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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人心易变

    “归儿的意思是,先是你大哥失踪,后稽州州府才被人暗杀的?”军营中,听闻胥归的消息,胥国公皱眉问道。

    “据州府夫人的讲诉,应是如此。”胥归道。

    “不,不对,你大哥是在二月初七的早晨才离京赶回稽州的,稽州州府被杀和你大哥失踪一事是在你大哥离京的四日后同时传回皇城的,按理讲,你大哥也不该这么快就到稽州才是,更不可能在他前脚一到稽州,后脚皇城就同时收到稽州州府被害,你大哥失踪一事。”胥国公分析。

    他们一行人都行了五日的时间才到稽州,这还是最快的行军速度,胥年盛更不可能会在短短的四日时间里就赶到稽州,而且就算是八百里加急,消息也不会在胥年盛前脚回到稽州,后脚就能将其传回到皇城去。

    “这是最为蹊跷之处,那时的大哥应该还在去稽州的路上才是,为何他失踪的消息会和稽州州府被害一事一同上报?”这才是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那州府夫人可还说了些什么?”胥国公问了一嘴。

    胥归摇头,“州府夫人知道的并不多,又正值伤心之际,儿子问了些重要之事,便赶了回来。”

    “若真是如此的话,你大哥怕是在离京的第一天……”

    怕是离京的第一天便已遭受不测。

    “父亲。”

    “此事便不必和她们说,以免徒添担忧,但活要见人,是要见尸,只要没有见到你大哥的尸首,就不可轻言放弃。”

    “孩儿也觉得大哥不是个束手就擒之人,只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几日,我们该如何知晓大哥的行踪?”

    又该在何处查起?

    一句失踪,没有任何线索,该如何寻找。

    “稽州距离皇城最快也要五日的时间,就算你大哥再心急赶路,一路上不眠不休的赶路也要四日半的时间才能到达稽州,既是你大哥失踪在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胥国公猜测。

    “是大哥刚一出皇城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而同一时间,稽州州府被人杀害,与此同时这密信也是使用特殊方式传回皇城的。”胥归接话。

    “若是能将这密信找到,或有一丝线索。”

    “只不过,想要得到密信,谈何容易。”

    且不说密信一事乃是机密,既到了宫中,除非陛下愿意,谁人看得见?

    “父亲在军中可有什么线索?”

    既然查不到胥年盛是如何失踪的,那就只能从别处查起。

    闻言,胥国公摇头,“并无任何线索。”

    “那军中的杜副将军?”

    “并无可疑之处,早在一回到军营,便已秘密喊来问话,此人并无不对劲之处。”

    那这般说,岂不是线索都断了?

    查无所起?

    胥归皱眉。

    事情好像到了这里就断了线索,怎么也拼凑不出来。

    不过好在,还是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胥家军因为胥国公的到来,暂时稳定了军心,倒也没有出多大的乱子,只有少数地方出现了几次动乱之后,也被胥国公以极快的速度给打压了下去,更是以比之以前还要雷厉风行的手段将那些不安分之人就地伏法之后,稽州才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之后胥国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军营整顿胥家军,安抚百姓,顺带帮附近的居民剿匪,而胥归则负责走街串巷,深入调查稽州州府被害一事。

    不知不觉间,距离胥年盛的失踪也已经过去了六日的时间,而随着失踪时间过去的越久,两人的心中就越加的不安。

    事情的转机是在第三日。

    胥归正要让人密切注意着杜副将的踪迹时,楚泽来找他,并给了他一样东西,说是对他查案或许有帮助,而且楚泽还告诉他,后来听母亲提起到,在他父亲被杀的前一天,他母亲见到父亲的书房间里当时还有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像是故意乔装打扮过。

    而楚泽给胥归的东西,便是他让母亲画下来的画像,虽说只是浅浅几眼,但因那人有一个十分标志性的特点,所以她记得便有些清楚,至于为何不在胥归一到州府时便告诉他,问就是州府夫人当时心力交瘁,尽管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脑子里依旧是浆糊一团。

    待胥归看到画像,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此人便是军营中的杜副将!

    一见此,胥归将画像一收,正准备去抓杜副将的时候,胥国公却突然传来消息:在军营里的杜副将突然间失去了踪影。

    “归儿,是我大意了。”胥归一回到军营,就看到胥国公懊恼的神色。

    “父亲,究竟怎么回事?”

    “我一直不肯相信万幸是这样的人,当初他与我一起出生入死,我本以为,谁都有可能背叛胥家军,唯独他不会,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他竟然………”

    “他如何?”

    “他离开了军营,不知去向。”胥国公语出惊人。

    杜万幸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军营,其原因不言而喻。

    听着胥国公的话,胥归捏紧了手里的画像。

    那是他刚刚听完楚泽的消息,见到画像之后确定是杜万幸,正准备去捉拿他时,突然得到胥国公的消息,匆忙赶回军营,都没来得及给胥国公看的画像。

    可是现在这画像再拿出来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父亲,既是如此,此人怕是和稽州州府被害一事也脱不了干系了。”许久,胥归才说道。

    胥国公却是摇头,“不会是他杀的,若真的是他所动的手,他不会一直等到现在,更何况,他的武功我清楚,他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杀了楚路虎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那若是有人和他里应外合呢?”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若是真的话,那这楚路虎也不会和杜万幸一直相安无事才是。”

    “若是杜万幸以全府之人的性命相威胁呢?”

    “这………”

    胥国公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这般信任的人会变得这般面目全非,对杜万幸的印象,胥国公一直还停留他重情重义的点上。

    “父亲,人心易变,更不用说,你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