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倒霉蛋
黄仙镇的夜其实并不冷。
但程徽却拉扯衣襟，将自己包裹进衣服里。
他站在客栈面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舍不得入住五块灵石一晚上的客房。
“就一百块灵石，根本不够。”
他将储物袋里的灵石数了三遍，确认自己最后的资产为：一只破旧的灵笔，三张火球术灵符，一百块灵石，以及一些换洗的衣物跟一幅“仙程远大”题字。
值得庆幸的是，比起五年前，自己多了掌握了一门技能：制作灵符。
目前程徽已经掌握了一阶初级灵符火球术灵符、冰箭术灵符，以及一阶中级灵符沼泽术灵符。
遗憾的是，因为缺少天赋，加上平日疏于练习，这三种灵符的成功率都不高。尤其是沼泽术灵符，可能十次制作最多成功一张。
程徽并没有离开黄仙镇的打算。
毕竟自己在黄仙镇生活了五年，对周围还是比较熟悉的。贸然离开黄仙镇，前往其他修仙着聚集地方，充满危险不说，甚至还有可能丢掉小命。
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因为自己太穷了。
如果自己有上千灵石，或许可以去更大的修仙者聚集地闯荡。但只有一百块灵石的自己，去了也只能继续给别人打工。
这一次程徽下定决心，以后只给自己打工，绝对不会再给别人当牛做马！
目前的程徽计划很简单，他决定进入山林冒险，尝试去捕猎高级一点的妖兽，从而完成自己的原始资本积累。
“现在的每一块灵石都很重要，我每多制作出一张灵符，那么成功的概率就增加一分，未来的保障就多了一分。”
所以，他决定去睡大山。
黄仙镇周围的大山其实并不危险。因为常年有修士建造洞府居住，除了个别飞禽类妖兽会误打误撞闯进来外，其他大部分时候都非常安全。
当然坏处也是有的。比如出了黄仙镇，修士之间勾心斗角甚至动手暗杀的情况非常多，如果被魔修盯上了那就要非常小心。另外就是居住环境确实很差，虽然没有妖兽，但是普通的蛇虫蜘蛛一类小动物仍旧可以让人头皮发麻。
为了以后能够少吃苦，程徽决定今晚先吃苦。
他找了别人遗弃的山洞勉强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三个大红包跑路了。
荒郊野岭的蚊虫实在是太毒了。
跟周围的人打听一翻，知道几个环境相对好一点的山洞后，他这带着全部家当入住。并且入住之前，将山洞里面的灰尘好好打扫一翻，最后给自己的山洞强行安装了一扇木门后，这才勉强安顿下来。
接下来程徽将身上的灵石全部用光，买制作灵符的符纸跟灵墨。
将东西准备齐全后，程徽躲在山洞里开始制作灵符。
两百多张灵符纸，最终只制作出5张沼泽术灵符，10张冰箭术灵符，20张火球术灵符。
如果将这些灵符拿出去卖的话，可能还要赔上十块灵符。
无奈之下，程徽坚定了自己出去猎杀妖兽的决心。
他拿出一张自己手绘的地图。
这张地图可不得了，是自己在杂货铺按照出售的地图，外加平日里听顾客聊天提及的一些小秘密，最后制作成的一副黄仙镇附近妖兽位置以及种类的全方位地图。
经过精心挑选，他最终将自己目光定在一个画上蝎子标记的地域。那里距离黄仙镇大概三十里，是一处较为平坦的河谷。
根据一年前的某个修士说法，河谷聚集了很多虎斑狮蝎。每到中午太阳照耀河谷的时候，虎斑狮蝎就会出来晒太阳，那个时候正是狩猎的好时候。
程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虎斑狮蝎的价值不低。蓝色的血液是灵墨的必备稳定剂，坚硬的外壳是许多炼器小铺长期收购的材料。
如果能猎杀两只以上的虎斑狮蝎，必然能小赚一笔。
畅想一翻赚到灵石后的美好生活，他收拾好物品，将所有东西一股脑装进巴掌大小的储物袋中，拿着地图便急匆匆出发。
这三十里路听起来不远，可真的走起来才知道有多困难，一路上全是茂密的森林，极其容易迷路。好在借助河流走向，他才勉强辨认出方向。
可是该倒霉的时候，就一定会发生倒霉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一夜没有休息的程徽还是被河边的木乌梢蛇咬了一口。万幸的是，打死那条毒蛇后，程徽在附近找到了解毒草，经过内服外用后，蛇毒暂时被压制下去，这才没有要他的小命。
“该死的！”程徽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心情格外沮丧，他拿着鹅卵石用力砸了几下，等到鹅卵石碎裂，他有些无助的捂住面孔。
“太难了，这该死的生活，真他么的太难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徽平静下来，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他认真打量起自己已经肿胀的脚踝，确认还能继续走路后，他看了看回去的路，又看了看前面。
