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兰九畹（十）

    舒、巢、邗三地大定后，赵佗、蒙恬、屠睢、任嚣统率四十万秦军渡过江水，进攻吴越地区。先说屠睢、任嚣所部二十万秦军在屠睢情妇、姑苏台台主吴琅引领下自邗地渡过江水后，就进攻兰陵（常州西北）。

    在吴琅、屠邗帮助下，屠睢成功策反了兰陵卫尉潘陵，使得原李信都尉章翔之子章敬带头攻破兰陵，斩杀守备灵恒。变生肘腋，追根溯源是由于潘陵仇视灵恒所起。原来，潘陵试图侵占唐国王族后裔唐陵在兰陵的产业时，唐陵为求自保与老乡灵恒联姻，让女儿唐娥与灵恒之子灵常定了娃娃亲，就这样得罪了潘陵。

    灵恒被杀后，都尉王裁率部冲进兰陵，围攻王宫。楚王正土、项渠兵败自杀，庄古、贾道携正土、项渠的人头投降了秦军并在王裁部效力，楚国灭亡。屠睢也收留了潘陵，赐名屠陵。灵常在章华台学艺，号称“荆阳锏”，他掩埋父亲后，发奋练武，决心为父报仇。

    秦军攻占兰陵的当天晚上，“猫笑鼠”吴琅躺在楚王后宫里，在床头向屠睢大吹枕边风，说道：“我们住在楚王宫里，将军就是楚王，我就是楚国王后啦！”

    “别胡说，这里只是暂住而已。”屠睢否认道。

    “我们也可以常住啊！”吴琅撒娇道。

    “我们不配。”屠睢反驳道。

    “为什么？”吴琅问道。

    “王宫只有秦王和夫人可以住，我们以后只能住院子，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后院吧！”屠睢定位道。

    也就是说，吴琅在怂恿屠睢自立为王，以达到自己复国的愿望。然而，屠睢不为所动，致使吴琅大失所望。

    就在此时，驩瑺带着女儿菱儿寻来。屠睢与驩瑺别后重逢、恩爱有加，何况还有爱女绕膝，因此冷落了吴琅。

    这样一来，吴琅对屠睢彻底死了心。于是，她毅然离开屠睢，去寿春迎接女儿。期间，她为母女俩的未来卜算出了风火家人卦。

    在吴琅看来，自己与女儿命中注定是一家人，故而决意让她随己姓，名叫吴嬛。

    其次，再说蒙恬及杨骨、陈干、甘超、朱前、鲍俎丙、丑门丁、北门戊、黑肱戌等部将所统率的秦军拿下昭关后开始渡江作战，很快控制了江东地区被楚国占领的马鞍山、固城（今南京高淳区固城镇）、建平（今AH郎溪县）等大片区域，尔后准备进攻越地。

    在楚威王的时候，越国攻打齐国，齐唆使越转攻楚。楚威王发兵迎击，大败越军，杀死越王无彊（一说无强），把原来吴国一直到浙江的土地全部攻下，北边在徐州大败齐军。由于越王无疆生前未曾明确指定王位继承人，导致他的长子玉、次子宰勋各以正统自居、纷纷建国。

    长子玉控制了会稽（今绍兴）周围区域，传统上仍称越王；次子宰勋占据姑蔑（今衢州）附近领土，由于该地东临瓯江，史称瓯越王。

    楚考烈王于公元前261年（庚子年、生肖鼠）取鲁徐州后不久，乘玉的孙子、尊的儿子越王亲与其他势力集团不合再度伐越，越王亲退保于会稽（今绍兴），其他势力集团则“以此散，诸侯子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江南海上”，有的臣于楚，有的继续与楚对抗。越王亲驾崩后，其子恒即位，再传朝，现在当政者是越王睦。

    楚国曾经长期征伐以浙江（今钱塘江）为天堑、以会稽为核心并依托连绵高山和纵横河流的越国，以至于把姑苏地区打成了一片焦土，但却不能占领越国本地。秦军远道而来，何况又人生地不熟，要想消灭越国，不说是痴心妄想，至少是非常不易。

    果不其然，蒙恬部自建平（今AH郎溪县）开赴桐汭（今广德）的过程中，就已经麻烦不断。于是，蒙恬决定在桐汭分兵。甘超、朱前、鲍俎丙、北门戊等将领统领五万兵马作为北路军，打算经菰城（今湖州）以及良渚古城（今杭州瓶窑镇）东临的余杭，过浙江（今钱塘江），进攻越国。

