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哭诉好大儿
张屠户带着三个伙计，张远，张侯，张祜，坐着牛车，拉着几百斤的大白猪肉，赶到九合县城里。
他如今的家势，完全坐得起马车，可是张屠户仍旧固执地要用牛车，谁劝也没用。
这一点，就是张远三人，私下里也都是颇有埋怨。
张家镇到城里，也就十来里路。
平时张屠户都是直接在城里的肉铺杀猪，像现在这样，在镇子里把猪杀好，处理干净，再送到城里去卖肉，完全就是个意外。
进城时，牛车上的两半边猪肉，还多花了两份钱，惹得张屠户极其不爽，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的，直到位于集市的肉铺。
卖肉的活儿，他直接甩给张远三人，趔趔趄趄的，回到后堂，躺了下来。
虽然是使用的御兽符箓，御使那头大白猪，可这么多长时间过去了，那头大白猪俨然就像是他的分身。
已经有感情了！
还很是深厚！
那两刀，就无异于是刺在他的身上。
开膛破肚，硬生生地疼啊！
张屠户恨得牙痒痒的。
迷迷糊糊中，张屠户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紧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在喊。
“爹！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带人来取心肝肺的吗？人呢？”
张屠户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一把抓住儿子张凡的手，老泪纵横：“儿子啊，爹被人欺负，心里苦啊！”
“啊？！谁敢欺负我爹！”张凡勃然大怒。
自从当上虎狼门的执事，放眼整个张家镇，从来就只有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欺负爹！
张凡本就是膀大腰圆，身材魁梧，此刻怒气升腾，就更是显得气势汹汹，凌然不可一世。
跟在他的身后，是一头白狼，硕大的狼头在门口看过来，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张屠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磕磕碰碰的，把事情一说，张凡不由得皱着眉头，问：“就是镇口苏家那个傻小子？”
“可不就是他！”张屠户用手背擦着泪，气鼓鼓的，“昨天本来都已经埋下去了，没想到他竟然醒了！今儿个，想着把他放倒，直接送到城里来，取了该取的心肝肺脾肾，再拖回去埋了。结果，他反而……反而把大白给杀了！”
张屠户委屈得直飙眼泪，放声大哭。
张凡双眼紧缩，低声说：“苏家这傻小子，可是昌德药堂刘掌柜要的，等了大半年，配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五脏六腑入药炼丹，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茬子，那可不得行！”
“直接绑了来，杀了！”张屠户恶狠狠地说，双眼带着泪，泪中闪着寒光。
张凡沉吟着：“爹你先歇着，我去找刘掌柜商量商量，这个事这么难办，就不能是原来的那个价了。”
“对对对！”张屠户一听到加钱，双眼立时发亮，放着光，连连点头，“就该加钱，还有啊，大白没了，我还得再找个白猪仔，还要御兽符箓。”
“这是小事，我去办就是。”张凡站起身来，叮嘱张屠户好生歇着，转身出门。
张屠户一颗心落地，往后仰躺，满意地哼唧几声，得意洋洋地寻思着：臭小子，这下，有得你好看！
只是他闭着双眼，没有注意到，在他身上，有一只赤红蚁，正趴在后颈处的衣服褶皱里，静静地等着。
……
苏长生在抓紧时间磨砺道脉玄窍。
能早一天点亮脉窍，他就多了一份自保的实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钻木取火一样，不断地用心神磨砺尾尻那一点玄窍，直到把那里点燃。
脉窍点燃，激荡之间，就能源源不断地生出真元，犹如不灭的道种火焰，生生不息。
有了真元，那就能施展出超凡入圣的道法道术，就是杀猪刀技这样的技能，也会因此而威力大增。
御兽赤红蚁还在张屠户身上，可惜距离太远，心神连接不够强，探听不到张屠户的隐秘。
猪杂一锅煮熟了，香气浓郁。
苏长生停下练功，在娘亲苏杨氏的吩咐下，先送了一大碗到隔壁邻居苏三哥家。
苏三哥没有回来，就只有三嫂子和女儿苏晴。
苏长生说明来意，三嫂子连连推辞。
“三嫂，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只有三哥仗义执言，还借了十斤糠米。这点猪杂汤，你这么推辞干啥！”
