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晋升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今天不是礼拜日，也不是救济圣餐发放的日子。”神父踱步进自己的办公室，内里的年轻人正专注的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传奇画。
没有回应，年轻人还是痴迷地盯着那副真迹，直到神父走到他眼前。
“啊，神父，你来了啊。”他似乎如梦初醒一般，带着歉意的看着神父，“这副画实在画的太好了，我忍不住就沉迷了进去。”
神父看着这副《天使下凡图》，不由得笑了笑，“你还挺有艺术素养和品位，这可是教皇国的大师临摹的真迹！”
神父坐在椅子上，望向画面中那个手持带火圣剑，肋生六翼、身披圣光的天使脚踩恶龙，也微微欣赏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不再关注——对他和瓦伦丁来说，那天使离他们太远，神父也不相信它会真的下凡。
“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神父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是回心转意了？放心，那个优等补助的申请表我还留着呢。”
瓦伦丁看着神父一脸笃定的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前几天见过的表单，当即摇摇头，“不，神父，您误会了，我是来交钱的。”
神父先是一愣，然后脸色越来越精彩，“你、你不会是想说，你已经凑齐了十五金币的材料费用吧？”
“是的。”
瓦伦丁的回答干脆、利落，就像一把剑狠狠地把神父正常的世界观砍碎了一角。这不是十五铁币，也不是十五铜币，而是足足十五金币——普通工人十一二年不吃不喝才能挣下的巨款！
“你没去做些不好的事吧？如果是那样还是赶紧自首比较好，神不会接纳带着鲜血和痛苦的钱币。”他怀疑瓦伦丁是借了高利贷还是抢了店铺。
“不，这些都是我堂堂正正赚来的。”瓦伦丁正色对着神父说，他解释这十五金币是拿出了家里积蓄和他接受新闻采访赚的。
当然神父也没有怀疑，他见着前些日子大卖特卖的报纸的势头，理所当然就认为瓦伦丁确实凭借新闻报纸赚了许多。
其实瓦伦丁接受采访也赚了些，可因为他只是初次采访，所以他也没赚多少，几百个铜币，被瓦伦丁顺手花了。
当下，神父接受了这个解释，也就没有再说太多，只是在拿走瓦伦丁那整整十五个金光灿灿足斤足两的百合币后离开了会儿，带回一个貌不起眼的粗布长袋。
“我们就在这里开始瓦伦丁你的进阶仪式吧。”神父环顾了四周，没征询瓦伦丁的意见就定了下来。
“瓦伦丁，我的孩子，你确定要成为一名福音系的超凡者吗？”神父的面容出现罕见的严肃，他的话语响亮、宏大。
瓦伦丁点点头。
见状，神父也不再犹豫，解开粗布袋，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三个小瓶和一个小碗。
“来，按在这本书上，我问，你答。”两人的手掌交叠，共同按压在这本神圣的经书上。
“瓦伦丁-赫斯提亚，你是否愿意一生忠诚的侍奉神的起居、宣扬神的威严、保卫神的荣光？”
“我愿意。”空气中原本弥漫而无所不在的灵能似乎被这誓言吸引，开始向这方空间聚集。
“瓦伦丁-赫斯提亚，你是否甘愿把自己的血、肉和灵都献给神，永远听从祂、爱戴祂？”
“我愿意。”冥冥中又混沌而纯洁的浩大注视投下，所有其他派系的灵能被猛地排开，空气中白色的细小光点沉浮。
“瓦伦丁-赫斯提亚，你愿意以自己为燔祭，蒙神的悦纳？”神父的额头汗水隐现，双眸紧盯瓦伦丁。
“我愿意。”瓦伦丁毫不停顿，但内心的本源却一时间隐匿。
“轰！”猛烈的红莲不知何时从脚底出现，将瓦伦丁吞噬。而他就静静的感受着这温暖的灼烧。
“该结束了。”他在心里默念，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笑眯眯的神父，光点、话语和火焰似乎从没有出现过。瓦伦丁看着对面的人，知道自己通过了福音系的“洗礼”——一个兼具测试忠诚和赐予祝福的仪式。
“你通过了神赐下的测试，恭喜你，瓦伦丁。”神父笑着鼓鼓掌。
“啊，这只是测试吗？”瓦伦丁似乎也很惊奇。
