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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靠近真相

    “后来,在你弟弟去世三个多月后,你的妻子爨又扬,在生下你的孩子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人世间。”

    “她不就是我梦中反复见到的神秘而陌生的女人吗?”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爨炳中眼里噙满泪水。

    “原来,你一直不曾离开过我,你一直以梦的方式,指引我回家。可是,现在我回来了,你却在哪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或许,这27年来,他早已在梦中,和她情深甚笃,形影不离。

    他对她,从恐惧到接纳,从陌生到亲切,早已胜却人间无数恋人。

    “我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死了,我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他坚信他们还等着他回来。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生下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忍耐,等着我回来。一定要等着我回来!”爨炳中头疼欲裂,二十年前的记忆,像被这张老照片启动了机关,一点一点地浮出脑海。

    哑巴看着爨炳中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我女儿五岁那年的清明节,我们带她去你们一家人的坟头上去,她突然说,这三座坟是空的。”

    “坟是空的,什么意思?”

    “听到女儿如此说,我们都吓了一跳,以为是她能看见什么。又问她,她只说看不见,只是直觉告诉她,坟里没有人。现在看来,有一座坟肯定是空的。”

    “你是说我妻子和孩子有可能没死。”爨炳中有些兴奋。

    “爸爸,明天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事急不得,开棺得找一风水师看看时辰。”哑巴急忙阻止。

    “那好吧!”阿宽无奈。

    三人不知不觉聊着聊着,看看已经快到凌晨。

    “今夜就先讲到这吧!少爷,你们肯定累了,我去打热水给你们泡泡脚,安排住处。”

    “我们自己来,自己来。”

    哑巴领着二人到外面的洗手间,各人接了一盆热水泡脚。然后,他去铺床。

    哑巴给二人安排在堂屋左侧的正房休息。

    哑巴则去了二楼的耳房入睡。

    听着哑巴上楼去的声音,爨炳中和儿子阿宽躺在床上,还是无法入眠。

    “爸爸,你觉不觉得这个哑巴很怪异?”

    “是有些怪异。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我现在还感觉有点后怕,好在有惊无险。”一想到阿宽被哑巴用尖刀抵住喉咙,他就心有余悸。

    “他到底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明天我一定问问他。”

    “阿宽,不必问了。以他的性格,他要是愿意告诉我们,早说了。要是不愿意,我们勉强他,他也只会沉默,或者用一个假名字糊弄我们。”

    “他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阿宽年轻,人生经历少,哪能深谙人性。

    “依我看,不全部假,也不全部真。至少,关于我真实身份是真的。”

    “爸爸,你怎么判断他说的是真的?”

    “他一直在求证我真实的身份,但是又不愿意告诉我们他真实的身份。对于我们,他也是将信将疑,有所保留,有所设防。这也是人之常情。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更让人感觉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叫你少爷?现在很少有人这样叫。而且,我看他至多比你长五六岁。”

    “这也是我颇为不解之处。或许,对于我,还有更深一层的身份。阿宽,不用着急,一切慢慢来,日久见人心。”

    “嗯,好的爸爸。只是今晚我们睡觉,不要睡得太死,惊醒一点。我看此地虽然感觉民风淳朴,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阿宽,也不必过于忧虑,你今天受到惊吓,又做了那么多记录和分析,一定很累了。你就安心好好睡一觉。有我在呢!”

    “爸爸,要不这样,你先睡上半夜,我再睡下半夜,咱们轮流休息。”

    “这样也好,只是还是你先睡,到凌晨三点半,我再叫醒你,换你的班。”

    “行,听你的,爸爸那我先睡了。”

    “去睡吧!”

    两人睡在同一个房间,不同的床。阿宽睡在南面靠墙,爨炳中睡在北面靠墙,而门和窗,则在东面。

    年轻人毕竟睡眠好,这不,阿宽一碰到枕头,没几分钟,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

    爨炳中躺在床上,不一会,也渐渐觉得睡意袭来。

    他思绪万千,仔细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回顾了一遍。看看手表,现在才凌晨一点。

    他怕自己睡着了,便起来喝了点水,在两张床之间踱来踱去。

    这是一个约20平左右的房间。房间里靠西面的墙上,摆放着一个老式的橱柜。橱柜旁边,也是一张老式的桌子,都黑黝黝的,黑中透着亮光,看来有些岁月了。

    相较于橱柜和桌子的老旧,两张木床倒是比较新,但也是制作得比较粗糙,一看便是出自技艺不精堪的木工之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久,感觉脚有些酸疼,便又走到床前,穿着鞋,把脚搭在床边。身子靠着床头。

    “越靠近爨氏老宅,也就越接近真相;而越接近真相,也就越危险……”

    这座两百多年前的老宅,到底隐藏着些什么秘密?

    他们今天一路询问而来,为何附近的村庄,一提到爨氏老宅,几乎人人谈之色变。他们的脸上,明显有些恐怖之色,总是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而今天的两个人,高世友的老母亲和哑巴,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想到这里,看看已是凌晨三点多。正想叫醒阿宽,但转头看看他,睡得正是香甜,又不忍心叫醒他。

    “这孩子,心地纯良。自从一岁多会走路起,就跟着我到今天。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算了,我再熬两个多小时就天亮了,就让他一觉睡到天亮吧!”

    “今天夜里,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然而,他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刚入眠不久,他就恍惚看见一个人影在窗前晃动。

    不一会,这个人影,竟穿过窗子而入。近到眼前,他看清了:是她,只是这一次,她竟然不是浅蓝色的短褂和长衫,而是一袭红裙!

    “你终于来了!”

    “我……我……”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压住了胸口,喘不过气来,更发不出声音。

    “不要相信这里任何一个人。明天一早,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切记切记……”

    “又……扬……”他想叫自己的妻子,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他努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无济于事。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后退,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他想要抓住她的手,这一次,他再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于是,他拼尽一生之力,挣脱压附在胸前的东西,深深地喘出一口气来。

    “原来是梦魇了。”惊醒后的他,一身冷汗,几乎湿透了衣服。

    忽地,真的有一个黑影,俯身在阿宽的床前,他的左手里,正握拿着一把尖刀。

    “你是谁?”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听见旁边有人说话,黑影人猛地抬起左手来,朝阿宽刺下去……

    “阿宽!”爨炳中大叫一声,同时一个跃身跳起来,飞起一脚,正好踢中来人的手腕,尖刀“哐嘡”一声跌落在地。

    这是一个无脸人,而且脸却长在背后。

    黑影明显吃了一惊,转身越过窗子,踩着老井边缘,跃身跳上房檐,逃走了。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阿宽翻身从床上跳起来。

    “好险那!”

    两人点起灯,睡意全无。

    “少爷,怎么了?”有人敲人。

    “是哑巴?”阿宽问道。

    “先开门看看。”

    哑巴一脸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看见地上的弯刀,正是自己的那把!

    “少爷,我……”

    “这弯刀是你的!”阿宽顿时愤怒不已。举起拳头来,就要朝哑巴砸下去。

    “阿宽,不可造次,在事情没有弄清之前。”

    哑巴拾起地上的弯刀,仔细端详了一番。

    “少爷,这不是我的刀。这把是雌刀,而我那边是雄刀,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