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直球
仙酿镇离市区只有一小时车程。
再次进入审讯室，刚好晚上九点。
林高中看了眼表情复杂的施晴好，礼貌问好道：
“还是你给我做笔录啊？”
“嗯……你……唉……”
施晴好不知道说什么好，扶着额头看着笔记本屏幕，心想：他怎么换了身衣服还是满身的血？
林高中这次真杀人了？
长得这么帅，为什么要想不开？
天呐，我真服了……
这次肖遥没给林高中上手铐。
他坐在桌前，注视着神情闲适的林高中，明知对方咬死不承认，还是走流程各种审问。
……
林高中十分配合。
除了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研究所和酒吧的爆头命案被并案调查，三个小时后肖遥被换出去，来了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警察接着审问。
他端着个透明的保温杯，里面漂浮着几朵小菊花。
坐下去他先喝了一口茶，看了林高中一眼，伸手拉过施晴好面前的笔记本，观看审讯记录。
看完，他笑出声来，瞥了眼林高中手上的手铐，走过去把手铐解开，说道：“你这张脸确实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林高中不否认，端起挡板上的一次性杯，喝了口水，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
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疑惑反问，拍了下林高中的肩膀，转身坐回去，瞬间正色道：“我是接着负责审讯你的警察，梁茂安。”
林高中点头。
对方接着道：“你在研究所杀死一名军人、一名研究员，以为毁了监控就能抹掉所有罪证了吗？”
啊？
那个偷袭我的研究员死了？
林高中毫无波澜地想，随即注视着梁茂安，说道：
“我初来乍到，和所有人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俩？”
“呵～那在仙酿酒吧包厢里杀死的那位，有仇有怨了吧？”
听到这，林高中了解了，警方已经去过那家酒吧。
包厢里没有摄像头，只能和那几个包厢里的客人打听自己进去后的行为。
可能大家都实话实说了……
“林高中，你这一身的血，又是杀桃花猪溅上的吗？”
梁茂安好奇地问，拧开杯盖又喝了口菊花茶，悠闲地注视着陷入沉默的林高中。
花T恤刚进警察局就被拿走送去化验上面的血了，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警官，你猜对了。”
林高中叹了口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梁茂安咳了一下，拍了拍胸口，拧着眉头道：“不要给我装糊涂，坦白从宽！”
林高中皱眉望着他，缓缓开口：“你们只愿意相信你能理解的事。梁警官，你的认知需要提升了。”
“啪！”梁茂安拍了下桌子，怒目道：“少给我扯妖魔鬼怪！”
林高中平静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然后凝视着梁茂安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你能解释中央大街70号那两位绑着炸弹的人的行为吗？”
梁茂安秒回，“那是两个精神病！”
林高中摇头，“他们说的是真的，不然他们为什么点名要见我？”
梁茂安紧皱眉头，“林高中，你是想进精神病院了吗？”
林高中笑：
“真奇怪，你们为什么总爱把自己无法理解的人划为精神病？
不准动物成精，动物就绝对不会成精了？人类进步的同时，其他种族就必须停止发展了？大家不知道人类不是万物的主宰吗？
我把桃花猪全杀了不假，但我没法消灭桃花猪残留下来的意志。
像那两个绑炸弹的村民，你能保证不会再出现像他们那样的人吗？
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是因为我喜欢杀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过后，审讯室安静下来，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记录完林高中的话，施晴好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高中的眉眼，只觉心跳如擂，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她感觉自己完了，要坠入爱河了！
梁茂安静静盯着面前表情平静地林高中，动了动嘴，“你什么意思？”
林高中抬手对着灯光打量着自己满是血渍的手。
“你们可以起诉我、逮捕我、收监我……”
“那时，我不再为和桃花猪有关的任何人命案负任何责。”
他的声音轻轻的，听得屋内屋外的人都感到一阵沉重。
在研究院找到的炸药成分已经检测出来，同时爆炸带来的一系列破坏，足以摧毁中央大街70号整幢大楼。
那座商场上面，有20多层用于商用办公，里面有数以万计的普通民众。
