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
“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6岁的时候，曹云渺被人送到了福利院，当时她8岁。
我俩挺像的，都不太合群，长的也比较瘦小，思想比较早熟，喜欢读书识字，看古今历史名人传记，也不爱运动，和别的小孩更玩不到一起。
课外活动时间，学堂里经常只有我俩在各自读书，然后慢慢走得越来越近，关系也开始越来越好，连挨欺负也是一起挨。
呵呵，一起挨打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提升友谊最好的方式，那时候还小，挨了打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找院长大大告状，我们也不屑那样做。
就一起去医务室偷些红药水酒精互相擦拭，有时候疼的厉害就抱在一起大声痛哭，然后边哭边笑，是那一刻吧，我们的关系得到了升华，从此我俩形影不离，一起读书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直到十二岁成人礼的时候，院长大大说十二岁要圆锁，自己给自己起大名，之前我们都是互称小名或者乳名的。
当时曹云渺成人礼的时候，我才不到10岁，但是我俩都很喜欢王冕的过京口里面的那句：白云渺渺生秋树，黄叶萧萧落晚风。
所以，她取了云渺二字，我定了萧落为名。”
说到这里，曹萧落难以抑制地浮现出由衷地笑容，最是人间留不住，青春年少四月天。
那是曹萧落心底里永恒的四月天吧。
季耀祖没有出声打扰，就看着曹云渺静静地听着，闻言不觉地看向了曹萧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忽的心里一紧，这一刻，不知季大家主是否也想到了属于自己的四月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俩会更多的谈论自己的梦想，不知从何时开始，曹云渺越来越向往大城市，她想走出去，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就比较没用，我没那么大的心思和理想，我就想着快快长大，然后可以工作赚钱，帮院长大大一些小忙。
为此，曹云渺老嘲笑我没出息，她说男儿当如大丈夫，才无愧生于天地间。
高考结束之后，她毅然决然的报考了京城的大学，那时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我不想她去，可是却没有足够的理由拦下她。
季先生相信命运吗？
我信，冥冥中我有种感觉！
别看龙城京城相距不是很远，但是自此一别，我们俩人可能天涯海角，各此一方，再也没有相见之日，那种感觉如雾里看花，却绝非虚妄。
曹云渺的离开让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之后的十二载，我们没有任何联系，她没有回来找过我，我也没有去找过她。
不是不想，只是感觉那份珍贵的回忆藏在心底是最好的选择。
我很喜欢龙城这座城市，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长大，也从来没长时间去别的城市生活过吧。
大学就在龙城，毕业之后工作也在这里，有空就去帮院长大大做些小事，买些生活用品什么的，日子过的单调但是安稳。
前段时间吧，应该是车祸前一个礼拜，有一天下午，我和院长俩人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院长大大突然问我还记得曹云渺吗？
那一刻时空轮转，死去的回忆如千军万马般向我袭来，这个人是我可以忘记的吗...
