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精准的切割礼仪
春日正午的柔和阳光透过澄澈的巨型落地窗，照亮了整间大厅。
六人的小乐队站在大厅的西北角，用长笛、提琴等乐器，演奏着刚学会的维斯传统小曲。
几名白裙女官如穿花蝴蝶般在大厅内上下翩飞，将葡萄酒、烤肉和面包送到各位骑士的面前。
见酒肉上得差不多了，霍尔从椅子上起身，先示意乐队停下音乐，接着朗声道：“尊敬的各位先生，以及美丽的女士。”
他转身看向自己的母亲，伊莎贝拉则回以鼓励的微笑。
在宴会开始前来一场演讲，是霍尔的临时起意。
趁着午宴开始前的准备时间，他与伊莎贝拉还有伊万神父商讨了演讲的内容。
霍尔深知，自己过往的糟糕名声已经在维斯深入人心，这些维斯来的王室卫队对自己恐怕没什么好印象。
这次演讲意义重大，至少要将自己的糟糕印象扭转回来。
为此他定下了演讲的两大内容：诚意与切割。
“在潘诺亚，在维斯，或是在达尔玛，人们都说我是个无知的王子，因为过去的我确实有些无知，从一名国王的角度而言。”
霍尔的‘坦诚’引起了台下众骑士的轻笑，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我的姐姐优秀而美丽，很早就被我的父亲定为继承人，所以我从小并未被当做王国的继承人来培养，也没有接受过正统的骑士训练。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接受过系统且正式的教育，身为一名贵族，我和在座的诸位一样，能熟练使用多种语言，包括维斯语、潘诺亚语、达尔玛语，以及帝国语。”
霍尔的意图，在于暂时放下自己的国王身份，将自己拉进到在座贵族同一档次的身份。
这年头的贵族，六岁启蒙，八岁开始学习各种语言，不学会三四门语言都不好意思出门。
当然像柯琳那样在十岁就能掌握十门语言的天才，依然是凤毛麟角的。
霍尔接着说道：“由于圣主的赐福，一顶王冠突然落到了我的手中，我惊喜却又畏惧，惊喜于圣主的慷慨，畏惧于无法承载这顶王冠的重量。
直到今天早晨，我在祈祷时依然为此而担忧，害怕自己辜负了所有维斯人的期待，因为我们维迪特家族已经多次辜负过维斯人的期待。
二十年前，我的父亲接过了维斯的王位，可他是怎么做的？除了加冕仪式外，他终身都没再进入过红堡。
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严重伤害了维斯人对维迪特家族的信任，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今天就是弥补这份信任的开始。”
没错，霍尔要切割的对象，就是自己的那个死鬼父亲——拉奥斯一世。
既然拉奥斯一世能将王位与领土都留给姐姐，那霍尔跟他切割起来简直毫无压力。
更何况拉奥斯一世在维斯王国的声望简直跌穿地心，和他切割显然能为自己拉拢台下的维斯王室卫队。
果不其然，当霍尔刚刚话音落定，他身边坐着的杨·斯特凡就站起来当先鼓掌。
而台下的维斯骑士们也纷纷跟随自己的长官，为他鼓掌支持。
见自己精心准备的演讲初见成效，霍尔继续乘胜追击：
“从很多方面来说，我远不如我的父亲，他在二十五岁时，就头戴四顶王冠，并成为了三个国家的守护者，在北大陆被誉为国王中的国王。
在他的手中，潘诺亚王国成为了圣主最锋锐的剑与最坚固的盾，多次击溃南方的异教徒，解放了众多受异教徒奴役的信徒。
坏消息是，我没能继承这些王位和土地，只有一顶圣主赐予的维斯王冠。
好消息是，我只有一顶维斯王冠，所以我会将我全部的时间与精力都倾注在维斯王国。
当我踏足维斯的土地后，我发誓我将永远热爱那片土地，在圣主的见证下，将我的生命与死亡都留在那片土地上。”
大厅内掌声雷动，侍卫长杨更是心情激荡，他似乎在这位年轻的小国王身上看到了‘中兴者’奥德二世的影子，更看到了复兴维斯的希望。
