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叫烟儿
大夫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与王幽相隔之近，她的神色接连变换，喃喃道：
“竟是楚家！？
“不对，如果是楚家...他们隐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这么轻易暴露...
“是了！除非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不再需要隐藏了！”
她的神情变得锐利，其中有着无尽的仇恨翻涌...其中还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畏惧...
终于，她秀气的鼻尖微微抽动，一股独特的男子气息传入她的鼻腔之中，沿着她的呼吸弥漫开来。
“啊！”
大夫人轻声惊叫，终于发现了这旖旎的一幕...
她与王幽相隔不过数寸，两人面面相对，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她本就是情急之下飞身而至，又被王幽的男子气息惊到，原本如绸似玉的雪白脸颊染上了朵朵红霞。
“那灰衣女杀手用的是什么武功招式？”
大夫人放开了王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似乎羞于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殊不知这下却又将她美妙的背影暴露在王幽眼前。
“招式？”
王幽一愣，他此刻脑子空空，全是柔云红朵，赶紧摇了摇脑袋，稍稍清醒后才说道：
“是一种掌法，啪的一下打在人身上，非常疼，当时老马，哦，就是咱们萧家在西市的两个武者，就是被那个灰衣女杀手用这种掌法打成重伤了。”
他说到这里，想起来老马老黑的伤势，心中一痛，之前的心猿意马散了大半。
大夫人却回过头来，沉默着看着王幽，将他看的不知所以了，她才冷冷说出两个字：
“文盲。”
“靠，被鄙视了！”王幽有些尴尬。
大夫人也没想到他一个二流武者居然连对手的武功章法也形容不出来，怒其不争，赐下文盲二字。
她沉吟片刻，边向屋外走边说道：“走，这事万分重要，我们最好能在三日后的宴会之前找到证据，先去找林老。”
王幽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快步朝着林老的药园行去，这一路上倒是给王幽长了不少脸面，自他成为武者后，少有在萧家露面的机会，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有些是听闻他在西市“怒杀自家人”的事迹后知道了他的名字，却也没见其人。
但今日她跟在大夫人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大夫人一路上还与他相互交流几句，引得萧家的丫鬟家丁们在背后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这个走运的小子究竟是谁。
这其中当然有认得王幽的，而后口口相传，也就把他一个月多月从一个小小家丁混成了萧家的武客，当上了萧家在西市的话事人，更被大夫人青睐有加的发家史拼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伴随的各种谣言，或粉或绿，不谈。
两人来到药园门口，王幽走上前去用钥匙开门，他最后一次回到药园还是在去西市之前，那时林老便给了他钥匙，可他去西市后却遇上了一系列麻烦，直到今日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可推开门来，他与大夫人皆吃了一惊。
诺大的药园光秃秃的，原本那些枝繁叶茂的奇异药植一株不剩，只剩下平坦无比的地面，院边上的铁笼也一只不剩，唯一保留的，就是那两间小屋，和几张石凳。
“林老！？”
王幽大喊一声，声音在碉堡似的药园里回荡不息，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大夫人见状，率先走向林老的那间小屋，王幽赶紧跟了上去，两人走到屋前，屋门一推便开，可里面却也没有人影，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但从床面上那层淡淡的灰尘可以看出，至少已有十来天无人来过了。
王幽连忙去到他自己的那间屋子，也没有任何发现。
等他回来，大夫人迟疑了片刻，说道：
“应该是走了，自你走后林老便没有再要新的伙计打下手，那时我只是稍稍怀疑，却没想他竟不告而别了。”
王幽的眼中闪过深深的疑虑，大夫人怎么确定林老是自己“走的”？他思索片刻，想起来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查看，于是试探着问道：“大夫人，你...你知道..林老的实验室吗？”
大夫人没有迟疑，点了点头道：“自然知道，他最初来萧家时，是我们一起帮他把那些实验仪器搬进来的，只是后来...”