院长说她回来了，并索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徐秘书刚刚问我，为什么一直孑然一身，是不是一直在等曹云渺，我自己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为什么？
可惜我还无法给出让自己足够满意的答复，更遑论回答别人了。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曹云渺的来电。
她说了这些年在京城独自闯荡的不易，也说了在遇到困难感到迷茫的时候对我和院长的思念，更说了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她想报复胡维平。
原因她没有细说，只是说胡维平毁了她，法律无法帮助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让胡维平付出代价。
她哭着求我帮帮她，说她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通过她的声音我听出了她的绝望和无助，最重要的是，我感受到了一种决死的意志。
那一刻，我还是答应了她。之后的几天我都会跟踪胡维平的出行轨迹，最后决定实施在兴阳路制造车祸伪装一场意外的计划，这套计划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我俩的责任，摆脱其它各方面的嫌疑调查。
车祸当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了曹云渺，她依然不愿意说出和胡维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告诉我，她要和那个人渣一起死，后面的事情我想季先生都知道了。”
听完这些，看着坦然看向自己的曹萧落，季先生没有说话，扭头又看了看曹云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转身向后走去。
曹萧落把遮尸布盖好，看着季先生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季先生，很抱歉，我没想到开车的不是胡维平，不幸中的万幸季小姐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知...不知季先生能否帮帮我？”
“帮你，凭什么？撞我女儿的事情，我不追究，放你一命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这件事，季小姐因此受到牵连，季先生心里对我不满，我很理解也接受。
但是归根结底，这些所有的事情起因，都是因为胡维平！
胡家和季家交情想必不浅，但是我苏醒之后，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胡家人，季先生是否知道胡维平怎么样了？他是否知道了曹云渺真实的目标是他？”
听到这里，季耀祖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眼睛直盯着曹萧落的双眼：
“胡维平根本就不认识你俩，包括曹云渺，他见都没见过。”
“什...什么？这不可能。”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刚听到曹云渺的死讯，让曹萧落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心里的震撼震的他的头嗡嗡作响。
“胡维平没有撒谎，我当面问过他，也让人查过，结果证明胡维平和曹云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如果今天不是我亲自过来听你讲述了完整的事情，你感觉我会更相信谁？”
季耀祖死死盯着曹萧落的眼睛。
曹萧落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心难以抑制的感到了慌乱，他是真的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云渺已经不在了，他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机会就在眼前，自己绝不能轻易让季先生离开。
季耀祖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我相信云渺，她不会骗我的。”
“不够”
“既然季先生调查过了，那么我们就假设胡维平没有说谎，曹云渺也没有说谎，证据就是她一心求死，没必要说个假的仇人。
那么双方都没有说谎，问题很可能就是出在俩人的朋友和交际圈上。要不然的话，就无法解释为何生死之仇，却互不相识。”
曹萧落忍着头痛，努力用仅有的线索进行着推理。
“查，找徐顾。你这么想帮你青梅竹马报仇，我给你机会。但是记住，查不查得清楚，你的命都是报酬。”
说完这话，季耀祖再不停留。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曹萧落自嘲一笑：小落啊小落，你一直感觉自己很聪明，明明都被放了一马了，还上赶着抢这个玩命的差事干嘛？
