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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团扇舞

    秋高气爽,当头斜阳照在赛车场的跑道上,一辆银灰、一辆纯白两辆兰博基尼Huracan,齐头并排而列,只听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嗡~嗡~

    两车之间站着一个大波浪长发美女,穿着露脐紧身白色上衣,下着湖兰色运动齐屁超超短裙,二条白花花的大腿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勾人心魄光芒。

    美女举旗的手在空中利索的落下,喊了一声:“Go”。

    两辆跑车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HuracanLP610-4搭载的是一台5.2LV10自然吸气发动机,最高时速为325km/h,零到百公里的加速时间仅为3.2秒。最大功率449kW(610PS)/8250rpm,最大扭矩560Nm/6500rpm,与之匹配的是7速双离合变速箱,可以说驾驶者能体验如开飞机的感觉……

    Bowen的车略微领先Jason的车一点点,前方转弯处,Bowen还是松了油门,点了脚刹车,而Jason车里听着嗨曲,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没有松油门来了个弯道漂移,瞬间超过Bowen。

    Jason后半程就只用了七成不到的功力,便碾压性地赢了Bowen。

    “Bowen你的车技也太菜了吧。跟我车队的女车手比都逊很多诶。”Jason瘪瘪嘴,抬着下巴看着Bowen嘲笑。

    “这是你的地盘,你的强项,走,去我的地盘,再与我比比试试。”Bowen并没有为损友的嘲讽所动气,反而输的心服口服,很无所谓的样子。

    “去就去。”Jason从鼻孔里哼着不服的气息。

    从赛车场出来,B、J二人的车从城西向城南驶去……

    南山风景区,是由滨海市规划局与文旅局共同制定的城市配套提升战略发展示范区,南山在一片平原山地中,还藏山丘、岩洞等天然景观,区内主要规划配置有旅游、商业、艺术文化产业、养老产业、高端住宅等功能。

    部分建设已完工,但并没有完全对外运营开放,只有小部分产业逐步对外开放中。蛟龙集团旗下的南山跑马场是在城市规划没出台前就已在此地营业数年的企业,算是国内资深的马场俱乐部之一。

    两辆豪车驶进马场俱乐部地下车库,Jason一把轮入库停好车,嚼着口香糖痞里痞气的从车内出来,双手抖了一下外衣,只恨停车场没有美女看见他的帅气。跟上Bowen招手示意的方向,进入了南山马场东区。

    南山马场为分西区、中区、东区三个部分,西区多以游客、散客、初学者、体验者为主要服务对象。中区便要求有一定骑马技术,并且在俱乐部中已购买了个人专属马匹的会员。而东区可就是他们这些豪横的富二代,超级VIP级别的贵宾特权服务区了。

    Bowen用略带报复性的眼神看着Jason,总算是可以趾高气扬地说:

    “是比障碍赛还是三项,你选。”

    Jason从马厩里牵出自己的马瓦里马,翻身上马嬉笑道:

    “谁要与你比赛,那么幼稚,少爷我带我家“赤极”找小母马去喽。”双腿轻力一夹,赤极起蹄奔向东边山林。

    Bowen不能报赛车之仇,胸中很是郁闷,恶狠狠地喊:“我看就是你这头“种马”又想撩妹了,给你自己找小母马去了吧。”

    Bowen也只好自行翻身上马,身姿矫健而挺拔地骑上他的爱驹“黑风煞”,朝Jason追去……

    ***

    一抹耀眼的阳光瞬间散落照到暮暮的写字台上,筱暮抬眼看向窗外,霞光姹紫,她心情也大好,突然意识到自己窝在椅子上追了一下午仙侠剧,她站起心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起来江奶奶的药还没煎呢,赶紧推门进了小露台。

    她的房间在二楼朝西,连着一个大露台,她在露台上养了很多花花䓍䓍和多肉,还在露台上面挂了很多氛围灯,夜晚打开仿若璀璨的星空。

    每到节季交替之时,她都会亲自在露台上用小炭炉给江奶奶熬中药,熬好了亲自送去,再顺便找子月抄个作业。她跟往常一样站在露台西北角的操作台前熟练的给小炭炉生火准备煎药……

    江朝阳因为这二天倒时差的原因,刚刚才睡醒洗了个澡,赤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走到窗边茶台前,一手拿毛巾擦拭着头发,一手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将水杯放在桌上时,抬眼看到对面露台上有个小人儿。