“当然，神以梦的形式给予了你一场测试，你不仅通过了，还是我见过最镇静的一个。”神父啧啧称奇，他见过的所有孩子再怎么心志坚定在这个洗礼的最后烈火焚身时都会惊慌失措手脚乱舞，“你不害怕吗？那个火焰。”
“当然不，成为神的祭品不是光荣而神圣的吗？”瓦伦丁微微皱眉，似乎不理解神父的话语、
这让他语塞，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除了那些圣人，谁又不会畏惧死亡呢？当下神父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当即继续推进仪式的进度。
“新鲜圣母百合三朵萃取液、被祝福的圣水十毫升、一滴婴儿的泪、一名福音系超凡者的祝福。”神父解开袋子，取出个小碗，依次把三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入，摇晃了一会儿，“我已经赐给了你祝福，现在只要把这碗药液喝下去就好。”
瓦伦丁接过碗，观察了下这即将助力他突破一阶的液体——并不清澈，相反的，十分浑浊，仿佛就是些寻常街角的雨水，但却带着一股子清香。
“放心喝下去吧，瓦伦丁，福音系预备役晋升超凡的死亡概率上百年都没几个。”神父鼓励了下瓦伦丁。
少年想了想，当即毫不犹豫的仰头灌了下去。
入口清凉温润，仿佛甘露，接着这种清凉感慢慢散布到整个身体——就像把灵魂浸入寒泉一般舒适。瓦伦丁能感觉到随着这股液体的流淌，福至心灵的，灵魂内开始凝结一个小小的塑像。
它混沌不定，本能地就为自己塑形，不多时，变成了一个瓦伦丁熟悉的模样——他在神父办公室瞻仰过的天使，也是把他杀的不得不转生的仇敌。
本能地，瓦伦丁很不喜欢这个形象，他开始用自己的意志力扭转这个形象。而那团液体却似乎有意识似的，每当瓦伦丁修改了一个地方，它又固执的改了回来。
两个意识就这么拉扯，不过最终还是瓦伦丁满意的舒展开眉头——他叫来了本源助阵。在两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这股液体的意识也不得不屈尊，任由瓦伦丁捏圆搓扁。
很快，一个和瓦伦丁一模一样的微缩版小人就出现在了少年的灵魂中——他塑造了一个自己作为本源。
瓦伦丁缓缓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神父。
没有回应，年轻人还是痴迷地盯着那副真迹，直到神父走到他眼前。
“啊，神父，你来了啊。”他似乎如梦初醒一般，带着歉意的看着神父，“这副画实在画的太好了，我忍不住就沉迷了进去。”
神父看着这副《天使下凡图》，不由得笑了笑，“你还挺有艺术素养和品位，这可是教皇国的大师临摹的真迹！”
神父坐在椅子上，望向画面中那个手持带火圣剑，肋生六翼、身披圣光的天使脚踩恶龙，也微微欣赏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不再关注——对他和瓦伦丁来说，那天使离他们太远，神父也不相信它会真的下凡。
“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神父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是回心转意了？放心，那个优等补助的申请表我还留着呢。”
瓦伦丁看着神父一脸笃定的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前几天见过的表单，当即摇摇头，“不，神父，您误会了，我是来交钱的。”
神父先是一愣，然后脸色越来越精彩，“你、你不会是想说，你已经凑齐了十五金币的材料费用吧？”
“是的。”
瓦伦丁的回答干脆、利落，就像一把剑狠狠地把神父正常的世界观砍碎了一角。这不是十五铁币，也不是十五铜币，而是足足十五金币——普通工人十一二年不吃不喝才能挣下的巨款！
“你没去做些不好的事吧？如果是那样还是赶紧自首比较好，神不会接纳带着鲜血和痛苦的钱币。”他怀疑瓦伦丁是借了高利贷还是抢了店铺。
“不，这些都是我堂堂正正赚来的。”瓦伦丁正色对着神父说，他解释这十五金币是拿出了家里积蓄和他接受新闻采访赚的。
当然神父也没有怀疑，他见着前些日子大卖特卖的报纸的势头，理所当然就认为瓦伦丁确实凭借新闻报纸赚了许多。
其实瓦伦丁接受采访也赚了些，可因为他只是初次采访，所以他也没赚多少，几百个铜币，被瓦伦丁顺手花了。
