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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和萨满图腾连接

    他们的能力,也有他们能力的缺点,比如换做别的行香者,大概率是没办法提前躲过飞来的箭矢的。当然,如果反应速度够快的话或许有机会。

    徐河能力的缺点并非不能弥补,只要他不断提升自己的肉体力量,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补足短板。

    终于,萨满法力开始变得微弱,所剩的绿色光点,已经消耗殆尽。

    他把图腾和纸条一起放在一旁破旧房屋的窗框上,捏着拳头,感知着再度提升的力量,似乎……提升了至少两成!

    他的行香能力,也一样大致提升了两成。

    看向一旁的萨满图腾,徐河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与这萨满图腾,产生了一些连接。

    似乎是,自己的一部分精神,或者说灵魂,停留在了这个萨满图腾当中。

    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他就是这图腾的真正主人一般。

    当他再度拿起图腾,忽然感到一阵舒适。

    他赫然发现,气味带给他的痛苦减少了,身体也不再疲累。

    但他对运气的感知,依旧不减。

    他又将图腾放下,先前的疲累再度回到了身体之上,周围的气味,也再一次充满了他的鼻腔。

    似乎,只要他拿着这东西,就可以隔绝痛苦。但这背后,是否又有代价?

    再次将其收好,徐河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他一迈步,忽然一个踉跄。

    力量再度提升,让他再一次有些难以控制。但幅度并没有第一次行香带来的多,所以也只是一个踉跄,他就维持住了身形。

    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提升了两成,已经是一个略有经验的太常卫才有的水平,行香者所提升的每一分能力,都来之不易。

    他不知道提升几成才够摸到列级的门槛,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他不打算将自己能力提升的事情告诉太常寺,就这样做一个萌新很好。

    至于这图腾……

    徐河往家的方向走着,思考着现在的状况。

    这图腾是空的,但里面却保留了一部分萨满法力。

    而根据太常寺的书籍上说,萨满法力,是一种比功德更有效的东西。

    一般的神明用不了,只有萨满主神,才能积累这种萨满法力。就好像强神,与普通神明的区别一样。在行香时,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效果。

    但似乎,这个空壳的萨满图腾,只是能使用萨满法力而已,却无法进行真正的行香。

    因为徐河十分确定,这图腾的背后,没有神明!

    而他完整保留的记忆,也可以佐证这些。

    没有神明,让徐河多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与任何神明多打交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玩进去。

    但负面的情况也有,那就是他如果想要提升至列级,就必须要另找神明行香,但也好在,太常寺,最不缺的就是神明。

    其他的问题,也就放在如何再累积这些萨满法力上了。

    学一学萨满巫师,给人家看病?

    徐河记得书上的原话是:“持萨满图腾者,行萨满之事,以颂歌演舞与人治病,或火祭占卜,或驱邪祝圣,消魔祛孽,皆可累积萨满法力,”

    治病他不会,但占卜和驱邪祝圣,消魔祛孽,似乎自己能做。

    前者,是自己的行香者能力。

    至于火祭,是萨满的一种占卜方式,靠篝火的烟雾,或者燃香,看其烟雾的飘散方式来进行占卜。

    但徐河怀疑应该并不局限于火祭,火祭只是萨满的方法,只要达成了目的就可以。

    至于驱邪祝圣,消魔祛孽,这是太常寺的公职,待他随伍调查案件的时候,或许就自然完成了。

    回到家,唐榕依然在熟睡,徐河悄悄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利用这个图腾。

    第二日一早。

    徐河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原来,唐榕早他许久就已经醒来了,食物的香味勾得徐河从床上起来,因为院子里只有一间厢房,从床上下来,大概两步的距离就是灶台,灶台前,唐榕正在煎着什么东西。

    “煎蛋,还有腊肠?”

    “嗯,早晨我去了菜市,看到有腊肠,就给你买了些。”唐榕说道。

    妻子每次都比自己起的更早,甚至早出能煲好一锅粥的时间,让他早上起来,就能吃到热粥。

    图腾,被他藏在了官服当中,他把手伸进官服,一摸到图腾,那股过于猛烈的气味,立马平淡了下来。

    然而这时,徐河却嗅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运气。

    是死气。

    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并不明显的哭声。

    “怎么回事。”徐河披上一件衣服,走到院里,却听唐榕说道:

    “他们家的孩子死了。今早我去菜市时,他们家就围满了人,都是左右的邻居。”

    唐榕正拿着木质锅铲,给煎蛋翻面:

    “昨天晚上他家的孩子哭闹。当娘的没奶,他们家当家的就用米汤喂,但今早,孩子已经没气了。他们家的孩子连满月都没过,他娘就没奶水,用米汤糊弄了几天,还是没养活。”

    唐榕把煎好的鸡蛋连带着切片了的腊肠和一点咸菜装进盘子,又盛了一碗粥,放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家里不管是吃饭还是干活,都拿这石墩子当桌子用。

    “快吃吧,别晚了。”

    徐河心中五味杂陈的坐在石墩子前,听到这些,他才终于明白,穷苦百姓嘴里的贱名字好养活,不是玩笑话。养活养活,是真正的字面意思,是对孩子别夭折的最基本的期望。

    他此时还能感受到那股死气,从他家房子的左侧一点点的飘了过来。

    那甚至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妇人哭声,和左邻右舍的安慰声,只能细细地传过来,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却是带着一阵悲戚。

    好在他的行香者能力不是治愈。因为哪怕会治病,他也治不来穷病。

    “穷人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唐榕也端着碗,坐到了石墩前:“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如果我怀孕了没奶,你不能怪我。”

    “先不怀吧。”徐河喝了口粥,说道。

    嚼过柳枝,整理了一下仪容,仔细确认唐榕的气息没有什么古怪后。徐河出了门。

    他不打算穿着官服走路,这实在太招摇,他把外衣叠起来拿着,里面虽然是丝绸的白色官服内衬,外面却套了一件先前穿在身上的棉线薄衫。

    当他路过那户人家时,可以看到里面的妇人正坐在那同样不大的院子里掩面哭泣。而男人,则是两手叉腰,低头沉默不语地看着一切。周围,则围满了劝告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