在外面监听的肖遥面色沉重地看向身旁的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放下耳机说道：
“局长，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吧。”
只见这中年男人皱起眉头，突然听见耳机里传来梁茂安的发问：“你和桃花猪一伙的吗？”
闻言，林高中难得变了脸色。
你才和桃花猪一伙的！
他不爽地盯着梁茂安，开口道：“我把桃花猪一族全灭了，他们第一恨我，第二无差别地憎恨吃猪肉的人。”
“哦～”
梁茂安点点头，“所以，那两个精神病会在商场里闹事，只是为了见到你，拉着你一起死？”
“嗯。”
林高中点头，接着补充道：“我死了的话，他们可能就会一声不响地的无差别地袭击其他仇人。”
梁茂安皱眉思索，“你等一下。”
说完，他起身离开审讯室，看着观察玻璃镜外的中年男人，就听他道：
“关到天亮再放。”
梁茂安略微意外，疑惑道：“那死者那边？”
“随他们起诉，让林高中自己为自己辩护。”局长淡淡道。
一旁的肖遥闻言不由暗暗松气，看着局长和梁茂安一起离开的背影，清了清嗓子，走过去用指纹打开审讯室的房门。
“肖队，怎么样？”
见到肖遥，施晴好紧张地问。
肖遥挑了下眉，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笑着打量着又在喝水的林高中，开口道：
“在这睡一觉吧。”
闻言，施晴好双眼发亮，开心地看向神色淡淡的林高中，压低声音道：“太好了，你没事了！”
林高中对她笑笑，心想我要是真坐牢了，桃花猪残存的意志看我踩缝纫机了，没准会仇恨转移到处乱杀人呢？
他们不敢赌。
毕竟，白天那两个人身上的炸弹是真的，一副狂热信徒的模样，谁都不敢打包票说桃花猪只有两个信徒。
坐了一会儿，肖遥看了眼手机，扭头盯了施晴好一眼，默默起身，对林高中道：
“吃辣吗？我去买点串。”
“吃，多点烤青椒和羊肉串！”
林高中积极响应，都好几年没吃过烧烤了，提起来馋得很，嘴里已经分泌口水了。
“等着。”
肖遥走出审讯室，左右看了一眼，默默关掉三号审讯室的录像功能，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
“林高中？”
林高中正在想着肖遥会买来哪些烤串，忽听施晴好轻声唤自己。
他回神看过去。
就见施晴好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羞涩地看着自己，大眼睛亮晶晶的，声音又软又柔道：
“我喜欢你。”
“林高中，我喜欢你～”
再次进入审讯室，刚好晚上九点。
林高中看了眼表情复杂的施晴好，礼貌问好道：
“还是你给我做笔录啊？”
“嗯……你……唉……”
施晴好不知道说什么好，扶着额头看着笔记本屏幕，心想：他怎么换了身衣服还是满身的血？
林高中这次真杀人了？
长得这么帅，为什么要想不开？
天呐，我真服了……
这次肖遥没给林高中上手铐。
他坐在桌前，注视着神情闲适的林高中，明知对方咬死不承认，还是走流程各种审问。
……
林高中十分配合。
除了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研究所和酒吧的爆头命案被并案调查，三个小时后肖遥被换出去，来了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警察接着审问。
他端着个透明的保温杯，里面漂浮着几朵小菊花。
坐下去他先喝了一口茶，看了林高中一眼，伸手拉过施晴好面前的笔记本，观看审讯记录。
看完，他笑出声来，瞥了眼林高中手上的手铐，走过去把手铐解开，说道：“你这张脸确实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林高中不否认，端起挡板上的一次性杯，喝了口水，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
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疑惑反问，拍了下林高中的肩膀，转身坐回去，瞬间正色道：“我是接着负责审讯你的警察，梁茂安。”
林高中点头。
对方接着道：“你在研究所杀死一名军人、一名研究员，以为毁了监控就能抹掉所有罪证了吗？”
啊？
那个偷袭我的研究员死了？
林高中毫无波澜地想，随即注视着梁茂安，说道：
“我初来乍到，和所有人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俩？”
“呵～那在仙酿酒吧包厢里杀死的那位，有仇有怨了吧？”
听到这，林高中了解了，警方已经去过那家酒吧。
包厢里没有摄像头，只能和那几个包厢里的客人打听自己进去后的行为。
可能大家都实话实说了……
“林高中，你这一身的血，又是杀桃花猪溅上的吗？”
梁茂安好奇地问，拧开杯盖又喝了口菊花茶，悠闲地注视着陷入沉默的林高中。
花T恤刚进警察局就被拿走送去化验上面的血了，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警官，你猜对了。”
