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柳暗花明真不真
蛟十四见着这般阵势，忽地打了个寒颤，这才想起眼前的白狐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而是轮回大道的大妖转世，还修出了一颗不在先天九道中的大道之种，如此大妖，哪怕它父王也不一定比得上，至于它自己更是从未听说过这位狐妖的声名。
“定是哪位渡劫天人境的老狐狸转世，轮回大道合道成妖圣失败，轮回重修。也罢也罢，瞧它先前布下的幻境来看，能笑看元婴化神，心气不可谓不大，眼下它为刀俎，我为鱼肉，先拜它一拜，度过眼前难关再说。”
衡量利弊，心下安定后，蛟十四艰难地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前辈，我服了，还望看在我这东海蛟龙的血脉上，多加照顾。”
此话既是展露实力，表明自己虽然道基废去，但对于大道的感悟和蛟龙血脉还在，潜力非凡；也是隐含威胁之意，即使自己被逐出蛟龙一族，但它是龙子，万一有一天老父亲修出五行大道后想起它这儿子，白狐也要掂量一下得罪一位五行妖龙王的后果。
蛟十四表示臣服后，却没有退到白狐的狐尾后，反而低下龙头，出声道：
“十四正有关于两位真君法驾荒山的情报告知狐主。”
妖王道颇似人类中的封建政体，一旦做出效忠礼节，明确妖怪之主后，就要求对首领忠诚，这狐主之称，便是白狐手下的妖众对其的尊称。
至于为何一旦聚集九只妖怪，成为十妖长后就能匹敌练气巅峰修士，厉害的甚至能灭杀仙道筑基，白狐也是不求甚解，而它手下的妖怪包括鹰九和赤狐两只假妖，要么是修仙道的，要么是野妖，没有传承，对于一些常识倒是有着记忆告知，但在破境方面，就是一片空白。
“这事关乎荒山万灵的生死，有何细节你要一一说出！”
白狐狐眼冰冷像万年冰山，说话之时一颗幻觉道种隐隐若现，到了这个时候，既然众妖都认为它是大能转世，身怀大秘密，那么它也不装了，直接唤出自己的大道之种来示威。
身虽凡狐，却怀道种，此间恐怖，更甚百妖之将，大道金丹。
蛟十四见着那飘渺虚无的大道之种，惊呼白狐果然是大妖转世，轮回大道再加上这枚奇怪道种，它的妖主也是不凡，就算是它贵为龙子可以在其族中先辈挑选妖主时，也不见得有这番机遇。
“说不定，这次流放到乾国，虽是失去了一身道基，但也是一场大机缘，人类不是说柳暗花明么，蛟爷我命不该绝呀！”
这般想通，蛟十四暗道要表现好，进献一番忠心才好，狐主手下众妖，除了那不知道的鹰九外，其余皆是野妖出身，论见识哪能比得上我。
“好叫狐主知晓，清碧宗的两位元婴虽然百年前布下这荒山的算计，但到了要取这机缘时，却深陷漩涡，哪能轻易出动。我在族里受到父王喜爱，与其他龙子龙女也是关系甚好，从我那姐夫处听闻两位元婴已是闭关百年有余，至今仍未出关。”
“所以你的意思是来荒山取走木巽道种的必不会是元婴修士，最大的可能就是金丹修士来此？”
蛟十四顿时点了点头，说了声‘狐主英明’，继而说道：
“清碧宗起家不过数百年，能有今日统御乾国九郡之地的气象，正是靠着两位阴阳大道的元婴，至于其后辈，还不如其手下诸多势力。数遍上下，只有三位嫡系金丹修士，一位是其嫡子，修的是罡阳，而另外两位却是五行水法成道，天资悟性皆是平常，不过靠着开派祖师的福泽罢了。”
白狐听到此处有了疑问，出声问道：
“这其中少不了你父王的打压吧，东海蛟龙可不喜欢上岸，就算吸收人修势力，也是东海诸多岛屿上的为先。”
蛟十四默然不语，反而印证了白狐的猜测，接着转身看向长青龟，道：
“那两位水行的金丹人修却是与龟老有些关系。统辖荒山的青木门本是此郡的最大势力，只是后来那御兽门的开派祖师消失十几年后，忽然出现修出一颗水坎金丹，而清碧宗的两位水行金丹突破玄关的日期也是与此接近，所以……”
“所以你认为水坎御兽宗乃是清碧宗的棋子，为的就是谋划荒山的木巽道种？”
长青龟眯起眼睛，龟头高高扬起，大抵是消失了几千字后终于出现，让它想要找些存在感。
“不，那水坎御兽宗的开派祖师乃是我父王的暗棋，那颗水坎金丹是我蛟龙一族资助其修成的。而清碧宗的两位水行金丹，怕也是与我蛟龙一族有些牵连。”
