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报警
“请问一下……乔治副警长在吗？”一道充满着犹豫、胆怯的声音飘进新敦克市警察局报案处的值班警察耳朵里。
他不紧不慢的拿起咖啡杯微泯一口，眼角余光看了眼时钟——没错，早晨六点零一分，他刚刚和晚班的同事做了交接，距离午饭还有五小时二十九分钟，距离下班还有九小时五十九分钟，“办理证件请找民政局，家庭纠纷请自行解决，经济纠纷十铜币以下不受理。”他的语调平缓、柔和，充满了耐心——如果没看见他手中依然举着的三流杂志的话。
“嗯……这些都不是，请问乔治警长在吗？”警官有些不耐烦了，总有些人以为警察局是万事屋，什么离谱的诉求都能提出来。而听这年轻的声音多半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不是他们家丢了猫就是有人偷拿了自己家的干肉。
“没有预约见不到乔治警长，还有你如果有什么事请直接和我说，而不是在哪里喋喋不休的说‘乔治警长在吗’！”他为自己的这番发言满意，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吼少了，才这么不听话。警官轻轻嗅了嗅咖啡杯，嗯，新换的咖啡豆真垃圾，怎么还有股铁锈味，后勤处一定又他妈贪了。
警官寻思着等下怎么和暧昧的女同事吐槽这新换的咖啡豆，完全忽视了那道声音的主人，在他眼里那人多半已经被吓走了。
“我看见有人被杀了，在废厂区。”那道声音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断了警官那个和女同事约会的旖旎幻想。他有些愤怒的攥紧了杂志，自己刚上班就遇到了个脑袋缺氧的智障！
“好好好，我知道了，有人被杀了，你他妈的可以走了！”警官不快的吼叫，刚才的幻梦里他差点就和同事吻上了，结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全毁了。不就是有人被杀了么。
“哒，哒，哒”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个人终于走了。警官满意的又畷饮了一口咖啡，嗯，浓厚的坚果和柑橘风味，非常香。
“额？怎么味道换了，刚才不是铁锈味吗？”警官那塞满油脂和大腿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那人刚刚说什么来着，哦，有人被杀了。呵呵，就是人被杀了而已……
“靠，有人被杀了！”警官有点晕眩，他很难想象被警长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凶案报案人走掉会发生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很美好就是了。
他迅速起身，手里夹着杂志就冲着门口飞奔，在付出了几个趔趄和一次摔跤的代价后，他在警察局门口不远处追上了那道声音的主人。
并不难找，因为整条街就他妈他一个人全身染血，跟洗了个血水澡似的。
“嘿，这位兄弟？”警官看了看那满身血污的少年，环顾了一下周围窃窃私语的商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瓦伦丁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然后迅速转身，一脸的可怜与疑惑，“警官啊……怎么了？”
“嗯……”警官看了看正在越聚越多的人群，也顾不得再细细解释，“我听错了，你的案情很重要，你可以去见乔治警长。”他怕再不把这个满身铁锈味的少年带回去明天自家警察局就成头版头条了。
警官就这样几乎是拽着的把瓦伦丁给拽回了警局——迎着群众惊诧和恐慌的目光下，他已经可以想象之后几天投诉室的同事们将迎来什么了。
他们两人进入警局，由警官带着迎着同事们惊恐的和厌恶的目光走进了乔治警长的办公室。
乔治副警长的办公室紧邻调查室和会议室，与正警长办公室相隔甚远。其装饰简洁，只有团队合照和大片的荣誉证书，满是“破案专家”、“贵族奖章”之类的东西。余下的就只有一张桌子、两个相对的椅子和一幅新敦克市地图。
“好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找几个同事一起去废厂区看看情况，顺便保存现场。”乔治警长五十多岁，身姿微微佝偻，满面的皱纹几乎将那双疲惫的眼睛遮住——经典的强干精明的能人。
接待处警官微微鞠躬，就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警长又一次开口，他指了指警官的腋下，“这个月的奖金我就不给你扣了，警长那边我也不会说什么，但请把那些见鬼的三流小杂志扔了，以后学聪明点。”本来走到门口的警官身体颤了颤，本来垂头丧气的样子一扫而空，感激地对着警官微微点了点头。
瓦伦丁很清楚，这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自己面对的这位是个能做事又十分善于笼络下属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能干事、受拥戴却还没晋升，不贿赂他贿赂谁，猪吗？
“好了，现在请告诉我，凶杀案具体的时间、地点、和经过。”男人的双眼和他对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涌现出来，“还有，为什么你会全身血迹却没有受到凶手的伤害？这让我很怀疑。”他特意用怀疑的目光把瓦伦丁浑身上下扫了一遍。
乔治警官有信心在十分钟内打开这名陌生少年的内心，让他狠狠把秘密倾吐出来。
瓦伦丁心里自动开始对他的话语进行分析：经典的攻击性询问，警官明明刚才通报时就说了凶杀案的时间地点，现在却让他复述一遍，无疑就是增加他的顺从度罢了。当然很可惜这对他这种老油条并无效果。
“新敦克市警察局就是这么对待受害人的吗？”
“只是惯例的询问罢了，而且你确实可疑，在做完全部调查前并不能排除你是凶手的可能。”滴水不漏的回答。
“好吧，乔尔警长。就在昨天午夜，巴巴尔死在了废厂区。”瓦伦丁短短一句话就把警长内心的所有预案打了个粉碎，“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起下了地狱。”
“什么？死了！”乔治副警长一张老脸极为精彩，震惊、兴奋、解脱轮番在他的脸上出现，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又问道，“谁杀的他们？”
瓦伦丁望着乔治警长望过来的探询目光，忍不住笑了，“我杀的。”