    这小人儿弯着腰拿着蒲扇,刚好侧身的方向对着他的视线,在那里跟孙悟空过火焰山似的猛扇,大概是右手扇的有点酸,直起身换了个方向,又弯下腰换个手摇着手中的蒲扇。

    只不过……

    这次对着他的不是侧颜而是背身,因她弯着腰,翘着的屁股正对着他的方向,好像还听着什么音乐,有节奏的在那扭啊扭。

    江朝阳忍俊不禁地笑着,突然小丫头又冲进房里去了,他因小丫头的消失情不自禁的身体靠向窗户,寻找着,张望着……

    生火的虞筱暮听见耳机里传来仙侠剧主题曲时,就想到剧中女主跳的一段团扇舞她很是喜欢,一时兴起决定跟着视频学上一段。

    她便冲进屋里换上了古典舞的练功服,找到了一把江南团扇,拿着iPad又回到露台,看了眼炉上药罐子水还没开,应该还有好一会儿呢,便打开视频找到女主那段舞认真看了三遍,在原地比比划划,左转右转后,便向前几步走到了露台中央。

    她双臂高展,一个后踢腿连转身下腰,推胸向前起身,踏步中蹲团扇半遮脸,美人立腰,后撤小碎步,反身兰花掌转扇预推还迎,侧颈垂眸,纤纤玉臂暧昧地从胸前划过侧上举过头顶,另手持扇先是一个探海转,再接平转……

    她一个仰头大跳刚好看见天边夕阳娇艳,霞光流彩,心里很是畅快,不再局限视频中的动作,而是随感而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身体时而轻柔舒展,时而卷缩忧伤,千娇百媚中透着克制,忧伤惹人怜爱。

    江朝阳站在窗前失神的看着这一幕,落日红霞浓艳而不灼热,刚好散落在白衣少女的身上,少女丰盈的轮廓,灵动的舞姿,每一下都拨在了他的心弦上……

    原以为脱衣舞、钢管舞那些艳舞才能让男人看了脸红心跳,他从不知温婉优美的中国古典舞能这般撩人,无意识的咽了二下口水。

    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初露盈盈。他还在等她长大,现在她好像已经长大了……,再有几天就是她18岁生日了,对18岁了,他心中谋划着。

    虞筱暮跳了好一会儿微微出了些汗,停下查看药熬的程度,深秋的晚风还是有些冰冷的,她赶紧套了个厚外套。

    药煎好装进保温杯,单肩挎着书包,也没换练功服就去了江家。

    吴嫂给她开的门,她直奔二楼江子月房间,也不敲门推门就进跟回自己屋一样,将书包扔在地毯上,道:

    “我先去给奶奶送药,你写英语卷子时,顺手把我的也写了啊。”

    不等江子月说话,转身就下楼梯预去奶奶房间,蹦跳着下楼梯,未见其人先听训斥声:“慢些下,好好走路。”

    江朝阳看着蹦蹦跶跶下楼的小人儿,跟刚才在露台上跳舞时判如两人,他瞬间有些恍惚,一看她身上还穿着那套白色仙飘飘的练功服,又确定露台之人是她无疑。

    “月儿没在楼上吗?你这是要回家吗?”江朝阳问。

    “我作业还没抄呢,回什么家啊。”

    她小手赶忙捂嘴,祈求地苦笑,眼珠一转,赶紧举了一下手里的保温杯,“我先去给奶奶送汤药。”

    “奶奶病了?什么病啊,严重吗?”

    “别紧张,只是快入冬了,奶奶爱犯咳疾的老毛病,趁现在换季我给奶奶熬点调理的汤药,这样冬天就不会犯病了。”

    “哦,这样啊,奶奶是不白疼你啊。”

    “那当然了,你这个长孙不在家尽孝,只能我帮你了,你还不好好谢谢我。”说着话已到奶奶屋门前,她小手象征性的敲了下奶奶房门,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你这个长孙不在家尽孝,只能我帮你了”这话让他听了心头一暖,好似长孙媳的口气。

    江朝阳也跟着她进了奶奶房间,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开柜门、找杯子、倒药……熟悉的跟流水线上的女工。

    “奶奶,我跟您说啊,今天您可得把药都喝完了,我可是求了孙爷爷好几天,他才把方子调了下,现在入口不是那么苦了,我刚才亲自替您尝过了。”

    她将HERMES的咖啡杯端到奶奶面前,还不忘认真看着奶奶乖乖喝药。生怕奶奶不听话偷偷倒掉。手也没闲着,摘着花瓶里鲜切花的蔫叶。

    江朝阳坐在紫檀圈椅上,疑惑地看着奶奶,问:“奶奶,您这是用咖啡杯再喝中药吗?”

