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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次献宝

    长安城,程怀默终于在除夕前一天赶了回来,到家什么也不管,直接扛着犁就去找他老爹。“爹,我回来了,儿子又给你带宝物回来了。”

    “哟,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说说又有啥好东西?”。此人正是大唐的卢国公程咬金,比他儿子还要粗狂

    “就是这个,新式耕犁,这可是孩儿亲自眼所见的,犁起地那叫一个快,而且一个人操作就可以了。我那刘三兄弟可是个有大本事的人,造了马掌,又整出这个新式耕犁,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后来与他一起做过试验后,真的被他惊到了,多的我就不说了,他都写在信里了,您看看,我先去找点东西吃,饿死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程咬金立马阻止道:“你先等等,等我看完信先,一会还有问题要问你。”程咬金拿起信看了起来,眼睛不时的往那犁上看,过了一会放下信问道:“这犁真像信里说的那样,有那么多优点?”

    “爹,孩儿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您要不信就去庄子里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走,咱们去庄子上试试,奶奶的,这刘家小子真这么有能耐,三天两头整这些发明出来,是个灵醒的。”

    “爹啊,我刚进家门,还没见过娘亲呢,再说我也饿啊,等我去拜见一下母亲再吃点东西先吧,这东西就在这,明天去试验也行啊。”

    “滚你一边去,你这蠢货懂啥,明天可是大朝会了,你老子我要好好露露脸,就知道吃,先跟老子走,其他事回来再说。”

    程怀默也只得先忍着顺从他老爹,要是敢多嘴,估计一顿揍是免不了的,这是常有的事,不听话就揍到你听话为止,这就是程咬金教育孩子的方式,程小黑可是从小被揍到大的,早就知道该怎么选择。程咬金带着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到程家庄子,喊过几个庄上的老农开始试验,程怀默在刘家村见过如何进行试验,所以在一旁指导要怎么做,难得有机会在老爹年前表现,这货这回也是够卖力的,当一切准备妥当,程怀默就想上去操弄,被他老爹一巴掌拍过去,“少在你老子面前卖弄了,你犁过地?不会就滚一边去。”说着让你一个老农上去操持,随着耕牛往前走,不停地把泥土犁起来,并被犁壁碎掉并翻到一旁,效果就想信里描述的一样,一旁的程怀默大声道:“爹你看,我都说不会骗你的了,跟我在刘家村看到的试验结果是一样的。”

    “你激动个啥,老子有眼睛看得到,奶奶的,这刘三还真是有些能耐,憨货,以后有机会要多与他亲近亲近,有你好处,真是个灵醒的娃。”说完又是一巴掌拍到程怀默的后脑勺上。

    程怀默赶紧躲一边去,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道:“爹,你能不能别老打头啊,再打就要变傻子了,放心吧,爹,我与刘三现在可是好兄弟,自从他造出马掌后我就知道这小子有大能耐,困扰了多少年的难题,他说解决就解决了,还是从人穿鞋不容易被伤到想到给马盯马掌,脑袋瓜转得真快。爹,你可能不知道,他帮我治小红的马蹄,是在听到那些守门的侍卫喊我小公爷之后的,我后来才知道他故意接近我,是为了把这新式耕犁献给陛下,那马掌只是他临时起意造出来的,所以后来我就经常去找他喝酒,最后还陪他一起回村,加深我两之间的关系。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值得深交的人,有担当,有义气,重恩情,全村就剩他一个男人,要养活那一帮老小,他愣是没有抛弃她们,仅仅是因为当年她们亦或是她们的家人曾施舍过一碗粥或是一个嬷。越是与他深交,我就越是佩服他,这小子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程咬金呵呵的笑,伸手出来才发现程怀默躲到一旁,只好放下手道:“我儿做得不错,也不算太笨,哈哈,此子不过一乡下小民,却处处懂得抓住机会达成自己的目的,此子不错,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番。走吧,我们回府,跟我好好说说那刘三小子,我对他很感兴趣。”

    路上程怀默与他老爹并骑而行,“爹,你说我们要是把这新式耕犁献给陛下,陛下会怎么封赏刘三呢?回来的时候,刘三求我想让爹帮忙向陛下求个情,他想带着他那些村民一起迁移到长安来,不想再在那边疆居住了,他怕以后还会被突厥人洗劫,刚有点希望的日子又没了奔头,结果不是一我已经答应他了,爹你就帮帮他吧。”程怀默尝试着说道。

    “你先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吧,我也好决定要怎么做。”

    于是程怀默从与刘三相识说起,前前后后把他知道的,见到的大致说了一遍,“爹,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听村里的老人说,他也没读过书,会造马掌,还能发明新式耕犁,而且他还去张府教学,我也没问过他教的啥,也不知道他的这些能耐是从哪里学来的。”

    程咬金听完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恩,他有没有师傅什么的,亦或者有人传授他学问呢?”

