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萨满的真正心思（求推荐，求收藏啊）
“交易？”
秦牧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上午挑猎犬时，他就因提钱，把梅黑大爷气的要赶人滚。怎么普通鄂伦春族人不重金钱，这族内最尊贵的大萨满，竟然一张嘴就是交易？
难道在北平待的太久，被权欲社会腐蚀了？
他仔细盯着尼山，萨满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他这个年龄，不应该出现的恬淡与镇静。
“有意思，”秦牧饶有兴趣的望着他，“大萨满既然通过预言找到我，难道不知道我穷的裤头都换不起，能有啥好玩意跟你交易？”
尼山噗嗤笑出声，忙捂住嘴。
“秦先生真幽默。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您如果已经功成名就，我还怎么提前投资你？”
秦牧抱着膀子望着他，心道这小屁孩嗑唠的还挺实诚。说起话条理清晰且直奔主题，完全没有鄂伦春人说汉语时，唠半天都讲不明中心思想的特点。
“你真是鄂伦春人？”
尼山点点头：“是的，我父母都是鄂伦春人。但我自打出生，就一直生活在北平。直到去年父亲去世，我才回来接替萨满的位置。”
秦牧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巴掌。
什么天神给他托梦又预言的，合着他能十几岁就当上萨满，是因为有个萨满老爹啊！
这不纯纯《我的萨满父亲》嘛！
尼山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屑，却并未恼怒争论，反而笑着站起身。
“秦先生，请您跟我去石屋外面。”
秦牧跟着他走到石屋外，老舅与梅黑夫妻正在和留可交谈。
见尼山出来，梅黑夫妻当即转过身，右掌抚胸，恭敬的单膝跪地，头也不敢抬。
“萨满大人！”
尼山笑着搀起他俩，又让留可带着众人先离开圣地。
临走时，老舅用独臂指了指被拦在圣地外的鄂伦春众族人，暗示秦牧千万别惹尼山生气。
他朝老舅眨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
“秦先生，你看这山上的圣塔，越靠近现代，越是建的矮小。恐怕再过些日子，就没有族人再建造新的圣塔，来崇拜我的神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秦牧又看了遍山上密密麻麻的石塔。
其实没进石屋前，他就发现越是新建的石塔，越是矮小，石块堆叠也越是随意。
他低头沉吟片刻，很快理解了萨满的用意。
秦牧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懂了，你是想让我帮你塑造更大的权威，好稳固你在族内的地位。”
“你很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既想让族人更坚信我的神的存在，也想让我的族人，在新时代的洪流中不被淘汰。”
尼山扭过头：“秦先生，你也明白，新的时代来临了。以后的兴安岭，无法再养活我所有的族人。正如我的天神所说：太阳的光辉在减弱，月亮会带着黑暗同来。”
一番话，给秦牧听得直挠脑袋。
这群搞神秘学的，就是不爱像人一样说话。整天说起话五迷三道的，恨不得绕八百个弯。
作为重生者，其实他理解尼山的意思。
改开后，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自然环境也在极速破坏。
在他重生的２３年，鄂伦春族已不足万人。而且绝大部分，不再信奉原始萨满教，也不再靠打猎为生。
族人也放弃聚居，南下打工谋生。
说白了，就是以后尼山想在族里当老大，鄂伦春人也不会买他账了！
秦牧叹了口气：“大萨满，你直说吧，想让我咋整？”
“留可告诉我，你在拜托梅黑找向导，我愿当你的向导！”
“你？”
秦牧上下打量着他，这尼山说好听点是大萨满。说难听点，就是个小屁孩。
这要带他进山，岂不是带个累赘？
“不行不行，”秦牧头摇的像拨浪鼓，“你这金枝玉叶，再伤着碰着，我可赔不起！”
“那我就动用萨满的权力，不让梅黑给你猎犬，来年开春更不会给你留小马！”
秦牧瞬间哑火了。
半晌后，他把尼山拽到石屋后面，让山下的族人瞅不见他俩。