她忽然轻叹了一口气，又好像发觉了王幽对她有一分不信任，这才解释道：“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他对我有所偏见，于是我便不再来打扰他，有事情时基本都是凝脂代我前来，他对凝脂还是喜欢的紧的。”
王幽点了点头，不再犹豫，走到墙边拿起来那根杆子，然后用力顶了顶天花板上的那处机关。
咔嚓一声，在大夫人稍显惊讶的目光里，天花板上凹陷下去了一块，可原本通向地下实验室的入口却没有打开，反而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封信。
王幽伸手将飞舞在空中的信接在手中，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微微点头，这信一看便是留给王幽的，自然当由他先看，再决定要不要说出来。
王幽打开信封，略显凌乱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王幽，当你看到信的时候，应该知道我已经走了，实验有了较大进展，这里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要求，我此生只有这一个愿望，所以必须离开了。
“萧家必然留不住你，未来你去离原国都时，替我将一件东西带给林逸之，此事需要保密，仅你一人知晓，东西你知道在哪。”
没了。
王幽看完了信，心中疑惑却更多了，林老去了哪里？林逸之是谁？东西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他站在原地，将与林老见面以来的点点滴滴回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好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将信揣入怀中，然后对着一旁耐心等待的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林老的确走了，说是去追求他的理想去了，他还交代了我一些事，不过让我保密，我...”
大夫人打断了他：“按照林老说的做，他自有他的目的，既然他要你保密，你就不要说出来。”
王幽点了点头，夫人的善解人意免去了他的两难境地，只是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东西是否还在地下实验室里呢？这个林老可没要求保密，而且按照大夫人的说话，他们是知道实验室存在的，于是问道：
“大夫人，还有一处地方没有看过，我们所在的地下是林老的实验室，只是刚才我想用机关打开入口失败了，我们要想办法打开它吗？入口就在我们站的地方。”
大夫人闻言，俯下身子，抬起秀气的拳头一拳砸在了地面上，“轰”的一声闷响传来，她的拳头竟然仿佛砸豆腐一般砸进了地面，然后“啪”的一声抽了出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数尺深的拳洞，更将周围的地面砸的裂开无数细缝！
王幽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大夫人的拳头，小巧的拳头晶莹白嫩，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更看不出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他惊诧不已，大夫人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这一拳下去何止千斤之力？她的肉身又有多坚固，竟然能在这种冲击之下毫发无损？而且看她样子，似乎还未尽全力。
原来之前大夫人与楚万谋对决，烟雾漫天，王幽根本没有看清其中情况，自然也就对她所说的武道强者的真正力量体会不深，可这一拳之威却为他揭开了武道第二境武者实力的面纱一角。
“地下已经被填死了。”
大夫人站起身来，这是她通过这一拳和反馈而来的震击感得出的结论。
王幽叹了口气，看来林老还真是什么也没留下，他以询问的眼光望向一旁的大夫人，似乎在问她接下来怎么办？
大夫人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林老有没有和你说过本源...嗯...汲取人的本源...或者类似的事情？”
王幽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原来他本源损毁的事情林老当初没有告诉大小姐，而他也没有告诉大夫人，是林老治好了他的本源问题。
“可夫人怎么会问到这方面的问题呢？”
他心中狐疑，却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大夫人，林老的确治好了我本源缺失的病，而且...”
“什么！”
大夫人又吃一惊，竟然又一次纵身上前，提住了王幽的领口，美丽的脸颊凑到了王幽面前，吐出的气息喷在了他的脸上。
王幽来不及反应，大夫人这次却反应极快，很快意识到不妥，松开了他，可又立刻素手按在了王幽身上，一只小手毫不顾忌地在他身上摸摸点点，将王幽摸得又痒又麻！
“夫人！这样不好吧...夫人...我们不能对不起”
“啪！”
后脑勺挨了结实的一巴掌，王幽为自己的口花花付出了代价，只是大夫人似乎极为克制，这一巴掌打在他后脑上，他竟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像是男女间打情骂俏的温柔一击。
大夫人松开了王幽，可看他的眼神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她看王幽时，眼中有审视、有怀疑、但也有信任、甚至有一丝她刻意隐瞒的...
