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师
牧武怔怔出神，许久后才道，“你且随我来。”
随后，他领着小姑娘来到屋后的一片空地，说道，“我打一遍拳，你好好看着，时间不多，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明白吗？”
小姑娘神色严肃，她自幼丧母，又在宫中长大，比同龄孩子早熟许多，知晓牧武传授给她的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知识。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言罢，赵昭昭连忙拜倒叩首。
牧武长身而立，默默的受了这一礼。
“我既然受了你一礼，自当尽心尽力，但我练武还行，教人还是头一遭，能学多少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主修的拳术名为《锤骨锻筋功》，纵然资质低劣，只要肯下苦功，花上十年二十年，亦能循序渐进，掌握上乘拳术。”
“不过，你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样，以后我每日为你运劲炼身，锤锻体魄，一个月之后，你一人打三五个成年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
说道这里，牧武停顿了一下。
“只是这样拔苗助长、竭泽而渔，多半会影响你日后筋骨发育，你确定吗？”
小姑娘用力的点头，“没关系的，我不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牧武笑了笑。“可能会长不高的！”
长不高？
小姑娘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才提高声调说道，“长……长不高也没关系的！”
“真的吗？我不信。”牧武调侃道。
“当，当然是真的！”小姑娘面红耳赤，声音高昂。
到底还是小姑娘，嘴上说着不在乎，只要牧武一激，内心的想法就暴露无遗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先演示给你看好了。”牧武说着，主动向前一步。
他唇齿一张，宛若长鲸吸水，风声猎猎，一股如龙似蛇的气息卷入口中，合着津液滑过喉咙，坠入腹中。
只见牧武脊柱拧动，龙行虎步，脚下片片尘土爆裂飞溅，夯实的地面在闷响中留下清晰而明显的脚印。
他双拳连环轰出，如床弩迸发，似闷雷炸响，举手投足间气流涌动，劲风狂卷，呼啸着撞在庭院的墙壁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看明白了吗？”
牧武演练完最后一式拳法，风卷残云般的招式一收，转头看向小姑娘。
“啊？”
“啊什么？我问你看明白了吗？”牧武皱眉沉声道。
“我，我……”小姑娘见状，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小步，脸上浮现胆怯、害怕的神情。
牧武一拍脑门，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何不食肉糜”的错误。
普通人可没办法通过观看拳师打一趟拳，就能将对方的拳术学个七七八八。
“这样，既然要速成那就直接学兵刃，拳脚先放一放。”
“你看好了。”
说完，牧武找来一柄带鞘长刀，长度略短，有点类似日本的肋差，刚好符合小姑娘的身高臂长。
只见他左手提着刀鞘，右手按上刀柄，脊背微躬，蓄势待发。
“嗯嗯。”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牧武，不知为何，她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面前这一幕与其说是人要拔刀，倒不如说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即将扑咬猎物。
这个念头还未在脑海中散去，就见一道雪亮刀光陡然迸发，如乍起骤灭的疾电，划破虚空，一闪而逝。
直到刀光散去，赵昭昭的耳中才传来一声尖锐的啸鸣。
小姑娘用力眨巴眼睛，视野之中，竟依旧残留那一道痕迹，每当闭上眼，印记又重新浮现眼前，久久不散。
“想学这一招吗？”牧武笑着问道。
“我真的可以学吗？”赵昭昭眼巴巴的望着牧武。
“不然我演示给你做什么？”牧武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继续道。
“这一招名为拔刀斩，是来自于倭国的林……”
说道这里，牧武突然卡住了，他突然想起了现在是北宋，拔刀术的开山祖师林崎甚助还要再过几百年才出生呢！
“算了，你就当是我自创的吧。”牧武有些无奈的挥挥手。
“拔刀术的核心就在于八个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拔刀斩所追求的就是速度最快、威力最大的手法、角度，将对手一击必杀。”
