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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只是想躺赢而已》第88章

    “你是在威胁我?”

    “不会,我个人非常尊重您及令尊,也一直想从您这里获得人生的经验和教训,只是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我记得有个成语叫盖棺定论,原本应该是用来形容一个人去世后,其他人对他的功过加以定论。

    但既然您已经打算彻底退隐,那我想现在虽然有些早,但也大抵够的上了。”

    “愿闻其详。”

    “昏庸无能,不类乃父。”

    听到顾澄的评语,朴代表的脸上慢慢沉了下来。

    顾澄也不多话,捧着咖啡杯默默喝着。

    骑士十五驶入狎鸥亭,

    或许是打算透透气,顾澄把两侧车窗缓缓降下,嘈杂的喧闹声夹杂着小贩烧烤时的烟火气充斥在车厢内,让两人已近冰点的气氛也稍有缓和。

    “朴代表,你看这外面的世界,它虽然并不完美,但正是由于当初令尊在位时力排众议打下的坚实基础,才给了鹿岛州一个从破败不堪的局面里爬起来的机会。

    而这也是令尊在后期做出那些事后,却依然可以德配显忠院的原因。

    其实我觉得古语中有句话放在这里大体还算贴切,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看着高高矗立的摩天大楼,和闪着各色各样灯光的商店标牌,朴代表目光里充满了回忆,“顾理事虽然不知道您到底想说什么,但我在这里还是要代家严感谢您的评价。”

    顾澄把手摆的飞快,赶忙把自己撇清,“不不不,这句话是我的老师在给我们上课评点近代人物,总结令尊这一段时所说的话,我可没这个水平,也远不够这个资格。不过,如果真要让我说啊...”

    “那如果由您来评价,又当如何啊?”朴代表嘴角含笑地问着。

    “一个明白自己的历史定位,并能够坚定不移地去开创奇迹的天降猛男。”

    “噗嗤,呵呵呵。”

    “我就说我水平不够嘛,朴代表您非要让我点评。”

    从顾澄手中接过纸巾,将眼角笑出的眼泪擦去,朴代表又抬手抻着眼角皱纹说道:“米啊内,我不是在笑您说的话,我是在为家父能得到这样中肯的评价而感到开心。天降猛男,呵呵,如果家父还在...”

    “那可别,令尊要是还在,那就不是猛男而是人瑞了,见面我都得先磕仨响头那种。”

    顾澄笑着赶紧岔开了话题。

    开玩笑,这位要是真还活着,哪还有后面联盟的事儿啊,反过来还差不多。

    “朴代表,我让您看外面的这些,原本是另有打算。但现在么,既然您一心退隐,我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无所谓啊,反正你也说我要彻底归隐休养,去当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所以有些原本不方便说的话,现在反倒是可以坦率地说出来。”

    “那您会改变心意么?”

    “就当给我这个老人家讲个故事听不好么?要尊老啊,顾理事。”

    “合着爱幼您是只字不提啊。”

    “说不准我听完就会改变心意呢?顾理事,女人总是善变的,哪怕我已经老了。”

    看着面露调皮笑容的朴代表,顾澄无奈地叹息一声,那副吃瘪的样子让这个老太太又再次笑出声来。

    “行吧,我这人就是心善没办法。”

    顾澄深知如果没有这位的鼎力支持,他在后续阶段里要消弭掉因为一个大型跨国企业的轰然倒塌而产生的影响,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不说其他,单单联盟打算收回的化工和食品两大部门怎么顺利通过跨国并购审查就够这帮人喝一壶。

    更别提身旁还有个总爱四处捣乱,喜欢拿自己那套过了两百年的老黄历来当作准绳,对其他国家颐气指使的秃毛鹰。

    毕竟有些事可做不可说。

    “我希望您能帮忙在公平交易委员会、农协那边,包括鹿岛州的田间地头上施加稍许的影响力。”

    “我这个老太太的话,他们可不一定会听哦。”

    “您又谦虚了。”

    “那么,顾理事你能付出的又是什么?”

    “我记得令妹目前的支持率是排在第三吧。”

    “是啊,第三,希望渺茫。”

    “那如果把前两名拉下来,第三也就会成为第一,不是么?”

    “顾理事又在开玩笑了。”

    “事在人为嘛,有些事不去努力一把,怎么知道最后不会有奇迹发生。就像令尊那样,两次被人告密后,最后不照样也成功了么?

    毕竟排在前面的那两位,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在未来的五年里,总是在电视上见到他们的脸,看着他们不停地内耗,直至把令尊当年辛苦攒下的家底全部败光殆尽吧。”

    朴代表的目光闪烁不定,直到顾澄把手中的那杯冰咖啡喝完,她才开口:“顾理事,我们现在还要去光化门和奉恩寺么?”

    成了!

    顾澄等到确定的答案后,心中不由一松,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瞧您说的,我们权会长之前还专门叮嘱我,说今天的一切行程由朴代表您自行决定,我哪敢多加置喙。”

    “还是要去的,毕竟我也要跟过去做个交待。”

    说着,朴代表升起车窗,将外界的声音重新隔绝在外。

    顾澄也赶忙升起自己这一次侧的车窗,轻声说道:“那您先养养神,我待会儿会喊您。”

    “养神?你们要我怎么养神?”

    把厚厚一摞的经营状况分析材料摔在实木桌上,

    辛会长眯着眼,狠狠盯着坐在对面的一众l.t企业高管,“原材料价格上涨之初,你们告诉我只是周期性波动;日元汇率下降,你们说只是技术性回调。

    还有信用评级下调、外界负面舆论暴增、流动市场上的热钱对我们股票的嗤之以鼻,还有前些天对外投资项目被联盟否决。

    这些事情上,你们有哪一件能给我提供一个准确意见,废物们!”

    一众西装革履的高管在辛会长的怒吼下纷纷站起身,旋即又一语不发地把腰弯成了90°。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宽大的办公室,

    豆大的汗珠滑过高管们的脸庞,重重摔在了地板上,湮没在厚实的羊毛地毯里。

    深深一声叹息,“你们,都出去吧,财总留下。”

    “是”,如蒙大赦的高管们纷纷直起身,顾不得怜悯那个倒霉蛋就急着转身冲出了会长办公室。

    房门被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人从外轻轻合拢,辛会长看着面色灰白的财务总监问道:“我们集团,现在还有多少的流动资金可以动用,或者说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