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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军压境!

    右泽的一席话听得在座头皮发麻,纷纷感叹幸好有右泽的这番帮助,没有让石家走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石敬瑭不禁沉默,后又问右泽道:“右公子天众奇才,经天纬地,开创了这一番巨大的产业,但是我也有个疑问?”

    “将军请讲”,右泽心里大概知道石敬瑭的疑惑。

    “右公子以前虽也能说会道,有一番谋虑,但是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几乎一己之力开创了如此盛景!而且你有如此能耐,为何要帮我石家,以你这样的才能投靠哪个势力肯定都能身居高位,超群绝伦”。这也是埋在众人心中的疑惑。

    “哈哈,我就知道将军以及各位有此不解”,右泽看了看大家,道:“我自身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变化,也是因为之前四处奔波,见证了太多百姓疾苦,也有了一些见闻,深知民间所需,加上偶然结识了一位老者,获得了很多知识,深受启发,所以才有了这一番动作”。右泽自己的巨大变化,他也不好说的太多,只能用老道士当挡箭牌。

    “至于为何助你石家,首先,以我和重贵大哥的交情,加上将军平时待我不薄,我肯定不会看着你石家没落”

    “其次,我身在晋阳,在这里搞营生,肯定希望这里稳定繁荣。再一个,生逢乱世,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我虽一介商人,也有义务为这天下做些事,而我在晋阳观察了这么久,石家的行事原则很受我喜欢,你们从不鱼肉百姓,对晋阳周边的人民和农业生产一直都在保护,难得各国百姓流离失所,唯有我晋阳百姓还能安居乐业。我不帮你们这样的人,难道去帮那荒淫无道的李从珂吗?”。历史上,李从珂上位后为了犒赏支持他的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后又对一大批庸才委以重任,致使国力日益衰败。

    听到这儿,石家之人无不默然,皆有感于右泽的仁心和豪气。

    石敬瑭感叹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南北分裂,四方割据,我们有右公子如此义士相助,实乃我石家、我河东府之幸!”

    “蝉不懂禅,却称知了;鹃不负捐,也叫布谷。如今的皇帝李从珂昏庸无能,任用奸佞,吾辈不能任由这后唐江山毁于一旦,理当齐心协力,共渡时艰,我定全力辅佐将军!”

    “好,太好了”石敬瑭见到右泽进一步的忠心很是高兴,又道:“来人,上册封状,晋升右公子为河东节度副使,兼河东军军师,位同重贵,仅对我一人负责。”

    “恭喜贤弟,贤弟国士无双,理当大任!”,石重贵见自己的好兄弟加官进爵,非但没有心生嫉妒,反而很是为右泽高兴。

    “我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居然回到古代当‘狗头军师了?’”,右泽不禁感叹世事难料。

    “谢将军,吾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节度府府上下喜获粮财大丰收,前线又力挫张敬达属部,加上今天右泽受封,大家都很高兴,石敬瑭命人大开宴席,载歌载舞,好生热闹。

    而另一边,李从珂大为光火,前线战报到了手上,一个照面就损失上万,剩下的都丢盔弃甲四处溃逃,如今士气低落,狠狠的扇了朝廷一记耳光。

    李从珂怒不可遏,恶狠狠的撕了奏报,对着下面道:“来人,传旨”

    “免去张敬达统领之职,革职他用。抽调河内府、邯郸府、雁门府兵马各十万,总计三十万大军,齐赴晋阳,呈犄角之势,三面围攻石敬瑭”

    “陛下不可啊”,宰相卢文纪迅速做出反应,他虽然是一员庸相,但也看出了这样的不妥。“把河内府的兵马抽调上来,抵御南边势力的防线压力将大增啊,北边雁门守卫边境,也不能一次就调动十万,边防空虚,也要防着契丹人来犯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把他石敬瑭灭了,朕寝食难安啊!”,就这样,李从珂不顾群臣的强力反对,毅然决然的强行抽调了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晋阳。

    “李从珂新增了三十万大军,加上之前张敬达剩下的,共计四十万人马,对面的兵力几乎是我们的两倍啊”,石家收到军报正在一起议事,石重贵不由担心道。

    石敬瑭也愁眉不展,虽说自己戎马一生,但也没面临过翻倍于自己的兵力,三面围攻的形势让石敬瑭也没有好的破敌之策。于是,对着右泽道:“军师可有何良策?”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李从珂是篡位的小人,眼里最容不下的就是跟他一样,敢于造反的人,将军这一倒戈,瞬间打乱了他的心神,肯定会是兴大兵来镇压”,右泽顿了顿,“只是我想不到李从珂脾气这么大,这一下子来了四十万大军,看来是动了真怒!”

    “是啊,如今大军来袭,自东、北、南三面夹击,似要慢慢围困,步步歼灭我们的意思”石敬瑭叹道。

    “将军莫急,且听我细细分析。首先,北面雁门府之敌不足为惧,他们的十万大军都肩负着戍边之责,此时来犯,北边防务定然空虚,而契丹在长城以北虎视眈眈,知道了雁门府大军离营,肯定会骚扰边境,雁门军腹背受敌,肯定不敢全力攻击我们,所以北方的压力是最小的,以现在晋阳府北边的部队就可以守住。”

    石敬瑭听了分析,也连连点头称是。

    “至于南边来的河内兵马,他们离我们晋阳有千里之距,长途奔袭,定是人困马乏,又是初到晋阳人生地不熟,一开始肯定形成不了大气候,而且我的情报网消息称河内府的人马刚刚在南边打了败仗,士气低落,这次又立即北上,肯定还要好好调整安顿一番。所以,南边的压力也不算大,可以先放一放,也是减轻我们多线作战的压力。”

    “你的意思是,东面才是我们的主战场?”石敬瑭疑惑到。

    “是的,相对于节度府抽调来的兵马,东边邯郸府雄踞中原腹地,财力雄厚、粮草充实,军队更是良将如云,兵强马壮,其间更是还有部分御林军助阵,朝廷最大的支持都附加在了邯郸府大军身上。再加上张敬达留下的近十万残部,东边这支部队有二十万之巨。如果说南北两侧是辅助,这支东边来的部队才是这次围剿的主力,也是我们最大的压力。”右泽最后道出了当前形势的关键问题。

    “南北皆有敌侵扰,东面还有大军压境,三线压力,我们的兵力一下就晓得不足了啊”,石重贵听了右泽的分析,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当初我们敢起兵,就不能怕,也不会怕,大不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石家儿郎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石敬瑭也有些凄然,但是几十年的戎马生涯,早让他锻就了一腔热血,泰山崩于前也丝毫不会退让。

    右泽也有感于石敬瑭的凛然正气,对着石敬瑭庄重道:“将军不必担心,下官自有办法让那敌军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