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通天阶下遇旧人
这一天，日丽风清，阳光明丽，清风送爽，是难得一见的大好天气，天空有数道流光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柳生抬头望着这些色彩各异的流光，又看了看他们前往的方向，心下不禁一阵疑惑，这些人身上或强或弱都携带一丝剑意，现在他们都前往一个地方，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也莫怪柳生不知道，三天后便是的云山论剑。这云山论剑属于十年一次的盛大事件，由竞天宗、昊天宗、无量剑宗三大宗门主持，获胜者的奖励并不算丰厚，主要是三大宗门比拼年轻一代弟子，更多的是面子上争夺。
云山论剑已经举办了十几届了，其中无量剑宗夺魁次数最多，昊天宗其次，竞天宗最末。
天空不时便有流光划过，地面上的柳生不紧不慢的走着，不时的抬头看看，然后修正自己路线，但是流光的速度远远超过他步行的速度，不多时便再也见不到流光了。但此刻他伫立在一处路口，虽然两条道路通往哪里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但柳生仍旧蹙眉思量该走哪一条路。
正在他选择困难时，后方传来一声呼喊：“这位道友。”
柳生回头望去只见一老一小少两个身影，老的长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但总给不通人情世故的柳生一种油滑感。
而他身旁的少年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只见他走路时将身子挺的笔直，眼中也迸发出锐利的目光，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凌厉的剑意。
“宁折不屈之剑。”柳生心中不由的感叹。
就在这短暂感叹之际，这一老一小已经快步来到柳生身前三尺处停下，老者带着满脸笑容率先开口道：“道友也要赶去参加云山论剑吗？”
“云山论剑？那是什么？”柳生疑惑道。
老者神色一怔，又随即恢复道：“道友是外地人？这十年一次的云山论剑在这方地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说话间将微微挪动身子，将那个少年挡在身后。柳生并未察觉这一举动，只是淡然道：“我确实不知。”
老者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有些浑浊的双眼紧紧盯住柳生，面色也不再和蔼可亲，半晌后他突然大笑一声：“哈哈哈，那道友对云山论剑可有兴趣？要不与我爷孙俩结伴而行？”
“那云山论剑究竟是什么？”柳生疑惑道。
老者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年，然后又和蔼可亲的的对着柳生解释道：“想来道友以往少有在俗世走动，这云山论剑由无量剑宗、昊天宗与竞天宗联合举办，目的本是为了竞争三派之中年轻一代弟子第一人，后来又不限三派弟子参加，久而久之便成了评选这蜀南域青年第一人，如今若是有人不属于三派之中，又在云山论剑中表现抢眼，便有机会加入三派之中的一派。”
“也就是说可以在这云山论剑上参观各家剑法？”虽然老者说了许多，但柳生只明白了这一点。
“额.…这样说也没错。”
“如此，那我倒是想去看看。”
老者闻言眉头一喜，带着少年对柳生介绍道：“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便结伴而行可好？老朽名叫断丘云，这是我的孙儿断铁生，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柳生点头回以“柳生”二字。断丘云是个很能东拉西扯的主，拉着柳生边走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能回答的便如实回答，不知如何回答的便以沉默应对，只有断铁生乖巧的跟着一旁，表情无悲无喜，只是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如同一把不会弯折的剑。
三人都有修为傍身，移动速度自然不慢，更何况有识路的断丘云带路，几人一口气便行了三个时辰。
经过不间断的连续赶路，断铁生额间大汗如霖，一张脸尽显疲态。断丘云虽然看上去脸色如常，却也比三个时辰前沉重了不少。只有柳生神色如常，呼吸依旧，脚步一如往常。
