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
“这朱家是山南城内的第一大户，在这几百年来原先虽然霸道些，但也还好，毕竟都是老街坊了，左右都沾亲带故的，没做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大概三十年多前吧，朱家突然搭上城外山上一个叫流云宗的地方，之后，唉！”老乞丐长叹了一口气。
“之后怎么了？”
“之后啊，朱家就像变了人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他娘的干出来了。不说别的，就说最近几年，流云宗不知道哪个大师要处女双修，朱家都到处搜刮，挖地三尺的找符合条件的处女。遇见要钱的，就甩几两银子，要是不同意，嘿嘿，朱家可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了。听说前几年，朱家当家的突然大发善心，说那一年不能强迫，要被选中的姑娘自愿去。偏偏那个姑娘当时不愿去。朱家就绑了姑娘的父母，第一天不愿意，就送一缕她娘的头发，第二天不愿意，就送一个她爹的指甲，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就剁了人家爹娘的手指头脚趾头送过去，第五条第六天，就割了他们身上的肉，做成肉粥让姑娘喝。姑娘哪见过这个阵仗，没到第十天，就哆哆嗦嗦得自愿被送上了山。听说临别的时候，那老两口都没个人样了。”
“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老乞丐长叹了一口气，“平时的时候，哪家有了什么资质优秀的孩子，朱家就想方设法给送到流云宗去，还说什么修仙要绝情绝性，为了帮人断绝尘缘，就得先把孩子的爹娘兄弟姐妹都杀光，叫不染红尘。哼，人都死了，那点家产可不就给朱家给霸占了。”
南宫大怒：“那就没人去管管他们吗？”
老乞丐冷笑了一声：“有流云宗那样的仙人撑腰，谁敢管？一开始城里的官府还想去让朱家收敛点，结果府衙大门被仙人一巴掌给拍平了，衙役直接死了一半，那段时间了衙门都开不了门。谁还敢管，那可是仙人啊。”
“那那些姑娘和孩子都怎么样了，有下文吗？”
“从来没有，”老乞丐摇摇头，“从来都只见上山的，没见过回来的。”
南宫双拳紧握，转身便欲走。苏瑶叫住他：“你要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南宫宛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寒冬腊月里冷了个透心凉。他转回头，又听苏瑶继续说：“别看我，我本事也不够出这个头。也别指望回去叫人，你连内门都进不了，没人会在意你说什么。”
“救下那个女孩呢？”南宫继续尝试。
“且不说能不能救下，救下后，你能怎么办呢？带她回去？还是你留下来？朱家还在，流云宗还在，你能保他几时呢？”
“带她离开这里，给她点钱，让他自己生活，不行吗？”南宫努力想说服苏瑶。
苏瑶冷笑一声，说：“因为你抢走了仙人修行需要的处女，仙人震怒，要惩罚城中百姓，所以绑了十个3岁孩子，限你10个时辰内把人送回去，每晚一个时辰，就砍掉一个孩子的双手双脚，你怎么办！”
“这，这，这也太无耻了！”南宫被堵的语无伦次。
老乞丐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话：“笑个你别不信，他们真会这么做。我呀还记得，好像十几年前，也是有一对年轻男女，看不过朱家的人在哪里欺男霸女，当时就大打出手，把朱家那一行人打了个七零八落，不过很快就被朱家的援兵给围住了。那对男女身手也是真的好，朱家几十号人也奈何不了他们。这时候啊，就有个狗腿子，从旁边看热闹的人那里抢过来一个孩子，拿孩子的命威胁他们束手就擒。要不说这俩人还是年轻，就在孩子身上划了一下，就没忍住把手里的家伙放下了。结果，唉……”
“结果怎么了”，南宫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结果孩子被当着他俩的面捅死了。这俩人被抓了后，女的被几十个人当着男的的面轮流玷污，之后又被活生生剥了皮，在城墙上挂了几个月，真是惨呢。”老乞丐啧啧不已。
南宫面色苍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望向苏瑶，低声道：“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苏瑶说：“我们只是来看看。”
老乞丐砸吧着嘴说：“你这个小女娃不简单。”
南宫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但那种无力感却萦绕不去。他突然间有些恨，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早修行，也许那样就能做些什么。但是又能做些什么呢？苏瑶说她做不了什么，自己又能好多少？如果真的出现苏瑶和老乞丐说的情况，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他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清除出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小哥心情不太好，”老乞丐呵呵说，“年轻人还是脸皮薄，心肠热，像我这把年纪了，还管什么别人死活，当然是屁股一拍赶紧溜了。见多了，也就没太多想法咯，有口吃的就行。”
南宫冷静了会儿，沉声道：“我们走吧，再去看看。朱家，打不过，看可以吗？”
苏瑶微微点点头：“可以。一炷香内，这里没人能发现。”
不久后，二人乘着苏瑶的红绫，来到了朱家的上空。在上面看下去，虽然是个偌大的宅院，楼宇亭台，鳞次栉比，颇有几分富贵气象。二人在上空盘旋，最后在后院一处房间旁慢慢下降。苏瑶说的果然没错，虽然是年前，正是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站在屋顶，南宫小心翼翼地拿开一处瓦片，定睛看去，心头猛地一紧，原来是之前看到的被绑走的女孩正跪坐于屋中，衣着单薄，瑟瑟发抖。屋中还有两人，一人坐在主位上，头发已经斑白，肤色却颇为红润，一身青蓝色道袍，头上别个黄冠，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意气神态颇为傲慢，全无出家人的风度。另一人正值壮年，却是朱家现任家主朱魏，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少女旁，谄媚的道：“今次这女子，仙师觉得如何？”
