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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晚饭的食材(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天早上,秦牧捂着后腰从地上站起身,冻得浑身发颤。

    茅草屋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他让给了疯娘睡。又把棉袄脱下,给母亲盖上。

    他则凭着火力壮,硬在地面铺的干草堆上熬了一晚。

    前半夜还凑合,后半夜给他冻得老想尿尿。

    秦牧腰痛的直呲牙,抬头看了看房顶。

    茅草屋年久失修,屋顶已经有好几处被积雪压烂,眼看就要塌成大洞。

    现在才10月份,兴安岭刚下一场雪进入冬天。

    要是再拖些日子,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加上更频繁的暴雪,娘俩非得冻死在屋里。

    其实可以去老舅家住,但昨晚思考一夜,他突然改了主意。

    昨儿刚在村民心里树立些高大形象,如果这时灰溜溜躲到老舅家定居。那些没分到肉的村民,又该在背后坏他话了。

    既然决定这一世好好生活,那就谁都不依赖,全靠自身努力,打造美好的未来。

    如此既堂堂正正,又不落人话柄。

    “啊啊!”

    秦牧循声转过头,疯娘也被冻醒了。

    他赶忙跑过去:“娘,你冷吗?”

    疯娘点点头,抱着膀子抖了抖。

    秦牧愁的叹了口气。

    昨天他娘俩是净身出户,别说铺盖,就是柴火垛上的一根麦秸,父亲都不让他带走。

    天气越来越冷了,眼下最紧要的,是买来铺盖,修好屋子,让疯娘安稳度过这个冬天。

    但问题是,他没钱。

    看来还得频繁进山。

    “啊啊!”疯娘指了指自己的嘴。

    “您饿了?”

    疯娘“啪”地轻拍他一巴掌,算是回应他的废话。

    秦牧不禁又骂起那三个畜生。

    要不是他们偷走猎获,他也不用分野猪收买人心。

    那些肉足够娘俩度过冬天,把猪皮和熊皮卖了,也足够买些铺盖,修好屋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只能先进山打几只兔子喂饱娘再说。

    秦牧打定主意,将他的花棉袄披在疯娘身上。

    又从外面杏林砍了些木柴,在屋里生了个火堆。

    “娘,你乖乖在家等我,我进山打只兔子再回来做饭。”

    疯娘“啊啊”叫着,恐惧的抓住儿子的手臂。

    秦牧挠了挠头:“娘,你别害怕,我让红枣进来陪你行吗?你还记得红枣吗,就是昨天拉咱们得那匹红马,是你的弟弟,我的老舅亲手养大的。”

    听到老舅,疯娘眼里的恐惧瞬间散了几分。

    她虽然傻,但还是会无条件相信她的亲弟弟。

    秦牧吹了个口哨,红马顶开房门,低头走了进来。

    他嘱咐几句红马,又安慰几句疯娘,抗着枪走向深山。

    得,这下连爬犁都没得坐,只能腿着进山了!

    当他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红松林时,已经晌午头了。

    秦牧摸了摸棉裤口袋,还有半把老舅给的豆渣饼。

    但兔子这玩意和傻狍子习性不同,豆渣饼不一定能引来它。

    要是没有对应的诱饵,那只有到兔子每天必经的地方蹲点。

    秦牧叫了声苦,继续“咔嚓咔嚓”踩着积雪,朝红树林后面的小河走去。

    他沿着河边走了几百米,爬到了岸边的红松树上。

    小河在脚下转弯,水流也在此地变缓,所以林间百兽常在此处聚集饮水。

    打猎是件辛苦的慢差事,兴安岭的猎人,常常趴在雪窝里,一等就是半天。

    可能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他窝在树杈上等了几个小时,鼻涕抹了一大把,一个会动的玩意都没瞅到。

    看来想靠打猎迅速积累本钱,必须尽快去老舅那找几条好猎狗。

    不然全靠到处撞大运,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秦牧吸溜几下鼻子,冻得实在是受不了,便抱住树干,准备秃噜下树。

    头顶枝条被他顶的乱晃,一团雪“嘭”地砸在地上。

    “咯咯咯!”远处忽然传来受惊的鸡鸣声。

    秦牧环住树干望去,几只五颜六色的野鸡,正扑闪着翅膀往天上飞。

    “卧槽!”