断丘云心中暗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行进此人呼吸竟丝毫不乱，根基实在深不可测，若是有他相助……”
神色如常的柳生此时丝毫不知道对方现在心中在打算着什么算盘，不过就是知道了想必他也不会在意，在他的心念中只有剑之一字。
断铁生最先显露疲态，不仅呼吸紊乱，脚步也越发轻浮，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三人已然来到一处山脚，天空不时有几道流光划过，降落在他们不远处，大都是些修为颇有小成的青年俊杰，其中不乏衣着华丽之人，想来是某些大家族的世家子弟。
三人站在一处直通山顶的台阶下，这台阶直耸云霄，与云端相交出处碧光大作。断丘云看着这望不到头的台阶，眼神渴切道：“这就是通天阶了，若能入得三宗门墙，大业何愁。”
断铁生闻言看向台阶尽头，坚定的眼神也愈发明亮，似乎这次云山论剑他势在必得。柳生却没那么多感慨，一脸茫然的四处环绕，他总有一种要在此处遇到故人的奇怪感觉。
断丘云见状以为柳生也对这云山论剑颇为感兴趣，于是热情的讲解着云山过往的历史事迹，就这样三人在断丘云喋喋不休的话语中登上通天阶。
这通天阶依山势而建，所用石料也只是普通山岩，不过曾经三宗门内长老联手在云山布下阵法，使得从此阶而上的人真元神魂消耗巨大，若无深厚根基或大毅力之人不得上。
数百年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登上这通天阶，去争取那一丝缥缈仙缘，可真正登顶之人又有多少？九层九的人终是半途而废，更遑论入那三宗门墙。
由于连续赶路断铁生气息不稳，便打算稍作休息后再登这通天阶，于是便在一处树荫下调息。
此时又有五道流光掠至山脚，却是五位年青人，两男三女，身着统一白绣袍，神情皆是孤傲冷然。
断丘云不由得惊呼道：“竞天宗。”
柳生脑中似乎有一根琴弦被触动，望向那五名竞天宗弟子，尤其是最后那名女弟子，一时失了神。
那名女弟子察觉到目光，回首望去身子不由的一颤，面露惊愕之色，眼神中更是神色各异，有吃惊、欢喜、愧疚，不尽其言。最终不敢与之目光接触偏过头去，但却始终能感受到那目光，好似自己在这样的注视下无处可逃，一时间脑中思绪万千，连同伴问候都不曾听见。
“林师妹？”
王生询问不见其回应转身过来，见林红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躲避什么。狐疑之下有察觉不远处的三人，尤其是那个青年人，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林红方向，心下泛起一阵酸味，当下挡在林红身前，一脸阴沉的盯着柳生。
感受到敌意，柳生立刻清醒，心知自己方才无礼之举，歉意的对着王生点点头，偏身看向断丘云。
“哼”
王生冷哼之后又转向林红问道：“林师妹你没事吧？”
话语中带有一丝真元，将林红拉回现实，沉默些许后面色已如往常，摇头道：“多谢王师兄关心，我并无大碍。”
王生又说道：“我等在来此间路上已经耽搁不少时日，师妹若无大碍我们还是趁早上山吧，免得长辈责怪。”
其余三人听闻此话皆是投来异常的眼光，这几日他们除开休息时间便是在赶路，怎会耽搁时日？而且这云山论剑明日才正式开始，王师兄这话是何道理？不过碍于对方身份，几人终是没有异议。
林红点头道：“就依师兄之言，我们赶紧上山吧。”
临行前林红深深的看了柳生一眼，不过这个举动却被王生看在眼里，心中那妒火愈发旺盛，便将这柳生深深的记恨上了。
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断丘云若有所思，又看了看柳生，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柳小友与竞天宗弟子相识？”
柳生摇了摇头道：“不曾相识。”
见刚才那个情形只怕不仅是相识，恐怕牵扯还不小，不过对方不想说，自己也不好追根问底，只是看向断铁生。见他气息平稳，心率也正常后问道：“可还无恙？”
断铁生长舒一口气后缓缓摇头，尽管如此断丘云还是让其多休息一刻钟后再启程。
彻底调整好后断丘云领着二人一步一步登上了通天阶，边走边给柳生讲着这世间的奇人异事。
这些奇人异事大多数柳生是不感兴趣的，只有聊着某些剑道传奇时会主动询问一二，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多久，三人终是走完了最后一步阶梯，映入眼帘的是一樽巨大的白玉石牌楼。
牌楼上并未题字，亦不知何人所造，下面左右各有一名身着道袍的童子，断丘云走上前去恭敬行了一礼道：“二位仙童有礼了，不知参加这云山论剑有何流程？”