林高中叹了口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梁茂安咳了一下，拍了拍胸口，拧着眉头道：“不要给我装糊涂，坦白从宽！”
林高中皱眉望着他，缓缓开口：“你们只愿意相信你能理解的事。梁警官，你的认知需要提升了。”
“啪！”梁茂安拍了下桌子，怒目道：“少给我扯妖魔鬼怪！”
林高中平静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然后凝视着梁茂安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你能解释中央大街70号那两位绑着炸弹的人的行为吗？”
梁茂安秒回，“那是两个精神病！”
林高中摇头，“他们说的是真的，不然他们为什么点名要见我？”
梁茂安紧皱眉头，“林高中，你是想进精神病院了吗？”
林高中笑：
“真奇怪，你们为什么总爱把自己无法理解的人划为精神病？
不准动物成精，动物就绝对不会成精了？人类进步的同时，其他种族就必须停止发展了？大家不知道人类不是万物的主宰吗？
我把桃花猪全杀了不假，但我没法消灭桃花猪残留下来的意志。
像那两个绑炸弹的村民，你能保证不会再出现像他们那样的人吗？
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是因为我喜欢杀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过后，审讯室安静下来，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记录完林高中的话，施晴好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高中的眉眼，只觉心跳如擂，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她感觉自己完了，要坠入爱河了！
梁茂安静静盯着面前表情平静地林高中，动了动嘴，“你什么意思？”
林高中抬手对着灯光打量着自己满是血渍的手。
“你们可以起诉我、逮捕我、收监我……”
“那时，我不再为和桃花猪有关的任何人命案负任何责。”
他的声音轻轻的，听得屋内屋外的人都感到一阵沉重。
在研究院找到的炸药成分已经检测出来，同时爆炸带来的一系列破坏，足以摧毁中央大街70号整幢大楼。
那座商场上面，有20多层用于商用办公，里面有数以万计的普通民众。
在外面监听的肖遥面色沉重地看向身旁的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放下耳机说道：
“局长，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吧。”
只见这中年男人皱起眉头，突然听见耳机里传来梁茂安的发问：“你和桃花猪一伙的吗？”
闻言，林高中难得变了脸色。
你才和桃花猪一伙的！
他不爽地盯着梁茂安，开口道：“我把桃花猪一族全灭了，他们第一恨我，第二无差别地憎恨吃猪肉的人。”
“哦～”
梁茂安点点头，“所以，那两个精神病会在商场里闹事，只是为了见到你，拉着你一起死？”
“嗯。”
林高中点头，接着补充道：“我死了的话，他们可能就会一声不响地的无差别地袭击其他仇人。”
梁茂安皱眉思索，“你等一下。”
说完，他起身离开审讯室，看着观察玻璃镜外的中年男人，就听他道：
“关到天亮再放。”
梁茂安略微意外，疑惑道：“那死者那边？”
“随他们起诉，让林高中自己为自己辩护。”局长淡淡道。
一旁的肖遥闻言不由暗暗松气，看着局长和梁茂安一起离开的背影，清了清嗓子，走过去用指纹打开审讯室的房门。
“肖队，怎么样？”
见到肖遥，施晴好紧张地问。
肖遥挑了下眉，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笑着打量着又在喝水的林高中，开口道：
“在这睡一觉吧。”
闻言，施晴好双眼发亮，开心地看向神色淡淡的林高中，压低声音道：“太好了，你没事了！”
林高中对她笑笑，心想我要是真坐牢了，桃花猪残存的意志看我踩缝纫机了，没准会仇恨转移到处乱杀人呢？
他们不敢赌。
毕竟，白天那两个人身上的炸弹是真的，一副狂热信徒的模样，谁都不敢打包票说桃花猪只有两个信徒。
坐了一会儿，肖遥看了眼手机，扭头盯了施晴好一眼，默默起身，对林高中道：
“吃辣吗？我去买点串。”
“吃，多点烤青椒和羊肉串！”
林高中积极响应，都好几年没吃过烧烤了，提起来馋得很，嘴里已经分泌口水了。
“等着。”
肖遥走出审讯室，左右看了一眼，默默关掉三号审讯室的录像功能，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
“林高中？”
林高中正在想着肖遥会买来哪些烤串，忽听施晴好轻声唤自己。
他回神看过去。
就见施晴好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羞涩地看着自己，大眼睛亮晶晶的，声音又软又柔道：
“我喜欢你。”
“林高中，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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