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反应
瓦伦丁向神父的捐献十分顺利，毕竟谁会拒绝一个一心向善纯洁勇敢的少年呢？而他与神父的合影也被保存了下来，被作为今后几个月神殿区的招牌宣传案例使用——连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瓦伦丁都皈依了，你们有什么好犹豫的？
是的，短短一个上午瓦伦丁在《新敦克市日报》上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称号已经传播开来，大多数群众也喜闻乐见。就像每个帝国的公民都认为这个庞大而荣耀的版图自己贡献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一样，新敦克市的绝大多数平民都欣喜于这么一个奇迹的出现，仿佛这个奇迹就是他们造就的一样。
关于瓦伦丁的事迹病毒般传播，短短几个小时过去就有十几个版本的故事和几百个宣称从小就认识瓦伦丁认为此子不凡的人。
而关于杀人狂魔的讨论也很多，但不管从什么角度讨论结论总是趋于一致——杀人狂魔本意是好的，但执行坏了。他是个好人，但这种杀坏人来惩恶扬善的行为是不对的。
而之前杀人狂魔的事迹也被翻了出来，他们发现大多数杀死的人都是富商、官员或贵族，因此也有不少人也因此对这个神秘的杀人狂魔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崇拜。
可以说，瓦伦丁本人在新敦克市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掀起了一股不同以往的热潮，每个人都关注、讨论着瓦伦丁、杀人狂魔和黑帮，就连上层人士也一样。
“所以，你的结论就和门外那些义愤填膺的杂种一模一样？”警察局长肥大的手掌不住的猛锤桌面，唾沫纷飞地对着乔治警长一顿猛喷。他被气坏了，一大早自情妇温暖宽大的怀抱中扯出，迷惑的被市长大人连续痛骂十分钟，这对于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实在是一个重大打击。
所以他和市长一样，狠狠地把乔治警长痛骂了十分钟。
似乎是骂累了，局长喘了口气，把桌上的冰咖啡拿起一饮而尽，抹抹嘴巴后用那双黄豆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乔治警长。一个大棒后面总该跟点萝卜，他的语气又放缓了，“原谅我刚才的怒气，但这个理由实在太过撇脚——我们都知道这个杀人狂魔没露过一次脸，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上面交代呢？”
乔治警长换了个支撑脚，他早就免疫这个狗屁局长的辱骂了，他只想让血液流通，“上面到底是要凶手，还是……要给那个黑帮一个解释？”
局长听闻此语一愣，可还没等回话乔治警长又继续了，“如果是要凶手，请拨给我二十个警员和三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能找到。”他语气冷静，似是已经有了腹稿，“如果是要给黑帮一个解释，那连环杀人魔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局长沉默，乔治知道自己和那个少年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已经开始犹豫不决了，现在只需要继续按照那个少年说的剧本演下去就好。
“可黑帮佬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们要是找市长要补偿怎么办？毕竟杀人狂魔没有解决也是我们的责任。另外民众们的舆论问题呢？”局长又开始施展精通的甩包袱了，又一次把难题提给了他。
乔治微笑，好在他拥有一个完美合作对象，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他清清嗓子，以平稳的声调说道：“民众的舆论已经倾向认可杀人狂魔作为凶手了，我们要感谢《新敦克市日报》。至于黑帮补偿——我在凶杀案现场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目前已经提交给市长，相信黑帮会满意的。”
局长一挑眉头，绕过自己直接报告市长？放在以往他将不遗余力打压这种行为来捍卫自己的声威，不过在这个特殊时期，局长大人还是暂时忍了下来——他需要乔治警长这个精干的家伙。
“呵呵”局长干笑两声，“那我就放心了。”
乔治警长略微致意，就向局长告别，离开了这个警察局最庞大的办公室。他一路和同事们点头致意，内心却没有向市长报告了凶杀现场发现陌生超凡者痕迹后受到奖赏的喜悦。
乔治警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瘫在办公椅上放松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刚刚让警员搜集整理的资料——“瓦伦丁-赫斯提亚”的档案。
单单是这个瓦伦丁的聪慧头脑就已经让他很头疼了，再想到瓦伦丁背后若隐若现的超凡者，他已经难以想象这座平静的城市会被搅动成什么样。
不过不关他的事，不是吗？
“瓦伦丁啊瓦伦丁，你的身后究竟藏着什么呢？”乔治点了一根烟，翻开少年的档案。
-------------------------------------
“啪”壮年男人随手将一摞报纸扔在刀劈斧刻般的长桌上，瓦伦丁那双标志性般的手部特写画面就露了出来——是《新敦克市日报》。
“大家都看看吧，”男人缓缓把目光刮过每一个干部，“看看巴巴尔那孬种是怎么死的。”
