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莲花餐厅
莲花餐厅位于商场二楼，对着商场过道呈半敞开式。餐厅从内部装饰配色到外部的一些海报，皆是以红褐色为主色调，一眼便令邱昊想起潘晓楠的工作名牌。可是，装修风格也好，环境配色也罢，从所有角度都看不出餐厅何以以莲花为名？
“为什么要叫莲花餐厅？”邱昊觉得余敏杰也许知道，“这儿怎么也看不出和莲花有什么关系。”
余敏杰眼珠一转，反问：“这是关于案子的发问，还是仅仅满足昊哥对于不合理之事的好奇心？”
“恐怕是后者。”邱昊大方回答。
“我也不确定。不过听说这儿的老板是个信佛的人，多半因此才取名莲花。”
此时正值用餐高峰，餐厅里客似云来。虽然还未满座，但相较旁边几家餐厅，已是不同凡响。商场二层以餐饮为主，莲花餐厅对面的一家独立品牌的咖啡店里却客人寥寥，恐怕是午饭时间的缘故。或许是受了杜冰冰早上节目的影响，邱昊此刻对咖啡格外敏感。
“欢迎光临。”一个身材高挑的服务员说道。她一边躬身30度，一边摆出一个请入的手势。
邱昊打量了对方。她穿一身绿色偏深的套装，同店内其他服务员无异。也许是因为餐厅名称的关系，想来这衣服是想表示荷叶。可是，以这身衣服的设计而言，将其穿于身上更像是端午节的粽叶。
邱昊习惯性地瞥向餐厅门口的价目表，心中估摸着是否吃得起这顿伙食。
余敏杰早前在这儿吃过几次，心中有数，就一把拉上邱昊道：“走，昊哥，今天我请。”
两人被服务员领到靠门口不远的一桌。余敏杰熟门熟路地点起了菜。但邱昊却盯着服务员胸口和潘晓楠包中一样的名牌发呆。当然，他想着的是其他事，而压根没注意到名牌上“方芹”两字。
“这位先生认识我？”方芹见邱昊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问道。
邱昊回过神来，忙道：“没有，没有。对了，我想问一下，你认识潘晓楠吗？”
“晓楠啊，当然认识。她在这儿上班，只是今天她没来。”方芹展示出服务员应有的热情。
“那她昨天来了吗？”
“昨天中午有来，但晚上就没见她。”方芹想了想，解释道，“晓楠才来三个月，资历浅，不用整天上班。她只需要中午、晚上饭点上班就行了。但昨天中午她回去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先生是她朋友吗？还真少见。”
按这种说法，老贺推断的死亡时间应该不差。
“你说少见什么意思？是指她朋友很少来这儿吗？”邱昊又接着问。
“岂止少见，您算是头一个呢？”
“潘晓楠是一个怎样的人？”
方芹一皱眉头，问道：“先生和晓楠是朋友，这种问题怎么会来问我？”
无奈之下，邱昊表明了身份，但没有提案子。
方芹自然很吃惊，说道：“晓楠长得很漂亮，但与这儿其他人不怎么打交道。总觉得她既不愿意理解别人，又无所谓别人是不是理解她。是个独来独往、不易靠近的人。”
“这样的性格不会得罪客人嘛。”余敏杰好奇道。
“她对客人倒还好，晓楠也不是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人。而且这儿常客不是特别多，很多客人是第一次见。而对于第一次看到晓楠的人，常常会有错觉，觉得晓楠是个容易接近的人。但其实同事间熟悉的都清楚，她的边界感特别强。”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有追求者吗？”邱昊问。
方芹果断地摇头，不假思索地道：“至少我不知道，也没见过有她亲近的男人。其实，她刚来的时候，凭借相貌吸引过后厨的厨师，不过别人一接触她性格就望而却步了。”
方芹见两人一时没有追问，便道：“我先为两位下单去了。”
“等一下。”邱昊叫住了她，“你们老板或者店长在吗？”
方芹指向另一边的一个中年胖女人道：“那是我们这儿的店长，我去帮你们叫来。”
在方芹去找店长的间隙，余敏杰问邱昊：“昊哥刚才为何注意芳琴的名牌？”
“记得吗？潘晓楠衣柜里没有那件像粽子叶的员工服。我猜店里或商场里会有类似提供员工更衣的储物柜，供他们放员工衣服。”邱昊解释道，“但如果是这样，潘晓楠何必把名牌带回去呢？”