话音落下，原本不看好妖龙王修出五行的众妖纷纷惊呼，就连白狐也是目光闪烁，任谁也想不到偌大的清碧宗，已是成了个筛子，真要打起来，除了两位元婴及其嫡子，竟无一个可靠的。
“我之所以如此笃定，便是母妃告知我这水坎御兽宗就是我族的暗棋，那颗水坎金丹是借助蛟龙的龙珠修成，而我分明记得，那年族内的龙珠少的可是三颗。”
“只是，我经过水坎御兽宗时，那金丹人修表虽然对我亲近，但可无一点诚意，除了授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太上长老名头外，其他灵物是一概皆无。”
蛟十四说到此处咬牙切齿，对于那水坎御兽宗的开派祖师如此吝啬十分不满，不过听了它后面的补充，白狐觉得这才符合人奸的本性，无论妖奸人奸，都是见利忘义的墙头草，怎么会真的忠心于某个势力呢。
至于清碧宗的两位水行金丹，怕也是同样的性子，而这怕才是妖龙王想要的，有时候忠臣可不适合办一些巧妙的事。
到了此时，众妖也是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柳暗花明真不真，还须山头向初晴。
“蛟十四，你说你是太上长老，可有身份证明？”
白狐从赤狐身上跳下，来到蛟十四身前。
“有，那人修为了取信于我，还故意通告全宗，送与我一道玉符。”
蛟十四身体晃了几下，从嘴里吐出一道天蓝色的玉符，低下头，恭恭敬敬地递给白狐。
白狐伸出前爪抓住，细看了一会儿，上面刻有“太上长老”四个大字，隐隐散发出灵气波动，显然就是蛟十四的身份信物了。
“既然如此，诸事商讨完毕，那便回我的树屋休憩，本座已然觉醒前世的一些妖术，正好赐予诸位，奖赏有功之妖。”
这番说完，便迈着小步往回走，像是君王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般，而其他众妖也纷纷跟上，如此走出一条队列来，而排末尾的正是蛟十四。
白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了然，知晓手下几只妖怪已是有了亲近疏离，隐然有排资论辈的影子了，但它自不会去阻止，也阻止不了，从妖生出灵智的那一刻起，人类中的现象就同样出现在妖怪身上，只是妖怪还保留更多的野性罢了。
……
“定是哪位渡劫天人境的老狐狸转世，轮回大道合道成妖圣失败，轮回重修。也罢也罢，瞧它先前布下的幻境来看，能笑看元婴化神，心气不可谓不大，眼下它为刀俎，我为鱼肉，先拜它一拜，度过眼前难关再说。”
衡量利弊，心下安定后，蛟十四艰难地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前辈，我服了，还望看在我这东海蛟龙的血脉上，多加照顾。”
此话既是展露实力，表明自己虽然道基废去，但对于大道的感悟和蛟龙血脉还在，潜力非凡；也是隐含威胁之意，即使自己被逐出蛟龙一族，但它是龙子，万一有一天老父亲修出五行大道后想起它这儿子，白狐也要掂量一下得罪一位五行妖龙王的后果。
蛟十四表示臣服后，却没有退到白狐的狐尾后，反而低下龙头，出声道：
“十四正有关于两位真君法驾荒山的情报告知狐主。”
妖王道颇似人类中的封建政体，一旦做出效忠礼节，明确妖怪之主后，就要求对首领忠诚，这狐主之称，便是白狐手下的妖众对其的尊称。
至于为何一旦聚集九只妖怪，成为十妖长后就能匹敌练气巅峰修士，厉害的甚至能灭杀仙道筑基，白狐也是不求甚解，而它手下的妖怪包括鹰九和赤狐两只假妖，要么是修仙道的，要么是野妖，没有传承，对于一些常识倒是有着记忆告知，但在破境方面，就是一片空白。
“这事关乎荒山万灵的生死，有何细节你要一一说出！”
白狐狐眼冰冷像万年冰山，说话之时一颗幻觉道种隐隐若现，到了这个时候，既然众妖都认为它是大能转世，身怀大秘密，那么它也不装了，直接唤出自己的大道之种来示威。
身虽凡狐，却怀道种，此间恐怖，更甚百妖之将，大道金丹。
蛟十四见着那飘渺虚无的大道之种，惊呼白狐果然是大妖转世，轮回大道再加上这枚奇怪道种，它的妖主也是不凡，就算是它贵为龙子可以在其族中先辈挑选妖主时，也不见得有这番机遇。
“说不定，这次流放到乾国，虽是失去了一身道基，但也是一场大机缘，人类不是说柳暗花明么，蛟爷我命不该绝呀！”