长桌两侧坐着五六个人，都是血喉咙帮的干部，平日以桀骜嚣张的他们此时却只是口观鼻鼻观心——老大动真怒了，谁也不想成为那个发泄对象。报纸他们早已看过，但除了震惊大家反而喜滋滋的，他们这种黑帮别人多吃一口其他人就少吃一口，现在大家都能分润点巴巴尔地盘的利润，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在首座的老大“锤头”那越发不耐的注视下，他们一个个都拿取了报纸，然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天啊……巴巴尔竟然死了！”“这怎么会！杀人狂魔？这不是扯淡吗？”“唉，可怜的巴巴尔。”止不住的窃窃私语声，干部们拿出连父母葬礼都没有的哭丧感——为这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同僚巴巴尔。
“该死的，老大！我们出击揪出那个什么杀人狂魔，把他杀了给巴巴尔报仇！”座中的一个莽喊模样的人猛拍桌面，义愤填膺的样子。
大家默哀的氛围默默一滞，接着安静下来。好嘛，第一个表现者出来了。追寻一个连他妈名字样貌都没有的人，还是个战斗力极强的杀人狂魔，我们血喉咙帮实在是太厉害了！
果不其然，“锤头”摇了摇脑袋，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首领都知道及时止损的道理，四个战斗力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损失了。更何况这并不涉及帮派争斗，所以也无所谓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你迫切的复仇心理我能理解”，他先向那捶桌莽汉赞许的笑了笑，接着又说道，“但我们现在正处在和那群移民的北方佬斗争的关键时期，没有足够的人手可以调用。”
“再者，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他摊开手掌环视了一瞬间炸开般的众人，语气沙哑低沉，“是一个未知的超凡者。”
桌面顿时落针可闻，一股淡淡的恐惧气息弥漫开来，对于他们这个只有老大是超凡者的帮派来说，惹上另一位超凡者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管这个陌生的超凡者对我们是漠视还是敌视，我希望大家都能低调一些，最近不要惹事，避避风头，专心搞死那些北佬。”
他特意向那个贩奴的和开赌场的多看了几眼，见两人心有戚戚的低下头，终于满意的继续，“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可以走了。”
稀疏的木椅滑动声响起，“锤头”默默注视着他们一个个沉默的离开了这个阴冷的房间。烛火熄灭、大门紧闭，只剩“锤头”一个人在黑暗中静坐，仿佛一座古堡里的石像鬼。
是的，短短一个上午瓦伦丁在《新敦克市日报》上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称号已经传播开来，大多数群众也喜闻乐见。就像每个帝国的公民都认为这个庞大而荣耀的版图自己贡献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一样，新敦克市的绝大多数平民都欣喜于这么一个奇迹的出现，仿佛这个奇迹就是他们造就的一样。
关于瓦伦丁的事迹病毒般传播，短短几个小时过去就有十几个版本的故事和几百个宣称从小就认识瓦伦丁认为此子不凡的人。
而关于杀人狂魔的讨论也很多，但不管从什么角度讨论结论总是趋于一致——杀人狂魔本意是好的，但执行坏了。他是个好人，但这种杀坏人来惩恶扬善的行为是不对的。
而之前杀人狂魔的事迹也被翻了出来，他们发现大多数杀死的人都是富商、官员或贵族，因此也有不少人也因此对这个神秘的杀人狂魔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崇拜。
可以说，瓦伦丁本人在新敦克市这死气沉沉的地方掀起了一股不同以往的热潮，每个人都关注、讨论着瓦伦丁、杀人狂魔和黑帮，就连上层人士也一样。
“所以，你的结论就和门外那些义愤填膺的杂种一模一样？”警察局长肥大的手掌不住的猛锤桌面，唾沫纷飞地对着乔治警长一顿猛喷。他被气坏了，一大早自情妇温暖宽大的怀抱中扯出，迷惑的被市长大人连续痛骂十分钟，这对于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实在是一个重大打击。
所以他和市长一样，狠狠地把乔治警长痛骂了十分钟。
似乎是骂累了，局长喘了口气，把桌上的冰咖啡拿起一饮而尽，抹抹嘴巴后用那双黄豆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乔治警长。一个大棒后面总该跟点萝卜，他的语气又放缓了，“原谅我刚才的怒气，但这个理由实在太过撇脚——我们都知道这个杀人狂魔没露过一次脸，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上面交代呢？”
乔治警长换了个支撑脚，他早就免疫这个狗屁局长的辱骂了，他只想让血液流通，“上面到底是要凶手，还是……要给那个黑帮一个解释？”
局长听闻此语一愣，可还没等回话乔治警长又继续了，“如果是要凶手，请拨给我二十个警员和三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能找到。”他语气冷静，似是已经有了腹稿，“如果是要给黑帮一个解释，那连环杀人魔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局长沉默，乔治知道自己和那个少年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已经开始犹豫不决了，现在只需要继续按照那个少年说的剧本演下去就好。
