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知否
“在遥远的东边，一个富庶而繁荣的地方，有一个小姑娘，她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温柔美丽的母亲，理性而沉稳的父亲，还有一个对她百般疼爱的爷爷，在那个星光闪耀的地方，她并不是最亮眼的那一类人，可是她也足够努力，在人生的前12年里，她过得很平稳，很幸福。”
烟儿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天边飘来，她开始讲述‘故事’：
“可是12岁那年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她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她的娘亲告诉她，她的身体天生就有缺陷，和别人不一样，她在未来也许没有能力和人组成幸福的家庭，以及，繁衍后代。
“其实她一开始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因为她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她觉得能不能结婚生子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可就在她知道了那所谓的缺陷之后，她忽然发现，原来身边的亲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她的父亲，母亲，爷爷，他们都会在不经意间用一种她原来从没有察觉过的眼光看她，就好像她是一个病人，他们替她感觉到可惜，有时候甚至是，悲哀。
“于是，这种感觉开始由外及内，一点点地影响她，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慢慢地，她变得有些自卑，她觉得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有一些奇怪，仿佛他们都知道她所谓的天生的缺陷，终于有一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甚至不知道秘密是如何泄露的，就在那一日，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们将信将疑，她的朋友对她小心翼翼，却不知那反而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她装作毫不在意，可最让她痛苦的却是，她本应该是毫不在意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却被自己不以为意的东西改变了。
“她变得消沉，可又不能表现出来，那个时候，她知道了一件事情，如果她能够成为武道第二境的强者，那么她就有机会改变她的那些缺陷，于是，从前本来对习武没有那么上心的她开始不要命的修炼，可是再怎么努力，也还是不如那些最闪耀的同龄人，但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把武道破境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可是有一天，她最尊敬，最喜欢的爷爷找到她，爷爷告诉她，武道的第二境里充满了种种未知的凶险，尤其是对于她而言，即使她突破了境界，能够解决身体的那些问题，也可能会付出更加惨烈的代价，爷爷不希望她走那条路，他为她选了一门亲事，要她嫁给一个她见都没有见过的人，她的爷爷不知道，其实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了。
王幽张了张嘴，他很想问那个人是谁，却又不敢开口，烟儿含笑撇了他一眼，骄傲强大的她说到那个人的时候，眼中竟有一丝爱慕和仰望：
“嗯，她后来才知道，那种感觉可能不是喜欢，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在那个天才遍地的地方，曾经有一个人，凭借一己之力力压所有的天才，甚至于让其他人只能在背后远远地望着他，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遥不可及...
她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王幽，笑了笑说道：“你可比人家差远了。”
王幽大眼一瞪，心中气结，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嗫喏着咕囔了一声：“莫欺…”
烟儿面露缅怀之意，继续说道：
“终于有一天，爷爷撑不住了，他把小女孩叫到床前，告诉她，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她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他不想要她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小女孩长大了，她笑着告诉爷爷，他为他订的亲事，她很满意，他为她选的男人，他也很喜欢。
“她当然是骗爷爷的，她本来准备独自一人离开这座让她不开心的城市，孤独地过完一生，可是后来她见到了爷爷给她选的丈夫，他自幼便上了战场，是一个极其有责任心，又很温柔的人，他喜欢上了她，她也不讨厌他，于是他们结了婚，离开了那个让人伤心的城市，去了一个新的地方生活...
“那是她自童年之后最快乐的几年，没有人在意她是什么样的人，有人关心她，她过得幸福，快乐，又充实，她还是习武，偷偷地希望有一天能够治好自己，可是她不那么在意了，或许是环境的变化，或许是人的变化...”
烟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是很快就暗淡下去，她继续说道：
“可是不久之后，一切又变了，不知是谁将‘谣言’传到了那里，人们又开始讨论她的缺陷，这一次最在意的却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他开始变得敏感，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当然知道，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在意，可是她改变不了那一切，她只好更加刻苦地修炼，甚至隐隐找到了一丝希望，可就在那时候...”
烟儿陡然睁开了双眼，双眼再度色彩纷呈，无数线条在她眼里疯狂流溢，又迅速被她压制下去，她轻叹一声，说道：
“他带来了一种神奇的‘药’，能够大幅增加武者的修行速度，他说这是机缘巧合得到的，也是老天的馈赠，可是一个人如果做了亏心事，最亲近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哇！”烟儿狠狠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又吐出一口鲜血，王幽的心一颤，烟儿的气息迅速萎靡下去，她继续说道：
“可是那个女人没有问一句话，她明知道，明知道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她就是刻意对丈夫躲闪的眼神视而不见，她怕，她也想，恐惧和欲望支配了她，她沉默着享受了那一切...”
烟儿垂下了头，盘着的双腿由趴着变成了跪坐...
“滴答，滴答...”
她抬起头来，这个十年来从未让眼泪真的滴落的坚强的女人泪如泉涌，泪珠如断线珍珠一般从她眼角滑落，渐渐融开了她厚厚的妆容一角，她泪眼迷离地盯着王幽，又痴又悔地说道：
“四个孩子..四个无名无姓的孩子..他们的希望，他们的一切...”