    “没听说过,要是真有人传授他学问,那这样的大才不应该没点名气,可当地并没有什么有能耐的人。”程怀默回答道。

    眼看就要回到程府了,程咬金也没再问,低头想了想吩咐道:“走吧,咱们进宫一趟,此事还是提早让陛下知道为好,要想给刘三争取到更大的封赏,咱们还是要与陛下商量一下,知道陛下的意思咱们也好谋划一番。憨货,那刘三的本事从那学来的我们没必要去计较,这次我帮他一把,也算是结个善缘,至于以后会怎样,那等他来了长安之后再说吧,我现在也看不透他。”

    来到太极殿,被告知李二与长孙皇后在花园里,长孙皇后怀里抱着一年幼的婴儿,这就是未来的高宗李治了吧,现在是贞观二年,李治就是今年出生的,两人有说有笑,这时有內侍来报说卢国公偕子求见。“呵呵,这老货,又整啥幺蛾子,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肯让朕清闲。”

    “陛下还是去见见吧,国事为重。”长孙皇后说道,李世民能开创贞观盛世,可以说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长孙,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女人也能定半边天嘛。

    “把他带到这里来吧,这个时间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哦,对了,朕刚跟你说着那刘三的事,那老货儿子回来了,估计是有那刘三的详细情况回禀,观音婢也一起听听。”

    没一会程咬金和小黑兄就来到了凉亭处赶紧行礼道:“臣参见陛下,娘娘。”“免礼,这时候来找朕有何事?”李二淡淡的道。

    “禀陛下,犬子从代州回来了,不仅带来了那刘三刘县子的详细情况,还带回来一样利国利民的宝物,眼看就要过年了,臣也想及早献上宝物,好让陛下开心开心。”

    “噢,又有宝物献上,莫非还是那刘三所创?”李二赶紧问道。

    “是的,陛下,确是那刘三所创,是一种新式耕犁,臣刚从庄子上试验回来,以臣的估算,这种新式耕犁的效率应该比咱大唐现在使用的耕犁高好几倍,而且所需的劳力肯定能少不少。”程咬金解释道。

    李二这会坐不住了,立马站起来道:“知节,赶紧把宝物搬进来,朕要好好看看。”“陛下,臣这次来并没有把宝物带来,昨晚试验我就让人运回家里了,准备明天大朝会当着群臣的面献给陛下呢。而且,这新式耕犁光看也是看不出门道的,得做试验才能看到实际效果。”程咬金贱贱的道。

    “你这老货,还是这么爱显摆,行吧,明天大朝会献上来给朕,不过朕现在就想见识一番这新式耕犁,你马上安排人做试验。”

    “这个简单,陛下直接去我庄子上就行了,我让人把那新式耕犁带上就可以了。”

    “走吧,观音婢跟朕一起去见识见识这新式耕犁的效果吧。”“臣妾谢过陛下。”说完把儿子交给宫女就跟着李二走了。

    出得皇宫程咬金吩咐人去家里搬运新式耕犁,他则陪着李二一起往程家庄子而去。一行人来到程家庄子,把上午的试验又重复一遍,又了上午的经验,这次的效果更加好,一旁的李二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对于一个一心想要超越秦皇汉武,开创大唐的盛世,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当大唐皇帝的人来说,他明白这新式耕犁将会给大唐带来什么,不由激动道:“知节,尽快派人去代州把刘三接到长安来,朕真的很想见见他,如此英杰,朕怎么能错过,先是马掌,后有新式耕犁,两样东西都是我大唐急需的,都将大大提升我大唐的国力,能造出这两样东西,朕相信他也更造出更多利国利民的物件来。哈哈哈...朕有你们这样一帮臣子,又得如此少年英杰,我大唐如何能不强盛。”

    “陛下,臣妾恭喜陛下得此利器,能造出如此利器,臣妾也很好奇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听陛下说他还不到十四岁,不知什么样的人能教出如此英杰?”