两位童子互视一眼后左边那位童子开口道：“云山论剑并无什么规则，除三宗门人外吃食、住宿皆自行准备，论剑采取擂台制，只需按先后顺序上台挑战即可。”
断丘云拱手谢道：“多谢仙童指点，我等这便入内了。”
也莫怪柳生不知道，三天后便是的云山论剑。这云山论剑属于十年一次的盛大事件，由竞天宗、昊天宗、无量剑宗三大宗门主持，获胜者的奖励并不算丰厚，主要是三大宗门比拼年轻一代弟子，更多的是面子上争夺。
云山论剑已经举办了十几届了，其中无量剑宗夺魁次数最多，昊天宗其次，竞天宗最末。
天空不时便有流光划过，地面上的柳生不紧不慢的走着，不时的抬头看看，然后修正自己路线，但是流光的速度远远超过他步行的速度，不多时便再也见不到流光了。但此刻他伫立在一处路口，虽然两条道路通往哪里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但柳生仍旧蹙眉思量该走哪一条路。
正在他选择困难时，后方传来一声呼喊：“这位道友。”
柳生回头望去只见一老一小少两个身影，老的长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但总给不通人情世故的柳生一种油滑感。
而他身旁的少年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只见他走路时将身子挺的笔直，眼中也迸发出锐利的目光，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凌厉的剑意。
“宁折不屈之剑。”柳生心中不由的感叹。
就在这短暂感叹之际，这一老一小已经快步来到柳生身前三尺处停下，老者带着满脸笑容率先开口道：“道友也要赶去参加云山论剑吗？”
“云山论剑？那是什么？”柳生疑惑道。
老者神色一怔，又随即恢复道：“道友是外地人？这十年一次的云山论剑在这方地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说话间将微微挪动身子，将那个少年挡在身后。柳生并未察觉这一举动，只是淡然道：“我确实不知。”
老者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有些浑浊的双眼紧紧盯住柳生，面色也不再和蔼可亲，半晌后他突然大笑一声：“哈哈哈，那道友对云山论剑可有兴趣？要不与我爷孙俩结伴而行？”
“那云山论剑究竟是什么？”柳生疑惑道。
老者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的少年，然后又和蔼可亲的的对着柳生解释道：“想来道友以往少有在俗世走动，这云山论剑由无量剑宗、昊天宗与竞天宗联合举办，目的本是为了竞争三派之中年轻一代弟子第一人，后来又不限三派弟子参加，久而久之便成了评选这蜀南域青年第一人，如今若是有人不属于三派之中，又在云山论剑中表现抢眼，便有机会加入三派之中的一派。”
“也就是说可以在这云山论剑上参观各家剑法？”虽然老者说了许多，但柳生只明白了这一点。
“额.…这样说也没错。”
“如此，那我倒是想去看看。”
老者闻言眉头一喜，带着少年对柳生介绍道：“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便结伴而行可好？老朽名叫断丘云，这是我的孙儿断铁生，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柳生点头回以“柳生”二字。断丘云是个很能东拉西扯的主，拉着柳生边走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能回答的便如实回答，不知如何回答的便以沉默应对，只有断铁生乖巧的跟着一旁，表情无悲无喜，只是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如同一把不会弯折的剑。
三人都有修为傍身，移动速度自然不慢，更何况有识路的断丘云带路，几人一口气便行了三个时辰。
经过不间断的连续赶路，断铁生额间大汗如霖，一张脸尽显疲态。断丘云虽然看上去脸色如常，却也比三个时辰前沉重了不少。只有柳生神色如常，呼吸依旧，脚步一如往常。
断丘云心中暗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行进此人呼吸竟丝毫不乱，根基实在深不可测，若是有他相助……”
神色如常的柳生此时丝毫不知道对方现在心中在打算着什么算盘，不过就是知道了想必他也不会在意，在他的心念中只有剑之一字。
