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报纸
“嗯……好……我知道，辛苦你了。”如今已经是半小时后，乔治警长将那个忠心的属下打发走，转身向瓦伦丁走去。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是忍不住面带震惊，吩咐人带来的结果证明了瓦伦丁说的完全是对的，真的在那户房子里找出了几乎能以假乱真的至福灵液仿品。
“那么，既然验证了我话语的真假，下一步的合作……”瓦伦丁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子。
“哦，当然！当然！”少年的话语把警长从震惊中拉回，他忙不迭回应，“你用这个证据和那个案件的真凶来换取我的帮助。”
乔治警长内心火热，他恨不得现在就帮瓦伦丁把事情办了，以此换取那个犯下盗窃案的小偷的位置。
瓦伦丁闻言不满的重重敲击桌面，“亲爱的警长，不是换取帮助。我再次声明，这是合作共赢，明白吗？”少年对于这一点很重视。他不能让警长潜意识里保留从属关系的概念，这对以后他们的关系发展很不友好。
“好，好。就是合作共赢，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我在那个方面配合你了。”乔治警长满不在意的挥挥手，对这点浑然不在意。
“要求很简单，只要听取我的证词就好。”瓦伦丁舔了舔略微干涸的嘴唇，“根据我的证词为这个案件定性。”
乔治警长吐出一口烟雾，他差点忘了，自己是在讯问这个受害人！不知不觉间他们却已然变成了利益共同体。将巴巴尔遇害那茬子事全忘了。
“嘶……这可能有点难。你知道的，上层都不知道这个连环杀人狂的样子、特征，我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连环杀人狂，”乔治的目光闪烁，他知道真凶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什么鬼连环杀人狂，他觉得这个任务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大家不可能因为我说是连环杀人狂干的就信我。要不……你在换个要求？呃，我是说，换个领域合作？”
乔治警长瞄了眼瓦伦丁的身形，轻微摇头，绝无可能，他不可能一人连战四个黑帮人员——除非有帮手。
托词！瓦伦丁知道一个专门对口的副警长如果倾尽全力是绝对能推动他的证词成立的，只不过瓦伦丁给出的筹码还不值得他那样做，他也不可能为了第一次合作就放弃以后在警局生存的机会。
这不怪他，怪瓦伦丁，他还太弱，没有办法也没有人手控制乔治的生命、家人甚至前途。幸好他早有预料。
“那个凶杀案的现场有盗窃案的凶手。”他又抛出一片隐藏的筹码，这应该会让乔治动摇，但最后还是会放弃——哪怕不去破获那起能让他威望大涨的盗窃案。
果然不出所料，乔治警长听闻瓦伦丁的话语脸色猛地变愁苦，他猛嘬一口香烟，思虑了片刻，最终喷出一大股烟雾，咬咬牙沉声说道，“那……那还是算了吧，风险还是太大了，民众说我往下判断的舆论会把我压死，我不能冒这个险。我可以不要盗窃案的功劳。”
整个室内不知不觉间已经因为乔治警长不断抽吸香烟的缘故烟雾缭绕，两个人一坐一站，身形与脸庞都因这雾而模糊不清，谁也不知道双方的想法。
警长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的投入抵不上回报，所以他宁可终止合作——当然，那个证据可就别指望他吐回去了。
很正常的决策，但这不由延伸出一个问题——那个把柄，该怎么办？
既然谈不拢合作，那好像只有回到过去那个把柄——勒索模式了，乔治警长谨慎的靠着门，她要防止对方发疯跑到他的同事中间乱喊，这对于一直被正局长虎视眈眈的盯着的他来说绝不吝于一场灾难。
他必须好好安抚一下这个可怜的梦想破灭的少年，比如一点金钱上的施舍或者公务上的方便？他那警察局副警长的身份带来的骄傲又不自觉把他影响了，他又以一种施舍的心态看着这少年了，看着这个少年失落、茫然、无措。
不知怎么的，一股子爽感突然从内心涌起，尽管这个少年握住了他的把柄。尽管他不再有机会成为破获偷盗案的英雄，他还是觉得舒爽。乔治又吸了一口烟，他明白了，这是一种幸灾乐祸，一种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行为——但乔治并不像改变这种情绪。他睁大了眼睛，试图从烟雾中看清少年失望的脸。
烟雾似乎了解了他的心思，在少年身前缓缓散开。出乎意料的，这少年还是那么平静，空气中少年病弱而俊秀的脸庞依然带着亲和的微笑。
“嗯，乔治警长，请问一下现在是几点？”他仍然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面。