“被夺走了...”
烟儿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天边飘来，她开始讲述‘故事’：
“可是12岁那年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她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她的娘亲告诉她，她的身体天生就有缺陷，和别人不一样，她在未来也许没有能力和人组成幸福的家庭，以及，繁衍后代。
“其实她一开始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因为她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她觉得能不能结婚生子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可就在她知道了那所谓的缺陷之后，她忽然发现，原来身边的亲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她的父亲，母亲，爷爷，他们都会在不经意间用一种她原来从没有察觉过的眼光看她，就好像她是一个病人，他们替她感觉到可惜，有时候甚至是，悲哀。
“于是，这种感觉开始由外及内，一点点地影响她，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慢慢地，她变得有些自卑，她觉得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有一些奇怪，仿佛他们都知道她所谓的天生的缺陷，终于有一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甚至不知道秘密是如何泄露的，就在那一日，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们将信将疑，她的朋友对她小心翼翼，却不知那反而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她装作毫不在意，可最让她痛苦的却是，她本应该是毫不在意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却被自己不以为意的东西改变了。
“她变得消沉，可又不能表现出来，那个时候，她知道了一件事情，如果她能够成为武道第二境的强者，那么她就有机会改变她的那些缺陷，于是，从前本来对习武没有那么上心的她开始不要命的修炼，可是再怎么努力，也还是不如那些最闪耀的同龄人，但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把武道破境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可是有一天，她最尊敬，最喜欢的爷爷找到她，爷爷告诉她，武道的第二境里充满了种种未知的凶险，尤其是对于她而言，即使她突破了境界，能够解决身体的那些问题，也可能会付出更加惨烈的代价，爷爷不希望她走那条路，他为她选了一门亲事，要她嫁给一个她见都没有见过的人，她的爷爷不知道，其实在那个时候，她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了。
王幽张了张嘴，他很想问那个人是谁，却又不敢开口，烟儿含笑撇了他一眼，骄傲强大的她说到那个人的时候，眼中竟有一丝爱慕和仰望：
“嗯，她后来才知道，那种感觉可能不是喜欢，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在那个天才遍地的地方，曾经有一个人，凭借一己之力力压所有的天才，甚至于让其他人只能在背后远远地望着他，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遥不可及...
她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王幽，笑了笑说道：“你可比人家差远了。”
王幽大眼一瞪，心中气结，却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嗫喏着咕囔了一声：“莫欺…”
烟儿面露缅怀之意，继续说道：
“终于有一天，爷爷撑不住了，他把小女孩叫到床前，告诉她，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她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他不想要她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小女孩长大了，她笑着告诉爷爷，他为他订的亲事，她很满意，他为她选的男人，他也很喜欢。
“她当然是骗爷爷的，她本来准备独自一人离开这座让她不开心的城市，孤独地过完一生，可是后来她见到了爷爷给她选的丈夫，他自幼便上了战场，是一个极其有责任心，又很温柔的人，他喜欢上了她，她也不讨厌他，于是他们结了婚，离开了那个让人伤心的城市，去了一个新的地方生活...
“那是她自童年之后最快乐的几年，没有人在意她是什么样的人，有人关心她，她过得幸福，快乐，又充实，她还是习武，偷偷地希望有一天能够治好自己，可是她不那么在意了，或许是环境的变化，或许是人的变化...”
烟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是很快就暗淡下去，她继续说道：
“可是不久之后，一切又变了，不知是谁将‘谣言’传到了那里，人们又开始讨论她的缺陷，这一次最在意的却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他开始变得敏感，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当然知道，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在意，可是她改变不了那一切，她只好更加刻苦地修炼，甚至隐隐找到了一丝希望，可就在那时候...”
烟儿陡然睁开了双眼，双眼再度色彩纷呈，无数线条在她眼里疯狂流溢，又迅速被她压制下去，她轻叹一声，说道：
“他带来了一种神奇的‘药’，能够大幅增加武者的修行速度，他说这是机缘巧合得到的，也是老天的馈赠，可是一个人如果做了亏心事，最亲近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哇！”烟儿狠狠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口，又吐出一口鲜血，王幽的心一颤，烟儿的气息迅速萎靡下去，她继续说道：
“可是那个女人没有问一句话，她明知道，明知道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她就是刻意对丈夫躲闪的眼神视而不见，她怕，她也想，恐惧和欲望支配了她，她沉默着享受了那一切...”
烟儿垂下了头，盘着的双腿由趴着变成了跪坐...
“滴答，滴答...”
她抬起头来，这个十年来从未让眼泪真的滴落的坚强的女人泪如泉涌，泪珠如断线珍珠一般从她眼角滑落，渐渐融开了她厚厚的妆容一角，她泪眼迷离地盯着王幽，又痴又悔地说道：
“四个孩子..四个无名无姓的孩子..他们的希望，他们的一切...”
“被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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