他抬起手臂搭在尼山肩上，盘着他的小脑袋。
“老弟啊，你实话告诉哥，是不是在寨子憋太久了，想跟哥出去撒撒欢？”
尼山仰脸瞪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这不就完了吗？你给我一顿乱侃，又是神又是鬼的。不如直接告诉我，牧哥，我想跟你出去玩！”
“直接一句话唠明白的，还这预言那神启的，给哥整得脑子嗡嗡的！”
尼山坚定的摇了摇头：“牧哥，预言是真的。我的天神曾告诉我……”
“你拉倒吧，”秦牧赶忙捂住他的嘴。
“这样，你先别给哥捣乱，让我把猎犬先带走。等开了春，哥找机会带你进山尽情撒个野。”
“不行，你不带我出去，我就不让梅黑给你猎犬。而且山里有几只精灵病了，只有我知道它们在哪。”
秦牧气的直咬牙。
良久后，他从怀里掏出大前门，抽出了两根。
“会抽烟不？”
尼山警惕的四周瞅了瞅，确定族人看不到此处后，做贼似的从他手里拿走烟卷。
“牧哥，你可不能说出去嗷！”
“麻溜抽你的得了！”
秦牧站在原地，一口接一口抽着闷烟。
尼山则蹲在他身后，一边贪婪的吸食烟卷，一边留意着周围的脚步。
尼山抽完后拽了拽他的衣角：“牧哥，剩下的也给我吧？”
“你个小屁孩，瘾还挺大！”
“装好，千万别被你的族人发现了。到时再给我扣个教唆萨满吸烟的帽子，还不得活剥了我！”
尼山傻笑两声，赶忙将半包大前门揣进怀里。
两人又闲聊会约定，这次他可以带尼山进山，但一切都得听他指挥。如果尼山向导做的不好，那就得换人。
最重要的是，尼山得好好说话，别一句一个“我的天神曾经告诉我”。
尼山萨满十分高兴，蹦跳着跑到石屋前面。
当着众族人宣布，要遵照天神的启示，陪同秦牧进山打猎。
他说完不顾族人的反对，又跑回石屋后面，给了秦牧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带着留可，去寨子里寻找秦牧要求的，带有瞄准镜的猎枪。
秦牧站在山顶，望着尼山在寨子里忙碌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看看给孩子憋得，没事给他从北平叫回来干啥？”
秦牧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上午挑猎犬时，他就因提钱，把梅黑大爷气的要赶人滚。怎么普通鄂伦春族人不重金钱，这族内最尊贵的大萨满，竟然一张嘴就是交易？
难道在北平待的太久，被权欲社会腐蚀了？
他仔细盯着尼山，萨满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他这个年龄，不应该出现的恬淡与镇静。
“有意思，”秦牧饶有兴趣的望着他，“大萨满既然通过预言找到我，难道不知道我穷的裤头都换不起，能有啥好玩意跟你交易？”
尼山噗嗤笑出声，忙捂住嘴。
“秦先生真幽默。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您如果已经功成名就，我还怎么提前投资你？”
秦牧抱着膀子望着他，心道这小屁孩嗑唠的还挺实诚。说起话条理清晰且直奔主题，完全没有鄂伦春人说汉语时，唠半天都讲不明中心思想的特点。
“你真是鄂伦春人？”
尼山点点头：“是的，我父母都是鄂伦春人。但我自打出生，就一直生活在北平。直到去年父亲去世，我才回来接替萨满的位置。”
秦牧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巴掌。
什么天神给他托梦又预言的，合着他能十几岁就当上萨满，是因为有个萨满老爹啊！
这不纯纯《我的萨满父亲》嘛！
尼山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屑，却并未恼怒争论，反而笑着站起身。
“秦先生，请您跟我去石屋外面。”
秦牧跟着他走到石屋外，老舅与梅黑夫妻正在和留可交谈。
见尼山出来，梅黑夫妻当即转过身，右掌抚胸，恭敬的单膝跪地，头也不敢抬。
“萨满大人！”
尼山笑着搀起他俩，又让留可带着众人先离开圣地。
临走时，老舅用独臂指了指被拦在圣地外的鄂伦春众族人，暗示秦牧千万别惹尼山生气。
他朝老舅眨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