满满一大碗，可不是猪杂汤，而是干捞捞的。娘亲苏杨氏虽然勤俭惯了，但是并不是吝啬。
三嫂子叹口气，还是收下来。
苏长生可是饿坏了，赶紧赶回去，饱餐一顿。
太阳还挂在西边山头上时，张屠户带着张远三个伙计，赶着牛车，回到张家镇。
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城里的昌德药堂，大量收购山中的几种药材，沉崖香，茶雪蚕，青木芝，半金丹兰。
这些药材，的确都是张家镇外的九合山中所有的。
但是采药本身就是个行当，那些采药人，也多是住在山脚山中村落里的，忙时种田，闲时采药晒制。
昌德药堂也会每年派人去这些村落收药。
怎么这一次，还通过张屠户放出这个消息，是要让街坊乡亲去山中采药？
苏长生没出门，在家里忙着修炼，忙着磨砺尾尻那一点玄窍。
太阳落山，夜幕尚未落下，镇子里家家户户都在张罗着晚饭。
在娘亲苏杨氏的叫唤声中，苏长生“醒”过来，不经意看了一眼，不由得一震。
〈……道脉玄窍：脉窍未开（32%）〉
进度又增加了一点点！
晚餐还是猪杂汤。
娘亲苏杨氏给苏长生捞了满满冒尖一碗，自己就只是一碗汤。
趁着娘亲苏杨氏起身去剔亮油灯，苏长生端起她的碗，去到锅里，捞了满满一碗。
“长生，你……”苏杨氏很是生气。
苏长生却只是笑笑：“娘，吃吧，今天能吃上猪杂汤，我跟你保证，来日就能吃上肉！”
苏杨氏愣愣地看着他，终究还是幽叹一声，坐了下来，低头吃饭。
只是眼睛里泛着泪花。
苏长生一碗吃完，又盛了一碗。
刚刚坐下，娘亲苏杨氏低声说：“长生，张爷那边，你就不要再去帮工了吧，三嫂子说，城里药堂在收药材，她都准备跟三哥去山里采药。”
苏长生一听，这是个好事啊。
不过转念间，他心中就泛起一股怀疑来。这么好的事，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过？
莫不是张屠户带回来的消息？
“这是张爷带回来的消息？”苏长生连忙问。
苏杨氏点点头：“是张爷从城里回来，传开的消息。”
“哦。”苏长生哦了一声，心里就多了份警醒。
张屠户是个杀猪的，那头大白猪还是他的御兽，居心不良。
去城了把大白猪肉给卖了，带回来这个消息，这是几个意思！
会不会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苏长生暗自琢磨着，准备夜里再去蹲墙角，偷听一下。
他如今的家势，完全坐得起马车，可是张屠户仍旧固执地要用牛车，谁劝也没用。
这一点，就是张远三人，私下里也都是颇有埋怨。
张家镇到城里，也就十来里路。
平时张屠户都是直接在城里的肉铺杀猪，像现在这样，在镇子里把猪杀好，处理干净，再送到城里去卖肉，完全就是个意外。
进城时，牛车上的两半边猪肉，还多花了两份钱，惹得张屠户极其不爽，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的，直到位于集市的肉铺。
卖肉的活儿，他直接甩给张远三人，趔趔趄趄的，回到后堂，躺了下来。
虽然是使用的御兽符箓，御使那头大白猪，可这么多长时间过去了，那头大白猪俨然就像是他的分身。
已经有感情了！
还很是深厚！
那两刀，就无异于是刺在他的身上。
开膛破肚，硬生生地疼啊！
张屠户恨得牙痒痒的。
迷迷糊糊中，张屠户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紧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在喊。
“爹！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带人来取心肝肺的吗？人呢？”
张屠户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一把抓住儿子张凡的手，老泪纵横：“儿子啊，爹被人欺负，心里苦啊！”
“啊？！谁敢欺负我爹！”张凡勃然大怒。
自从当上虎狼门的执事，放眼整个张家镇，从来就只有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欺负爹！
张凡本就是膀大腰圆，身材魁梧，此刻怒气升腾，就更是显得气势汹汹，凌然不可一世。
跟在他的身后，是一头白狼，硕大的狼头在门口看过来，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张屠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磕磕碰碰的，把事情一说，张凡不由得皱着眉头，问：“就是镇口苏家那个傻小子？”
“可不就是他！”张屠户用手背擦着泪，气鼓鼓的，“昨天本来都已经埋下去了，没想到他竟然醒了！今儿个，想着把他放倒，直接送到城里来，取了该取的心肝肺脾肾，再拖回去埋了。结果，他反而……反而把大白给杀了！”