但这时，她的眼神里却充斥着一些原来从没有过的神色...
愧疚...忏悔...还有怜惜...
王幽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大夫人，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夫人，她就仿佛一个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小女孩，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女人，仿佛一个独自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可怜人。
她的眼角竟泛起了晶莹的泪珠，从来薄情脸，哭时最迷人...红唇微抿，贝齿轻咬，似语还休...
却道还难。
王幽竟也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
“你..你累了这么多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夫人终于率先开口，她的口气之中竟有些忐忑和紧张，她终于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救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实力比凝脂低，付出也比她多，自己一回萧家就拉着他问东问西，全然不顾他的身体状态，谁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埋怨自己不近人情...不..不够体贴呢？
王幽灿然一笑道：“没事的夫人，我是铁打小郎君，永远精力充沛，随时可以再...”
话到一半，他才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立刻闭上嘴去，心中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警告骚动的内心不许作怪。
大夫人却不依他，竟然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提到了另一侧那间他长住的屋子，一把将他甩上了床。
王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必然有他不了解的隐情，而且大夫人此时情绪起伏很大，便也不敢贸然违逆她，乖乖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她。
破天荒的，原本冰冷严厉的大夫人竟拿起了床头的被子，盖在了王幽身上，她眼中仍有各种复杂的神色闪动，终于还是化为了坚定，胸脯起伏之间慢慢沉稳，吐了口气，说道：
“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我会派人来协助你去调查楚家的事，而且要在三日后晚上的三家宴会前得到结果。
“这次的行动，以你为主。”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可临到门口，她却忽然回过头来。
美丽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阳光却透门而入，照在她的脸上，十余年的阴郁化为了最明媚的笑容，她笑着说道：
“对了，你的助手...”
“她叫烟儿。”
“竟是楚家！？
“不对，如果是楚家...他们隐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这么轻易暴露...
“是了！除非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不再需要隐藏了！”
她的神情变得锐利，其中有着无尽的仇恨翻涌...其中还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畏惧...
终于，她秀气的鼻尖微微抽动，一股独特的男子气息传入她的鼻腔之中，沿着她的呼吸弥漫开来。
“啊！”
大夫人轻声惊叫，终于发现了这旖旎的一幕...
她与王幽相隔不过数寸，两人面面相对，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她本就是情急之下飞身而至，又被王幽的男子气息惊到，原本如绸似玉的雪白脸颊染上了朵朵红霞。
“那灰衣女杀手用的是什么武功招式？”
大夫人放开了王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似乎羞于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殊不知这下却又将她美妙的背影暴露在王幽眼前。
“招式？”
王幽一愣，他此刻脑子空空，全是柔云红朵，赶紧摇了摇脑袋，稍稍清醒后才说道：
“是一种掌法，啪的一下打在人身上，非常疼，当时老马，哦，就是咱们萧家在西市的两个武者，就是被那个灰衣女杀手用这种掌法打成重伤了。”