    “陛下,娘娘,臣也想见见他,这事要到年后了,而且他也不一定能来得了长安,还要看陛下的意思,据臣所知,他还在为一大家子的生活忙活,还要照顾几十个老弱儿童,陛下召他来长安相见,不见得他会来。”

    “哦,还有这事,知节具体说说吧,朕贵为天子,但也不能强人所难。”

    “陛下,还是让臣的犬子来说吧,他知道的更详细些。”

    “那怀默你来说说吧,这次朕也要感谢你能发现如此英杰呢,好好努力,大唐还需要你们年轻一代成长起来。未来还得靠你们。”

    程怀默走出来答道:“臣谢陛下抬爱,回禀陛下,娘娘,臣与刘三兄弟相识也是偶然,起初他发明马掌,造出新式耕犁,臣也没用惊讶,不过后来我知道他还去别人府上教学,具体教的啥他没说,只说是做笔生意,赚点钱粮养家,我随不是学问人,但好歹也读过书,能给别人教学,那肯定是有大才的人。至于他的这些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臣也不清楚,他一直没用说过。那几十个老弱儿童的事我也知道,他自己说起过,臣也到过他的村子,其实这些人都是他村子里的村民,只是基本都没有什么劳动力了,靠他来养活,他有个姐姐被突厥人掳走了,爹娘也早就去世了,.......”接着又说起在刘家村的所见所闻,当说到刘家村的遭遇时,一旁的长孙皇后都不禁流下泪水来,程咬金更是咬牙切齿的表示他日灭突厥之时,一定要做先锋,杀突厥个千里无人烟,为大唐的百姓报仇雪恨。

    李二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朕负了她们啊,朕身为天子,却护不住朕的子民的安危,朕一定要灭了突厥,新仇旧恨,朕咽不下这口气。”

    一旁的程怀默见自家老爹没有提起他答应刘三的事,咬咬牙上前继续道:“陛下,臣回来长安时,刘三兄弟托臣向陛下求一件事,希望陛下能够答应。”

    “你说说看,他所求何事。”李二淡淡的道。

    “是,陛下,刘三想带着那帮老弱儿童迁移到长安来居住,希望陛下能帮一帮他,他说进献新式耕犁的功劳可以不要,只求陛下能帮他这个忙。”

    “陛下,臣妾知道不该干扰朝政,但也希望陛下能帮他一次,他不也是帮了陛下大忙的嘛,再说,此子心地善良,有情有义,为的是给那些老弱儿童一个安稳的生活,我大唐一向讲究孝道,陛下你看如何?”一旁的长孙皇后帮腔道。

    李二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此事朕自有安排,知节,明天大朝会记得把这新式耕犁献上来,朕要与群臣分享这天大的喜悦。给你这老货个显摆的机会,哈哈哈哈,走吧,观音婢,我们回宫。”说罢拉着长孙一起上了马车。

    “观音婢,这刘三在格物一道上还真是个人才啊,先有马掌后有这新式耕犁,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只是不知他其他的才学怎么样?既然能去给人授课,应该也差不了,朕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希望能见见他吧。”

    “陛下,臣妾也很好奇,这新式耕犁对我大唐如此重要,陛下该怎样赏赐那刘三?”

    “是啊,朕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封赏与他,而且此子才不到十四岁,朕想再次提他的爵位,可又怕朝堂那帮人反对。”

    “陛下,朝堂的事臣妾不懂,但臣妾知道功过赏罚要分明,如此大功,陛下又如何能寒了他的拳拳报国之心。”

    “是啊,朕不能寒了天下人的报国之心,朕会给他应得的。观音婢你可是很少为一个人这样说话哦,既然观音婢对他如此维护,他也未成年,等他到了长安,朕就把他交给观音婢来管如何?”李二笑嘻嘻的说道。

    “陛下,臣妾不是要维护于他,臣妾只是可怜他的遭遇,小小年纪也实在是不容易。陛下要交给臣妾来管理,他又未成年,这个也合理,到时先让他到弘文馆去读几年书,也该是长知识的年龄。”夫妻两一边讨论着一边回皇宫去了。

    程府,小黑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爹,陛下是什么意思,刚刚你咋不帮着说话,说好了你帮刘三兄弟争取的,现在都不知道刘三兄弟的事有没有着落呢?”

    程咬金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的后脑勺,“瓜怂,平时叫你多动脑,多读书,你都读到阴沟里去了,这还不明白,陛下既然说自由安排,那刘三所求之事必然是应允了的,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封赏与他罢了,毕竟才刚刚封了县爵,要是再给刘三加爵,陛下该怎样应付那帮腐儒?老子不说话,那是因为皇后娘娘开口了,有皇后娘娘开口,还需要我多此一举吗?瓜怂,你咋这么不长进呢,受死吧。”喝了酒的程咬金又开始揍儿子了,可怜的小黑兄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还得继续陪着老爹继续喝酒。“明天大朝会,你老子又可以露露脸了,哈哈哈,陛下给咱脸,老程我明天就帮他一把。瓜怂,你刘三兄弟的事明天就会有结果,放心吧,你老爹出马肯定没问题。”程咬金进入疯酒模式,可怜的小黑兄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舔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