“之后怎么了？”
“之后啊，朱家就像变了人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他娘的干出来了。不说别的，就说最近几年，流云宗不知道哪个大师要处女双修，朱家都到处搜刮，挖地三尺的找符合条件的处女。遇见要钱的，就甩几两银子，要是不同意，嘿嘿，朱家可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了。听说前几年，朱家当家的突然大发善心，说那一年不能强迫，要被选中的姑娘自愿去。偏偏那个姑娘当时不愿去。朱家就绑了姑娘的父母，第一天不愿意，就送一缕她娘的头发，第二天不愿意，就送一个她爹的指甲，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就剁了人家爹娘的手指头脚趾头送过去，第五条第六天，就割了他们身上的肉，做成肉粥让姑娘喝。姑娘哪见过这个阵仗，没到第十天，就哆哆嗦嗦得自愿被送上了山。听说临别的时候，那老两口都没个人样了。”
“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老乞丐长叹了一口气，“平时的时候，哪家有了什么资质优秀的孩子，朱家就想方设法给送到流云宗去，还说什么修仙要绝情绝性，为了帮人断绝尘缘，就得先把孩子的爹娘兄弟姐妹都杀光，叫不染红尘。哼，人都死了，那点家产可不就给朱家给霸占了。”
南宫大怒：“那就没人去管管他们吗？”
老乞丐冷笑了一声：“有流云宗那样的仙人撑腰，谁敢管？一开始城里的官府还想去让朱家收敛点，结果府衙大门被仙人一巴掌给拍平了，衙役直接死了一半，那段时间了衙门都开不了门。谁还敢管，那可是仙人啊。”
“那那些姑娘和孩子都怎么样了，有下文吗？”
“从来没有，”老乞丐摇摇头，“从来都只见上山的，没见过回来的。”
南宫双拳紧握，转身便欲走。苏瑶叫住他：“你要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南宫宛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寒冬腊月里冷了个透心凉。他转回头，又听苏瑶继续说：“别看我，我本事也不够出这个头。也别指望回去叫人，你连内门都进不了，没人会在意你说什么。”
“救下那个女孩呢？”南宫继续尝试。
“且不说能不能救下，救下后，你能怎么办呢？带她回去？还是你留下来？朱家还在，流云宗还在，你能保他几时呢？”
“带她离开这里，给她点钱，让他自己生活，不行吗？”南宫努力想说服苏瑶。
苏瑶冷笑一声，说：“因为你抢走了仙人修行需要的处女，仙人震怒，要惩罚城中百姓，所以绑了十个3岁孩子，限你10个时辰内把人送回去，每晚一个时辰，就砍掉一个孩子的双手双脚，你怎么办！”
“这，这，这也太无耻了！”南宫被堵的语无伦次。
老乞丐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话：“笑个你别不信，他们真会这么做。我呀还记得，好像十几年前，也是有一对年轻男女，看不过朱家的人在哪里欺男霸女，当时就大打出手，把朱家那一行人打了个七零八落，不过很快就被朱家的援兵给围住了。那对男女身手也是真的好，朱家几十号人也奈何不了他们。这时候啊，就有个狗腿子，从旁边看热闹的人那里抢过来一个孩子，拿孩子的命威胁他们束手就擒。要不说这俩人还是年轻，就在孩子身上划了一下，就没忍住把手里的家伙放下了。结果，唉……”
“结果怎么了”，南宫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结果孩子被当着他俩的面捅死了。这俩人被抓了后，女的被几十个人当着男的的面轮流玷污，之后又被活生生剥了皮，在城墙上挂了几个月，真是惨呢。”老乞丐啧啧不已。
南宫面色苍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望向苏瑶，低声道：“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苏瑶说：“我们只是来看看。”
老乞丐砸吧着嘴说：“你这个小女娃不简单。”
南宫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但那种无力感却萦绕不去。他突然间有些恨，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早修行，也许那样就能做些什么。但是又能做些什么呢？苏瑶说她做不了什么，自己又能好多少？如果真的出现苏瑶和老乞丐说的情况，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他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清除出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小哥心情不太好，”老乞丐呵呵说，“年轻人还是脸皮薄，心肠热，像我这把年纪了，还管什么别人死活，当然是屁股一拍赶紧溜了。见多了，也就没太多想法咯，有口吃的就行。”
南宫冷静了会儿，沉声道：“我们走吧，再去看看。朱家，打不过，看可以吗？”
苏瑶微微点点头：“可以。一炷香内，这里没人能发现。”
不久后，二人乘着苏瑶的红绫，来到了朱家的上空。在上面看下去，虽然是个偌大的宅院，楼宇亭台，鳞次栉比，颇有几分富贵气象。二人在上空盘旋，最后在后院一处房间旁慢慢下降。苏瑶说的果然没错，虽然是年前，正是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站在屋顶，南宫小心翼翼地拿开一处瓦片，定睛看去，心头猛地一紧，原来是之前看到的被绑走的女孩正跪坐于屋中，衣着单薄，瑟瑟发抖。屋中还有两人，一人坐在主位上，头发已经斑白，肤色却颇为红润，一身青蓝色道袍，头上别个黄冠，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意气神态颇为傲慢，全无出家人的风度。另一人正值壮年，却是朱家现任家主朱魏，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少女旁，谄媚的道：“今次这女子，仙师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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