“你以后随身携带的刀，越华丽、越精美越好，最好看起来就华而不实的那种，配合上你的年龄外表，很容易让别人放松警惕。”
“这一招要是练好了，有心算无心之下，就算陷阵境的一流高手，猝不及防也要被你一刀枭首。”
“真……真的吗？我也能这么厉害？”小姑娘眼中似乎都冒出了小星星。
“当然，人体本身就含有莫大潜能。只要掌握了特定的运劲诀窍，将筋骨皮肉的力量拧成一股，骤然爆发，你大概也能和武道宗师对拼一掌。”
“不过嘛，这么做的后果，大概就是筋断骨折、脏腑破裂，七孔流血，死的凄惨无比就是了。”
“所以，打熬气力、锤锻筋骨、搬运气血，这些基本功还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开始吧，每天拔刀一千次，以后再逐渐增加。”牧武笑眯眯的递过去一把带鞘短刀。
本以为小姑娘听到“每天拔刀一千次”后肯定色变，但没想到她只是接过短刀，一言不发走到空地上，学着牧武的模样拔刀、挥刀、收刀。
这一招看似简单，但每一次拔刀挥斩都需要力从涌泉，同时带动腿部、腰胯，肩背，将全身劲力凝聚集，同时配合特定的呼吸节奏。
所以，小姑娘刚上手时，往往顾此失彼，不是发劲不到位，就是挥刀角度出错。
啪！
牧武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根木棍，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腰侧抽了一下，“拔刀的时候，这个位置也要协同发力。”
啪！
“挥刀的时候在手臂往上抬一寸半，重心往左偏一点。”
啪！
“力从涌泉，配合天庭发劲，你身体关节要学会配合劲力的贯通。”
“啪！”
“动作变形了，再来！”
牧武足足花了半个时辰，反复纠正不知多少次，这才让小姑娘初步上手。
一口气挥刀了五百次后，赵昭昭几乎已经浑身湿透，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俏丽的脸庞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沁上一层羊脂般的玉色。
“行了。”牧武随手一挥木棍，将小姑娘手中的短刀挑飞。
小姑娘一边喘息，一边转过头看向牧武，目光中带着疑惑。
牧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来我房里……对了，衣服别穿太厚。”
随后，他领着小姑娘来到屋后的一片空地，说道，“我打一遍拳，你好好看着，时间不多，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明白吗？”
小姑娘神色严肃，她自幼丧母，又在宫中长大，比同龄孩子早熟许多，知晓牧武传授给她的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知识。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言罢，赵昭昭连忙拜倒叩首。
牧武长身而立，默默的受了这一礼。
“我既然受了你一礼，自当尽心尽力，但我练武还行，教人还是头一遭，能学多少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主修的拳术名为《锤骨锻筋功》，纵然资质低劣，只要肯下苦功，花上十年二十年，亦能循序渐进，掌握上乘拳术。”
“不过，你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这样，以后我每日为你运劲炼身，锤锻体魄，一个月之后，你一人打三五个成年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
说道这里，牧武停顿了一下。
“只是这样拔苗助长、竭泽而渔，多半会影响你日后筋骨发育，你确定吗？”
小姑娘用力的点头，“没关系的，我不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牧武笑了笑。“可能会长不高的！”
长不高？
小姑娘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才提高声调说道，“长……长不高也没关系的！”
“真的吗？我不信。”牧武调侃道。
“当，当然是真的！”小姑娘面红耳赤，声音高昂。
到底还是小姑娘，嘴上说着不在乎，只要牧武一激，内心的想法就暴露无遗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先演示给你看好了。”牧武说着，主动向前一步。
他唇齿一张，宛若长鲸吸水，风声猎猎，一股如龙似蛇的气息卷入口中，合着津液滑过喉咙，坠入腹中。
只见牧武脊柱拧动，龙行虎步，脚下片片尘土爆裂飞溅，夯实的地面在闷响中留下清晰而明显的脚印。
他双拳连环轰出，如床弩迸发，似闷雷炸响，举手投足间气流涌动，劲风狂卷，呼啸着撞在庭院的墙壁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看明白了吗？”