余敏杰理解似地点头，那胖女人也已经来到桌前，而方芹则去重新回到原先门口迎客的位置。
“两位警官，潘晓楠是犯了什么事吗？她可不算我们这儿的正式员工。”女人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这也在所难免。
“你别多心，我们算不上公干。不然就穿警服来了。”邱昊先试图让对方放下戒心，“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你如实说就行。”
店长对潘晓楠的描述大致与方芹说的相同。期间，余敏杰点的菜也陆续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店长坐镇，还是方芹向后厨特别交代的关系，余敏杰明显觉得这上菜速度比先前自己来要快了一倍有余。
“男朋友也许有吧。”店长一思考，眉眼之间的脂肪便会一下子聚在一起。
“也许有？”邱昊咬着重音重复着这三个字，问道，“为何这么不肯定？”
“一个月前，店里来过一位客人，一眼便看上了晓楠。为了她，那客人可没少来店里。他也买过花，也表过白。可晓楠却一次次把人家拒绝了。晓楠一个外地小姑娘，来上海打工，也没什么钱。而对方一看，相貌不差，穿的也很有品位，年纪也合适，而且是个上海人。所以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晓楠拒绝人家的理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晓楠有自己的男朋友。不过我又没见过，也从没听到过她怎么打电话，所以也没法百分百确定。”
邱昊点了点头，回想起身份证上的照片，再想到同事对潘晓楠的描述。这样的相貌，如若说她没有男朋友，反倒会令人生疑。
“其他没什么事了。顺便再问一句，潘晓楠一个月收入大概多少？”邱昊问。
虽然邱昊已对她的低收入有所预判，但还是在听到实际数字之后感到了不可思议。之前的疑问又涌上心头，这点收入负担得起那样的房租吗？莫非她不开空调正是为了省钱？那样的话更应该找便宜的住处嘛？
“还有个事。”这次是余敏杰说道，“你们员工的名牌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店长愣了一下，“说不上特别，只是员工首月工资里会压500。将来不干了，要用名牌来领着押金。”
胖店长离开后，两人各自一边思索，一边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在他们快将吃完时，从对面咖啡店走出一个男店员，20出头的样子，头发理得相当简单，戴了副蓝框眼镜。他穿了一身蓝色的衣服，外头还套着件相对淡些的咖啡色围兜。即便不是从咖啡店里走出，也足以让人看出他是一个咖啡师。
“晓楠来了吗？”男人向门口迎客的方芹问道。
由于离门口很近，男人的话立刻引起了余敏杰的注意。他推了一把邱昊，后者心领神会地盯向门口。与此同时，方芹也转头看向两人。
一分钟后，邱昊和余敏杰已坐在咖啡店的沙发座上，面对着这个名叫冯宏的男人。
“你认识潘晓楠？”邱昊开门见山。
冯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此反复两次。
“到底认不认识？”邱昊严厉地看着冯宏。
“算、算、算认识吧。”
“别吞吞吐吐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邱昊平静又不失威严地问，心中按捺兴奋。在他看来，若冯宏就是潘晓楠的男友，那就有突破口了。
冯宏的表情被尴尬包围，难以启齿。
“为什么又不说话了？你刚才找他干什么？”余敏杰也忍不住了。
“她、她昨天、昨天中午回去后就没来。我、我有点担心，就过去问问。”
“她是你女朋友吗？看你这么关心？”邱昊决定换了个角度发问。
“不是！”这次冯宏倒回答得很直接。
“那你担心他做什么？大男人讲话痛快点。”余敏杰逼视对方。
冯宏把上半身向前靠，又缩小了音量，生怕其他人听见。
他说：“两位警官，我说了你们千万别抓我啊。”