“可黑帮佬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们要是找市长要补偿怎么办？毕竟杀人狂魔没有解决也是我们的责任。另外民众们的舆论问题呢？”局长又开始施展精通的甩包袱了，又一次把难题提给了他。
乔治微笑，好在他拥有一个完美合作对象，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他清清嗓子，以平稳的声调说道：“民众的舆论已经倾向认可杀人狂魔作为凶手了，我们要感谢《新敦克市日报》。至于黑帮补偿——我在凶杀案现场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目前已经提交给市长，相信黑帮会满意的。”
局长一挑眉头，绕过自己直接报告市长？放在以往他将不遗余力打压这种行为来捍卫自己的声威，不过在这个特殊时期，局长大人还是暂时忍了下来——他需要乔治警长这个精干的家伙。
“呵呵”局长干笑两声，“那我就放心了。”
乔治警长略微致意，就向局长告别，离开了这个警察局最庞大的办公室。他一路和同事们点头致意，内心却没有向市长报告了凶杀现场发现陌生超凡者痕迹后受到奖赏的喜悦。
乔治警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瘫在办公椅上放松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刚刚让警员搜集整理的资料——“瓦伦丁-赫斯提亚”的档案。
单单是这个瓦伦丁的聪慧头脑就已经让他很头疼了，再想到瓦伦丁背后若隐若现的超凡者，他已经难以想象这座平静的城市会被搅动成什么样。
不过不关他的事，不是吗？
“瓦伦丁啊瓦伦丁，你的身后究竟藏着什么呢？”乔治点了一根烟，翻开少年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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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壮年男人随手将一摞报纸扔在刀劈斧刻般的长桌上，瓦伦丁那双标志性般的手部特写画面就露了出来——是《新敦克市日报》。
“大家都看看吧，”男人缓缓把目光刮过每一个干部，“看看巴巴尔那孬种是怎么死的。”
长桌两侧坐着五六个人，都是血喉咙帮的干部，平日以桀骜嚣张的他们此时却只是口观鼻鼻观心——老大动真怒了，谁也不想成为那个发泄对象。报纸他们早已看过，但除了震惊大家反而喜滋滋的，他们这种黑帮别人多吃一口其他人就少吃一口，现在大家都能分润点巴巴尔地盘的利润，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在首座的老大“锤头”那越发不耐的注视下，他们一个个都拿取了报纸，然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天啊……巴巴尔竟然死了！”“这怎么会！杀人狂魔？这不是扯淡吗？”“唉，可怜的巴巴尔。”止不住的窃窃私语声，干部们拿出连父母葬礼都没有的哭丧感——为这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同僚巴巴尔。
“该死的，老大！我们出击揪出那个什么杀人狂魔，把他杀了给巴巴尔报仇！”座中的一个莽喊模样的人猛拍桌面，义愤填膺的样子。
大家默哀的氛围默默一滞，接着安静下来。好嘛，第一个表现者出来了。追寻一个连他妈名字样貌都没有的人，还是个战斗力极强的杀人狂魔，我们血喉咙帮实在是太厉害了！
果不其然，“锤头”摇了摇脑袋，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首领都知道及时止损的道理，四个战斗力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损失了。更何况这并不涉及帮派争斗，所以也无所谓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你迫切的复仇心理我能理解”，他先向那捶桌莽汉赞许的笑了笑，接着又说道，“但我们现在正处在和那群移民的北方佬斗争的关键时期，没有足够的人手可以调用。”
“再者，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他摊开手掌环视了一瞬间炸开般的众人，语气沙哑低沉，“是一个未知的超凡者。”
桌面顿时落针可闻，一股淡淡的恐惧气息弥漫开来，对于他们这个只有老大是超凡者的帮派来说，惹上另一位超凡者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管这个陌生的超凡者对我们是漠视还是敌视，我希望大家都能低调一些，最近不要惹事，避避风头，专心搞死那些北佬。”
他特意向那个贩奴的和开赌场的多看了几眼，见两人心有戚戚的低下头，终于满意的继续，“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可以走了。”
稀疏的木椅滑动声响起，“锤头”默默注视着他们一个个沉默的离开了这个阴冷的房间。烛火熄灭、大门紧闭，只剩“锤头”一个人在黑暗中静坐，仿佛一座古堡里的石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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