他说到这里，想起来老马老黑的伤势，心中一痛，之前的心猿意马散了大半。
大夫人却回过头来，沉默着看着王幽，将他看的不知所以了，她才冷冷说出两个字：
“文盲。”
“靠，被鄙视了！”王幽有些尴尬。
大夫人也没想到他一个二流武者居然连对手的武功章法也形容不出来，怒其不争，赐下文盲二字。
她沉吟片刻，边向屋外走边说道：“走，这事万分重要，我们最好能在三日后的宴会之前找到证据，先去找林老。”
王幽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快步朝着林老的药园行去，这一路上倒是给王幽长了不少脸面，自他成为武者后，少有在萧家露面的机会，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有些是听闻他在西市“怒杀自家人”的事迹后知道了他的名字，却也没见其人。
但今日她跟在大夫人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大夫人一路上还与他相互交流几句，引得萧家的丫鬟家丁们在背后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这个走运的小子究竟是谁。
这其中当然有认得王幽的，而后口口相传，也就把他一个月多月从一个小小家丁混成了萧家的武客，当上了萧家在西市的话事人，更被大夫人青睐有加的发家史拼了个七七八八。
至于伴随的各种谣言，或粉或绿，不谈。
两人来到药园门口，王幽走上前去用钥匙开门，他最后一次回到药园还是在去西市之前，那时林老便给了他钥匙，可他去西市后却遇上了一系列麻烦，直到今日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月过去了。
可推开门来，他与大夫人皆吃了一惊。
诺大的药园光秃秃的，原本那些枝繁叶茂的奇异药植一株不剩，只剩下平坦无比的地面，院边上的铁笼也一只不剩，唯一保留的，就是那两间小屋，和几张石凳。
“林老！？”
王幽大喊一声，声音在碉堡似的药园里回荡不息，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大夫人见状，率先走向林老的那间小屋，王幽赶紧跟了上去，两人走到屋前，屋门一推便开，可里面却也没有人影，一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但从床面上那层淡淡的灰尘可以看出，至少已有十来天无人来过了。
王幽连忙去到他自己的那间屋子，也没有任何发现。
等他回来，大夫人迟疑了片刻，说道：
“应该是走了，自你走后林老便没有再要新的伙计打下手，那时我只是稍稍怀疑，却没想他竟不告而别了。”
王幽的眼中闪过深深的疑虑，大夫人怎么确定林老是自己“走的”？他思索片刻，想起来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查看，于是试探着问道：“大夫人，你...你知道..林老的实验室吗？”
大夫人没有迟疑，点了点头道：“自然知道，他最初来萧家时，是我们一起帮他把那些实验仪器搬进来的，只是后来...”
她忽然轻叹了一口气，又好像发觉了王幽对她有一分不信任，这才解释道：“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他对我有所偏见，于是我便不再来打扰他，有事情时基本都是凝脂代我前来，他对凝脂还是喜欢的紧的。”
王幽点了点头，不再犹豫，走到墙边拿起来那根杆子，然后用力顶了顶天花板上的那处机关。
咔嚓一声，在大夫人稍显惊讶的目光里，天花板上凹陷下去了一块，可原本通向地下实验室的入口却没有打开，反而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封信。
王幽伸手将飞舞在空中的信接在手中，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微微点头，这信一看便是留给王幽的，自然当由他先看，再决定要不要说出来。
王幽打开信封，略显凌乱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王幽，当你看到信的时候，应该知道我已经走了，实验有了较大进展，这里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要求，我此生只有这一个愿望，所以必须离开了。
“萧家必然留不住你，未来你去离原国都时，替我将一件东西带给林逸之，此事需要保密，仅你一人知晓，东西你知道在哪。”
没了。
王幽看完了信，心中疑惑却更多了，林老去了哪里？林逸之是谁？东西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他站在原地，将与林老见面以来的点点滴滴回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好暂时将此事搁置下来，将信揣入怀中，然后对着一旁耐心等待的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林老的确走了，说是去追求他的理想去了，他还交代了我一些事，不过让我保密，我...”