“额，我看看。”乔治皱眉，自衣袋里掏出那只银怀表，他不清楚瓦伦丁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无所谓了，他的所有谋划已经化为飞灰。“现在是六点五十八分。”
“谢谢，”瓦伦丁向他眨了眨眼，“那我相信你两分钟后一定会收到好消息。”
呵！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了先知不成？还是说因为巨大的冲击疯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是吗？那我期待着你所谓的好消息。”乔治警长语气略带嘲讽，但瓦伦丁似是没听到似的。
时间就在烟雾的流动中慢慢消逝。很快，两分钟就过去，而这个房间依然保持安静。
乔治警长不耐的看了眼怀表，不快的盯着瓦伦丁道，“看来你的预知还是出错了，现在咱们来谈谈我要为那个把柄付出什么吧？”
“等一会”瓦伦丁依然手敲桌面、保持冷静，“再等一会就好。”
乔治被这家伙的不紧不慢给完全激怒了，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让话语脱口而出，“还是别做白日梦了！依我看来——”
“咚！咚！咚！”沉重的钟声连响七下——这才是七点钟。乔治尴尬的看了看头顶，又续道，“依我看来——”
再一次被打断，警长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眼熟的年轻人闯入，气喘吁吁，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还带着油墨香的报纸，“哈——哈——警长，有大事！”
乔治不悦的看了年轻人一眼，尖声吼道：“什么大事能让我们新敦克市的好小伙子这么慌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的基本素质了！”
年轻人略张了张口，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报纸递了过去。
“下一次不要再那么莽莽撞撞的，你也是警察局的老人了，怎么……”乔治边拿起报纸边训话。但说到一半就因为报纸的内容停住了。
“警长，这件事情实在很重要……”这下不用年轻人说乔治就知道了——《新敦克日报》头版头条——《杀人狂魔为善现身，黑帮兄弟血溅当场》
“看来乔治警官的表走的不是很准啊，”瓦伦丁带着胜利的笑容起身，“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讨论合作问题了？”
“那么，既然验证了我话语的真假，下一步的合作……”瓦伦丁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子。
“哦，当然！当然！”少年的话语把警长从震惊中拉回，他忙不迭回应，“你用这个证据和那个案件的真凶来换取我的帮助。”
乔治警长内心火热，他恨不得现在就帮瓦伦丁把事情办了，以此换取那个犯下盗窃案的小偷的位置。
瓦伦丁闻言不满的重重敲击桌面，“亲爱的警长，不是换取帮助。我再次声明，这是合作共赢，明白吗？”少年对于这一点很重视。他不能让警长潜意识里保留从属关系的概念，这对以后他们的关系发展很不友好。
“好，好。就是合作共赢，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我在那个方面配合你了。”乔治警长满不在意的挥挥手，对这点浑然不在意。
“要求很简单，只要听取我的证词就好。”瓦伦丁舔了舔略微干涸的嘴唇，“根据我的证词为这个案件定性。”
乔治警长吐出一口烟雾，他差点忘了，自己是在讯问这个受害人！不知不觉间他们却已然变成了利益共同体。将巴巴尔遇害那茬子事全忘了。
“嘶……这可能有点难。你知道的，上层都不知道这个连环杀人狂的样子、特征，我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连环杀人狂，”乔治的目光闪烁，他知道真凶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什么鬼连环杀人狂，他觉得这个任务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大家不可能因为我说是连环杀人狂干的就信我。要不……你在换个要求？呃，我是说，换个领域合作？”
乔治警长瞄了眼瓦伦丁的身形，轻微摇头，绝无可能，他不可能一人连战四个黑帮人员——除非有帮手。
托词！瓦伦丁知道一个专门对口的副警长如果倾尽全力是绝对能推动他的证词成立的，只不过瓦伦丁给出的筹码还不值得他那样做，他也不可能为了第一次合作就放弃以后在警局生存的机会。
这不怪他，怪瓦伦丁，他还太弱，没有办法也没有人手控制乔治的生命、家人甚至前途。幸好他早有预料。