坐在台下的侍卫副官亚历山大，在随众鼓掌的同时心中也在反思：自己莫非真的看走了眼？霍尔这位小国王难道真的能够拯救维斯？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一看法。
不可能的，维斯目前的情况绝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挽救的
就算搭上他们这四十名王室卫队，再加上对面桌子的二十名达尔玛骑士也不可能。
光国内的贵族议会加长老院，就够将这位小国王压制到死了，更别提还有三名权势堪比国王的大公爵。
更何况这位年轻的小国王真的能靠得住吗？他的这番演讲确实不错，但也就仅限于口头罢了，等他真的直面维斯王国的种种困难后，他还能像今天这般自信和闪耀吗？
想起国内的糟糕状况，亚历山大刚刚亮起的眼眸很快就黯淡下去。
台上的霍尔并没有注意到这位胖骑士的微妙变化，他将自己和维斯牢牢绑定后，也没忘记那二十名达尔玛骑士：
“维斯的诸位，坐在你们对面的，是和你们同样勇猛且忠诚的达尔玛骑士，他们将和你们经历同样的磨难，历经同样的危险，当然也会享受同样的荣誉。”
霍尔的言下之意，就是会让达尔玛骑士们享受和维斯王室卫队一样的待遇。
于是这些达尔玛的骑士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他们愿意背井离乡和霍尔去维斯，主要原因是为了骑士的荣誉。
但如果能得到一份意外之喜的利益，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年头，雇佣一名骑士绝非一笔小钱。
在维斯王国，每一名王室护卫每年的工资收入超过十枚帝国金盾。
这笔钱能够在维斯购买二百只羊，或者两匹优质战马，这还是包吃住后的工资。
在霍尔的演讲结束后，整个午宴大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维斯的骑士们认为将迎来一名优秀的国王，未来可期。
达尔玛的骑士们也觉得跟着这样一位主人前途光明。
六人的小乐队站在大厅的西北角，用长笛、提琴等乐器，演奏着刚学会的维斯传统小曲。
几名白裙女官如穿花蝴蝶般在大厅内上下翩飞，将葡萄酒、烤肉和面包送到各位骑士的面前。
见酒肉上得差不多了，霍尔从椅子上起身，先示意乐队停下音乐，接着朗声道：“尊敬的各位先生，以及美丽的女士。”
他转身看向自己的母亲，伊莎贝拉则回以鼓励的微笑。
在宴会开始前来一场演讲，是霍尔的临时起意。
趁着午宴开始前的准备时间，他与伊莎贝拉还有伊万神父商讨了演讲的内容。
霍尔深知，自己过往的糟糕名声已经在维斯深入人心，这些维斯来的王室卫队对自己恐怕没什么好印象。
这次演讲意义重大，至少要将自己的糟糕印象扭转回来。
为此他定下了演讲的两大内容：诚意与切割。
“在潘诺亚，在维斯，或是在达尔玛，人们都说我是个无知的王子，因为过去的我确实有些无知，从一名国王的角度而言。”
霍尔的‘坦诚’引起了台下众骑士的轻笑，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我的姐姐优秀而美丽，很早就被我的父亲定为继承人，所以我从小并未被当做王国的继承人来培养，也没有接受过正统的骑士训练。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接受过系统且正式的教育，身为一名贵族，我和在座的诸位一样，能熟练使用多种语言，包括维斯语、潘诺亚语、达尔玛语，以及帝国语。”
霍尔的意图，在于暂时放下自己的国王身份，将自己拉进到在座贵族同一档次的身份。
这年头的贵族，六岁启蒙，八岁开始学习各种语言，不学会三四门语言都不好意思出门。
当然像柯琳那样在十岁就能掌握十门语言的天才，依然是凤毛麟角的。
霍尔接着说道：“由于圣主的赐福，一顶王冠突然落到了我的手中，我惊喜却又畏惧，惊喜于圣主的慷慨，畏惧于无法承载这顶王冠的重量。
直到今天早晨，我在祈祷时依然为此而担忧，害怕自己辜负了所有维斯人的期待，因为我们维迪特家族已经多次辜负过维斯人的期待。