大夫人打断了他：“按照林老说的做，他自有他的目的，既然他要你保密，你就不要说出来。”
王幽点了点头，夫人的善解人意免去了他的两难境地，只是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东西是否还在地下实验室里呢？这个林老可没要求保密，而且按照大夫人的说话，他们是知道实验室存在的，于是问道：
“大夫人，还有一处地方没有看过，我们所在的地下是林老的实验室，只是刚才我想用机关打开入口失败了，我们要想办法打开它吗？入口就在我们站的地方。”
大夫人闻言，俯下身子，抬起秀气的拳头一拳砸在了地面上，“轰”的一声闷响传来，她的拳头竟然仿佛砸豆腐一般砸进了地面，然后“啪”的一声抽了出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数尺深的拳洞，更将周围的地面砸的裂开无数细缝！
王幽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大夫人的拳头，小巧的拳头晶莹白嫩，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更看不出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他惊诧不已，大夫人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这一拳下去何止千斤之力？她的肉身又有多坚固，竟然能在这种冲击之下毫发无损？而且看她样子，似乎还未尽全力。
原来之前大夫人与楚万谋对决，烟雾漫天，王幽根本没有看清其中情况，自然也就对她所说的武道强者的真正力量体会不深，可这一拳之威却为他揭开了武道第二境武者实力的面纱一角。
“地下已经被填死了。”
大夫人站起身来，这是她通过这一拳和反馈而来的震击感得出的结论。
王幽叹了口气，看来林老还真是什么也没留下，他以询问的眼光望向一旁的大夫人，似乎在问她接下来怎么办？
大夫人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林老有没有和你说过本源...嗯...汲取人的本源...或者类似的事情？”
王幽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原来他本源损毁的事情林老当初没有告诉大小姐，而他也没有告诉大夫人，是林老治好了他的本源问题。
“可夫人怎么会问到这方面的问题呢？”
他心中狐疑，却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大夫人，林老的确治好了我本源缺失的病，而且...”
“什么！”
大夫人又吃一惊，竟然又一次纵身上前，提住了王幽的领口，美丽的脸颊凑到了王幽面前，吐出的气息喷在了他的脸上。
王幽来不及反应，大夫人这次却反应极快，很快意识到不妥，松开了他，可又立刻素手按在了王幽身上，一只小手毫不顾忌地在他身上摸摸点点，将王幽摸得又痒又麻！
“夫人！这样不好吧...夫人...我们不能对不起”
“啪！”
后脑勺挨了结实的一巴掌，王幽为自己的口花花付出了代价，只是大夫人似乎极为克制，这一巴掌打在他后脑上，他竟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像是男女间打情骂俏的温柔一击。
大夫人松开了王幽，可看他的眼神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她看王幽时，眼中有审视、有怀疑、但也有信任、甚至有一丝她刻意隐瞒的...
但这时，她的眼神里却充斥着一些原来从没有过的神色...
愧疚...忏悔...还有怜惜...
王幽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大夫人，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夫人，她就仿佛一个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小女孩，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女人，仿佛一个独自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可怜人。
她的眼角竟泛起了晶莹的泪珠，从来薄情脸，哭时最迷人...红唇微抿，贝齿轻咬，似语还休...
却道还难。
王幽竟也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
“你..你累了这么多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夫人终于率先开口，她的口气之中竟有些忐忑和紧张，她终于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救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实力比凝脂低，付出也比她多，自己一回萧家就拉着他问东问西，全然不顾他的身体状态，谁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埋怨自己不近人情...不..不够体贴呢？
王幽灿然一笑道：“没事的夫人，我是铁打小郎君，永远精力充沛，随时可以再...”
话到一半，他才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立刻闭上嘴去，心中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警告骚动的内心不许作怪。
大夫人却不依他，竟然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提到了另一侧那间他长住的屋子，一把将他甩上了床。
王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必然有他不了解的隐情，而且大夫人此时情绪起伏很大，便也不敢贸然违逆她，乖乖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她。
破天荒的，原本冰冷严厉的大夫人竟拿起了床头的被子，盖在了王幽身上，她眼中仍有各种复杂的神色闪动，终于还是化为了坚定，胸脯起伏之间慢慢沉稳，吐了口气，说道：
“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我会派人来协助你去调查楚家的事，而且要在三日后晚上的三家宴会前得到结果。
“这次的行动，以你为主。”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可临到门口，她却忽然回过头来。
美丽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阳光却透门而入，照在她的脸上，十余年的阴郁化为了最明媚的笑容，她笑着说道：
“对了，你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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