这般想通，蛟十四暗道要表现好，进献一番忠心才好，狐主手下众妖，除了那不知道的鹰九外，其余皆是野妖出身，论见识哪能比得上我。
“好叫狐主知晓，清碧宗的两位元婴虽然百年前布下这荒山的算计，但到了要取这机缘时，却深陷漩涡，哪能轻易出动。我在族里受到父王喜爱，与其他龙子龙女也是关系甚好，从我那姐夫处听闻两位元婴已是闭关百年有余，至今仍未出关。”
“所以你的意思是来荒山取走木巽道种的必不会是元婴修士，最大的可能就是金丹修士来此？”
蛟十四顿时点了点头，说了声‘狐主英明’，继而说道：
“清碧宗起家不过数百年，能有今日统御乾国九郡之地的气象，正是靠着两位阴阳大道的元婴，至于其后辈，还不如其手下诸多势力。数遍上下，只有三位嫡系金丹修士，一位是其嫡子，修的是罡阳，而另外两位却是五行水法成道，天资悟性皆是平常，不过靠着开派祖师的福泽罢了。”
白狐听到此处有了疑问，出声问道：
“这其中少不了你父王的打压吧，东海蛟龙可不喜欢上岸，就算吸收人修势力，也是东海诸多岛屿上的为先。”
蛟十四默然不语，反而印证了白狐的猜测，接着转身看向长青龟，道：
“那两位水行的金丹人修却是与龟老有些关系。统辖荒山的青木门本是此郡的最大势力，只是后来那御兽门的开派祖师消失十几年后，忽然出现修出一颗水坎金丹，而清碧宗的两位水行金丹突破玄关的日期也是与此接近，所以……”
“所以你认为水坎御兽宗乃是清碧宗的棋子，为的就是谋划荒山的木巽道种？”
长青龟眯起眼睛，龟头高高扬起，大抵是消失了几千字后终于出现，让它想要找些存在感。
“不，那水坎御兽宗的开派祖师乃是我父王的暗棋，那颗水坎金丹是我蛟龙一族资助其修成的。而清碧宗的两位水行金丹，怕也是与我蛟龙一族有些牵连。”
话音落下，原本不看好妖龙王修出五行的众妖纷纷惊呼，就连白狐也是目光闪烁，任谁也想不到偌大的清碧宗，已是成了个筛子，真要打起来，除了两位元婴及其嫡子，竟无一个可靠的。
“我之所以如此笃定，便是母妃告知我这水坎御兽宗就是我族的暗棋，那颗水坎金丹是借助蛟龙的龙珠修成，而我分明记得，那年族内的龙珠少的可是三颗。”
“只是，我经过水坎御兽宗时，那金丹人修表虽然对我亲近，但可无一点诚意，除了授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太上长老名头外，其他灵物是一概皆无。”
蛟十四说到此处咬牙切齿，对于那水坎御兽宗的开派祖师如此吝啬十分不满，不过听了它后面的补充，白狐觉得这才符合人奸的本性，无论妖奸人奸，都是见利忘义的墙头草，怎么会真的忠心于某个势力呢。
至于清碧宗的两位水行金丹，怕也是同样的性子，而这怕才是妖龙王想要的，有时候忠臣可不适合办一些巧妙的事。
到了此时，众妖也是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柳暗花明真不真，还须山头向初晴。
“蛟十四，你说你是太上长老，可有身份证明？”
白狐从赤狐身上跳下，来到蛟十四身前。
“有，那人修为了取信于我，还故意通告全宗，送与我一道玉符。”
蛟十四身体晃了几下，从嘴里吐出一道天蓝色的玉符，低下头，恭恭敬敬地递给白狐。
白狐伸出前爪抓住，细看了一会儿，上面刻有“太上长老”四个大字，隐隐散发出灵气波动，显然就是蛟十四的身份信物了。
“既然如此，诸事商讨完毕，那便回我的树屋休憩，本座已然觉醒前世的一些妖术，正好赐予诸位，奖赏有功之妖。”
这番说完，便迈着小步往回走，像是君王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般，而其他众妖也纷纷跟上，如此走出一条队列来，而排末尾的正是蛟十四。
白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了然，知晓手下几只妖怪已是有了亲近疏离，隐然有排资论辈的影子了，但它自不会去阻止，也阻止不了，从妖生出灵智的那一刻起，人类中的现象就同样出现在妖怪身上，只是妖怪还保留更多的野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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