    “呵呵呵,用咖啡杯喝中药是她的歪主意,她的歪理是说:这样可以通过视神经欺骗大脑喝的是咖啡不是苦药,从而减少喝苦药的排斥感,大脑误以为是美味的咖啡还会增加尝试喝它的欲望。”奶奶笑盈盈地解释道。

    江朝阳笑问:“那这法子管用吗?”

    “试了试她的法子,倒是有些效用。”祖孙俩呵呵地齐笑着。

    她怕被朝阳哥哥取笑,拉上奶奶做背书,说道:“当然有用啦,这可是奶奶教我的兵法,能没用嘛?”

    “兵法?喝个药还喝出兵法来了?”

    “那当然,奶奶说兵法无处不在,不光只有打战才能用。我这招在兵法就叫:虚虚实实,兵不厌诈。”

    此时还不忘望向奶奶求支持。奶奶开心地点头,“对,对,对。”

    江朝阳一边点头附和,一边手握空心拳挡在嘴边,掩饰一下自己笑得不要太夸张。

    虞筱暮看着朝阳好像有点嘲笑她的意思,还将手里折下的玫瑰花头丢向他,他一侧头躲过了。

    “奶奶,你快尝尝,今天这味道一点不苦。”

    奶奶喝了一口药,“嗯,今天这个味道真不太苦,气味也不似以前那样难闻,还有点陈皮的幽香。”

    “奶奶,您可真厉害,真的加了一味陈皮,还是新会产的顶级货,15年陈呢。”

    “嗯,那我可都喝了,别浪费了你一番苦心。”说着便一口气给干了。

    见奶奶今天喝药喝的这般痛快,她赶紧跳过来表扬一番,又哄着说:“来吃口这个芒果干,嘴巴里就没药味了,只给您一小口啊,不能吃太多,不然血糖高。”

    奶奶接过拇指大小的芒果干,放在嘴里,拉着她的小手问道:“昨天午饭,你怎么没留下吃呢?”

    她眼神躲躲闪闪,“呃~,我~,我看家里有客人可能不是太方便,又有点肚子不舒服就回去了。”

    “是吗?没有别的原因?”奶奶皎洁的眼神盯着她看。

    “嗯,没有,真没有。”她扭捏地撒娇道。

    “那你觉得朝阳的女朋友甄珍怎么样?跟朝阳般配吗?”

    江、虞二人同时一愣,江朝阳瞬间恢复了镇定的表情,也看向她,好像也很期待她的评价。

    “甄珍姐也算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家世也是好的,自然跟朝阳哥是般配的。”她故做淡定地说。

    虞筱暮感觉话题有些不妙,话锋一转,“奶奶我不陪你了,我赶紧去找子月写作业去了,明天还得交呢。”

    起身就往屋外跑,上楼时感觉心里怪怪的,尤其是最后朝阳哥看她的那一眼。她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还是赶紧抄作业吧。

    一进江子月的房间她就被迫咽了一顿狗粮,子月跟李勋正你侬我侬的视频通话。

    虞筱暮翻了个大白眼,扑在子月的床上,心想:

    “都一双双,一对对的,欺负我个单身狗,本觉主(爱睡觉的公主,同学李巍给她起的外号),又不是没人追,哼,哪天在一众觉徒里(追求或爱慕她的男生,被同学戏称觉徒),挑个最帅的,脱个单还不容易。”

    虞筱暮的那些觉徒们也不全是对她有异性之情的爱慕,很多也是因为喜欢她那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率真性格,纯粹友情的喜欢。

    她一直辛苦地拒绝着众多追求者的各种花式追求,只为等到那个能让她飞蛾赴火、义无反顾交出真心的男生,不想随便对个所谓的追求者或是对自己很好的男生就交付初恋。

    她的歪理邪说是:初恋以后就可以随便恋了,反正后面再谈的第二、三、四、五任男友,分手后就都只有一个名词称呼“前男友”,初恋可不一样,有个专属称位叫“初恋男友”,所以初恋怎么能随随便便谈呢。

    视频那头李勋叮嘱道:“好了,你赶紧做功课吧,别受虞筱暮影响,还是要好好用功的,她抄完作业,让她赶紧走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么么,么么,么~!”对着电话傻亲的江子月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虞筱暮抖了抖肩膀,“哎呀呀,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个母胎solo懂个屁啊。英语卷子写完了,数学你比我做的快,你自己写吧。化学和物理我都先写的大题,选择题还没做,你是再等会儿一起抄,还是先抄?”