这下好了，不管最后怎么样，自己的命都交出去了...曹云渺，你一直问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只是想做个逍遥自在的人啊......
走出太平间，徐顾就在一旁靠墙站着，看见曹萧落出来，徐顾站直身子玩味地看着曹萧落：
“如果不是调查过你的底细，加上曹云渺真的死了，我都怀疑这是你俩为了接近季家，故意设的局。”
看着徐顾玩味的样子，曹萧落气不打一处来，笑，现在笑了，刚才问话谈赔偿的时候还装的一脸关心，亲切慰问呢，这帮子演技派。
曹萧落懒得和他演戏，反正都是狗，是死是活主子说了算，自己怕他干毛，加上刚才问话最后徐顾问的问题让曹萧落耿耿于怀：
“这不是徐大秘书吗，在太平间门口纳凉啊？”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徐顾一看曹萧落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直接开口回怼。
“彼此彼此。”
曹萧落怼完也不理他，直接向电梯走去。
“哎，你干什么去？”
“我他么是病人，当然是回病房休息。”
徐顾无语地跟在曹萧落身后，看着他实在走路费劲，撇撇嘴巴暗骂了句：晦气。
但还是走上前搀扶起来，曹萧落扭头一看是徐顾，想甩开，正好电梯来了，门打开里面有人看向他俩，曹萧落直接把重心都倚靠在徐顾身上，嘴上说道：
“麻烦徐秘书了。”整的徐顾一脸无语。
走回病房，刚打开房门，却见里面站着几人。其中一人正好看向徐顾，正是上午做笔录的许鹏。
“徐秘书，你俩怎么在一起？”
“他不是去看那谁去了吗，我在楼下坐电梯碰到他，正好扶他回房间。”
曹萧落进门第一眼就看向了那个身材高大，头发有些许银白的中年人。急忙开口打招呼：
“院长大大，您怎么来了？”
我俩挺像的，都不太合群，长的也比较瘦小，思想比较早熟，喜欢读书识字，看古今历史名人传记，也不爱运动，和别的小孩更玩不到一起。
课外活动时间，学堂里经常只有我俩在各自读书，然后慢慢走得越来越近，关系也开始越来越好，连挨欺负也是一起挨。
呵呵，一起挨打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提升友谊最好的方式，那时候还小，挨了打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找院长大大告状，我们也不屑那样做。
就一起去医务室偷些红药水酒精互相擦拭，有时候疼的厉害就抱在一起大声痛哭，然后边哭边笑，是那一刻吧，我们的关系得到了升华，从此我俩形影不离，一起读书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直到十二岁成人礼的时候，院长大大说十二岁要圆锁，自己给自己起大名，之前我们都是互称小名或者乳名的。
当时曹云渺成人礼的时候，我才不到10岁，但是我俩都很喜欢王冕的过京口里面的那句：白云渺渺生秋树，黄叶萧萧落晚风。
所以，她取了云渺二字，我定了萧落为名。”
说到这里，曹萧落难以抑制地浮现出由衷地笑容，最是人间留不住，青春年少四月天。
那是曹萧落心底里永恒的四月天吧。
季耀祖没有出声打扰，就看着曹云渺静静地听着，闻言不觉地看向了曹萧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忽的心里一紧，这一刻，不知季大家主是否也想到了属于自己的四月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俩会更多的谈论自己的梦想，不知从何时开始，曹云渺越来越向往大城市，她想走出去，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就比较没用，我没那么大的心思和理想，我就想着快快长大，然后可以工作赚钱，帮院长大大一些小忙。
为此，曹云渺老嘲笑我没出息，她说男儿当如大丈夫，才无愧生于天地间。
高考结束之后，她毅然决然的报考了京城的大学，那时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我不想她去，可是却没有足够的理由拦下她。
季先生相信命运吗？
我信，冥冥中我有种感觉！
别看龙城京城相距不是很远，但是自此一别，我们俩人可能天涯海角，各此一方，再也没有相见之日，那种感觉如雾里看花，却绝非虚妄。
曹云渺的离开让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之后的十二载，我们没有任何联系，她没有回来找过我，我也没有去找过她。
不是不想，只是感觉那份珍贵的回忆藏在心底是最好的选择。
我很喜欢龙城这座城市，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长大，也从来没长时间去别的城市生活过吧。
大学就在龙城，毕业之后工作也在这里，有空就去帮院长大大做些小事，买些生活用品什么的，日子过的单调但是安稳。
前段时间吧，应该是车祸前一个礼拜，有一天下午，我和院长俩人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院长大大突然问我还记得曹云渺吗？
那一刻时空轮转，死去的回忆如千军万马般向我袭来，这个人是我可以忘记的吗...