他抿着嘴巴，眼中满是不甘：“如果现在回去，那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就像该死的灵火宗覆灭的时候一样，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腰间那个巴掌大小的储物袋解下来捏在手心，摩挲着上面灵火宗的特有标识，他也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决不允许自己的努力没有收获。
从储物袋中拿出少许食物，补充体力后，他捡起一根合适的木棍，拖着受伤的腿继续往河谷方向赶去。
等到中午的时候，他终于赶到虎斑狮蝎晒太阳的地方。
好消息是这里的虎斑狮蝎数量确实不少，猎杀一只的话，这一趟便大概率能够回本，如果猎杀两只，肯定有得赚。
坏消失是他体内的蛇毒有些压制不住了，身体开始出现发冷、颤抖等迹象，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自己多半要出意外了。
勉强使用三张沼泽术灵符，十张火球术灵符跟八张冰箭灵符猎杀一只虎斑狮蝎后，程徽觉得眼前世界出现了重影。
往浅水潭细看倒影模样，此刻自己已经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不能晕倒，我还要将猎杀的虎斑狮蝎的收起来，我还要……”
话没有说完，程徽便一头栽进湍急的河水中，溅起几团水花后，便淹没在水流当中。
……
“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徽从寒冷中惊醒。
“小兄弟，来，把这碗姜汤喝下去，喝下去就会好点。”
模糊中，程徽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虽然粗狂，话语却也充满善意。
当温热的姜汤接触到嘴唇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暖流，然后抱着陶碗大口大口喝起来。
喝完之后，他便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又过了一天一夜，程徽终于又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此时他双目有些呆滞，或许想起什么，他连忙去找自己的储物袋，见到自己的储物袋正放在床头，他这才松一口气。
但是仔细翻看储物袋里面的物品后，他嘴角不停抽搐，眼睑也低垂下来。
“什么都没了，那只虎斑狮蝎的尸体终究没有捡回来，此外还丢了一大把灵符，现在就剩下一张沼泽术灵符，两张火球术灵符，冰箭灵符都丢光了。”
这也意味着自己狩猎计划彻底失败。
自己的未来与仙途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暗淡。
“小兄弟，你睡醒了？好点没？”
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推开门，语气温柔地说道。
“你救了我？这是在船上？”程徽问道。
“也不算是我救的，是我雇佣的船家，他看到你飘浮在河中，我便让他将你拉了上来。”胡子壮汉找了一个椅子自顾自坐下来，他笑容有些很盛，语气很柔和，但闪烁的目光却仿佛隐藏着什么。
“多谢道友相救，在下程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程徽想要抬手抱拳，但却被胡子壮汉一把抓住。
“小兄弟，不必如此。”胡子壮汉脸上的笑容更胜了。
程徽察觉出对方有些怪异，默默将手收了回去，心想：“听说修仙界玩的很花，什么人与妖族不得不说的故事那是数不胜数，来一曲《后庭花》也不是不可能，莫非……”
好在胡子壮汉接下来的话熄灭了程徽的胡思乱想。
“小兄弟，某家名叫胡彪，是从南丰国过来的商人，我观小兄弟用的是灵火宗的物品，想必小兄弟是灵火宗的弟子吧？我想向小兄弟打听一些关于灵火宗的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程徽听到灵火宗三个字，神情有些恍惚，他摆摆手：“没什么方不方便的，我以前确实是灵火宗的弟子，但很遗憾，灵火宗五年前就被人灭了。”
这话一出，只见胡彪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到地板上。
他双目呆滞，口中喃喃自语：“真的被灭宗了，那我真的完蛋了！”
“此话怎么讲？”程徽好奇道。
“我这趟就是为了来灵火宗售卖炎心草的，整整十万株啊，可是花了我三万灵石，里面有一半是借的！这还不算路费！现在灵火宗没了，这炎心草我卖给谁去啊！”
听到这话，程徽心中替胡彪默哀：“炎心草对灵火宗修士有大用，但是对于其他修士来说就是普通的药材而已。放在以前，这十万株炎心草至少能卖十万灵石。可没了灵火宗收购，这十万草药能卖七八千灵石就不错了。”
看到胡彪如丧考妣的模样，程徽心里竟然有一丝快乐。
幸福不是比出来的，但对比能产生快乐。