“秦先生，你看这山上的圣塔，越靠近现代，越是建的矮小。恐怕再过些日子，就没有族人再建造新的圣塔，来崇拜我的神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秦牧又看了遍山上密密麻麻的石塔。
其实没进石屋前，他就发现越是新建的石塔，越是矮小，石块堆叠也越是随意。
他低头沉吟片刻，很快理解了萨满的用意。
秦牧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懂了，你是想让我帮你塑造更大的权威，好稳固你在族内的地位。”
“你很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既想让族人更坚信我的神的存在，也想让我的族人，在新时代的洪流中不被淘汰。”
尼山扭过头：“秦先生，你也明白，新的时代来临了。以后的兴安岭，无法再养活我所有的族人。正如我的天神所说：太阳的光辉在减弱，月亮会带着黑暗同来。”
一番话，给秦牧听得直挠脑袋。
这群搞神秘学的，就是不爱像人一样说话。整天说起话五迷三道的，恨不得绕八百个弯。
作为重生者，其实他理解尼山的意思。
改开后，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自然环境也在极速破坏。
在他重生的２３年，鄂伦春族已不足万人。而且绝大部分，不再信奉原始萨满教，也不再靠打猎为生。
族人也放弃聚居，南下打工谋生。
说白了，就是以后尼山想在族里当老大，鄂伦春人也不会买他账了！
秦牧叹了口气：“大萨满，你直说吧，想让我咋整？”
“留可告诉我，你在拜托梅黑找向导，我愿当你的向导！”
“你？”
秦牧上下打量着他，这尼山说好听点是大萨满。说难听点，就是个小屁孩。
这要带他进山，岂不是带个累赘？
“不行不行，”秦牧头摇的像拨浪鼓，“你这金枝玉叶，再伤着碰着，我可赔不起！”
“那我就动用萨满的权力，不让梅黑给你猎犬，来年开春更不会给你留小马！”
秦牧瞬间哑火了。
半晌后，他把尼山拽到石屋后面，让山下的族人瞅不见他俩。
他抬起手臂搭在尼山肩上，盘着他的小脑袋。
“老弟啊，你实话告诉哥，是不是在寨子憋太久了，想跟哥出去撒撒欢？”
尼山仰脸瞪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这不就完了吗？你给我一顿乱侃，又是神又是鬼的。不如直接告诉我，牧哥，我想跟你出去玩！”
“直接一句话唠明白的，还这预言那神启的，给哥整得脑子嗡嗡的！”
尼山坚定的摇了摇头：“牧哥，预言是真的。我的天神曾告诉我……”
“你拉倒吧，”秦牧赶忙捂住他的嘴。
“这样，你先别给哥捣乱，让我把猎犬先带走。等开了春，哥找机会带你进山尽情撒个野。”
“不行，你不带我出去，我就不让梅黑给你猎犬。而且山里有几只精灵病了，只有我知道它们在哪。”
秦牧气的直咬牙。
良久后，他从怀里掏出大前门，抽出了两根。
“会抽烟不？”
尼山警惕的四周瞅了瞅，确定族人看不到此处后，做贼似的从他手里拿走烟卷。
“牧哥，你可不能说出去嗷！”
“麻溜抽你的得了！”
秦牧站在原地，一口接一口抽着闷烟。
尼山则蹲在他身后，一边贪婪的吸食烟卷，一边留意着周围的脚步。
尼山抽完后拽了拽他的衣角：“牧哥，剩下的也给我吧？”
“你个小屁孩，瘾还挺大！”
“装好，千万别被你的族人发现了。到时再给我扣个教唆萨满吸烟的帽子，还不得活剥了我！”
尼山傻笑两声，赶忙将半包大前门揣进怀里。
两人又闲聊会约定，这次他可以带尼山进山，但一切都得听他指挥。如果尼山向导做的不好，那就得换人。
最重要的是，尼山得好好说话，别一句一个“我的天神曾经告诉我”。
尼山萨满十分高兴，蹦跳着跑到石屋前面。
当着众族人宣布，要遵照天神的启示，陪同秦牧进山打猎。
他说完不顾族人的反对，又跑回石屋后面，给了秦牧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带着留可，去寨子里寻找秦牧要求的，带有瞄准镜的猎枪。
秦牧站在山顶，望着尼山在寨子里忙碌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看看给孩子憋得，没事给他从北平叫回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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