邱昊也凑近道：“那要取决于你做什么，但你说出来总好过藏着，做过的事我们总会查出来的。”
冯宏把双手搁在桌上，十指交叠，使劲一握，才下了决心，说道：“晓楠几个月前出现在莲花餐厅。她长得好看，我很喜欢。但我没有勇气追求，甚至连搭讪也不敢。说实话，‘潘晓楠’这个名字也是我从方芹那儿打听到的。”
“她们不都有名牌么？”
“有是有，但那名牌太小了，我又一直没机会近距离看见她。我只能每天远远地从咖啡店默默看着她。”
冯宏舔了一下嘴唇，又道：“上个月底，准确来说是最后一天。我在算店里月收入时出了点状况，结果弄到晚上近11点才搞完。那时整个儿商场已经几乎没人了。我准备离开前，想去转到的男厕所上个小号，竟听到了大号的隔间里发出了女人的呻吟声。”
冯宏咽了口口水，喉结结实地动了一下：“我探过去，竟看见、看见晓楠光着身子在里面自慰。”
冯宏偷看了一眼邱昊和余敏杰稍微意外的表情，又续道：“正当我不知所措时，晓楠已饥渴难耐地扑了过来，一边叫好哥哥，一边不由分说地脱我的裤子。我就、我就.......邱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是晓楠自愿主动的。男厕所也是她自己先进去的。我，我这....不是犯法吧？”
邱昊听到这儿，想到现场的一些本不明所以的状况，倒是从冯宏的话中多少理解了。如果冯宏所说属实，那潘晓楠很可能是有性瘾和一些奇怪癖好的。
“之后呢，你们保持着这种关系？”
冯宏又为难地在肯定与否定两可之间徘徊，略带伤感地道：“那之后，我们白天还是维持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状态，从不说话。我养成了习惯，每天确认晓楠回家后再离开。若是她有那想法，会故意留到很晚。我们就在商场各处那个，那个啥。算来有个四五次吧，每次都是我被动的。”
“那你有去过她家吗？”
“没有，从来没有。一旦出了商场，不，更准确的说，一旦开心完，我们便会立即恢复陌生人的样子。”冯宏露出苦涩的笑容，“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她和谁都能.......”
“为什么要叫莲花餐厅？”邱昊觉得余敏杰也许知道，“这儿怎么也看不出和莲花有什么关系。”
余敏杰眼珠一转，反问：“这是关于案子的发问，还是仅仅满足昊哥对于不合理之事的好奇心？”
“恐怕是后者。”邱昊大方回答。
“我也不确定。不过听说这儿的老板是个信佛的人，多半因此才取名莲花。”
此时正值用餐高峰，餐厅里客似云来。虽然还未满座，但相较旁边几家餐厅，已是不同凡响。商场二层以餐饮为主，莲花餐厅对面的一家独立品牌的咖啡店里却客人寥寥，恐怕是午饭时间的缘故。或许是受了杜冰冰早上节目的影响，邱昊此刻对咖啡格外敏感。
“欢迎光临。”一个身材高挑的服务员说道。她一边躬身30度，一边摆出一个请入的手势。
邱昊打量了对方。她穿一身绿色偏深的套装，同店内其他服务员无异。也许是因为餐厅名称的关系，想来这衣服是想表示荷叶。可是，以这身衣服的设计而言，将其穿于身上更像是端午节的粽叶。
邱昊习惯性地瞥向餐厅门口的价目表，心中估摸着是否吃得起这顿伙食。
余敏杰早前在这儿吃过几次，心中有数，就一把拉上邱昊道：“走，昊哥，今天我请。”
两人被服务员领到靠门口不远的一桌。余敏杰熟门熟路地点起了菜。但邱昊却盯着服务员胸口和潘晓楠包中一样的名牌发呆。当然，他想着的是其他事，而压根没注意到名牌上“方芹”两字。
“这位先生认识我？”方芹见邱昊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问道。
邱昊回过神来，忙道：“没有，没有。对了，我想问一下，你认识潘晓楠吗？”
“晓楠啊，当然认识。她在这儿上班，只是今天她没来。”方芹展示出服务员应有的热情。
“那她昨天来了吗？”
“昨天中午有来，但晚上就没见她。”方芹想了想，解释道，“晓楠才来三个月，资历浅，不用整天上班。她只需要中午、晚上饭点上班就行了。但昨天中午她回去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先生是她朋友吗？还真少见。”