但程徽却拉扯衣襟，将自己包裹进衣服里。
他站在客栈面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舍不得入住五块灵石一晚上的客房。
“就一百块灵石，根本不够。”
他将储物袋里的灵石数了三遍，确认自己最后的资产为：一只破旧的灵笔，三张火球术灵符，一百块灵石，以及一些换洗的衣物跟一幅“仙程远大”题字。
值得庆幸的是，比起五年前，自己多了掌握了一门技能：制作灵符。
目前程徽已经掌握了一阶初级灵符火球术灵符、冰箭术灵符，以及一阶中级灵符沼泽术灵符。
遗憾的是，因为缺少天赋，加上平日疏于练习，这三种灵符的成功率都不高。尤其是沼泽术灵符，可能十次制作最多成功一张。
程徽并没有离开黄仙镇的打算。
毕竟自己在黄仙镇生活了五年，对周围还是比较熟悉的。贸然离开黄仙镇，前往其他修仙着聚集地方，充满危险不说，甚至还有可能丢掉小命。
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因为自己太穷了。
如果自己有上千灵石，或许可以去更大的修仙者聚集地闯荡。但只有一百块灵石的自己，去了也只能继续给别人打工。
这一次程徽下定决心，以后只给自己打工，绝对不会再给别人当牛做马！
目前的程徽计划很简单，他决定进入山林冒险，尝试去捕猎高级一点的妖兽，从而完成自己的原始资本积累。
“现在的每一块灵石都很重要，我每多制作出一张灵符，那么成功的概率就增加一分，未来的保障就多了一分。”
所以，他决定去睡大山。
黄仙镇周围的大山其实并不危险。因为常年有修士建造洞府居住，除了个别飞禽类妖兽会误打误撞闯进来外，其他大部分时候都非常安全。
当然坏处也是有的。比如出了黄仙镇，修士之间勾心斗角甚至动手暗杀的情况非常多，如果被魔修盯上了那就要非常小心。另外就是居住环境确实很差，虽然没有妖兽，但是普通的蛇虫蜘蛛一类小动物仍旧可以让人头皮发麻。
为了以后能够少吃苦，程徽决定今晚先吃苦。
他找了别人遗弃的山洞勉强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三个大红包跑路了。
荒郊野岭的蚊虫实在是太毒了。
跟周围的人打听一翻，知道几个环境相对好一点的山洞后，他这带着全部家当入住。并且入住之前，将山洞里面的灰尘好好打扫一翻，最后给自己的山洞强行安装了一扇木门后，这才勉强安顿下来。
接下来程徽将身上的灵石全部用光，买制作灵符的符纸跟灵墨。
将东西准备齐全后，程徽躲在山洞里开始制作灵符。
两百多张灵符纸，最终只制作出5张沼泽术灵符，10张冰箭术灵符，20张火球术灵符。
如果将这些灵符拿出去卖的话，可能还要赔上十块灵符。
无奈之下，程徽坚定了自己出去猎杀妖兽的决心。
他拿出一张自己手绘的地图。
这张地图可不得了，是自己在杂货铺按照出售的地图，外加平日里听顾客聊天提及的一些小秘密，最后制作成的一副黄仙镇附近妖兽位置以及种类的全方位地图。
经过精心挑选，他最终将自己目光定在一个画上蝎子标记的地域。那里距离黄仙镇大概三十里，是一处较为平坦的河谷。
根据一年前的某个修士说法，河谷聚集了很多虎斑狮蝎。每到中午太阳照耀河谷的时候，虎斑狮蝎就会出来晒太阳，那个时候正是狩猎的好时候。
程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虎斑狮蝎的价值不低。蓝色的血液是灵墨的必备稳定剂，坚硬的外壳是许多炼器小铺长期收购的材料。
如果能猎杀两只以上的虎斑狮蝎，必然能小赚一笔。
畅想一翻赚到灵石后的美好生活，他收拾好物品，将所有东西一股脑装进巴掌大小的储物袋中，拿着地图便急匆匆出发。
这三十里路听起来不远，可真的走起来才知道有多困难，一路上全是茂密的森林，极其容易迷路。好在借助河流走向，他才勉强辨认出方向。
可是该倒霉的时候，就一定会发生倒霉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一夜没有休息的程徽还是被河边的木乌梢蛇咬了一口。万幸的是，打死那条毒蛇后，程徽在附近找到了解毒草，经过内服外用后，蛇毒暂时被压制下去，这才没有要他的小命。
“该死的！”程徽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心情格外沮丧，他拿着鹅卵石用力砸了几下，等到鹅卵石碎裂，他有些无助的捂住面孔。
“太难了，这该死的生活，真他么的太难了。”
过了好一会儿，程徽平静下来，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他认真打量起自己已经肿胀的脚踝，确认还能继续走路后，他看了看回去的路，又看了看前面。
他抿着嘴巴，眼中满是不甘：“如果现在回去，那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就像该死的灵火宗覆灭的时候一样，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腰间那个巴掌大小的储物袋解下来捏在手心，摩挲着上面灵火宗的特有标识，他也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决不允许自己的努力没有收获。
