。
“没事，配合调查是应该的，请问您是？”
徐秘书这个称谓让曹萧落有些疑惑。
“呃，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顾。是季先生的第一秘书，也负责季小姐的行程安排。”
“季小姐？”
“就是开路虎的那位年轻女子。”
徐顾这样说，曹萧落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双眼睛，为什么只一眼，就如此的难以忘怀呢。
“额，曹先生您还好吗？”
徐顾看曹萧落有些走神，关心的问道。
“咳，没事，您问吧。”
“首先请您理解，因为我的工作关系，所以经常会对一些相关的人做一些背景调查。”
听到这里，曹萧落不由地微微皱起眉头。
徐顾看在眼里，也不等曹萧落有所表示，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曹先生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也是在福利院和曹云渺女士相识。
大学毕业之后，曹先生从事过很多职业，后来通过积攒的人脉，搞起了建材方面的事业。
这些年也在龙城安家落户，稳定了下来，并且时常给福利院提供物材和资金上的支持援助。
可是让我心生疑惑的是，曹先生这些年一直孑然一身，从没有感情经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曹先生是对曹云渺女士念念不忘，一直在等她？”
听到徐顾的话，曹萧落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这和车祸有关系吗？这是我的隐私吧？”
“徐秘书，虽然季小姐全权委托您负责此事，但是您的问题也太．．．”
就连一旁的许警官也尴尬的提醒起来。偏偏当事人一点都不尴尬，反而很认真的盯着曹萧落说道：
“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后续的赔偿问题。所以，希望曹先生这边可以尽可能的详实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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