二十年前，我的父亲接过了维斯的王位，可他是怎么做的？除了加冕仪式外，他终身都没再进入过红堡。
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严重伤害了维斯人对维迪特家族的信任，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今天就是弥补这份信任的开始。”
没错，霍尔要切割的对象，就是自己的那个死鬼父亲——拉奥斯一世。
既然拉奥斯一世能将王位与领土都留给姐姐，那霍尔跟他切割起来简直毫无压力。
更何况拉奥斯一世在维斯王国的声望简直跌穿地心，和他切割显然能为自己拉拢台下的维斯王室卫队。
果不其然，当霍尔刚刚话音落定，他身边坐着的杨·斯特凡就站起来当先鼓掌。
而台下的维斯骑士们也纷纷跟随自己的长官，为他鼓掌支持。
见自己精心准备的演讲初见成效，霍尔继续乘胜追击：
“从很多方面来说，我远不如我的父亲，他在二十五岁时，就头戴四顶王冠，并成为了三个国家的守护者，在北大陆被誉为国王中的国王。
在他的手中，潘诺亚王国成为了圣主最锋锐的剑与最坚固的盾，多次击溃南方的异教徒，解放了众多受异教徒奴役的信徒。
坏消息是，我没能继承这些王位和土地，只有一顶圣主赐予的维斯王冠。
好消息是，我只有一顶维斯王冠，所以我会将我全部的时间与精力都倾注在维斯王国。
当我踏足维斯的土地后，我发誓我将永远热爱那片土地，在圣主的见证下，将我的生命与死亡都留在那片土地上。”
大厅内掌声雷动，侍卫长杨更是心情激荡，他似乎在这位年轻的小国王身上看到了‘中兴者’奥德二世的影子，更看到了复兴维斯的希望。
坐在台下的侍卫副官亚历山大，在随众鼓掌的同时心中也在反思：自己莫非真的看走了眼？霍尔这位小国王难道真的能够拯救维斯？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一看法。
不可能的，维斯目前的情况绝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挽救的
就算搭上他们这四十名王室卫队，再加上对面桌子的二十名达尔玛骑士也不可能。
光国内的贵族议会加长老院，就够将这位小国王压制到死了，更别提还有三名权势堪比国王的大公爵。
更何况这位年轻的小国王真的能靠得住吗？他的这番演讲确实不错，但也就仅限于口头罢了，等他真的直面维斯王国的种种困难后，他还能像今天这般自信和闪耀吗？
想起国内的糟糕状况，亚历山大刚刚亮起的眼眸很快就黯淡下去。
台上的霍尔并没有注意到这位胖骑士的微妙变化，他将自己和维斯牢牢绑定后，也没忘记那二十名达尔玛骑士：
“维斯的诸位，坐在你们对面的，是和你们同样勇猛且忠诚的达尔玛骑士，他们将和你们经历同样的磨难，历经同样的危险，当然也会享受同样的荣誉。”
霍尔的言下之意，就是会让达尔玛骑士们享受和维斯王室卫队一样的待遇。
于是这些达尔玛的骑士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他们愿意背井离乡和霍尔去维斯，主要原因是为了骑士的荣誉。
但如果能得到一份意外之喜的利益，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年头，雇佣一名骑士绝非一笔小钱。
在维斯王国，每一名王室护卫每年的工资收入超过十枚帝国金盾。
这笔钱能够在维斯购买二百只羊，或者两匹优质战马，这还是包吃住后的工资。
在霍尔的演讲结束后，整个午宴大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维斯的骑士们认为将迎来一名优秀的国王，未来可期。
达尔玛的骑士们也觉得跟着这样一位主人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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