    她从床上爬起来,脱了外套,朝墙根儿走了二步,一个倒立双脚已上墙,开口说:“那我先练会功,一会儿一起抄。”

    虞筱暮的视线刚好与子月的小腿平行,羡慕地说道:

    “哎,你从小背着我偷吃什么了,腿能长那么长?要是小腿切一节给我就好了。”

    江子月漂了她一眼,“那你背着我偷吃什么了,胸长那么大,切三分之一给我就行。”

    “你太欺负人了吧,胸小可以做丰胸手术啊,个矮可没增高手术。而且现在流行骨感美,胸小显瘦,你可不要再气我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为了让胸看着不明显,紧身一点的衣服我都不敢穿,上学天天绑着束胸带,有时勒得我自己都喘不上气来,胸大有什么好的?”

    怎么有个阴影,好像被挡住了一束光,倒着的江朝阳……

    她一个慌乱,起身落脚不稳失去了平衡,江朝阳瞬时伸出左臂揽了她一下,她下意识抓手臂如扶把杆一般,才将自己站定。

    “朝阳哥,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我过来看看你们俩个学习情况,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可能倒立的时间有些久……”她用手背试探了一下脸上温度。

    “哦,把你的作业,还有考试卷子拿出来我看看。”江朝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个~,作业还没来得急写呢,卷子,卷子都在家呢,没带过来。”光着的小脚丫正在用力抠地毯。

    “那作业拿出来,现在写,我看着你写可好,有什么不会的,我刚好可以教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跟子月一起写就好,有什么不会的,我问她。你刚回国,这个时间英国应该还没起床呢,就不给朝阳哥添麻烦了,你先回房间补补觉吧。”

    她嘴上说的有多客气,心里就有多想喊救命。

    江朝阳看着她脸挂着“我~不~想~你~管”几个大字的表情,觉得可爱至极,本来想捉弄一下她,可低眼一看发现光着的小脚丫,温柔地责备道:

    “天气这么凉,怎么也不穿袜子?你这肚子能不疼嘛,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光脚满屋跑。”

    江子月旁边看着好戏,看到她哥东张西望,便知是在找什么,抬手指了指五斗柜,说:“袜子在下数第二个抽屉。”

    江朝阳拉开抽屉找了双厚袜子,一把将筱暮拉到床边坐下,他蹲在地上,很熟练地开始给她穿袜子。

    这个情景二人都很熟悉,小时候不知道朝阳哥哥天天追在她身后,帮她穿过多少次袜子,只是如今温热的手掌再次碰到冰冷的玉足,瞬间二人都有种被电流穿过的感觉……

    江子月伸出她那大长腿,抬高她那39码的大脚,“哥,我也没穿袜子。”脚丫子还在空中晃了晃。

    江朝阳给虞筱暮穿好袜子后,又去抽屉里随便拿了一双,并像扔沙包一样朝妹妹扔了过去。

    还好江子月从小也跟父亲和她哥一起习武,初中又开始学搏击,身手敏捷地接住丢过来的袜子团,“切,你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在江朝阳给她穿袜子时,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周末不上学她没梆束胸带,小脸更是发烫,还好因倒立面部充血不容易被发现,趁江朝阳扔袜子空档,她转身抓起床上的外套穿上,双手叠襟掩着胸前。

    江朝阳觉得自己有些不寻常的燥热,想着帮小丫头补习,也不差这一两天,要先了解她目前真实的水平,再制定学习计划吧,就让她再玩几天,等生日过后再好好管教她。

    “那你俩好好学习吧,还要什么吃的、喝的吗?我让吴嫂给你俩准备些。”朝阳问。

    江子月开口道:“哥,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回你屋去吧,你再不走,她更写不完作业了。”

    江朝阳识相地走出子月房间,刚关了一半的门,又推开,说了句:“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最好下周都办了。”遂即关上了房门。

    虞筱暮瞪着杏核眼,望向子月,问:“他,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跟你说的,还是跟我说的,还是跟我们俩个说的。”

    江子月坏笑地看着她,“你完了,你好日子不多了。”

    “你别吓我,你确定他是对着我自己说的,不是跟你说的?”恳切地看着子月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是你,是我,才怪。”捉弄筱暮地说道。

    虞筱暮抓起地上的书包,赶紧将作业本和卷子拿出来,说:

    “快,快,作完的给我,我赶紧抄完赶紧撤,这几天我不来找你了,我熬好药你过来取啊,我就不送过来了。”

    “呵呵,你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

    “能躲一天算一天吧,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