按这种说法，老贺推断的死亡时间应该不差。
“你说少见什么意思？是指她朋友很少来这儿吗？”邱昊又接着问。
“岂止少见，您算是头一个呢？”
“潘晓楠是一个怎样的人？”
方芹一皱眉头，问道：“先生和晓楠是朋友，这种问题怎么会来问我？”
无奈之下，邱昊表明了身份，但没有提案子。
方芹自然很吃惊，说道：“晓楠长得很漂亮，但与这儿其他人不怎么打交道。总觉得她既不愿意理解别人，又无所谓别人是不是理解她。是个独来独往、不易靠近的人。”
“这样的性格不会得罪客人嘛。”余敏杰好奇道。
“她对客人倒还好，晓楠也不是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人。而且这儿常客不是特别多，很多客人是第一次见。而对于第一次看到晓楠的人，常常会有错觉，觉得晓楠是个容易接近的人。但其实同事间熟悉的都清楚，她的边界感特别强。”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有追求者吗？”邱昊问。
方芹果断地摇头，不假思索地道：“至少我不知道，也没见过有她亲近的男人。其实，她刚来的时候，凭借相貌吸引过后厨的厨师，不过别人一接触她性格就望而却步了。”
方芹见两人一时没有追问，便道：“我先为两位下单去了。”
“等一下。”邱昊叫住了她，“你们老板或者店长在吗？”
方芹指向另一边的一个中年胖女人道：“那是我们这儿的店长，我去帮你们叫来。”
在方芹去找店长的间隙，余敏杰问邱昊：“昊哥刚才为何注意芳琴的名牌？”
“记得吗？潘晓楠衣柜里没有那件像粽子叶的员工服。我猜店里或商场里会有类似提供员工更衣的储物柜，供他们放员工衣服。”邱昊解释道，“但如果是这样，潘晓楠何必把名牌带回去呢？”
余敏杰理解似地点头，那胖女人也已经来到桌前，而方芹则去重新回到原先门口迎客的位置。
“两位警官，潘晓楠是犯了什么事吗？她可不算我们这儿的正式员工。”女人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这也在所难免。
“你别多心，我们算不上公干。不然就穿警服来了。”邱昊先试图让对方放下戒心，“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你如实说就行。”
店长对潘晓楠的描述大致与方芹说的相同。期间，余敏杰点的菜也陆续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店长坐镇，还是方芹向后厨特别交代的关系，余敏杰明显觉得这上菜速度比先前自己来要快了一倍有余。
“男朋友也许有吧。”店长一思考，眉眼之间的脂肪便会一下子聚在一起。
“也许有？”邱昊咬着重音重复着这三个字，问道，“为何这么不肯定？”
“一个月前，店里来过一位客人，一眼便看上了晓楠。为了她，那客人可没少来店里。他也买过花，也表过白。可晓楠却一次次把人家拒绝了。晓楠一个外地小姑娘，来上海打工，也没什么钱。而对方一看，相貌不差，穿的也很有品位，年纪也合适，而且是个上海人。所以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晓楠拒绝人家的理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晓楠有自己的男朋友。不过我又没见过，也从没听到过她怎么打电话，所以也没法百分百确定。”
邱昊点了点头，回想起身份证上的照片，再想到同事对潘晓楠的描述。这样的相貌，如若说她没有男朋友，反倒会令人生疑。
“其他没什么事了。顺便再问一句，潘晓楠一个月收入大概多少？”邱昊问。
虽然邱昊已对她的低收入有所预判，但还是在听到实际数字之后感到了不可思议。之前的疑问又涌上心头，这点收入负担得起那样的房租吗？莫非她不开空调正是为了省钱？那样的话更应该找便宜的住处嘛？
“还有个事。”这次是余敏杰说道，“你们员工的名牌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店长愣了一下，“说不上特别，只是员工首月工资里会压500。将来不干了，要用名牌来领着押金。”