断铁生最先显露疲态，不仅呼吸紊乱，脚步也越发轻浮，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三人已然来到一处山脚，天空不时有几道流光划过，降落在他们不远处，大都是些修为颇有小成的青年俊杰，其中不乏衣着华丽之人，想来是某些大家族的世家子弟。
三人站在一处直通山顶的台阶下，这台阶直耸云霄，与云端相交出处碧光大作。断丘云看着这望不到头的台阶，眼神渴切道：“这就是通天阶了，若能入得三宗门墙，大业何愁。”
断铁生闻言看向台阶尽头，坚定的眼神也愈发明亮，似乎这次云山论剑他势在必得。柳生却没那么多感慨，一脸茫然的四处环绕，他总有一种要在此处遇到故人的奇怪感觉。
断丘云见状以为柳生也对这云山论剑颇为感兴趣，于是热情的讲解着云山过往的历史事迹，就这样三人在断丘云喋喋不休的话语中登上通天阶。
这通天阶依山势而建，所用石料也只是普通山岩，不过曾经三宗门内长老联手在云山布下阵法，使得从此阶而上的人真元神魂消耗巨大，若无深厚根基或大毅力之人不得上。
数百年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登上这通天阶，去争取那一丝缥缈仙缘，可真正登顶之人又有多少？九层九的人终是半途而废，更遑论入那三宗门墙。
由于连续赶路断铁生气息不稳，便打算稍作休息后再登这通天阶，于是便在一处树荫下调息。
此时又有五道流光掠至山脚，却是五位年青人，两男三女，身着统一白绣袍，神情皆是孤傲冷然。
断丘云不由得惊呼道：“竞天宗。”
柳生脑中似乎有一根琴弦被触动，望向那五名竞天宗弟子，尤其是最后那名女弟子，一时失了神。
那名女弟子察觉到目光，回首望去身子不由的一颤，面露惊愕之色，眼神中更是神色各异，有吃惊、欢喜、愧疚，不尽其言。最终不敢与之目光接触偏过头去，但却始终能感受到那目光，好似自己在这样的注视下无处可逃，一时间脑中思绪万千，连同伴问候都不曾听见。
“林师妹？”
王生询问不见其回应转身过来，见林红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躲避什么。狐疑之下有察觉不远处的三人，尤其是那个青年人，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林红方向，心下泛起一阵酸味，当下挡在林红身前，一脸阴沉的盯着柳生。
感受到敌意，柳生立刻清醒，心知自己方才无礼之举，歉意的对着王生点点头，偏身看向断丘云。
“哼”
王生冷哼之后又转向林红问道：“林师妹你没事吧？”
话语中带有一丝真元，将林红拉回现实，沉默些许后面色已如往常，摇头道：“多谢王师兄关心，我并无大碍。”
王生又说道：“我等在来此间路上已经耽搁不少时日，师妹若无大碍我们还是趁早上山吧，免得长辈责怪。”
其余三人听闻此话皆是投来异常的眼光，这几日他们除开休息时间便是在赶路，怎会耽搁时日？而且这云山论剑明日才正式开始，王师兄这话是何道理？不过碍于对方身份，几人终是没有异议。
林红点头道：“就依师兄之言，我们赶紧上山吧。”
临行前林红深深的看了柳生一眼，不过这个举动却被王生看在眼里，心中那妒火愈发旺盛，便将这柳生深深的记恨上了。
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断丘云若有所思，又看了看柳生，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柳小友与竞天宗弟子相识？”
柳生摇了摇头道：“不曾相识。”
见刚才那个情形只怕不仅是相识，恐怕牵扯还不小，不过对方不想说，自己也不好追根问底，只是看向断铁生。见他气息平稳，心率也正常后问道：“可还无恙？”
断铁生长舒一口气后缓缓摇头，尽管如此断丘云还是让其多休息一刻钟后再启程。
彻底调整好后断丘云领着二人一步一步登上了通天阶，边走边给柳生讲着这世间的奇人异事。
这些奇人异事大多数柳生是不感兴趣的，只有聊着某些剑道传奇时会主动询问一二，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多久，三人终是走完了最后一步阶梯，映入眼帘的是一樽巨大的白玉石牌楼。
牌楼上并未题字，亦不知何人所造，下面左右各有一名身着道袍的童子，断丘云走上前去恭敬行了一礼道：“二位仙童有礼了，不知参加这云山论剑有何流程？”
两位童子互视一眼后左边那位童子开口道：“云山论剑并无什么规则，除三宗门人外吃食、住宿皆自行准备，论剑采取擂台制，只需按先后顺序上台挑战即可。”
断丘云拱手谢道：“多谢仙童指点，我等这便入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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