张屠户委屈得直飙眼泪，放声大哭。
张凡双眼紧缩，低声说：“苏家这傻小子，可是昌德药堂刘掌柜要的，等了大半年，配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五脏六腑入药炼丹，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茬子，那可不得行！”
“直接绑了来，杀了！”张屠户恶狠狠地说，双眼带着泪，泪中闪着寒光。
张凡沉吟着：“爹你先歇着，我去找刘掌柜商量商量，这个事这么难办，就不能是原来的那个价了。”
“对对对！”张屠户一听到加钱，双眼立时发亮，放着光，连连点头，“就该加钱，还有啊，大白没了，我还得再找个白猪仔，还要御兽符箓。”
“这是小事，我去办就是。”张凡站起身来，叮嘱张屠户好生歇着，转身出门。
张屠户一颗心落地，往后仰躺，满意地哼唧几声，得意洋洋地寻思着：臭小子，这下，有得你好看！
只是他闭着双眼，没有注意到，在他身上，有一只赤红蚁，正趴在后颈处的衣服褶皱里，静静地等着。
……
苏长生在抓紧时间磨砺道脉玄窍。
能早一天点亮脉窍，他就多了一份自保的实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钻木取火一样，不断地用心神磨砺尾尻那一点玄窍，直到把那里点燃。
脉窍点燃，激荡之间，就能源源不断地生出真元，犹如不灭的道种火焰，生生不息。
有了真元，那就能施展出超凡入圣的道法道术，就是杀猪刀技这样的技能，也会因此而威力大增。
御兽赤红蚁还在张屠户身上，可惜距离太远，心神连接不够强，探听不到张屠户的隐秘。
猪杂一锅煮熟了，香气浓郁。
苏长生停下练功，在娘亲苏杨氏的吩咐下，先送了一大碗到隔壁邻居苏三哥家。
苏三哥没有回来，就只有三嫂子和女儿苏晴。
苏长生说明来意，三嫂子连连推辞。
“三嫂，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只有三哥仗义执言，还借了十斤糠米。这点猪杂汤，你这么推辞干啥！”
满满一大碗，可不是猪杂汤，而是干捞捞的。娘亲苏杨氏虽然勤俭惯了，但是并不是吝啬。
三嫂子叹口气，还是收下来。
苏长生可是饿坏了，赶紧赶回去，饱餐一顿。
太阳还挂在西边山头上时，张屠户带着张远三个伙计，赶着牛车，回到张家镇。
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城里的昌德药堂，大量收购山中的几种药材，沉崖香，茶雪蚕，青木芝，半金丹兰。
这些药材，的确都是张家镇外的九合山中所有的。
但是采药本身就是个行当，那些采药人，也多是住在山脚山中村落里的，忙时种田，闲时采药晒制。
昌德药堂也会每年派人去这些村落收药。
怎么这一次，还通过张屠户放出这个消息，是要让街坊乡亲去山中采药？
苏长生没出门，在家里忙着修炼，忙着磨砺尾尻那一点玄窍。
太阳落山，夜幕尚未落下，镇子里家家户户都在张罗着晚饭。
在娘亲苏杨氏的叫唤声中，苏长生“醒”过来，不经意看了一眼，不由得一震。
〈……道脉玄窍：脉窍未开（32%）〉
进度又增加了一点点！
晚餐还是猪杂汤。
娘亲苏杨氏给苏长生捞了满满冒尖一碗，自己就只是一碗汤。
趁着娘亲苏杨氏起身去剔亮油灯，苏长生端起她的碗，去到锅里，捞了满满一碗。
“长生，你……”苏杨氏很是生气。
苏长生却只是笑笑：“娘，吃吧，今天能吃上猪杂汤，我跟你保证，来日就能吃上肉！”
苏杨氏愣愣地看着他，终究还是幽叹一声，坐了下来，低头吃饭。
只是眼睛里泛着泪花。
苏长生一碗吃完，又盛了一碗。
刚刚坐下，娘亲苏杨氏低声说：“长生，张爷那边，你就不要再去帮工了吧，三嫂子说，城里药堂在收药材，她都准备跟三哥去山里采药。”
苏长生一听，这是个好事啊。
不过转念间，他心中就泛起一股怀疑来。这么好的事，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过？
莫不是张屠户带回来的消息？
“这是张爷带回来的消息？”苏长生连忙问。
苏杨氏点点头：“是张爷从城里回来，传开的消息。”
“哦。”苏长生哦了一声，心里就多了份警醒。
张屠户是个杀猪的，那头大白猪还是他的御兽，居心不良。
去城了把大白猪肉给卖了，带回来这个消息，这是几个意思！
会不会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苏长生暗自琢磨着，准备夜里再去蹲墙角，偷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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