    另一路由蒙恬、杨骨、陈干、丑门丁、黑肱戌等将领统领五万兵马作为南路军，计划经故鄣（今安吉）、良渚古城、钱塘（今杭州），过浙江（今钱塘江），进攻会稽。

    目前，欧阳无玑正带夫婿吕臣与三岁大的女儿吕鹄在会稽省亲。由于陈胜曾说过鸿鹄之志的话，再加她身带鹄型胎记，还有武林传言“嬴开封侯，鸿鹄齐飞”，故而父母为他起名吕鹄。

    这期间，欧阳无玑在教授吕鹄诗经《国风•郑风•萚兮》，诗曰：

    萚兮萚兮，风其吹女。

    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萚兮萚兮，风其漂女。

    叔兮伯兮，倡予要女。

    秦兵犯境时，越王睦接受客卿吕青的建议，派吕臣、欧阳无玑、文珰、文玎、季栩、吕博国、摇毋馀、华无害各带百人出击，由吕臣、吕博国担任正副将领。于是，欧阳无玑毅然将女儿交给母后照料，随夫吕臣走上了战场。

    其中，文珰是越王台原台主“水蠓剑”欧阳涛的夫人，也是目前越王台的实际当家人，号称“天霙”。由于欧阳涛失踪再加女儿姒淑还小，现在由文珰做越王台假台主。另外，吕博国担任越王台监台，使用贳阳剑；摇毋馀和华无害都是越王台巡台，分别使用海阳剑和绛阳剑。

    国难当头，文玎、季栩摒弃个人恩怨，让季心照顾女儿季洁，主动出山来帮文玎的妹妹文珰御敌。

    越王睦之所以派八百人的军队出征，其主要目的并不是与秦军硬拼，而是依托当地群众对敌采取骚扰战术、阻敌进攻。再者，浙江（今钱塘江）以北地区主要被楚国占领，虽然楚军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但大规模出兵在楚国控制区域跟秦军作战仍然不合适宜。

    实际上，即使吕臣、吕博国所统率的八百人部队也没有以越军的面貌出现，而是装扮成土族武装的样子，让秦军认为这里是野蛮未开化的地区。蒙恬部在桐汭分兵后，吕臣也分兵应对，以吕臣为主，欧阳无玑、文珰、文玎为副，带领四百越兵打击北路秦军。

    另外，以吕博国为主，摇毋馀、华无害、季栩为副，也带领四百越兵，打击南路秦军。

    话说兰陵（常州西北）陷落时，信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预言的项家人项燕长子项渠的儿子项籍、项燕次子项梁、项燕第三子项襄、项梁女儿项霁、项籍的堂弟项庄、项声、项佗以及余樊君等人都住在兰陵南部的阳羡（今宜兴）。

    五千年前，以制玉和原始宗教为特征的良渚文化在本地获得了较大发展。商代时期，以几何印纹陶和原始青瓷为代表的“广富林文化”在此流传。公元前221年，此地正式立县，定名为阳羡县。这里东临浩渺无际的震泽（今太湖），南靠龙背山及其大面积的山地竹林。

    项籍字羽，生于公元前232年，属蛇，今年十岁。项籍原本随子英真人修习乾坤一气虎啸真火功，探家时恰逢变故。子英真人内力通神，能在水中驱使鱼群飞腾雀跃。

    当屠睢副将赖万率一部秦军兵临阳羡（今宜兴）时，项家这帮人就逃进了龙背山，然后穿越连绵的山区、走出火山与东山之间的峡谷，来到了山外的山门口。可是，他们没想到为躲避屠睢副将赖万部秦军，却被蒙恬北路军的一屯人马给围住了。

    实际上，山门口是一个村落，由于秦军开来，村民都躲到火山里了。这屯秦军作为先锋开路人马在搜索这个村子时无意间围住了这伙不速之客，这让项家人很是诧异。其中，项庄不解地说道：“我们已经避开了大山北面的屠睢部，大山南面怎么也有秦兵啊！？”

    “难道这是另外一支秦军？”项梁猜测道。

    “不管怎样，我们也只好杀出去啦！”项襄说道。

    然而，天不灭项家。这时，吕臣正率领百人部队在附近活动。当他发现山门口出现战事后，就率部与这伙秦军打了起来。结果，项家与吕臣部里应外合、全歼秦军。项家人眼见南下受阻，暂且返回火山躲避。