他不紧不慢的拿起咖啡杯微泯一口，眼角余光看了眼时钟——没错，早晨六点零一分，他刚刚和晚班的同事做了交接，距离午饭还有五小时二十九分钟，距离下班还有九小时五十九分钟，“办理证件请找民政局，家庭纠纷请自行解决，经济纠纷十铜币以下不受理。”他的语调平缓、柔和，充满了耐心——如果没看见他手中依然举着的三流杂志的话。
“嗯……这些都不是，请问乔治警长在吗？”警官有些不耐烦了，总有些人以为警察局是万事屋，什么离谱的诉求都能提出来。而听这年轻的声音多半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不是他们家丢了猫就是有人偷拿了自己家的干肉。
“没有预约见不到乔治警长，还有你如果有什么事请直接和我说，而不是在哪里喋喋不休的说‘乔治警长在吗’！”他为自己的这番发言满意，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吼少了，才这么不听话。警官轻轻嗅了嗅咖啡杯，嗯，新换的咖啡豆真垃圾，怎么还有股铁锈味，后勤处一定又他妈贪了。
警官寻思着等下怎么和暧昧的女同事吐槽这新换的咖啡豆，完全忽视了那道声音的主人，在他眼里那人多半已经被吓走了。
“我看见有人被杀了，在废厂区。”那道声音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断了警官那个和女同事约会的旖旎幻想。他有些愤怒的攥紧了杂志，自己刚上班就遇到了个脑袋缺氧的智障！
“好好好，我知道了，有人被杀了，你他妈的可以走了！”警官不快的吼叫，刚才的幻梦里他差点就和同事吻上了，结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全毁了。不就是有人被杀了么。
“哒，哒，哒”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个人终于走了。警官满意的又畷饮了一口咖啡，嗯，浓厚的坚果和柑橘风味，非常香。
“额？怎么味道换了，刚才不是铁锈味吗？”警官那塞满油脂和大腿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那人刚刚说什么来着，哦，有人被杀了。呵呵，就是人被杀了而已……
“靠，有人被杀了！”警官有点晕眩，他很难想象被警长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凶案报案人走掉会发生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很美好就是了。
他迅速起身，手里夹着杂志就冲着门口飞奔，在付出了几个趔趄和一次摔跤的代价后，他在警察局门口不远处追上了那道声音的主人。
并不难找，因为整条街就他妈他一个人全身染血，跟洗了个血水澡似的。
“嘿，这位兄弟？”警官看了看那满身血污的少年，环顾了一下周围窃窃私语的商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瓦伦丁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然后迅速转身，一脸的可怜与疑惑，“警官啊……怎么了？”
“嗯……”警官看了看正在越聚越多的人群，也顾不得再细细解释，“我听错了，你的案情很重要，你可以去见乔治警长。”他怕再不把这个满身铁锈味的少年带回去明天自家警察局就成头版头条了。
警官就这样几乎是拽着的把瓦伦丁给拽回了警局——迎着群众惊诧和恐慌的目光下，他已经可以想象之后几天投诉室的同事们将迎来什么了。
他们两人进入警局，由警官带着迎着同事们惊恐的和厌恶的目光走进了乔治警长的办公室。
乔治副警长的办公室紧邻调查室和会议室，与正警长办公室相隔甚远。其装饰简洁，只有团队合照和大片的荣誉证书，满是“破案专家”、“贵族奖章”之类的东西。余下的就只有一张桌子、两个相对的椅子和一幅新敦克市地图。
“好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找几个同事一起去废厂区看看情况，顺便保存现场。”乔治警长五十多岁，身姿微微佝偻，满面的皱纹几乎将那双疲惫的眼睛遮住——经典的强干精明的能人。
接待处警官微微鞠躬，就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警长又一次开口，他指了指警官的腋下，“这个月的奖金我就不给你扣了，警长那边我也不会说什么，但请把那些见鬼的三流小杂志扔了，以后学聪明点。”本来走到门口的警官身体颤了颤，本来垂头丧气的样子一扫而空，感激地对着警官微微点了点头。
瓦伦丁很清楚，这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自己面对的这位是个能做事又十分善于笼络下属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能干事、受拥戴却还没晋升，不贿赂他贿赂谁，猪吗？
“好了，现在请告诉我，凶杀案具体的时间、地点、和经过。”男人的双眼和他对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涌现出来，“还有，为什么你会全身血迹却没有受到凶手的伤害？这让我很怀疑。”他特意用怀疑的目光把瓦伦丁浑身上下扫了一遍。
乔治警官有信心在十分钟内打开这名陌生少年的内心，让他狠狠把秘密倾吐出来。
瓦伦丁心里自动开始对他的话语进行分析：经典的攻击性询问，警官明明刚才通报时就说了凶杀案的时间地点，现在却让他复述一遍，无疑就是增加他的顺从度罢了。当然很可惜这对他这种老油条并无效果。
“新敦克市警察局就是这么对待受害人的吗？”
“只是惯例的询问罢了，而且你确实可疑，在做完全部调查前并不能排除你是凶手的可能。”滴水不漏的回答。
“好吧，乔尔警长。就在昨天午夜，巴巴尔死在了废厂区。”瓦伦丁短短一句话就把警长内心的所有预案打了个粉碎，“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起下了地狱。”
“什么？死了！”乔治副警长一张老脸极为精彩，震惊、兴奋、解脱轮番在他的脸上出现，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又问道，“谁杀的他们？”
瓦伦丁望着乔治警长望过来的探询目光，忍不住笑了，“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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