从储物袋中拿出少许食物，补充体力后，他捡起一根合适的木棍，拖着受伤的腿继续往河谷方向赶去。
等到中午的时候，他终于赶到虎斑狮蝎晒太阳的地方。
好消息是这里的虎斑狮蝎数量确实不少，猎杀一只的话，这一趟便大概率能够回本，如果猎杀两只，肯定有得赚。
坏消失是他体内的蛇毒有些压制不住了，身体开始出现发冷、颤抖等迹象，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自己多半要出意外了。
勉强使用三张沼泽术灵符，十张火球术灵符跟八张冰箭灵符猎杀一只虎斑狮蝎后，程徽觉得眼前世界出现了重影。
往浅水潭细看倒影模样，此刻自己已经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额头冷汗直冒。
“不能晕倒，我还要将猎杀的虎斑狮蝎的收起来，我还要……”
话没有说完，程徽便一头栽进湍急的河水中，溅起几团水花后，便淹没在水流当中。
……
“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徽从寒冷中惊醒。
“小兄弟，来，把这碗姜汤喝下去，喝下去就会好点。”
模糊中，程徽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虽然粗狂，话语却也充满善意。
当温热的姜汤接触到嘴唇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暖流，然后抱着陶碗大口大口喝起来。
喝完之后，他便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又过了一天一夜，程徽终于又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此时他双目有些呆滞，或许想起什么，他连忙去找自己的储物袋，见到自己的储物袋正放在床头，他这才松一口气。
但是仔细翻看储物袋里面的物品后，他嘴角不停抽搐，眼睑也低垂下来。
“什么都没了，那只虎斑狮蝎的尸体终究没有捡回来，此外还丢了一大把灵符，现在就剩下一张沼泽术灵符，两张火球术灵符，冰箭灵符都丢光了。”
这也意味着自己狩猎计划彻底失败。
自己的未来与仙途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暗淡。
“小兄弟，你睡醒了？好点没？”
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推开门，语气温柔地说道。
“你救了我？这是在船上？”程徽问道。
“也不算是我救的，是我雇佣的船家，他看到你飘浮在河中，我便让他将你拉了上来。”胡子壮汉找了一个椅子自顾自坐下来，他笑容有些很盛，语气很柔和，但闪烁的目光却仿佛隐藏着什么。
“多谢道友相救，在下程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程徽想要抬手抱拳，但却被胡子壮汉一把抓住。
“小兄弟，不必如此。”胡子壮汉脸上的笑容更胜了。
程徽察觉出对方有些怪异，默默将手收了回去，心想：“听说修仙界玩的很花，什么人与妖族不得不说的故事那是数不胜数，来一曲《后庭花》也不是不可能，莫非……”
好在胡子壮汉接下来的话熄灭了程徽的胡思乱想。
“小兄弟，某家名叫胡彪，是从南丰国过来的商人，我观小兄弟用的是灵火宗的物品，想必小兄弟是灵火宗的弟子吧？我想向小兄弟打听一些关于灵火宗的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程徽听到灵火宗三个字，神情有些恍惚，他摆摆手：“没什么方不方便的，我以前确实是灵火宗的弟子，但很遗憾，灵火宗五年前就被人灭了。”
这话一出，只见胡彪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到地板上。
他双目呆滞，口中喃喃自语：“真的被灭宗了，那我真的完蛋了！”
“此话怎么讲？”程徽好奇道。
“我这趟就是为了来灵火宗售卖炎心草的，整整十万株啊，可是花了我三万灵石，里面有一半是借的！这还不算路费！现在灵火宗没了，这炎心草我卖给谁去啊！”
听到这话，程徽心中替胡彪默哀：“炎心草对灵火宗修士有大用，但是对于其他修士来说就是普通的药材而已。放在以前，这十万株炎心草至少能卖十万灵石。可没了灵火宗收购，这十万草药能卖七八千灵石就不错了。”
看到胡彪如丧考妣的模样，程徽心里竟然有一丝快乐。
幸福不是比出来的，但对比能产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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