“那个凶杀案的现场有盗窃案的凶手。”他又抛出一片隐藏的筹码，这应该会让乔治动摇，但最后还是会放弃——哪怕不去破获那起能让他威望大涨的盗窃案。
果然不出所料，乔治警长听闻瓦伦丁的话语脸色猛地变愁苦，他猛嘬一口香烟，思虑了片刻，最终喷出一大股烟雾，咬咬牙沉声说道，“那……那还是算了吧，风险还是太大了，民众说我往下判断的舆论会把我压死，我不能冒这个险。我可以不要盗窃案的功劳。”
整个室内不知不觉间已经因为乔治警长不断抽吸香烟的缘故烟雾缭绕，两个人一坐一站，身形与脸庞都因这雾而模糊不清，谁也不知道双方的想法。
警长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的投入抵不上回报，所以他宁可终止合作——当然，那个证据可就别指望他吐回去了。
很正常的决策，但这不由延伸出一个问题——那个把柄，该怎么办？
既然谈不拢合作，那好像只有回到过去那个把柄——勒索模式了，乔治警长谨慎的靠着门，她要防止对方发疯跑到他的同事中间乱喊，这对于一直被正局长虎视眈眈的盯着的他来说绝不吝于一场灾难。
他必须好好安抚一下这个可怜的梦想破灭的少年，比如一点金钱上的施舍或者公务上的方便？他那警察局副警长的身份带来的骄傲又不自觉把他影响了，他又以一种施舍的心态看着这少年了，看着这个少年失落、茫然、无措。
不知怎么的，一股子爽感突然从内心涌起，尽管这个少年握住了他的把柄。尽管他不再有机会成为破获偷盗案的英雄，他还是觉得舒爽。乔治又吸了一口烟，他明白了，这是一种幸灾乐祸，一种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行为——但乔治并不像改变这种情绪。他睁大了眼睛，试图从烟雾中看清少年失望的脸。
烟雾似乎了解了他的心思，在少年身前缓缓散开。出乎意料的，这少年还是那么平静，空气中少年病弱而俊秀的脸庞依然带着亲和的微笑。
“嗯，乔治警长，请问一下现在是几点？”他仍然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面。
“额，我看看。”乔治皱眉，自衣袋里掏出那只银怀表，他不清楚瓦伦丁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无所谓了，他的所有谋划已经化为飞灰。“现在是六点五十八分。”
“谢谢，”瓦伦丁向他眨了眨眼，“那我相信你两分钟后一定会收到好消息。”
呵！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了先知不成？还是说因为巨大的冲击疯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是吗？那我期待着你所谓的好消息。”乔治警长语气略带嘲讽，但瓦伦丁似是没听到似的。
时间就在烟雾的流动中慢慢消逝。很快，两分钟就过去，而这个房间依然保持安静。
乔治警长不耐的看了眼怀表，不快的盯着瓦伦丁道，“看来你的预知还是出错了，现在咱们来谈谈我要为那个把柄付出什么吧？”
“等一会”瓦伦丁依然手敲桌面、保持冷静，“再等一会就好。”
乔治被这家伙的不紧不慢给完全激怒了，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让话语脱口而出，“还是别做白日梦了！依我看来——”
“咚！咚！咚！”沉重的钟声连响七下——这才是七点钟。乔治尴尬的看了看头顶，又续道，“依我看来——”
再一次被打断，警长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眼熟的年轻人闯入，气喘吁吁，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还带着油墨香的报纸，“哈——哈——警长，有大事！”
乔治不悦的看了年轻人一眼，尖声吼道：“什么大事能让我们新敦克市的好小伙子这么慌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的基本素质了！”
年轻人略张了张口，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报纸递了过去。
“下一次不要再那么莽莽撞撞的，你也是警察局的老人了，怎么……”乔治边拿起报纸边训话。但说到一半就因为报纸的内容停住了。
“警长，这件事情实在很重要……”这下不用年轻人说乔治就知道了——《新敦克日报》头版头条——《杀人狂魔为善现身，黑帮兄弟血溅当场》
“看来乔治警官的表走的不是很准啊，”瓦伦丁带着胜利的笑容起身，“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讨论合作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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