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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死因

    七娘子走出了监牢的大门,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斑,洒在她的脸上,温暖的触感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适。

    她抬起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微风轻拂着她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

    天空中飘浮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它们悠然地漫游在蔚蓝的天空中,时而聚拢成奇妙的形状,时而又散开成一朵朵蓬松的云团。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落下几片落叶,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她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看到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她的内心颇为喜悦。

    她知道,她已经远离了封闭的环境,迎来了新的生活。

    七娘子跟随人群走在离开县城的路上,走在路上仿佛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路上的黄土被车轮和行人的脚步搅动着,形成了一片朦胧的尘雾。

    人们匆匆忙忙地穿梭于尘土之中,他们身穿朴素的衣物,头戴斗笠或头巾,遮挡住飞扬的尘土。

    走出县城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尘土飞扬的路逐渐变成了一条花草丛生之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田野和绿树成荫的小溪。远处的山峦起伏着,蓝天白云映衬下,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

    她站在县城外的一片开阔地上,目光远望着远处的山峦和田野。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眼中的赞叹。她的心灵仿佛与这美景融为一体,感受到了宁静和美好。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她被人叫住了。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正微笑着向她走来。

    只见那人迈开有力的步伐,迅速靠拢过来,笑着说:“七娘子,好久不见,近来一切可安否?”

    他的面容庄重而沉稳,高挺的鼻梁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闪烁出精明和谨慎。嘴唇线条分明,微微上翘,似乎随时都带着一抹微笑。微微花白的鬓角,显示出岁月的痕迹,却也增添了一份成熟和稳重的气质。

    颔下一把修剪整齐的胡子,更加给人一种整洁而精致的感觉。

    七娘子的思绪迅速回到了过去,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她笑道:“祝管家,久违了!幸赖贵府老员外及三小姐之福泽庇佑,一切皆安。”

    管家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友善的笑容。他指向旁边的一顶华丽的马车,车由两匹高大健壮的马拉着,外观华丽精致,镶嵌着金丝银线,散发着一股奢华的气息。

    马夫们整齐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主人和客人的到来。

    他做出邀请的手势,“七娘子,我奉我家三小姐之命,特来迎接七娘子前往庄园,以避风头。娘子勿忧,小姐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孙婆婆亦已接至庄园。”

    七娘子望向车身镶嵌着各种珍贵的宝石和贵金属装饰,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马车,高大健壮的马匹,毛色光亮,蹄子上还系着金色的铃铛,每一步都会发出悦耳的声音。马匹身上的鞍具和缰绳都是由金银丝线编织而成,闪闪发光。

    她微微颔首示意,“有劳祝管家了。”

    醉仙酒楼内,卢梦得站在人群中央,抬眼望着围观的众人,心情复杂。

    人们议论纷纷,声音时而嘈杂而热烈,时而低声交谈,轻声细语。

    在场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只是吃了顿王掌柜的酒席,王掌柜怎么就跳楼了?

    卢梦得不断望向身后的房间,这是临时收拾出来的验尸房,距离王掌柜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仅有百步之遥。

    房间内,邓知县和仵作钱坤都穿着一身整洁的官服,面容凝重地站在尸体旁边。

    尸体被放置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布。县令小心地揭开布,露出了死者的面容。他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他用细心的目光仔细观察着仵作验尸的每一个细节,又伸出手指,轻轻按压着死者的胸部和腹部,感受着肌肉的僵硬程度。他还用手指轻轻探入死者的口腔,检查着舌头和牙齿的情况。

    整个过程中,邓知县始终勉强保持着高度的专注和冷静。

    最后,县令将尸体重新盖上白布,抬起身来。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悲伤,“老兄,汝何以忽然离我而去?”

    仵作钱坤也是眉头紧锁,满脸忧愁,验尸完毕,搀扶着悲伤的县令,缓缓走出验尸房。

    所有人注视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县令和仵作,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王掌柜的夫人——已经哭晕了几次的程娘子也强打起精神,战战兢兢地看向邓知县。

    恐惧和悲伤的情绪交织在她的心中,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无助。

    前几日,她刚与丈夫争吵,众人皆知,如今丈夫横死,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邓知县静静地看着仵作钱坤,疲惫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钱坤感受到了县令的目光,心中一动,瞬间读懂了县令的眼神所传递的信息。

    他的声调低沉而压抑,带有一种不愿被人知晓的情绪,“尔等酒楼之事,尔等自当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何言语,都留到王法大堂上说罢!”

    程娘子的眼睛红肿,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湿润了她的脸颊,露出深深的悲伤和痛苦。

    她面对着一片质疑和指责的目光,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的哭声越来越响亮,“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啊!民妇岂敢行此谋害亲夫之恶事,此乃丧尽天良之举啊!今个儿民妇与弟弟在屋内议事,我家掌柜的在窗外偷听,被我发现了,回身就跑,却没想到自个儿身处二楼,加上又喝了些酒,竟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了!民妇实在没有谋害他啊!”

    其弟程子清也上前辩解,“大人,学子以功名为誓,担保姐姐与姐夫之亡,实无涉焉!”

    钱坤的眼神冷冽而坚定,充满了不厌其烦,他的手势干脆利落,指向快班的卢梦得等人,“还不快把嫌犯带回县衙!”

    听到这话,程娘子的喉咙发出低沉而哽咽的声音,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但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身体开始摇晃不定。她努力想要支撑住自己,但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她的身体软倒在了地上,泪水仍然在她的脸颊上流淌。她的呼吸变得微弱而急促,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