当下，神父接受了这个解释，也就没有再说太多，只是在拿走瓦伦丁那整整十五个金光灿灿足斤足两的百合币后离开了会儿，带回一个貌不起眼的粗布长袋。
“我们就在这里开始瓦伦丁你的进阶仪式吧。”神父环顾了四周，没征询瓦伦丁的意见就定了下来。
“瓦伦丁，我的孩子，你确定要成为一名福音系的超凡者吗？”神父的面容出现罕见的严肃，他的话语响亮、宏大。
瓦伦丁点点头。
见状，神父也不再犹豫，解开粗布袋，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三个小瓶和一个小碗。
“来，按在这本书上，我问，你答。”两人的手掌交叠，共同按压在这本神圣的经书上。
“瓦伦丁-赫斯提亚，你是否愿意一生忠诚的侍奉神的起居、宣扬神的威严、保卫神的荣光？”
“我愿意。”空气中原本弥漫而无所不在的灵能似乎被这誓言吸引，开始向这方空间聚集。
“瓦伦丁-赫斯提亚，你是否甘愿把自己的血、肉和灵都献给神，永远听从祂、爱戴祂？”
“我愿意。”冥冥中又混沌而纯洁的浩大注视投下，所有其他派系的灵能被猛地排开，空气中白色的细小光点沉浮。
“瓦伦丁-赫斯提亚，你愿意以自己为燔祭，蒙神的悦纳？”神父的额头汗水隐现，双眸紧盯瓦伦丁。
“我愿意。”瓦伦丁毫不停顿，但内心的本源却一时间隐匿。
“轰！”猛烈的红莲不知何时从脚底出现，将瓦伦丁吞噬。而他就静静的感受着这温暖的灼烧。
“该结束了。”他在心里默念，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笑眯眯的神父，光点、话语和火焰似乎从没有出现过。瓦伦丁看着对面的人，知道自己通过了福音系的“洗礼”——一个兼具测试忠诚和赐予祝福的仪式。
“你通过了神赐下的测试，恭喜你，瓦伦丁。”神父笑着鼓鼓掌。
“啊，这只是测试吗？”瓦伦丁似乎也很惊奇。
“当然，神以梦的形式给予了你一场测试，你不仅通过了，还是我见过最镇静的一个。”神父啧啧称奇，他见过的所有孩子再怎么心志坚定在这个洗礼的最后烈火焚身时都会惊慌失措手脚乱舞，“你不害怕吗？那个火焰。”
“当然不，成为神的祭品不是光荣而神圣的吗？”瓦伦丁微微皱眉，似乎不理解神父的话语、
这让他语塞，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除了那些圣人，谁又不会畏惧死亡呢？当下神父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当即继续推进仪式的进度。
“新鲜圣母百合三朵萃取液、被祝福的圣水十毫升、一滴婴儿的泪、一名福音系超凡者的祝福。”神父解开袋子，取出个小碗，依次把三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入，摇晃了一会儿，“我已经赐给了你祝福，现在只要把这碗药液喝下去就好。”
瓦伦丁接过碗，观察了下这即将助力他突破一阶的液体——并不清澈，相反的，十分浑浊，仿佛就是些寻常街角的雨水，但却带着一股子清香。
“放心喝下去吧，瓦伦丁，福音系预备役晋升超凡的死亡概率上百年都没几个。”神父鼓励了下瓦伦丁。
少年想了想，当即毫不犹豫的仰头灌了下去。
入口清凉温润，仿佛甘露，接着这种清凉感慢慢散布到整个身体——就像把灵魂浸入寒泉一般舒适。瓦伦丁能感觉到随着这股液体的流淌，福至心灵的，灵魂内开始凝结一个小小的塑像。
它混沌不定，本能地就为自己塑形，不多时，变成了一个瓦伦丁熟悉的模样——他在神父办公室瞻仰过的天使，也是把他杀的不得不转生的仇敌。
本能地，瓦伦丁很不喜欢这个形象，他开始用自己的意志力扭转这个形象。而那团液体却似乎有意识似的，每当瓦伦丁修改了一个地方，它又固执的改了回来。
两个意识就这么拉扯，不过最终还是瓦伦丁满意的舒展开眉头——他叫来了本源助阵。在两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这股液体的意识也不得不屈尊，任由瓦伦丁捏圆搓扁。
很快，一个和瓦伦丁一模一样的微缩版小人就出现在了少年的灵魂中——他塑造了一个自己作为本源。
瓦伦丁缓缓呼出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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