胖店长离开后，两人各自一边思索，一边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在他们快将吃完时，从对面咖啡店走出一个男店员，20出头的样子，头发理得相当简单，戴了副蓝框眼镜。他穿了一身蓝色的衣服，外头还套着件相对淡些的咖啡色围兜。即便不是从咖啡店里走出，也足以让人看出他是一个咖啡师。
“晓楠来了吗？”男人向门口迎客的方芹问道。
由于离门口很近，男人的话立刻引起了余敏杰的注意。他推了一把邱昊，后者心领神会地盯向门口。与此同时，方芹也转头看向两人。
一分钟后，邱昊和余敏杰已坐在咖啡店的沙发座上，面对着这个名叫冯宏的男人。
“你认识潘晓楠？”邱昊开门见山。
冯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此反复两次。
“到底认不认识？”邱昊严厉地看着冯宏。
“算、算、算认识吧。”
“别吞吞吐吐的，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邱昊平静又不失威严地问，心中按捺兴奋。在他看来，若冯宏就是潘晓楠的男友，那就有突破口了。
冯宏的表情被尴尬包围，难以启齿。
“为什么又不说话了？你刚才找他干什么？”余敏杰也忍不住了。
“她、她昨天、昨天中午回去后就没来。我、我有点担心，就过去问问。”
“她是你女朋友吗？看你这么关心？”邱昊决定换了个角度发问。
“不是！”这次冯宏倒回答得很直接。
“那你担心他做什么？大男人讲话痛快点。”余敏杰逼视对方。
冯宏把上半身向前靠，又缩小了音量，生怕其他人听见。
他说：“两位警官，我说了你们千万别抓我啊。”
邱昊也凑近道：“那要取决于你做什么，但你说出来总好过藏着，做过的事我们总会查出来的。”
冯宏把双手搁在桌上，十指交叠，使劲一握，才下了决心，说道：“晓楠几个月前出现在莲花餐厅。她长得好看，我很喜欢。但我没有勇气追求，甚至连搭讪也不敢。说实话，‘潘晓楠’这个名字也是我从方芹那儿打听到的。”
“她们不都有名牌么？”
“有是有，但那名牌太小了，我又一直没机会近距离看见她。我只能每天远远地从咖啡店默默看着她。”
冯宏舔了一下嘴唇，又道：“上个月底，准确来说是最后一天。我在算店里月收入时出了点状况，结果弄到晚上近11点才搞完。那时整个儿商场已经几乎没人了。我准备离开前，想去转到的男厕所上个小号，竟听到了大号的隔间里发出了女人的呻吟声。”
冯宏咽了口口水，喉结结实地动了一下：“我探过去，竟看见、看见晓楠光着身子在里面自慰。”
冯宏偷看了一眼邱昊和余敏杰稍微意外的表情，又续道：“正当我不知所措时，晓楠已饥渴难耐地扑了过来，一边叫好哥哥，一边不由分说地脱我的裤子。我就、我就.......邱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是晓楠自愿主动的。男厕所也是她自己先进去的。我，我这....不是犯法吧？”
邱昊听到这儿，想到现场的一些本不明所以的状况，倒是从冯宏的话中多少理解了。如果冯宏所说属实，那潘晓楠很可能是有性瘾和一些奇怪癖好的。
“之后呢，你们保持着这种关系？”
冯宏又为难地在肯定与否定两可之间徘徊，略带伤感地道：“那之后，我们白天还是维持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状态，从不说话。我养成了习惯，每天确认晓楠回家后再离开。若是她有那想法，会故意留到很晚。我们就在商场各处那个，那个啥。算来有个四五次吧，每次都是我被动的。”
“那你有去过她家吗？”
“没有，从来没有。一旦出了商场，不，更准确的说，一旦开心完，我们便会立即恢复陌生人的样子。”冯宏露出苦涩的笑容，“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她和谁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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