院长说她回来了，并索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徐秘书刚刚问我，为什么一直孑然一身，是不是一直在等曹云渺，我自己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为什么？
可惜我还无法给出让自己足够满意的答复，更遑论回答别人了。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曹云渺的来电。
她说了这些年在京城独自闯荡的不易，也说了在遇到困难感到迷茫的时候对我和院长的思念，更说了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她想报复胡维平。
原因她没有细说，只是说胡维平毁了她，法律无法帮助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让胡维平付出代价。
她哭着求我帮帮她，说她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通过她的声音我听出了她的绝望和无助，最重要的是，我感受到了一种决死的意志。
那一刻，我还是答应了她。之后的几天我都会跟踪胡维平的出行轨迹，最后决定实施在兴阳路制造车祸伪装一场意外的计划，这套计划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我俩的责任，摆脱其它各方面的嫌疑调查。
车祸当天我才第一次见到了曹云渺，她依然不愿意说出和胡维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告诉我，她要和那个人渣一起死，后面的事情我想季先生都知道了。”
听完这些，看着坦然看向自己的曹萧落，季先生没有说话，扭头又看了看曹云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转身向后走去。
曹萧落把遮尸布盖好，看着季先生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季先生，很抱歉，我没想到开车的不是胡维平，不幸中的万幸季小姐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知...不知季先生能否帮帮我？”
“帮你，凭什么？撞我女儿的事情，我不追究，放你一命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这件事，季小姐因此受到牵连，季先生心里对我不满，我很理解也接受。
但是归根结底，这些所有的事情起因，都是因为胡维平！
胡家和季家交情想必不浅，但是我苏醒之后，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胡家人，季先生是否知道胡维平怎么样了？他是否知道了曹云渺真实的目标是他？”
听到这里，季耀祖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眼睛直盯着曹萧落的双眼：
“胡维平根本就不认识你俩，包括曹云渺，他见都没见过。”
“什...什么？这不可能。”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刚听到曹云渺的死讯，让曹萧落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心里的震撼震的他的头嗡嗡作响。
“胡维平没有撒谎，我当面问过他，也让人查过，结果证明胡维平和曹云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如果今天不是我亲自过来听你讲述了完整的事情，你感觉我会更相信谁？”
季耀祖死死盯着曹萧落的眼睛。
曹萧落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心难以抑制的感到了慌乱，他是真的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云渺已经不在了，他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机会就在眼前，自己绝不能轻易让季先生离开。
季耀祖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我相信云渺，她不会骗我的。”
“不够”
“既然季先生调查过了，那么我们就假设胡维平没有说谎，曹云渺也没有说谎，证据就是她一心求死，没必要说个假的仇人。
那么双方都没有说谎，问题很可能就是出在俩人的朋友和交际圈上。要不然的话，就无法解释为何生死之仇，却互不相识。”
曹萧落忍着头痛，努力用仅有的线索进行着推理。
“查，找徐顾。你这么想帮你青梅竹马报仇，我给你机会。但是记住，查不查得清楚，你的命都是报酬。”
说完这话，季耀祖再不停留。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曹萧落自嘲一笑：小落啊小落，你一直感觉自己很聪明，明明都被放了一马了，还上赶着抢这个玩命的差事干嘛？
这下好了，不管最后怎么样，自己的命都交出去了...曹云渺，你一直问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只是想做个逍遥自在的人啊......
走出太平间，徐顾就在一旁靠墙站着，看见曹萧落出来，徐顾站直身子玩味地看着曹萧落：
“如果不是调查过你的底细，加上曹云渺真的死了，我都怀疑这是你俩为了接近季家，故意设的局。”
看着徐顾玩味的样子，曹萧落气不打一处来，笑，现在笑了，刚才问话谈赔偿的时候还装的一脸关心，亲切慰问呢，这帮子演技派。
曹萧落懒得和他演戏，反正都是狗，是死是活主子说了算，自己怕他干毛，加上刚才问话最后徐顾问的问题让曹萧落耿耿于怀：
“这不是徐大秘书吗，在太平间门口纳凉啊？”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徐顾一看曹萧落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直接开口回怼。
“彼此彼此。”
曹萧落怼完也不理他，直接向电梯走去。
“哎，你干什么去？”
“我他么是病人，当然是回病房休息。”
徐顾无语地跟在曹萧落身后，看着他实在走路费劲，撇撇嘴巴暗骂了句：晦气。
但还是走上前搀扶起来，曹萧落扭头一看是徐顾，想甩开，正好电梯来了，门打开里面有人看向他俩，曹萧落直接把重心都倚靠在徐顾身上，嘴上说道：
“麻烦徐秘书了。”整的徐顾一脸无语。
走回病房，刚打开房门，却见里面站着几人。其中一人正好看向徐顾，正是上午做笔录的许鹏。
“徐秘书，你俩怎么在一起？”
“他不是去看那谁去了吗，我在楼下坐电梯碰到他，正好扶他回房间。”
曹萧落进门第一眼就看向了那个身材高大，头发有些许银白的中年人。急忙开口打招呼：
“院长大大，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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