    他撒开双手,转瞬跳到地上。没等站稳,就从肩上卸下那把71改半自动狙击枪。

    他半跪在雪地上,摆出标准的射击姿势,右眼立即贴在了望远镜上。

    通过望远镜,金手指再次发挥作用,镜头里的野鸡家族,一只只慢的如同发条玩具。

    秦牧深吸口气,遵循昨天射熊的经验,将枪口偏向野鸡头颅的左上方。

    “嘭!”

    “姥姥的,怎么偏了?”

    秦牧恨得大叫声,最肥的那只野鸡已经飞到了松林上空,被树冠挡住了视线。

    他低头看了眼绑在枪管上的望远镜,似乎比昨天松动了些。

    完犊子,他又得重新试验找瞄准点!

    秦牧看了眼野鸡群,又有两只飞到了松林上空,消失了踪影。现在只剩两只半大鸡崽子,正“咯咯”叫着,拼了命拍打满是绒毛的翅膀。

    时不我待,在耽误会鸡崽子都没得啃!

    秦牧左右瞅了眼,四周红松树上,挂满了刚结出的松果。

    他随便找了颗,将瞄准点对准松果左上2厘米。

    “嘭!”

    偏了,完全没打到松果!

    左上3厘米。

    “嘭!”

    又偏了,子弹直接干隔壁树去了!

    难道今天得瞄右上方?

    右上3厘米。

    “嘭!”

    子弹没打中松果,但子弹划过时产生的气流,把松果带的动了下。

    右上2厘米。

    “嘭!

    终于,松果被射裂,无数松子像黑雨点般落下。

    秦牧不敢拖延,直接调转枪口,对准空中的两只野鸡崽子。

    “嘭嘭!”

    “咯嘎——”

    他扔下枪长舒口气,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不行,明天得赶紧去找老舅。一来挑几只猎狗,二来看能不能让他找人,把步枪原配瞄准镜修好。

    用望远镜当瞄准镜,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秦牧走过去捡起两只小野鸡,查看着战利品。

    野鸡这玩意本来就不重,他手里这两只鸡崽子,更是加一起不到三斤。

    可以说拔毛之后,也吃不了几口肉。

    天色渐渐昏暗,肉食野兽即将出来捕猎。

    他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撸了点松果,踏上归家的旅程。

    记得茅草屋里,知青们还留下一口腌鸡蛋的陶罐,整好刷刷炖个松子野鸡汤。

    好赖先对付一顿。

    秦牧揣着松子,提着野鸡,踩着积雪“咔嚓咔嚓”往家赶,生怕回晚了,疯娘再跑出去丢了。

    一路疾行到家,他原本冻僵的脸,都热的冒起了白烟。

    秦牧站在杏林外向家眺望,心脏忽然慢了半拍。

    怎么挡门的枯树干被挪开,屋门敞着,里面还亮着灯!

    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后脑勺,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浮现。

    难道是那三个畜生来报仇了?

    秦牧将步枪端在手里,又从腰间抽出了猎刀。

    走到近处,他听到房子里传来铁器撞击的噼啪声。他正疑惑,疯娘忽然惊恐的“啊啊”直叫。

    “姥姥的,欺人太甚!”

    秦牧的火一下顶到脑门,昨晚他已经给留了颜面。可这三个畜生,竟然趁他不在家,折磨他的疯娘!

    他扣开步枪保险,将猎刀反握于手心。

    今天,非得闹出条人命,分个高低!

    秦牧怒冲冲跳过门槛,将步枪指向铁器撞击的方向。

    “别动!老子今天非突突死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翠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