牧武演练完最后一式拳法，风卷残云般的招式一收，转头看向小姑娘。
“啊？”
“啊什么？我问你看明白了吗？”牧武皱眉沉声道。
“我，我……”小姑娘见状，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小步，脸上浮现胆怯、害怕的神情。
牧武一拍脑门，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何不食肉糜”的错误。
普通人可没办法通过观看拳师打一趟拳，就能将对方的拳术学个七七八八。
“这样，既然要速成那就直接学兵刃，拳脚先放一放。”
“你看好了。”
说完，牧武找来一柄带鞘长刀，长度略短，有点类似日本的肋差，刚好符合小姑娘的身高臂长。
只见他左手提着刀鞘，右手按上刀柄，脊背微躬，蓄势待发。
“嗯嗯。”小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牧武，不知为何，她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面前这一幕与其说是人要拔刀，倒不如说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即将扑咬猎物。
这个念头还未在脑海中散去，就见一道雪亮刀光陡然迸发，如乍起骤灭的疾电，划破虚空，一闪而逝。
直到刀光散去，赵昭昭的耳中才传来一声尖锐的啸鸣。
小姑娘用力眨巴眼睛，视野之中，竟依旧残留那一道痕迹，每当闭上眼，印记又重新浮现眼前，久久不散。
“想学这一招吗？”牧武笑着问道。
“我真的可以学吗？”赵昭昭眼巴巴的望着牧武。
“不然我演示给你做什么？”牧武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继续道。
“这一招名为拔刀斩，是来自于倭国的林……”
说道这里，牧武突然卡住了，他突然想起了现在是北宋，拔刀术的开山祖师林崎甚助还要再过几百年才出生呢！
“算了，你就当是我自创的吧。”牧武有些无奈的挥挥手。
“拔刀术的核心就在于八个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拔刀斩所追求的就是速度最快、威力最大的手法、角度，将对手一击必杀。”
“你以后随身携带的刀，越华丽、越精美越好，最好看起来就华而不实的那种，配合上你的年龄外表，很容易让别人放松警惕。”
“这一招要是练好了，有心算无心之下，就算陷阵境的一流高手，猝不及防也要被你一刀枭首。”
“真……真的吗？我也能这么厉害？”小姑娘眼中似乎都冒出了小星星。
“当然，人体本身就含有莫大潜能。只要掌握了特定的运劲诀窍，将筋骨皮肉的力量拧成一股，骤然爆发，你大概也能和武道宗师对拼一掌。”
“不过嘛，这么做的后果，大概就是筋断骨折、脏腑破裂，七孔流血，死的凄惨无比就是了。”
“所以，打熬气力、锤锻筋骨、搬运气血，这些基本功还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开始吧，每天拔刀一千次，以后再逐渐增加。”牧武笑眯眯的递过去一把带鞘短刀。
本以为小姑娘听到“每天拔刀一千次”后肯定色变，但没想到她只是接过短刀，一言不发走到空地上，学着牧武的模样拔刀、挥刀、收刀。
这一招看似简单，但每一次拔刀挥斩都需要力从涌泉，同时带动腿部、腰胯，肩背，将全身劲力凝聚集，同时配合特定的呼吸节奏。
所以，小姑娘刚上手时，往往顾此失彼，不是发劲不到位，就是挥刀角度出错。
啪！
牧武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根木棍，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腰侧抽了一下，“拔刀的时候，这个位置也要协同发力。”
啪！
“挥刀的时候在手臂往上抬一寸半，重心往左偏一点。”
啪！
“力从涌泉，配合天庭发劲，你身体关节要学会配合劲力的贯通。”
“啪！”
“动作变形了，再来！”
牧武足足花了半个时辰，反复纠正不知多少次，这才让小姑娘初步上手。
一口气挥刀了五百次后，赵昭昭几乎已经浑身湿透，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俏丽的脸庞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沁上一层羊脂般的玉色。
“行了。”牧武随手一挥木棍，将小姑娘手中的短刀挑飞。
小姑娘一边喘息，一边转过头看向牧武，目光中带着疑惑。
牧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来我房里……对了，衣服别穿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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